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廖叔这句话,我知道玉珠在之前的那段感情里吃了很大的亏,而且她的精神头也不是太好,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就是喜欢她,就是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张喜民了解所有。

他知道所有。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喜欢玉珠,既然如此,我答应,至于如何追求,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廖父是真的欣慰。

“我会努力争取的。”张喜民紧紧攥着拳头。

仿佛把毕生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追求廖玉珠身上。

然后他们两个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至于谈了什么,知道的人不多。

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廖父专门把赵然叫了过去,“赵然,听说你今天去谈合作不顺利?”

“外公,什么都瞒不住你,我确实谈的不顺利,而且明天打算把秀秀带过去。”赵然也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

隐瞒没有啥意思。

人家一眼瞧得出来。

“就没想过找我?”廖父喝了一口清水,大晚上的他不敢喝茶水,容易睡不着。

“这点儿小事儿还麻烦不了外公。”赵然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廖父叹了口气,“赵然,我如今年岁大了,浑身都是病痛,保不齐哪一天就没了,廖家出息的孩子不多,但他们的心思都不纯,我也不想浪费现在的资源,就想着把你一手提拔起来,等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帮,至于别的我也不强求。”

廖父推心置腹。

赵然深知当一个家族主要负责人的重担。

更何况还是廖家。

谁知道廖家那些人会是如何?

他连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再接手廖家的事儿。

那就更不可能了。

“外公,说句实在的,我并不想把廖家这个麻烦的担子接过来,人心不能考验,也经受不起考验,你能确保我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会变得更贪婪吗?”

“这一点我很理解,也更明白,反正我不想肥水流外人田,廖家这个担子,我只希望你一人肩负起来,至于往后你如何管理,会把那些人怎么处理,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别让咱们廖家彻底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也别让我的辛苦给白费了,我知道你暂时可能不会改变想法,唉,你要想一想,你妈妈的处境,你未来的孩子,你的妻子,你们不可能在一个小县城小城市里呆,上京是你们真正的归宿。”

廖父的话,目前来说不算是正确的,但并不代表未来不是正确的。

赵然沉默了一会,“外公,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懂你的想法,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暂时给不了你想要的。”

“赵然,外公没想把你往从政的方向逼,因为我也没打算让你走这条路,你可以经营属于自己的产业,然后把它做大做强,随后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助那些人获得生存的机会。”

廖父的意思其实很清楚。

他暗中帮助给予一定的资源,让赵然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

然后对接国家资源。

只要不违法犯罪,不要有一己私利,好好的做大做强就好。

“外公你让我想一想。”赵然还是没有急着答应。

廖父也不逼他。

与他聊了一会儿,直接把人给送了出去了。

后来他找到了崔秀。

他知道崔秀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两个人直奔主题。

“崔秀,外公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崔秀正襟危坐,“外公你说。”

廖父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他的想法,随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你劝一劝赵然,让他尽快转变思想,国家未来的形势一片大好,大家都在抓住这个机会,赚取第1桶金,他也需要把握这个机会,我希望他能够留在上京,以后把上京当做大本营。”

崔秀从廖父简单的话语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外公,你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赵然,缩短他成材的时间和距离,是嘛?”

崔秀在心里忍不住想,这不就是后世人们所说的,少奋斗几十年。

这也挺好呀。

因为对方有提前投入,赵然这边自然要有付出。

做什么事情当然都是等价交换。

甚至某些时候是付出比回报更大。

“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廖父也承认了。

“外公的想法没有什么错,赵然的想法更没有错,只是赵然年纪轻,觉得受嗟来之食,不太好,我想您需要给他一个适应的机会。”崔秀觉得很好。

可她也明白廖父给出的资源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天上平白无故会掉馅饼吗?

掉下来的馅饼会不会有毒?

这是一般人都会想的。

更何况赵然也不是一般人。

他聪明有头脑,能有自己的能力。

必要时才借助别人的。

廖父找自己,就是看在赵然现在是条听话的狼犬。

可廖父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出口劝,会不会影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看来你站在赵然这里。”廖父有点失望。

“我尊重赵然,他的人生他做主。”崔秀肯定的点点头,“外公,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有些人需要长辈帮扶,直接一步到位,有些人不是,就像赵然他宁可自己受累,也不想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接受帮助。”

廖父何尝不明白呢?

只是他怕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

这边没有交代好,再也醒不来,该如何是好。

“孩子呀,外公不逼你,但我觉得有些话必须如实跟你说。”廖父想了想,“我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好了,我怕自己撑不了几天。”

崔秀忍不住皱眉。

连忙伸过手。

廖父也没有躲。

任由崔秀帮他把脉。

“20多年,身体上的伤对我来说并不会影响我自己,心理上的伤是没有人能够代替的,我觉得自己像是病入膏肓了。”

崔秀眉头越来越皱,“您的身子骨确实不怎么康健,之前没有好好进行理疗吗?”

按理来说,廖父之前上过战场。

身体会比普通人更加强健。

可在某些时候他的身子骨并不好。

哎!

所以就这才理解了廖父急迫的心情。

“之前条件简陋,我没地方去休养,后来回来之后也让医生帮我看过,他们都说亏空的太厉害,想要补得花些时间,可我也知道补是没有用的。”廖父没有悲观。

生死他早已看淡。

担心的还是那些不争气的子孙后代。

老话不是说儿女是父母的债吗?

有些话一点也不假。

他如今最亏欠的还是二女儿廖玉珠。

他要真没了,二女儿咋办?

教给大儿子,他这边儿也不这么想。

交给小女儿?

那就更不敢想了。

自己的子女凭啥要让子女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