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的爱慕者?”赵然表示惊讶。
不是他瞧不起廖玉珠。
觉得她有个爱慕者很不正常。
而是她现在的脾气,现在的行事作风,不像个正常人。
心情好的时候还拿正眼瞧你。
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你个白眼儿,都是瞧得上你。
忽然来一个爱慕者,要是两句话不投,会不会直接往对方的脸上泼热水啊。
“是啊,听说是华清大学的教授,现在是单身,没有儿女,一直在等着二姨,我觉得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也挺好的。”崔秀很看好这段感情。
有人会说,半路夫妻结合,矛盾会更多。
那也只是概率问题。
有的半路夫妻比之前的夫妻更为恩爱。
而且崔秀觉得这个张喜民为人不错。
他看廖玉珠的眼神,就跟青春年少时的少年一模一样。
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保持着少年的纯真。
可见他的品行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二姨估计没有那样的想法吧。”赵然猜对了。
廖玉珠的反应很平静。
看张喜民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张喜民介绍自己是谁,她只是表现出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
别的就没有多余的想法。
“有没有这个想法不重要,反正二姨单身,那个张叔叔也单身,他们两个人可以了解了解,要是合适做夫妻又不是什么大事。”崔秀特别看好。
赵然忍不住泼冷水,“不是我唱衰,而是我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在一起,二姨的情况很特殊。”
赵然已经表现的很委婉了。
崔秀点点头,却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有病治病,再说这又不是先天形成的,只要二一认真配合,用不了半年的时间,她就会恢复健康,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将她的缺点都囊括在其中吗?”
崔秀觉得皮囊的吸引只是一时的。
再好看的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坏脾气都会显露无疑。
要是因为这点缺点,直接分手。
那还谈什么对象?
静静地欣赏不就好了。
“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你说的也没错,就让二姨她自己做决定吧。”赵然不表示支持,也不反对。
过日子的是二姨,又不是他。
他替不了对方。
“希望能有个好结果,二姨现在的情况,就该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出现,这话我没有抱任何私心,是根据二姨的情况说的。”崔秀觉得阴阳调和有一定的道理。
之前遇到了渣男,并不代表另外一个就是渣男。
厄运缠身也有触底的时候。
一旦反弹,剩余的都是好日子。
“如果对二姨的病有帮助,那咱们帮帮忙,给两个人牵牵线,制造偶遇的机会。”赵然把双标玩的特别明白。
刚才一副他看不好的样子。
这会忽然间又转变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你呀,也够现实的。”崔秀塞了一片黄瓜给他,“你是男人好说话,一会儿送那个叔叔走的时候问一问,不过要注意分寸,不要把人家给吓跑了。”
“就像你说的,要真的喜欢,在得知二姨有病之后,肯定会更加心疼,怎么可能会远离她呢。”赵然又开始盲目自信。
“我就说你这个人很奇怪吧,自己还不承认,刚才是如何说的,这会儿又是另外的表达,我真是服了你了。”崔秀又给他塞了两片黄瓜,直接把他的嘴给堵住。
赵然也不敢说别的。
他们吃饭的时候,张喜民本来要走。
谁知这个时候外出散心的廖父来了。
看到张喜民之后,唏嘘不已。
然后留他吃了顿饭。
饭后两个人坐在一起。
廖父十分感慨,“一眨眼20多年时间过去了,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书呆子,如今已变的儒雅谦逊,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呀,有的人沧桑,有的人让人过目不忘,你就是让人念念不忘的那个。”
张喜民也是感慨,“廖叔,您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两鬓多了白发,但还是那样帅气。”
“你这孩子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嘴巴还挺讨喜,你家孩子应该也不小了吧?”廖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正常寒暄。
张喜民不觉得尴尬,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个不好意思,源于他对廖玉珠的喜欢。
他想了想,“我没有孩子,而且已经离婚好些年了。”
“啊,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呀。”廖父也是无心之失。
“廖叔,您不需要说抱歉,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我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孩子自然也不愿意生,不过我有个请求,想要让您同意。”张喜民鼓足了勇气。
廖父没有猜到他要说什么,还是很热情地开口,“有话就直说,能帮你的我自然会帮。”
廖父随着年纪大,心肠也是越来越软。
“我喜欢玉珠,不知道您这边能不能帮帮我,让我追求玉珠。”张喜民的话一出口,廖父愣在了原地。
他打死也没有想到,张喜民会是这样的要求。
“你这孩子是不是记错人名了?”
“没有,其实我青春年少的时候就喜欢玉珠,只是那时候她身边的追求者太多了,我不敢表白,后来想要表白的时候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想跟他一起下乡,保护她,但我被人算计了。”张喜民主动把自己的伤疤揭开。
让廖父明白他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我家玉珠结过婚,而且还生过娃?”廖父又是开心,又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不会干卖良心的事儿。
反正他到了这个位置。
给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也不难。
难就难在不知道那些人的心。
也难在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所以他需要一个立得住的继承人。
赵然就很不错。
可惜这孩子太犟了。
看来还是没有被生活给狠狠欺负。
“我知道,所以我心疼玉珠,想要和她在一起,生不生孩子无所谓,我就是想要把她后半辈子接纳过来,改她该有的关怀,让她重新做回小公主。”一个人的感情能够纯粹到什么地步。
廖父之前是没有概念的。
如今有了答案。
他长长叹口气,“我家玉珠,要是早能知道你的心思,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你们的感情我不能做决定,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便利。”
廖父不反对,但也不主动把张喜民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