“宛韫,小心有诈!重生、前世这些话,估计你爹是不相信的,他极可能怀疑你精神出现了问题。
你爹可能是和楚修染一起想骗你回去!
我们得慢慢谋划,楚修染的府里藏了大量养私兵,造武器的证据,只要我们将楚修染活捉了,到他府上找到证据,你爹娘和大哥才会相信我们!”楚慕贤语气极快地给谢宛韫分析着情势。
“爹,你别骗女儿了,您武功盖世,是大晟最厉害的辅国大将军,下马车岂会摔倒,爹,你怎的就是不相信女儿呢!”谢宛韫急出了一身冷汗。
“韫儿!”谢璟安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楚慕贤骂道,“都是这个假惺惺的乱臣贼子,他给爹下了软骨散啊,要不然,我现在指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什么?!”谢宛韫扭过头去怒视着楚修染,“你个卑鄙小人,你竟给我爹下软骨散,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控制我爹?”
楚修染一听这话,不由得摸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阿韫,你你你……你没听见岳父大人说是楚慕贤下的软骨散吗?你怎么骂起我来了?”
楚修染真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啊!
“呸!别叫我的名字,不许你叫我父亲岳父,恶心死了!看剑!”谢宛韫骂了一句,举着剑朝楚修染击了过去。
楚慕贤紧跟其后,两人双双攻击楚修染,那招式凌厉无比。
楚修染虽然武功高强,可他却舍不得真对谢宛韫下手,想着杀了楚慕贤,再将谢宛韫救出来,可……
“阿韫,你真的要杀我啊!”就在楚修染走神的当会,被谢宛韫一剑削掉了肩膀上的一块衣裳。
要不是他垫了肩垫,估计得被谢宛韫削掉一块肉。
长平和清影看见了赶紧过来帮忙。
“王妃,我是清影啊,你快醒醒!”清影武功本来就比谢宛韫差,现在又不敢真伤了谢宛韫,所以对阵起来十分吃亏。
只一会儿身上便挂了几道彩,幸好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好了,别打了,我投降!”楚修染大声喊道。
“呸!投降就放了你?想得美,看剑!”谢宛韫一脸怒容,再次发力朝楚修染攻过去。
楚修染心中暗暗叫苦,阿韫跟楚慕贤拼命时,他只觉得阿韫又美又飒,可她要杀自己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现在打也不是,投降也不是,到底要咋整?
楚修染被逼得连连后退,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楚慕贤“求救”:“楚慕贤,你还想要我手里的兵权和财物吧?”
楚慕贤看谢宛韫杀楚修染正看得爽,有点忘乎所以,听到这句话顿时回过神来,立即上前阻止了谢宛韫。
“哼!杀了你,你的兵力和财宝一样是我们的!”谢宛韫冷笑着,欲推开楚慕贤冲上去杀楚修染。
楚修染摸摸鼻子,心里委屈得不行,一双桃花眼水雾朦胧,心里暗想:“其实兵力财物啥的,我早就交给阿韫你了,幸好阿韫你将这些东西留在了藏在九王府。
在阿韫你独自去见楚慕贤时,我已经及时拿走藏好了。
不过看阿韫这情形,她似乎也不记得我给过她这些东西了。
也是,若阿韫记得这一切,她又岂会将我当仇人?”
“你没听过玉石俱焚吗?若我没活路了,我又岂会交出那些东西?”楚修染的语气真是十分十分的幽怨。
“嘴硬!”谢宛韫才不相信。
“宛韫,你听我说,先暂时留着他的狗命。看你爹刚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给你爹下了什么毒,还有你大哥、你娘,不知道会不会也中了他的毒手,所以他现在不能死!”楚慕贤的话很漂亮,句句都是为谢宛韫及谢宛韫的家人着想,其实他心里另有盘算罢了。
谢宛韫这才收了剑,只不过还是狠狠地瞪着楚修染,那样子仿佛恨不得从楚修染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楚修染真是心塞心堵,他扭过头去,都不敢再与谢宛韫对视!
原来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仇人是这么可怕的事!
就这样,楚慕贤将楚修染、净空大师、谢璟安都抓了去。
当然了,对于谢璟安,楚慕贤的说辞是,谢璟安受楚修染蛊惑,怕放他回去继续为楚修染利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楚慕贤每隔几天便给谢璟安下药,让谢璟安无法用武功。却对谢宛韫说,不知道楚修染在谢璟安的身上下了什么可怕的毒,一般的大夫根本束手无策。
“韫儿,我就是中了软骨散,是楚慕贤那浑蛋给我下的,不信,你让楚慕贤给爹请一个外面的大夫来查一查就知道了。”每次谢璟安见到谢宛韫,都如此解释一番。
“爹,您就别中伤慕贤了。若你一直这样执迷不悟,那我就一直关着你,不会让你去给楚修染那恶魔助纣为虐的!”谢宛韫语气十分决绝。
“韫儿啊,你你你……”谢璟安本来是个嘴笨的人,气起来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父女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说服不了谁,各自着急,都倔强得像水牛!
“宛韫,慢慢来,只要我们的大事成了,到时候便将楚修染杀了,他就不能再蛊惑你爹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爹终有一日会懂得我们的苦衷的!
我们先回去,给点时间你爹慢慢地将事情撸一撸。
相信以你爹的睿智,他会慢慢地发现楚修染的破绽,从而认清楚修染的真面目的。”每每这种时候,楚慕贤就会出现,当一个善解人意的和事佬,将谢宛韫给劝走。
“呸!你这个恶人的、阴狠的狗东西,韫儿要看清楚的,应该是你的恶毒嘴脸才对。”谢璟安气死了,他想上去打楚慕贤,奈何使不上力气,只好朝楚慕贤吐口水。
“爹!你,怎的如此冥顽不灵!好,那你就在此处好好反省,一直到你觉悟为止吧!”谢宛韫气得全身直抖,心疼地拉着楚慕贤快速离开了。
两人出了房间,谢宛韫犹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
“慕贤,楚修染他交出兵符和财宝没?”谢宛韫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他狡猾得很呢。”楚慕贤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是他还没去找楚修染谈,谢宛韫在他手上,楚修染比他要着急,先晾一晾他,让他担心害怕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