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一驶出了顾云川后。凛冽的寒风似平下子都大币汹,不过陈长生和静云思等人皆是修士。虽说寒风刺骨。但是一时半会也冻不坏他们。

船上虽说是挂着风帆,但是却不全靠着风力航行,船下安有阵法,只须安上足够的灵石便能推动着海船一路前行。

不仅如此,船上更有一些防御阵法。倒也能暂时抵挡一会儿诣天巨浪的拍打和海中浮冰的碰撞,只是终究不是真真正正能在乱荒海中行驶的船只,特别是随着离开顾云川越远,这海上的风浪也就越大。

不仅是寒风呼啸,天上更是堆积着厚实如山的乌云,鹅毛大雪被风卷着扑打过来,砸在脸上都觉得微微有些疼,随着渐行渐远,海中也渐渐的有了大大小小的浮冰,不时的随着浪头撞击在船身或寿船头上。发出嘭然的巨响。

原本看起来巨大而艰巨的船身被浮冰撞击了几下后,也开始吱吱扭扭起来。

见此情形,一直在船头上观望的张三是再也待不住了,忙一溜跑到了陈长生的面前,恭声道:“道尊。这样下去,就算是有些阵法挡住浮冰,只怕也撑不住多久,方才我问了一下老何,他说这还不过是乱荒海的边缘,等到进了海中不说这风雪和浪头,就算是浮冰那也是大的跟小山似的,咱们这船未必能吃得住劲。”

“我知道。”陈长生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不过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既然带着你们出了门,我自然也会想方设法的将你们带回去。”陈长生淡然一笑,手指一弹,一道光芒电射而出。

飞上半空之后。略一停顿。继而分成了黑白两道,分别落在了船头和船尾之上。

众人只觉得原本被海水冲击的有些摇曳不已的海船徒然间就平稳了下来,就连原本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此时也骤然间减弱了下来,和煦的宛如春风一般。

“老爷,这是,”张三顿时被惊的目瞪口呆。

“是什么你就不要问了。”陈长生笑着摆了摆手道:“你去找楚楚要些中品灵石去将船中法阵自带的灵石更换一下,待会好赶紧溜走,你没瞅见后面一直有条船在跟着咱们吗?”

“哪?哪有?”张三一愣,等着牛铃锁似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左右,却没发现一点陈长生所说的尾随船只的踪影。

陈长生将手一指右后边道:“一百里外。一条大船自打咱们出了顾云川就一直跟着咱们,我先前之所以没拿出阴阳球来也是不想惹的他们眼红,免得还没到乱荒海就得打死打活的,只是我没想到这船如此的不济事,说不得只能提早的将阴阳球拿出来用了。”

“打就打,莫非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张三一捏拳头。满脸杀气的道。

“怕倒是不怕,只是颇为麻烦。”陈长生笑着道:“咱们此番去乱荒海。不到万不得已是只看热闹不动手,既然他们早晚都得打起来。咱们何必先掺和进去?”说着摆了摆手道:“去吧

张三见他早有定计,自然不敢违背。转身去找文楚楚索要灵石。

虽说余有财管着长生坊的买卖。不过每日赚来的灵石除了一成留下外。三成都得交给文楚楚包管,以便平时开销,剩下的六成则换成中品或者上品甚至极品灵石送入山河图中给苏苏用在流光梭上,故而余有财等人私下里常说,苏苏是内管家,而文楚楚则是外管家,无论哪个都是惹不起的。

对于余有财等人的玩笑之语,陈长生自是知晓,不过却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文楚楚忠心。在这灵石的事上不出差错。她自是乐得放权。

片刻之后。海船略一停顿,但旋即便又飞速朝前冲去。有了阴阳球撑开的光球挡着,无论是浪头还是浮冰都休想撞到船身上。

这海船虽说不可是在这茫茫的海中却宛如是一片叶子,加上没了狂风阻挡,更是轻盈的如同破浪的剑鱼似的。飞速的在海面上飞驰。一转眼的功夫便将缀行在后面的船只给远远的抛开了。

按理说,在这茫茫无际的海洋上行船是断然离不了海图的,就算是修士驾船也是如此,毕竟人力有时而尽。面对这天地之威,修士也是孱弱的如同蝼蚁,没有海图,若是在这乱荒海中迷失了方向,那就是死路一条。

偏偏张三当日没船时,也不知道那船家是有心还是无意,却是并没有留下一份海图,原本张三还想去找那人算账,不过何凯却劝道:“这个乃是顾云”常例,船是船,海图是海图。两者全无相丰,再说了,就凭这船根本就进不了乱荒海,他们又哪来的乱荒海的海图?”

当时张三便问道:“谁有?”

何凯苦笑道:“自然是在四宗二十八派和顾云川散修的手中,也唯有他们才能将这偌大的乱荒海趟上小半圈,换成旁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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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张三将这话转告陈长生时,陈长生却是满不在乎的一笑道:“没有海图又如何?不是还有邱拜月在吗?只要她能算出咱们朝着哪个方向行驶最安全,有没有海图还不一样?”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虽说张三是名义上的船老大,可是究竟该往哪去。却还是邱拜月说了算。

对此邱拜月倒也是半开玩笑地问过陈长生:“你就不怕我将你们带到险地中去?”

“不怕。”陈长生淡然一笑。不过却没说什么我相信你之类收买人心的话,而是满脸自信和淡定地道:“就算走进了险地我也能将我的人带出去,坐船,不过是为了糊弄旁人罢了。”言下之意,要真是有那么一天,我的人能够安稳的离去,至于你的死活就与我不相干了。

这话虽说的绝情,不过邱拜月却是颇吃这一套,甘心情愿的窝在船舱中卜算航线。

此番有人跟在后面,张三自是得去找邱拜月,劳烦她重新选条航线出来,不想邱拜月一听这话顿时就怒道:“你以为这乱荒海中是陆地上吗?四通八达,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风大浪高且不说,海面下更有暗礁暗潮,但凡有一样算井不到就是个船毁人亡的恶果,哪里是你说要改航线就能改的?”

张三嘿嘿一笑道:“我家道尊说了,后面有尾巴跟着。多半是不怀好意,若是不先行走避只怕就得恶战一场,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是追上来了,是邱姑娘上去厮杀,还是你这位娇滴滴的婢女去?”

“放肆。”小馒头一听这话。顿时秀美到竖,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干嘛?想杀了我?!”张三冷笑道:“只怕就算你有这个打算也未必敢。”说到这。瞥了旁边的邱拜月一眼。冷声道:“这是你家的小姐,可不是我张三的小姐,在我眼里就只有我家道尊一人,他既然发下话来。请邱小姐还是尽早的改了好。”

“你家道尊也是让你这样来跟我说话的?”邱拜月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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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张三呲牙一笑道:“不过邱姑娘是个明白人,这其中的轻重想必姑娘也能掂量的轻,改是不改,姑娘说了不算数,你若是不肯说怎么走。那我这个船老大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调头回去,想必我家道尊也不会为了个外人给责罚我的。”

威胁,这绝对算是**裸的威胁,不说小馒头气的脸色发青,剑诀捏了几捏,险些就要唤出飞剑来将其斩杀,就是邱拜月也是恨得牙根子痒痒。

“如何?”张三似乎还嫌不够,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办?还请邱姑娘早些拿个主意,我家道尊性子急,可是不等人的。”

“好。”邱拜月怒极而笑道:“随你的,改。”说着愤愤然地离舱而去。

“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余有财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脸色有些发青。话说没完就呕的又吐了口酸水出来。

张三见了他。脸上的笑容却真诚了许多,边给他拍背边安慰道:“网上船都这样,吐上几回就好了。”看着他看着自己,满脸的疑惑,遂龇咧嘴笑道:“我知道你和这个什么邱拜月有旧,对她颇有回护之意。可我跟她没什么交情呀,凭什么就非得把她当姑奶奶似的供着。再说了,这娘们可还算计过道尊,娘的,这笔恶气要是不出,我死都合不上眼。”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余有财抹了一把嘴角的若水,苦笑道:“老爷都不和她计较了,你怎么就不肯罢休呢,方才这般为难她 说不定又是一场麻烦。”

“怕什么?”张三满不在乎地道:“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只要老子活着,哪个敢找道尊的晦气,老子就跟他没完。”说着将余有财扶进舱中道:“得了,你也别操这么多闲心了,安安稳稳的躺会吧,要是因为晕船给吐死了。那可就冤大了。”

“张三,你他***,我又没的罪你。用不着这么咒我吧?!”余有财还想骂他,可话没出口,胃里又是一通翻江倒海,只得又大吐了起来。

张三嘿嘿一乐道:“等你什么时候吐习惯了,再来找我斗嘴吧。”说着迈步上了甲板上,见邱拜月正和陈长生说话,瞧那模样比先前来倒是缓和了许多,见他过来,虽说也没给好脸色,嘴里却道:“转而往西,行出三百里后再往东北。”

见她改了航线,张三感叹还是道尊有手段,轻而易举的就将这娘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嘴里却是再不多言。传话下去,海船偏离原来的航道。转而往西,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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