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文凯的招聘广告贴出之后,应聘的人别说,还真是不少,但大多都被他给辞掉啦。原因很是简单,他对那种张口闭口围钱打‘磨磨’的人甚是反感,特别是那些张口闭口不差钱的所谓富人,那寒酸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

忽然一天,门口站着一位瘦弱的姑娘,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广告版**。她时而向屋里张望,什么话也不说。

“姑娘,你有事?”文凯走出来,望着姑娘问。

“你,你这里需要帮手吗?”姑娘战战兢兢地直视着文凯。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是个有着不寻常经历的乡下姑娘。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沮丧、自卑的表情。

文凯和蔼地笑道:“姑娘我问你,你有什么手艺?”

姑娘没有作答,神色更加暗淡了。他微微地垂下头,脸上显得很无奈,老半天才答道:“我,我什么都不会。可我不会偷懒,我什么都肯做,不怕吃苦,不信你……”

“哦,姑娘,你进来说话吧。”文凯望着姑娘焦急的样子,犹豫地笑道。

姑娘听他这么说,阴霾的脸上顿时绽出了笑容。

“嗯。大哥,这么说,您是肯收留我啦?”姑娘惊喜地问道。

“不,姑娘,你听我说,其实我真希望雇一个象你这样规规矩矩的帮手,可、可你是个女的!我不能收你。”

姑娘不解地瞪大眼睛:“我不饿!我不明白,女的怎么了?”

文凯无奈地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屋子,咱俩怎么住,这不叫人家说闲话吗?”文凯怕她误解,继而补充说:“不是我不想收你,是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啊!”

姑娘此时心里十分不满地嘟囔道:“既然你没有收留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跟我白费口舌。”

“哦,姑娘你误解啦。我叫你进来,觉得你现在一定还饿着肚子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文凯瞅着她那失落的面孔,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嘲笑我?”姑娘眼睛里闪动着怒气。

文凯依旧微笑地凝视他:“你误会了,我笑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啊!”

姑娘用眼摆了文凯一眼,“竟整些没有用的!”说吧,转身向门口走去。

文凯望着姑娘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失意,说心里话,文凯确实想挽留这位姑娘,但他无奈只好选择了放弃。

文凯见天色已晚,便关闭店门,准备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文凯的情绪有些兴奋,脑子里总是闪现刚才女子的身影。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就下床打开电视机,结果平日里喜欢的电视剧,电影什么的,今天他都觉得那么无聊。他索性关掉电视,回到被窝将头蒙上,迫使自己好好休息,因为每天还有生意要做。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敲门。

“谁呀!”文凯纳闷,这一无朋友二无熟人的地方,深更半夜的,谁会找他呐?

没人应声,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他本能地抬头看了看表,正是午夜时分。

他觉得象是一场梦。

他的头发感觉有点竖竖向上。他想起了老人常常讲诉鬼魂的故事,大都发生在午夜时分。

梆梆梆文凯这回竖着耳朵听的十分清楚,绝对是在敲自己的店门。他强稳住不安的心绪大声问道:“是谁,说句话!”

“是我。就是刚刚来过你店的女孩。”

什么,他来干什么?不是都告诉他,这里不会留他吗?他犹豫着,这深更半夜的,闯入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无疑给自己带来麻烦。

“有什么事吗?我睡了。”文凯不解地问。

“大哥,能不能开开门再说!”

“现在可是夜里,你一个女人家找我能有什么事?”

门外不再有什么声音。

文凯隔了好大一会,本以为她走了,便打开房门,下意思地想到门外看看。

“你怎么还没走,还在这站着干什么?”

“大哥,我、我没带身份证,去了几家旅店都不敢收留。外面还下着小雨,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去,我觉得你不像个坏人,就想回来在你这里将就一宿,不知……”

“嗨,简直就是胡闹!你这不是叫我犯难吗?”文凯憋着眉怜悯地注是这她。

“大哥,你就同情同情我吧!你看,外面还下着小雨,我的衣服都被雨水浇透了,你就忍心让我在外面站一宿吗?”

文凯将眼投向屋外那漆黑的夜色,狠了狠心:“那你进来吧!”

女子万分感激地欠身施礼。

“得得得,别那么多的规矩。”文凯沉思片刻,还是没敢把门闩上。

“姑娘,你的意思是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我可就这一间屋子啊!”

姑娘猛然收住脚步,回头望着文凯,点了点头,眼神中掠过担心的惶恐不安。

“你不怕我是个坏蛋,大**?”文凯幽默地挤弄着眉眼,做着鬼脸。

她被逗的抿嘴直笑。径直朝屋里走去,“你要是坏人啊,天下的坏人就不可怕啦!”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也破例一回。”

姑娘进屋后,双手抱臂抖瑟地依墙而立。

“你怎么衣服都湿透了?”文凯拖了一把椅子递给姑娘。

姑娘没有坐。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文凯。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文凯不解地直视着她。

“我、我衣服全都湿透了,能不能给我找件……”

“哦,你等等。”文凯这时恍然大悟。“上下衣裤都湿透了吗?”

“嗯!”

文凯将自己的外衣从衣柜里找出来递给女子。“你就将就点吧!内衣我没法给你!我出去待一会,你赶快把衣裤换上!”

“嗯!谢谢大哥。”

文凯,带门出去,他站在店门外,掏出烟来,边吸边欣赏着秋季的夜景。对过的小吃饭店,今天不知怎的,招满了客人。老板娘似乎有些心烦地躲到店外,舒展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看见文凯出来,像做贼似地闪进店门,时不时还向文凯这里偷偷地张望。

呸!狗杂种,如果不是我发誓从新做人,就你那‘两把刷子’,哼!

工夫不大,屋里边传来姑娘的呼唤声。姑娘洗漱完毕,静静地做在床前,朝走进屋来的文凯抿嘴笑着。“谢谢你大哥!”

“谢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让你感恩的事?”文凯噗哧一笑。

“起码你没让我那么狼狈呀!”姑娘腼腆地笑道。

“好吧,那我就领这份情了。哎——姑娘。”文凯望着文雅清秀的姑娘,心情似乎异常兴奋,“今天你就睡我的床好啦。”

“那怎么好意思,你休息不好,明天怎么干活?我打个地铺就行!”

“别争了,还是我睡地铺吧。我一个老爷们,身体好,不怕的!”文凯皱着眉,意思不让她再说下去。“不早啦,你快放心睡吧!不会有什么事。”

灯,熄灭了,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不多时便隐约传来女子那细弱的鼻酣声。不知过了多久,文凯也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梦乡。奇怪的是,他守着刚才梦见的女子同屋共眠,梦中偏偏又梦到另一个女人——小青姐,和他一起步入婚庆的洞房,他与小青姐缠绵拥吻……做着男人应有的快乐,猛然间

他醒了。或许是太兴奋,才使他失去了那个美梦!

他发现……他自卑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怎么这么没出息,做梦也想做男人!”他想清理一下内裤,又觉得这个时候起床不托,就暗自说服自己:委屈一下吧,熬到天亮再说!

忽然间,屋外有警笛声由远而近,那声音似乎就在店外停下。

梆梆梆——“快开开门,警察!”

文凯又糊涂了,警察?警察来我这又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