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又是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谁呀?”文凯惊疑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厉声喝道。

“外边的人说是‘警察’!”姑娘慌里慌张地补充说。“这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怕他们做什么!”文凯不肖一顾。

“屋里的人听见没有,赶紧开门!”喊话的人似乎很不耐烦。

文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懒散地伸手将灯打开,极其烦躁地走到门前,拉开门闩。

两位全副武装的巡警,搡开文凯快步冲进屋里,“警长,**有个女人!”

警长箭步走进屋里,站在女人的面前,审视着她,“请你坐起来说话。”警长那锐厉的目光闪电般地滑掠她的周身:“你们是俩是什么关系?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女人恐惧地用被裹紧颤抖的身子,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惊恐地直视着警长。

从巡警身后挤进一名协警员,上前一把扯去盖在姑娘身上的被子,见她一身男人的装束,且衣裤不整,严肃地回头逼视着文凯问,“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文凯的嗓子好像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塞住一样,憋囚老半天也没鼓动出一句话来。

“你到是说话,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你对眼前的事情解释不清楚,我们只好带你回警局去。听明白了吗?”

“她是我才雇来的店员,没地方住,暂时在屋里将就一宿。真的!”文凯诚恳地望着警察。

“你这个解释,说明不了问题,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我们要和你去警局,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文凯情绪有些激动。

“废话少说,我问你,**睡的女人怎么回事?打工的?打工怎么打到**去了!”协警员首当其从,愤怒地瞪着眼睛,用手指着文凯的鼻子厉声喝道。

“……”文凯被质问的张口结舌,想辩解什么又不知该怎样解释。

“警长,你看地上!”一个巡警指着地上沥沥拉拉滴着的**大声喊道。“警长,这地上分明就是男人的东西。看他还想狡辩什么!”

“哼哼,别和我耍埋汰啦,还是老老实实点吧。”警长弯腰辨认了一下地上的滴落的遗物,轻蔑地眯缝着眼睛直视着文凯,“实话告诉你吧,有人检举你在屋里**,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带走!”

协警员冲过去,象拎一只兔子,揪住姑娘的后衣领,一下子就给姑娘拽到床下,“赖娘们,你给我老是点!”

“喂,你讲点**好不好?”文凯怒瞪着眼睛,“她还没犯到死罪吧!”

“呵,你们触犯了法律,还敢吹胡子瞪眼!”协警员撸起胳膊向文凯靠去,真是不可一世的样子。

“怎么,我们就算有什么不对,还没犯到该死的份上吧,你怎么能那么对待一个女人?”文凯忍不住气愤,无意中流露出本性的凶悍。

“得得得,都少说一句,有话到局子里说,带走!”

文凯和姑娘沮丧地被夹在执法人员的中间走出店门,无意中与站在店门外看热闹的小吃店老板娘目光相撞。那板娘的神情似乎被雷击一般,慌忙躲闪着。

“呸!我看你是清闲大啦!”文凯蔑视地瞥了她一眼,狠狠地朝她的脚前唾了一口口水。

雾状的毛毛雨,还是悠悠忽忽地漫天飞舞,将夜色渲染的更加凝重和沉闷。警车闪耀着刺眼的彩灯,急速地消失在茫茫的浓雾笼罩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