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文霞去院里玩,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影在监护护士的视线中消失了。有人看见文霞午饭前和几个陌生人有过接触;也有人说那几个年轻人根本就不像是来探视的。医院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便组织医生护士分头四处寻找,仍不见她的踪影。无奈之下,院方只好给周文凯挂去电话让他到医院去。

在医院医务室,医院上上下下大小头目聚集一起,边商议办法,边等待外寻人员。

“我们还是报警吧!”院长低头看了看手表,临近一更时分。“看来,文霞并不是走失,依我的猜测,似乎这是有人精心预谋的一件事。”院长长叹了口气,“你们想想,他们绑架一个没有自我意思的疯女人做什么?很明显,他一定和什么事有瓜葛或者与她的哥哥生意上的什么事有关联。”

文凯冷静地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不应该报警。那样会危及到我妹妹的生命安全!”

大家经过一番争辩,最后同意文凯的观点,先看看局势的发展再定。医院将保卫科的几位干部留下,协助文凯留守。

电话终于打了进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喂——我是周文凯,说话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文凯迫不及待地似乎在喊。

“喊什么喊!你妹妹现在在我们手上,只要你照我们的话做,保证你妹妹平安无事,否则……你就准备给你妹妹收尸吧!”电话里传来沙哑的男中音。

“喂——你们可不能胡来啊!”文凯情绪有些激动。

“你给我听好啦,你必须阻止逐月舞厅的于老板,参加下周一举行的售楼签字会,你没有条件选择,如果你敢报警,哼!那后果就自己想想吧。”

“喂!喂——”没等文凯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滴滴’挂机的忙音声。

文凯从医务处出来,乘计程车前往逐月舞厅去找于老板,希望能从他那找出一点办法。

于老板阴沉着脸,在屋里踱来踱去半天没说话。

“老板,这事一定是强哥那伙人干的!”文凯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垂头丧气地自语道。

“这个还用说吗?他们是冲我来的。”于老板面有难色地坐到摇椅上,“他们这招也太损了。你知道这次签字会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笔数目可观的经济合同,是难得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

“老板!那……”文凯的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目光。

文凯的话音未落,老板嗖地抬手示意他闭口,低语喃喃地说道:“文凯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就是我难心的地方。是啊,命只有一条,和钱比起来那才是最重要的。可没有钱来填饱肚子,命又能维持多久。如果我们能想个两全其美的万全之策岂不是更好!”

文凯望着一脸愁容的老板,似乎有些左右为难。于老板是商人,在商人的思想里,金钱往往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不然,哲学中就不会提及到资本家敢为200%的利润挺而走险,而这次,被绑架的恰恰又是一个疯女人,他的心能不多想吗?只是碍于文凯的亲情才如此这般。然而,无论怎么说妹妹是文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哪怕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

“老板,我到有个主意不知能不能行?”文凯望着老板说。

“哦,那你说说看!”

“我妹妹遭绑架,无疑是强哥所为,分析起来,他无非就是阻止你同客户签约。强哥现在在经济上捉襟见肘,想争取时间筹备资金后与你竞争那些客户对吧?”

“说的很对。”老板惊奇地凝视着文凯,“接着说。”

“我们现在好象只有两条路,一是无视文霞签你的约,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事后不攻自乱,他们从中做收渔翁之利;二是叫我们放弃签约救我妹妹。但我想我们能不能给他来个反绑架,这样不就结了吗?”

“事是这么回事,时间上恐怕来不及,难度很大。”老板摇了摇头,“那强哥神出鬼没的而且身边还要保镖跟随,恐怕机会不大!”

“我们找不到他无所谓,他不是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吗?”文凯说。

“唉——我们做事别让人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她毕竟年老体迈。”

“是啊,我们不和强哥那帮没人性的东西一样,我们只是想通过这个办法,叫他的母亲打电话给他儿子,强哥不会无动于衷,那时他只好被迫放人!”

于老板没反对,沉思片刻说:“据说,强哥是个孝子,他不可能不管他的老娘,只是怕那老人家承受不起惊吓,万一……”

“您放心吧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文凯眼中充满自信地说。

“好吧,那我派两个弟兄跟你一起去,以防不策。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明天上午就举行签约仪式啦!”

“知道了老板。我现在就去办这事。”文凯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匆忙和老板道别便推门而去。

文霞被看押在菜市场附近一处租借来的七层中的房子里。她双手和双脚被反绑着丢在**,由两个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监护。因有强哥的话,谁也没敢虐待文霞,只不过她性情暴怒才不得已将其手脚捆绑。

文霞吃饱了饭,就不像刚来那阵子时喊时叫,他也许是文霞后的疲倦,安静地躺在**,呆呆地瞅着天棚或许想着自己的心思。晚饭后,就是监守换班的时间。疤脸人手中拎着一串香蕉,打着酒嗝,摇摇晃晃推门进来,瞥了一眼坐在板凳上,趄墙打瞌睡的监守骂道,“吃饭去,走吧走吧,觉包!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哎——老疤,手又没老实喽?这香蕉可不便宜啊!别吃独食,分一羹吧?”那个被称作觉包的中年人睁开眼,见疤脸进来,脸上露出笑容风趣说道。

“你啊,不劳无获,就想吃现成的!”疤脸扯断两支香蕉扔了过去。

觉包伸着懒腰走了。

或许是好吃的唤醒了文霞的食欲,她坐起身来喊着要香蕉,疤脸耻笑地晃到床前。“你他妈的,饿不着你就算你烧高香了,还想吃香蕉?娘的,看我吃吧!”疤脸故意当着文霞的面,剥开一只香蕉边吃边晃着逗诱着她。

文霞被激怒似地朝疤脸就是一口唾沫。

“哎——你这个扫把星,你敢唾我?”疤脸瞪起血淋淋的眼睛怒视着文霞。

“给我香蕉!”文霞眼睛也不甘示弱地瞪着。

“嘿——你个疯子,竟然敢跟老子吹胡子瞪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呸!”文霞又是一口。“我要吃香蕉!”

“你吃香蕉?吃我个球吧!哈哈哈哈!”

“我就吃!”

“那好啊,我就给你香蕉。”或许是语言的刺激,疤脸喷发,竟然忘乎所以地解开了腰袋。“吃啊!疤脸拽着文霞的头发就往跨下按。文霞弄不懂那男人是何用意,求生欲使她拼命地反抗。可怎奈抵的过身强力壮的男人,他的脸被牢牢地挤在跨下,团团软绵的肉团塞住了他的鼻孔和嘴,憋的她喘不过起来,他想挣脱却被钳子似的牢牢地按住。她本能地张开嘴吧,动物性地向强者那命根发动了致命的撕咬攻击。

“啊!啊——”震撼天地的惨叫,仿佛是对苍天的祈求;对生命的绝望!

文霞的腰背,遭到了暴风骤雨似的拳击,她跪在**,嘴中死死咬住猎物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