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福生将笨鸡蛋每月给于超送十箱,每月月底再度负责将这十箱咸鸡蛋送往京华市。然后没事的时间,福生就搂着心爱的女人,或者在田间鸡舍,或者在家中,柔情蜜意,相互传递。杏花让福生变得越来越滋润。

眨眼之间,杏花在福生家已经两个多月了,过了春节之后,天气转暖,春天眨眼就来到,今年春天,燕子在福生家堂屋的粱上衔泥做窝。福生读过一篇课文,“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燕子入堂这是好兆头。自从福生腿摔断后,家里就没来过燕子。

看到燕子在自己家做了窝,福生心里头高兴,福生把这一感慨在枕头边告诉给杏花的时候,杏花伤心地哭了,她蜷缩在福生的宽厚而踏实的胸脯上哭得气都接不上来,泪水将枕巾都湿透了。

福生心疼自己的媳妇,就搂着杏花问:“病情怎样了?”杏花说:“我们俩怎么就那么命苦呢,我们互相帮衬着过日子渡难关,我是真心跟你过日子,可是我家里来信了。杏花将手机给福生看,上面说:给爸爸看病的钱花完了。”

福生看了半响,才说:“我去想办法。”

杏花却说:“福生,我爸爸的病是无底洞,花多少钱,也白搭。我是个不合格的女儿,也是个不合格的妻子,既不能挣钱,又不能尽孝,有时想着,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杏花哭得死去活来,福生慌了,他揪心地把杏花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团柔软的棉花,“杏花不哭了,要不,你明天就回老家服伺老父亲,就算不给他治好病,也能给他养老送终。”杏花哭声一下子止住了,她惊讶地看着福生,“福生,你对我这样放心?你就不怕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福生说,“我原先就说过,你要是执意要走,我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那我们俩在一起过日子,还有啥意思?再说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林枫担心地问:“你表嫂走了没有?”

云静说:“没有走,老姨偷偷给我打了电话,我给福生表哥汇过来两万块钱。”

福生收到了我的汇款,就对杏花说,“杏花,我这还有一万多块钱,本来准备给你预备生儿子住院用的,既然你不回老家,明天你就把钱先寄回去,看看能不能救急。”

捧着福生的钱,杏花感动得哭了。当天上午就去镇上邮局汇款,回来之后,这个夜晚,杏花极尽温柔与缱绻,用最温柔最的方式,让福生在她身上尽兴,两人一次又一次的行就**,缠绵的时间一直延续到后半夜,福生在一种死得其所的满足中,说出了这样一句很没有原则的话,“杏花,能和你这样的媳妇过上了好几个月,即使你真的是来放鹰的,我也值了。”杏花流着泪用手指堵住福生的嘴,“福生,不许你乱说,我爱你!”

自从杏花进了门之后,这个家变的温馨起来,有了女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杏花嫁过来之后,村里人都说福生变了一个人,脸上气色红润鲜活,杏花每两天就让福生换一身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以前,福生见人都不怎么说话,都是绕着人走,现在不同了,见了人老远就主动打招呼,一些见过杏花的乡邻对福生说,“福生,你好福气啊,你女人长得细皮嫩肉的,走路也风摆杨柳一样,好像不是乡下人。”福生得意地说,“你们以为我媳妇是绣花枕头啊?你们到我家去看看,她缝补浆洗,喂猪打狗,锄薅栽割,哪样不是顺手就来,我娶媳妇是来跟我过日子的。”

有嫉妒的人,背地里说:“福生,你媳妇虽然漂亮,可是外地女人心眼不好啊,你防着点,要是跑了,可就亏老本了。”

杏花知道人们说她,自然是很伤心,福生安慰他说,“媳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让他们嚼舌根去吧。你不要往心里去。”杏花也说得眼圈红了。

这一天,福生和杏花到镇上赶集,将手里的活干完了,一车笨鸡蛋全都发出去之后,福生寻思着,今天不论如何,也要给杏花买两件像样的衣服。当然,福生指的是那种女人内衣。

两人走进镇上的好美丽服装店,这个服装店的老板娘名叫马莉莉,年过四十,善于打扮,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儿招蜂引蝶。服装店分上下两层,楼下是一百多平米的营业区,楼上住人。

福生和杏花进来的时候,老板娘马莉莉不在,她的丈夫徐二牛正倚在躺椅上喝茶水,看到杏花进来,徐二牛眼前一亮,这样标志的小美人,在这小地方还真是不多见。又见杏花一身朴素的衣裳,和身边瘸腿的汉子,徐二牛眉头一皱。

本来,徐二牛就不痛快,现在他正当着王八呢,咋回事?他老婆在楼上正跟镇马书记王炳浩寻欢作乐呢。徐二牛在镇上有三家买卖店铺,一家服装店,一家肉食店,还有一家洗头房。生意做这样大,没人照顾着自然是不行,所以徐二牛心甘情愿当王八,让媳妇陪书记睡觉,但是可以捞不少实惠。

看到杏花,徐二牛起了歹意,心说:“我为什么不能让别人也当王八?一个穷小子凭什么睡这样漂亮的女人?杏花比自己的老婆还年轻,又漂亮,看了几眼之后,将徐二牛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店里有两个女服员招呼着生意,福生和杏花一进门,两个女娃子就围上来介绍,福生和杏花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龌蹉的男人,福生让杏花挑了两套内衣,一套蓝颜色的,一套红颜色的,两套加起来正好一百块钱。

杏花说怕不合适,就到试衣间去试试衣服。来到试衣间,杏花脱了外面的衣服,解开胸罩,对着镜子瞅了瞅自己洁白丰满的胸,然后拿起新买的内衣套上去,对着镜子看合适不合适,突然,杏花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满脸横肉的大胖脸和一双叽里咕噜的小眼睛。

杏花吓的大喊一声,刚要转身就被徐二牛抱住了,徐二牛低声说:“别喊,你要喊的话,你男人就知道了,回去还不揍死你?你让我摸摸你的奶,今天你买的衣服就不要钱了。”

徐二牛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杏花大骂:“流氓,混蛋。”

杏花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福生,福生跑过来一看,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抱着半裸的杏花,福生可气坏了,上前揪住徐二牛的衣领,你干什么?

徐二牛松了手,杏花赶紧穿上衣服,躲在了福生背后,徐二牛看了看福生说:“没干什么,想跟你媳妇玩玩。小子,你不是小渔村的福生吗?你难道不认识我?”

福生心里一哆嗦,他怎么能不认识?上学的时候,徐二牛比自己高几班,当时就是学校的霸王,没人敢惹,徐二牛练过武,武功是他爷爷传的,加上力大无穷,一个人可以抱起街上磨豆腐的碾子。在镇上几乎是无人敢惹。

“你是,徐屠夫?”福生说话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徐屠夫,你干嘛调戏我媳妇?”

徐二牛说:“福生,谁让你媳妇长得漂亮呢?这样吧,你让你媳妇陪我玩一次,你结婚时候舍我的一百斤猪肉,我就不要钱了。”

福生结婚办喜事的时候,确实是舍了徐二牛一百斤猪肉,但是头过年的时候,就用3箱子笨鸡蛋兑了,一听徐二牛提老账,福生急了:“徐二牛,你的一百斤猪肉是钱,难道我那三箱鸡蛋就不是钱了?”

徐二牛一听,骂道:“小兔崽子,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三箱破鸡蛋坏了一大堆,马书记儿媳妇坐月子,吃你的笨鸡蛋都把肚子吃坏了,我给马书记好话说了一箩筐,你居然给我提旧账,那咱们就一块算算,今个你别走了。”

两人大声争吵着,福生一气之下,不跟徐二牛理论了,拉着杏花就要走,徐二牛将大门拦住,“福生,先把我的猪肉钱清了,不然你出不了这门。”

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徐二牛,但是守着媳妇自己不能太窝囊,福生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打架不成?”福生也有一把力气,自然不想服软。

徐二牛小眼睛一瞪,“那我就揍你了。”说着,一个黑虎掏心就朝福生打过来,福生虽然有力气,但是不会打架,哪里是徐二牛的对手,有劲还没使上,就被徐二牛打到了。脑袋碰在门框上,顿时流血了。

杏花见状,大声呼救,外面看热闹的围过来,站在远处观看,都不敢上来劝架。福生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道:“我跟你拼了。”他使足了力气,举起拳头朝着徐二牛砸过去,可是徐二牛身形一转,就转到了福生的身后,一抬腿对着福生的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力气也真大,将福生将近两百斤的身体从屋里直接踢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