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生座下的海船先是提速。后是改变航线,顿时就把后制刚大船给甩的没了踪影。

不过甲板上的邱拜月却似乎并没欣喜之色,反到是略微有些担忧地道:“改变航线容易,只怕这可就不怎么安稳了。”

陈长生笑问道:“莫非还能有什么险恶之事等在前面不成?”

邱拜月摇头道:“可小女子可是算不出来,只是卦象之中却是吉中带凶,道友还是让你底下的人小心为是。”说完便即转身而去。

陈长生猜不透她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却也并不在意,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海船又朝前行出了千余里后。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天上的风雪却越发的大了起来,忽然陈长生的眉毛一挑。招手叫过一旁的文楚楚道:“吩咐张三,将船速减慢下来,前面五十里外有座冰山挡路,若是这么过去只怕会撞个正着。”

“是。”文楚楚忙快步跑去传令。

陈长生的眉头却并没有就此舒展开来,他方才的确用灵识扫视到了前面有座冰山,只是再想细看时却再也找不到了它的踪影,这让他越发觉得蹊跷。

自从元神出窍后,陈长生的灵识大涨,方圆五百里内尽在掌控之中。可说是只要他想,就算是一粒微尘飞落也逃不过他的灵识扫视之下。那为何这偌大的冰山竟然说没就没了呢。

越想越觉得纳闷,待到海船缓缓停顿下来之后,陈长安对文楚楚道:“尔等且先留在船上,我到那冰山上去瞧个究竟。”

“老爷,这天寒地冻的又快入夜了。您一人出去岂不危险,不如等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呀!”文楚楚忙出言劝阻。

“道尊,我觉得楚楚这话说的对。”跑来想问个究竟的张三听见其话,也忙连声附和。

“呵呵。你们的心意我明白。”陈长生笑道:“只是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难不成连个夜路都走不得了,不要多说了,各回其位”心警戒,莫要阴沟里翻了船才好。”说完方要走,就听到一旁的静云思道:“不如我和你同去吧,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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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最好。”陈长生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忙点头应允。

“我也要去。”巫心悦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上了甲板,听说二人要出去也跳出来要凑热闹。

“不行。”不等静云思说话。陈长生已然是一口回绝。

“为什备不行?”巫心悦满脸委屈的问着,随后扭头看向静云思道:“静姐姐,你带着我一同去好不好?”

“不好。”不等静云思说话。孙瑶已经抢先道:“我师父还要带着我去呢,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孙瑶巫心悦咬牙切齿的低喝道。

“就是我,你要怎样?!”孙瑶此时却是压根就不买她这个白巫公主的帐。心里却也恨得她牙根痒痒,本来叔叔和师父一起出去逛逛多好的事呀,偏偏跳出来这么个不长眼的瞎搅和,就像是挺好的肉汤里落进去一苍蝇,恁得让人恶心。

“长生哥哥”巫心悦又将头扭向陈长生,一脸的无助。

“请公主自重。”陈长生照样不买她的帐,这个巫心悦变脸的本事他可是领教的多了,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就是个神仙来了也未必知道她到底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与其带上她招惹是非,到不如干脆来个。避而远之。

“你们都欺负我。”巫心悦放声大哭。

不过陈长生却宛如不见,看向静云思道:“静仙子,咱们走吧。”说着迈步向上,宛如等着一级级无形的楼梯走上空中,而脚下也随之凝聚出了一从白云,托着他飞上空中。

“呃”孙瑶一见,顿时就瞪大了双眼,脚踏白云,那可是神仙才有的神通呀,莫非叔叔成仙了?

张三等陈长生的门人见此情景已然不只是一次两次了,自然不觉得怎样,不过诸如巫心悦等人则是第一次见到,少不了是目瞪口呆,惊诧之极。

“道友真是好本事。”袁宏道的声音忽然传了来,人影一闪已然到了甲板上,笑道:“只是在这乱荒海上飞行只怕不妥,倒不如带上心悦。大伙一同骑鲸而去,既省力又稳妥,你看如何?”

陈长生见他和巫心悦执意要去。也不好再拒绝,若是巫心悦有个什么闪失那也是他袁宏道兜着,跟自己却无相干,又有何理由再拒绝呢,当下点头道:“也好。”

巫心悦大乐,瞥了孙瑶一眼。满脸得意的哼了一声,而后走到船舷之”古朴而苍凉,虽说陈长生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却从中感受到一种上古时代方有的大气和豪迈。

“这是巫族的古语。”静云思就在他身旁不远处,见他面露迷茫之色,遂传声道:“巫族的咒语几乎都是以此诵念,我是能听得出来,只是却也一个字也不明白,更不说念诵了。想必念咒时也有不为人知的秘法。”

“原来如此……陈长生点了点头,笑道:“想来也不奇怪,若是真的那么易学。只怕早早的就被人偷学了去,哪里还能成为巫族的绝学。”

“正是这个道理。”静云思微微颌首,而后瞥了一眼他脚下的白云道:“你现下已然凝聚出了元神了?。

陈长生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眼力,竟是看了出来,当下也不隐瞒道:“运气好些,前番从蛮荒山上回来没多久便即凝聚出了元神,脱离了躯有。

“那可真是好造化了静云思不无羡慕的看着陈长生道:“多少人苦练一声,都走到了元婴期便再难寸进。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成就元神乃是雾中看花水中望月,不想你倒是先人一步,当真是可喜可贺。”

“这也没什么,不过是各自的路不同罢了。”陈长生将话说到此便即住口,随后又想起弃才静云思的话,又问道:“照你方才所言,莫非偌大的修真界中竟没有一个凝聚了元神之人?”

静云思沉思半晌后道:“这个我也说不准,这三百多年以来,莫说是凝聚元神的修士,就连成就了元婴的修士也越发的稀少了起来你没见到吗?大凡是在俗世上行走的修士几乎都是金丹期上下,我听一些道友私下里说,便是四宗二十八派中,那些留下来镇守道场的也不过是灵寂中后期的道行而已,至于元婴期的,几乎鲜少见到,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此话当真?。陈长生听闻此言。心里猛然间冒出了个连自己都觉的惊人的想法。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又哪里知道静云思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过依我素日冷眼旁观,倒是有化八成是真的,不瞒你说。我师父当日也是迈入元婴期后才匆匆将神农谷交给我的,随后便说是随着几个好友出去云游,便即没了踪影,这算起来都有五六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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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静云思轻叹一声道:“这些年来,我在四陆十二洲上行走,一来是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弟子,二来就是想找到我的师父,奈何,天地之大又从哪里找去呀。”

卑门呀。

陈长生越听越觉得其中似乎是疑窦重重。记得文楚楚也曾说过。她的那个师祖魏流云也走到了到了元婴期后莫名其妙的失踪的,静云思的师父也是,莫非这元婴期是个什么生死攸关的大限不成?

再往深里想想,陈长生又觉的煞是古怪,按说五行宗原本也是宇内数一数二的大宗,就算当年曾因效力于大禹皇而死伤了不少中坚弟子。而后又因为灵气枯竭而后力不续。但是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耻比马大,先前留下来的精锐想必也是不少。可是当日四宗齐上五行宗是怎么一个元婴期的修士都没出来护着宗门呢?

当时师父说到这桩旧事时也只是义愤填膺,却没有深究过其中的蹊跷之处,现下想来却不知道是他并不知晓,还是当时不愿意对自己言及。

就在陈长生百思不得其解时,就听远处原来昂的一声吼叫,随后扑的一声,一道水柱从海中喷射出来。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缓缓地从海中浮现了出来。

骚烈窦锣竖甥冬船请。巫揽非鲸鳅上搬得意的道。

陈长生这才收回思绪,从白云上下来,却见这鲸鱼露出水面的却足有五百丈,通体只怕还要更长,黑身而白肚,看起来不仅漂亮而且威武。特别是一张大嘴也足有百十丈宽。若是张大之后足以将自己座下的海船咬掉半边。

不过这鲸鱼在巫心悦面前倒是颇为乖巧,除了偶尔哼哼两声外,只是平静的浮在水中,待到陈长生、静云思、孙瑶及袁宏道走到鲸背之上。巫心悦将挥道:“乖宝宝,走了

昂。

那鲸鱼长鸣一声,不见摇动鱼鳍,却是已然破浪前行,沿着海船先前的航线朝前游去。

比:停电了,这章晚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