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烟听石精道人还要说话,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当即娇呼一声,打断了石精道人的话。

“老前辈。”

石精道人看杜玉烟今天是不给他面子了,他就只有狠瞪程飞一眼,想请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帮他说一句话。

黄河老人看见石精道人碰了一鼻子灰,他就不由上前笑说:“老牛鼻子,各人做的事各人负责,这事与你没有相甘,老夫看你老牛鼻子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播下了什么种子,你就收什么东西,绝对不会让你种狗尾巴草得谷子的道理。”

白衣老尼无言,拉着石精道人就走。

玄悟道人、南天剑客、付仙、林中水更不想得罪杜玉烟,杜玉烟再怎么说她的身份已经是钟夫人了,当此之时,别说钟声对他们有天大的恩,就是没有,他们想惹钟声也要好好想一想,所以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句,跟着三老向前去了。

“我有急事,也不和你多说了。

我只有一件事情,从此开始,你这一生就只有一件事情做:追杀将今那个狗东西,但又不能一次把他杀死了。

你每追上他一次就砍他一只手的一节,大概可以砍六次,每次间隔一个月。

在此以前,你要把姓将的畜牲的东西给我割了,这一点等我西域之事一了我就来检查。

当然,你也可以说不答应,这没有关系,你不去追杀姓将的,我就叫姓将的追杀你,总之你们两个畜牲就是一个做猎人,一个做猎物,这是你们这一生的命运,也是你们自己挣来的。

对了,你也可以不快一点做这件事,我西域之事一了,修成了驭空术,我有的是时间找你,那时候你就别怪我让你比死还难以做人了。

我这一生真是幸运,正说以后没有事做了,天天跟着我男人和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没有想到还有你们两个畜牲给我玩儿,真是让我姓杜的想不高兴都不行,想不感谢你们也不行!”程飞听了杜玉烟这些话,他真是有些从心底怕了杜玉烟,深觉杜玉烟太邪恶了,自己不过做错一件事,没有想到这一段时间做了那么多好事,还是没有弥补一点。

“你——你会有报应的,就象黄河老人说的一样。”

“格格,我杜玉烟有什么报应,除了我丈夫不要我了,天下谁还能给我报应?”杜玉烟立刻张狂地大笑着说。

“正是哑钟会制止你。”

“算了吧,姓程的,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们青城派的老道士会给我丈夫说什么,我丈夫就会让我放过你,你真是做梦!退一步说,就算石精老道给我兄弟说了什么,他不好不给你们青城派面子,让我不找你,但我玩儿你总行吧?格格,我真没有想到你姓程的会越来越天真了,让我这个曾经看重你的女人也不相信我当初怎么会看重你了。

好吧,你自由了,但要想办法去给我办事,要是办事不力,我就不找你了,找姓将的就行了。

格格,真是笑死我了!”杜玉烟娇笑着展开轻功走了。

程飞爬起来,盯着杜玉烟的背影,越看越有气,最后气得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大吼一声:“娼妇,我就不信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治得了你。”

杜玉烟没有多想,追上众人也没有说什么,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付仙与杜玉烟虽然不是很熟,却已与杜玉烟在一起走江湖这么多年了,她看杜玉烟一脸轻松的样子,她就不由心里耽心,离开三老和两派掌门,她就不由问杜玉烟。

“杜姐姐,你又搞什么事?别为了以前的事,把你已经到手的幸福给搅黄了,这就不是你想要的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看你就不要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不然你已没有跟我们一路走了。”

“你少说好听的,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我看你比我做得更绝。”

“也许你没有说错。

但你已经得到比你当初想要的还要多了,一个人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那福就要消失了。”

“你咒我?”“不是我咒你,你自己想一想,兄弟为什么不传你驭空术,为什么不象她们一样提高你的修为,仅象我们一样对待?”“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

“你也没有说错,兄弟确实看重我们的情义,但是我相信这只是其中之一,你自己做的事已一定让兄弟对你不放心了。”

“你——”杜玉烟听了这话,顿时眼泪长流,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是姐妹,你跟兄弟,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吃你的醋,但你要是自己不自重,我看你就有些问题了。

对于那事,兄弟不计较,你又计较什么,又搞出那么多事做什么,做给兄弟看?”“多谢妹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就好。

要是你实在气不过,一剑把他们杀了,结束那一段让你不高兴的事,一切从头来过,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是我就是气不过那两个畜牲。”

杜玉烟虽然说她明白付仙的意思了,还是不想放过程飞和将今两个对她做下不可饶恕罪恶的人。

“是我也气不过,但是,你现在已经得到了别的女人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东西,你要是为了那两个畜牲不珍惜已经到手的幸福,我看就太化不来了。

姐姐是聪明人,想必这一点不用妹子多说,你已明白悉重悉轻了。

所以,我的意见,以后见到他们,什么话也不和他们说,一剑杀了,转身走你的路,从此以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忘记过去的事,去过你已经到手的幸福生活。”

“妹子,为姐听你的话,再见到他们,我就一剑把他们杀了。”

“姐姐真的听我的话,这就对了。

要是你再照你的主意做下去,小妹现在就可以断言,兄弟就是不与你翻脸,他也一定会疏远你,再给诗敏妹子她们在他的面前给你说上两句,你恐怕就有事了,退一步说,就算她们不说你的话,象石精老前辈在他面前说上两句,你就有些不好过了。

石精老前辈为了他青城派,这一两句话他是一定要说的,这一点你应该相信小妹没有说错。

虽然石精老前辈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我相信他也不想你再这样做下去。”

“妹子,你一向就聪明,没有想到把为姐的事看得这样清楚,我听你的。”

杜玉烟对付仙真是服气了,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应付付仙的意思,付仙已听出来了:“姐姐听我的最好。

再怎么说我们姐妹也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你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就不想让你放弃。

以后我有事找兄弟帮忙,你也好给我说两句话,是诗敏妹子她们,我虽然认识她们,她们可不一定卖我的账。”

“格格,付仙妹,你这样说为姐就更要听你的话了。”

“我是小人,给你说了这么多好话,没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我们姐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相互也算了解了,我给你说了这么多话,要是没有一点意思,你也不会相信我,所以我就给你明说,让你知道欠我一次人情好一些。”

“好,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帮你。”

“当然了。

你自己也知道,兄弟这一横空出世,不知道要将武林各派以往固有的结构如何打破,我要是不和你说清楚,你也不会想到这些,所以你以后如果有机会最好给兄弟说一说,这样对武林有好处,对你们也有好处。”

杜烟听了付仙这话,更加不敢小看付仙,点着头说:“仙妹这话真是一语中的,为姐以后一定要给他好好说一说,不能让他再这样乱来了。”

“但也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不能让一方太强也不能让一方太弱了。”

“嘻嘻,我看干脆让你妹子做武林盟主算了,这样也免得我们操心。”

“你怕我做不来吗?有兄弟给我做后盾,有你姐姐给我经常提醒兄弟,我做武林盟主一定做得有声有色,不会让你们分心。”

“是这样我就给兄弟说?”“这不行。

你要是给兄弟这样一说,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看我,以后就再也不会帮助我了。”

杜玉烟听付仙这样说,有心逗她:“你不是已经做了武林盟主了,还要兄弟帮助你什么?”“杜姐姐,你这样说就不象跟我这个做妹妹的推心置腹了。

你们的修为已经是仙人一流了,你就没有想到让我这个做妹子的修为也提高一些,这也太不公平,你也太让小妹失望了。”

“嘻嘻,你说的是这件事。

可惜你给我说没有用,到现在我还不是和你一样,与诗敏妹子她们比起来可差得天远了。”

两个女人一路说着这些话,各人动着各人的心思,也没有去追赶前面的人。

当他们赶到河西走廊时,情况就让他们不能再这样闲话了,有人开始莫明其妙地攻击他们,将他们的马杀了,让他们再也没有马代步,只能步行。

林中水不信这地方就没有马,到处找了一转,还真的没有一匹马,反而给一些武功低微的人攻击,要不是他的修为够,他就没有办法回来了。

几个人聚在一起,相互扫视一眼,他们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妈的,你们也说一说,我们是走是停,走又怎么走,停又怎么停?”黄河老人第一个沉不着气地叫起来了。

“格格,老前辈,几个毛贼阻止我们西去,你也用不着把这件事看得这样严重嘛。”

付仙不以为意地笑说。

“女娃儿,你少给老夫打哈哈,你又不是第一天走江湖,我们也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这些没有用的东西还敢攻击我们,这事就不能不让我们好好商议一下,你女娃儿还有心情与老夫说笑话。”

“无量天尊,贫道看我们还是尽快向西去好,不能与他们纠缠,耽误我们西去的时间。”

玄悟道人接过话去说。

“我却不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向西去。”

付仙扫了众人一眼说:“你们想一想,钟兄弟和诗敏妹子他们哪一个的修为是我们可以及其万一的,要是他们对付不了的对手,我们赶去对付得了吗?说得不好,我们赶去不是帮助他们,反而很有可能是拖累他们。

所以,我的意思我们就此开始,一路杀向西去,杀得这些敢于拦阻我们西去的东西心胆具寒,也许我们还对钟兄弟他们有些帮助。

我们西来可不是去对付钟兄弟他们对付不了的人,而是对付那些钟兄弟他们不想对付的人,而这些人就是一些垃圾,就是归我们打扫的东西。”

付仙这话一说,真还让众人开不了口。

付仙看见众人的表情,她就不以为意地继续笑着说:“怎么了,三位老前辈,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三位年纪一大把了,做这些事有失你们的身份?”“哼,女娃儿,不要自作聪明。”

黄河老人很不高兴地说。

“格格,老前辈,我也不想自作聪明,但这里八个人,我要不说明白,你想让杜姐姐给你们说明白吗?她再怎么说也身份不同,她要是这样说了,你们还不算在钟兄弟头上,所以她就不能说。

我和姓林的这个小男人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是男人说这话也显得没有修养,所以这话就只能由我说了。”

“无量天尊,女施主也不用说了。

你的话说得很对,贫道等也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我们就做女施主说的事正好。”

石精道人不想再听付仙说下去,打断付仙的话,一捶定音。

“老前辈早说不就是了,也免得晚辈做一次小人。

我看我们分头行动好一些,这样也可以节约一些时间,好快一些赶去西域。”

“哼,你女娃儿不是说我们赶去西域帮不上忙吗?”“是帮不上大忙,但我们还可以帮点小忙,这一点力老前辈也不想出?”“胡说八道,老夫要是不想出力,也不西来了。”

杜玉烟听黄河老人这样说了,她就不想让付仙真的得罪三老,立刻接过话去问付仙:“仙妹,你就当一次女诸葛,把我们八个人好好安排一下。

但是,我觉得这里的事情也不简单,我们要是分得开了,可能对付不了。”

“姐姐这话在理。

我看这样吧,我们就分成两个组,从左右向西杀,如有问题就长啸为号。

我相信,就是这里留下了一些高手,真想吃下我们每一组四个高手,大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弥陀佛,老尼认为女施主这话对,就这样吧。

我们三人再加上杜女施主走北路,女施主四位走南路。”

白衣老尼立刻表示同意,却把南路让给付仙四个人,又把杜玉烟叫来跟自己一组,很明显是保护杜玉烟,不想让杜玉烟出事,让他们在钟声面前没有面子。

付仙冰雪聪明,她自然一听就明白白衣老尼的意思:“就这样分。

我们行动,如果能够快一点更好。”

杜玉烟想不同意这样的分法,但想到自己是钟声的女人,他们如此尊重丈夫,她就不好开口了。

三老和杜玉烟走北路,原来预料没有事,没有想到一站就碰上硬手,三老和杜玉烟的修为已经是武林中的绝世高手了,当他们接手,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这一批人不是中土人,也不是西域人,而是一些头缠白布,身穿长衫的人,男人一脸的胡须,女人则用纱巾蒙面,使出来的武功却是中土所传。

为首的一个锦衣老人,长得高高瘦瘦,一张长脸几乎给他脸上的胡须遮着了;他使一把弯刀,功力十分深厚,一刀出手,天地为之变色,要是对付以前的三老和杜玉烟,他们就讨不了好去了,现在则对四人没有多大的威胁。

反而是那些年青人,一手刀法十分凌利,对付起来大为不易,好在他们的功力修为不高,杜玉烟和三老一身功力已经打开了天门,对付他们足足有余。

不过三老和杜玉烟都没有下杀手,非为别的,只为他们手中使出的刀法是中土武学,这一点四人交手没有几招就看出来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可曾听说过小施主传过这些人的武学?”白衣老尼与杜玉烟靠在一起,接了几招,她就问杜玉烟。

杜玉烟想了,这才问:“老前辈,他们是些什么人?”“阿弥陀佛,贫尼要是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天方。”

“天方,老前辈是说他们大食?”“如此说来施主真的传过这些人的武功了。”

“钟兄弟是说过他们去过大食,但是不是传过大食人武功我就不知道了。

看这些人的刀上招式如此高明,大概也只有他才能传给他们了。”

“如此我等又怎么办?”杜玉烟听白衣老尼问她,她就知道她必须拿出一个主意来了。

“老前辈,这些年青人我们就不要伤他们了,那个老家伙不会我们中土武学,我们就不用对他客气,先让他动不了手,我们再丢开这些年青人向西去。”

“也只好这样了。”

杜玉烟和白衣老尼商量好对策,立即执行。

那个老人就惨了,给杜玉烟和白衣老尼、黄河老人联手攻击,未及三招,他就中了杜玉烟一掌,将他打得飞起来,三老和杜玉烟这才丢开那些年青人,向西走了。

这个天方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世外五圣之一——西商。

照理说西商不会帮助南佛,现在西商又出现在这河西走廊上,事情就必有原因了。

事实上这个原因还是钟声造成的,本来想让西商师徒内哄,没有想到给南佛赶去破坏了,还让西商欠南佛一个人情,率众东来,在这河西走廊上攻击三老和杜玉烟。

南佛当初西去原是想吸收西商和大食武林人物的功力,结果碰上伊斯法罕王子暗害西商,南佛灵机一动,阻止了伊斯法罕,救下西商,请西商帮忙东来对付钟声。

西商对南佛大起戒心,本想不来,又戒于南佛的一身功力现在已经非他能敌,而南佛更提出优惠条件:只要西商帮助他对付钟声,天竺就不向大食攻击,以后两国就是朋友,边境也可以安定下来,西商这才答应南南佛的要求东来帮助南佛对付钟声。

南佛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好心,他不过是先利用一下西商,让西商自己东来,要是必要,随时可以取西商一身功力。

西商不是没有想到南佛还有后着,他也有他的想法,首先把伊斯法罕让钟声培养的手下收归自己,再把大食武林高手尽可能多地带在身边,想以此对抗南佛。

如此一来,西商牵一发而动全身,马丽亚看西商把大食的高手带走了,她也立刻行动起来,把她手下那些女将也集中起来,跟在西商后面东来,一者看一看西商东来做什么;二者她也想和钟声再续前缘,说不一定就再也不回绿衣大食去,就在中土终老一生了。

马丽亚向东来了,又带动了基督教圣父圣母率众向东来,想看一看东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食武林人物向东来。

所以,钟声再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次西域之会会给南佛搞成这样,当他到达西域,他就看出事情有些不是他想的一样了。

钟声率诗敏三个女人赶到玄阴教,正想找唐凤舞,钟声就感觉到唐凤舞已经离开了她的肉身,所以钟声没有去找唐凤舞的灵魂——元婴,直接去找唐凤舞的肉身。

钟声率三女找到唐凤舞的肉身,却迟了一步,唐凤舞的肉身已经落在钟声再也没有想到会来东方的一批人手里了。

这批人正是西方基督教的圣父圣母和圣子,三个人正在围着唐凤舞,不知道唐凤舞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好好的肉身不要。

“三位远来是客,我姓钟的接待来迟,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钟声四人一闪落在圣父圣母和圣子面前。

圣父圣母和圣子一看见钟声,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圣子就不等钟声的话说下去,他就向唐凤舞的肉身里钻。

钟声想阻止已是不及,他就没有开口,反而是诗敏大急,娇叱一声:“不准进去。”

闪身就扑。

“我主万能,阻止这个异教徒吧。”

圣父向诗敏挥了挥手,顿时将诗敏阻止,虽然他已给诗敏一冲之力冲得飞出去,却给圣子足够的时间进入唐凤舞的肉身。

“诗敏,回来。”

诗敏不是一个笨人,一击没有阻止圣子,她就明白这事有些麻烦,要想要回唐凤舞的肉身,恐怕还要花些精力,否则唐凤舞的肉身就要给圣子占去,后果就严重了。

“圣父、圣母、圣子,你们东来我姓钟的欢迎,但是我姓钟的只欢迎朋友,不欢迎心怀恶意的人。”

钟声语气平谈地说。

“我主万能,不需要你这个异教徒欢迎。”

圣父看自己占了上风,他就不把钟声当一回事了,语气十分平谈地说。

“约翰阁下,我想你可能想错了一事。”

钟声看圣父想有所作为,他就不能不改变策略了。

“钟阁下,你想吓唬本座?”“我不是吓唬你们,我只是说一个事实。

你们东来要是没有敌意,我姓钟的表示欢迎,要是对我姓钟的心怀敌意,你们想再回西方去就办不到,这一点你们应该明白。

你们发现我妻子的肉身,如果是朋友就应该保护,并送还给我,现在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姓钟的感觉到你们心里对我姓钟的充满了敌意,所以我姓钟的这才提醒你们一下,免得下面将要发生的后果,你们看不出要由谁负责。”

“万能的主啊,降罪给这些异教徒吧。”

圣母右手在胸前划着十字,算是对钟声的话给以回答。

钟声听了这话,再也不说什么,身体一正,他就一分为二,其中之一化成一股白烟,直射唐凤舞的身体。

圣父圣母看见钟声从身上分出灵魂,功力之高真让他们没有想到,却又不甘心钟声夺回唐凤舞的肉体,双双挥掌攻击钟声。

钟声的灵魂没有与圣父圣母相对,急转一个弯,还没有等圣父圣母反映过来,他已经钻进唐凤舞的肉体了。

圣父圣母还不甘心,立刻化成两缕白烟,将唐凤舞的肉体包围起来。

“我们上,不能让他们封着妹子的肉身。”

娜娜急叫,她已经化成一股白烟扑上去了。

诗敏、巴音格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化成两缕白烟冲上去,将她们的肉体留在原地。

如此一来,唐凤舞的肉身边上立刻展开一场从来没有过的烟雾大战,青烟白烟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谁是谁了。

不过,这一场大战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片刻烟雾分开,白烟留在原地,青烟向空飞去,一闪就消失在西边天空上了。

钟声、诗敏、巴音格和娜娜显现出来,站在唐凤舞的身边,注视着唐凤舞没有说话,好象在心里推测唐凤舞出了什么事。

“你们看着她的肉身,我要好好想一想。”

“钟郎,我们要快一点找回妹子的元婴。”

诗敏阻止钟声坐下去。

“你们放心吧,她没有事。

我要好好想一想这种元婴之战,否则再碰上元婴修为高深的人,我们就对付不了。

刚才要不是我们人多,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对付不了圣父圣母和圣子,这对我们实在不利。”

“要是妹子出事了呢?”巴音格有些耽心地问。

“我说她没有事,你们就不要再吵我了。”

钟声有些不高兴地丢下一句就不理诗敏和巴音格了。

“唐妹子确实没有事,她好象给人关在什么地方了,你们不用为她耽心。”

娜娜微笑着说。

“你说没有事就没有事,要是她出了事呢?”诗敏看钟声不高兴,她不好再说话,娜娜也这样说,她就给娜娜发作了。

“唐妹子要是出了事,我负责。”

娜娜对诗敏的话不以为意。

“你负责,你负什么责,是不是夺过她的男人,让你自己去做唐妹子男人的女人?”“我本来就是心肝的女人了。”

诗敏听娜娜这样一说,她还真的说不出话来了,瞪着娜娜,一时真还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诗敏姐姐,我们就等一等,千里既然说凤舞妹子没有事,她就应该没有事。”

诗敏听巴音格也这样说,她就再不好和娜娜斗气了。

“我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她给人关的时间长了,对她的肉身不利。”

“这我还没有想到,是这样真该早一点把唐妹子找回来。”

娜娜听诗敏这样说,她也有些不敢肯定唐凤舞不会出事了。

“你没有肉身当然不用小心你的肉身了。”

“诗敏姐姐,娜娜没有恶意,你别和她吵了。”

诗敏给巴音格这样一说,这才放缓面色向娜娜说:“我是心急,都什么时候了,钟郎还不去救妹子,这要真的出了事,我就太对不起唐妹子了。”

“你们这是相互关心,我看得出来,当然不会生你的气了。

就是为了这一点,我才决定跟你们在一起,不想一个人去过那种没有人关心,自己一个人,有没有人知道都没有关系的生活。”

娜娜眼里有些泪光地说。

诗敏听娜娜这样一说,她就不由抱着娜娜笑说:“你这个老巫婆,没有想到你还真是聪明,知道人与人之间相互关心的好处。”

“你也是小妖怪。

我活了几百年了,虽然没有你们一样的生活,但是自从跟你们在一起,我就知道几个人在一起生活比一个人好多了。”

“好,你已经是我们一伙的了。”

“我愿意跟你们一伙。”

钟声没有让诗敏和娜娜多说话,他很快就睁开眼睛站起来,脸上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不等诗敏问他,钟声也吩咐诗敏:“你去南边看一看马丽亚是不是来了。

如果找到她们,不要让她们来,不要让她们乱走,你给她们找一个地方住下来。

这西域地面上,我看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来了一些不该来的人,也是我没有想到会出现的人,我们应该作好应付意外的准备。”

“你想到什么了?”诗敏对丈夫十分了解,听钟声这样说,她就知道丈夫这一坐已经体会到一些事情了。

“别的事与我们暂时还没有关系,我们先不用管,你只要去把马丽亚一群瞎子管好就没有事了。”

“格格,你也知道你那个女人是瞎子了,不是觉得她们还可以让你高兴高兴吗?”诗敏听唐凤舞给她说过一些马丽亚的事,唐凤舞虽然没有给她说丈夫与别的女人乱搞,她已经猜到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否则丈夫也不会给姓唐的女人抓到把柄,将丈夫控制起来了。

“你少胡说八道,去领她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是正经。”

钟声笑叱一句就不理诗敏,抱起唐凤舞的肉身升空走了。

娜娜和巴音格跟着钟声升空,巴音格不知道还罢了,娜娜可是有些预知能力,想一想就猜到钟声在西方做过一些什么事,跟着钟声就笑问:“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唐妹子和诗敏妹子都说你和马丽亚有问题?”“我做过什么事,你虽然没有早知道我们,我们在绿衣大食出现,你就跟着我们了,可看见过我们做过什么?你听她们两个人胡说,她们就想抓我什么尾巴,好让我给她们做事,或者诈我,要我教她们一些她们还不能学的武学。”

“千里,你也不要说得干净,我敢肯定凤舞妹子和你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等见到那个马丽亚,我好好问一问她,她一定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巴音格也笑着说。

“哈哈,巴音格,你信她们的,我从来就没有事情瞒着你们。”

“我不信。

总之,你不说我也不问你,等凤舞妹子没有事了,我再问她,她一向不骗我。”

“她不骗你才怪。

你要是相信她,还不如相信我。”

“她是骗我,但我知道她不会害我,她有事就会告诉我。”

“你的意思是说我骗过你了,你又说一说我又几时骗过你?”“你骗我的事多了。

我也不想知道你一切事,你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骗我呢。”

钟声给巴音格这样说,他也没有觉得奇怪,巴音格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肚量大,生活中的小事她并不想什么都知道,但她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不想花精力去搞清楚而也。

在她心里,只要她知道自己不会对她有二心,她就什么都不管了,不象唐凤舞,一点小事她也要搞清楚,否则她就不肯放过。

娜娜听到钟声与巴音格的谈话,有些好笑,接过话去问巴音格:“巴音格妹子,你又知道心肝什么事呢?”“我不知道千里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是我巴音格的男人,没有抛弃我的心就算了。”

“心肝当然不会抛弃你,你就是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这就难说了。

比如说你吧,你明明知道千里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还来抢,我要是象别的女人一样,我就不容你接近他。”

“格格,你又怎么容下了诗敏和唐妹子呢?”“诗敏姐姐和他先认识,他当初以为诗敏姐姐死了,这才与我好;凤舞妹子是我想让他收下,千里才收下的。”

“还有一个杜妹子呢?”“杜姐姐就更是后来的事了。

她出了事,大概想找千里让她做个女人,没有与我们在一起的意思,我就没有管她。

时间长了,她的想法就变了,我觉得她也不错,就没有说话。

再说千里做男人也不怕女人多,我就不想多事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再说就让杜姐姐难以做人了。”

“巴音格妹子,你的心真好!”娜娜听巴音格说起钟声几个女人的事,她就不由为巴音格的心地赞叹了。

“我的心也不是好,只是到了现在,我们已经不算是人了,千里有几个女人就不重要了。

是不是,千里?”“我可只想做人,有你这样的女人和我生活,我就不想做神做仙了。”

钟声语气赞许地说。

“你这样说我听了是高兴,但是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为了女色放弃你该走的路。”

巴音格表情有些严肃地说。

“你这话说得有些严肃了。

巴音格,不管是做人做神做仙做鬼,总之要有心才是好的,否则做什么都无趣得很。”

“但我希望你一生有别人难以期及的成就,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们而停步不前。”

巴音格还是严肃地说。

“这一点你放心,我当然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这样说话我就放心了!”钟声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让巴音格放心的意思,但他不想让巴音格看出来,没有回头,继续向前飞去。

钟声三人没有走多远,已经来到玄阴教所在的山谷上空。

钟声并不知道玄阴教就在这里,他只是按照他对唐凤舞元婴的感觉来的,所以当地面上升起几个人拦着他们,钟声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玄阴教了。

“哈哈,小子,老夫以为你还不来呢,要是再不来,老夫就把你小子的女人的元婴收了,看我们谁着急。”

这几个升上空来拦着钟声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老道,正是圣剑门祖师爷丹生子,他一眼就认出了钟声,所以大笑着与钟声打招呼。

钟声却没有认出丹生子,脸上有些迷惑不解,但又不好说不认识这个老道,至少他就觉得这个老道似曾相识,绝不是一个没有看见过的人,所以他就不由在自己脑子里好好搜查一下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老道。

另外几个人钟声全都认识:南佛、圣剑、神剑。

钟声不解的是圣剑和神剑的功力好象增加了不少,他就不由向南佛脸上望去,想从南佛那里找出圣剑和神剑功力增加的原因。

这一看,钟声就看出问题,南佛好象已经悟通了什么不世之学,脸上一付神圣不可侵犯的光彩,若不是钟声眼光锐利,真还看不出来;再查看别的人,他就又从老道脸上看见了南佛脸上一样的光彩,只是老道脸上的光彩就弱得多了,还有些不适,这又让钟声不解了。

以他的眼光看,老道的功力比南佛高一些,南佛脸上那种光彩应该没有老道脸上那种光彩多一些,没有想到反而是老道脸上的那种光彩没有南佛脸上强烈。

钟声给南佛脸上那种光彩迷惑着了,没有好好想一想老道是谁,他就没有想起老道的来历。

“道长好象是你们这批牛鬼蛇神的头,这却让我姓钟的有些看不透了。”

“妈的,小子,你让老夫太失望了!老夫都认出了你小子,你小子竟然没有认出老夫,太他妈的岂有此理了。”

“哈哈,原来是你!老道,怎么回事,我姓钟的还觉得你丹生子就算是出生圣剑门,以你的修为也不该与南佛老秃在一起,却大出我姓钟的意外,你还真的与南佛老秃在一起了?”“小子,你他妈的少给老夫胡说八道,老夫与南佛小秃驴在一起只是相互利用。”

丹生子大为生气,没有为钟声终于想起他而高兴,反而象是受了极大侮辱似的大叫起来了。

钟声对丹生子的大叫大嚷没有当一回事,还是微笑着说:“这是事实,我姓钟的亲眼看见了。

再说你那个相互利用的话,我看不是你丹生子利用了南佛老秃,而是南佛老秃利用了你这个糊涂老道,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就可以看一看南佛老秃。

哈哈,我明白了!丹生子,你老道真是太让我姓钟的一个后生晚辈为你脸红了,也太枉自你活了两三百岁了,你竟然为了佛门秘学而忘了你自己是道门中人。”

“你——小子,你竟敢羞辱老夫,老夫要让你后悔。”

丹生子给钟声连说带嘲地一顿教训,他就有些受不了,不过他也是几百年的精灵了,知道钟声的话没有说错,所以他嘴里说气钟声心里则把南佛的十八代祖宗给骂了一个遍,却不想就给南佛造开,他还要讨回来,让钟声不能小看他丹生子几百年的生活经验,这才装得气恨不过的样子大叫大嚷。

“哈哈,你老道让我后悔不过是你们锁着了我姓钟的女人的元婴,我要救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反而是你老道,我姓钟的看你有些不妙,要是我姓钟的估计不错,你圣剑门的徒子徒孙恐怕就要成为南佛老秃的点心了,可怜呀!”丹生子听了钟声的话没有生气,反而转向南佛,一脸的审视表情。

“阿弥陀佛,老道友,我们——”“给老夫住嘴,老夫不是给这小子一句话就说动的人。”

“这是自然。

要是你丹生子给我姓钟的一句话就说动了,你丹生子也不是丹生子,也活不了几百年了,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我姓钟的就是不说,你老道也要面临危险了。”

“哼,你小子应该知道老夫也会吸人功力那一套,除了你小子,老夫不比别人差。”

“这一点我们已经试过了,我姓钟的就是比你老道强一点,那也是化解功力,不是吸收功力,但是你老道可别忘了佛门老祖宗就是靠吸收别人功力起家的。

你老道要是太自信了,你就不说了,你的功力我吸不动,相信别人也吸不动,但你那些徒子徒孙,象圣剑、神剑,还有别的什么天剑、地剑、人剑,凡是你圣剑门的弟子恐怕就危险了。”

“阿弥陀佛——”“哈哈,南佛老秃,你放心,丹生子老道要是给我姓钟的一句话就说动了,那就说明你们的关系太差了,要是给我说不动,这才说明你们的关系够铁,丹生子也自愿让你吸收他圣剑门的徒子徒孙的功力。”

“哼,小子,废话少说了,你今天既然找来了,老夫就想与你小子大战一场,你小子才能与南佛小秃驴一拼。”

“这是当然。

不过,在我们大战以前,让你老道的徒子徒孙把我姓钟的女人的元婴放出来,否则你老道该知道我姓钟的想放出我姓钟的女人的元婴,我还做得到,但你老道的徒子徒孙的一条小命就危险了。”

“哼,放了那个女人的元婴。”

“老道友。”

南佛急叫。

“小秃驴,你要是想要这小子的女人的元婴,你自己去夺,你只要挡得着这小子身上那一根要命的宝石,老夫就不说什么。”

南佛没有再说一句话,目光则在钟声身上扫来找去,却看不透钟声,只觉得钟声就是一个人,他用在别人身上的法术用在钟声身上就没有用了。

唐凤舞的元婴很快放出来,她看见丈夫来了,没有与丈夫和巴音格、娜娜打招呼,立刻钻进她的肉身里去,这才在丈夫耳边小声说:“你要小心一点,南佛确实象你说的一样,要是今天能够毁了他,就不要等到明天。”

“恐怕有些困难。”

“为什么困难?”“要是今天毁他,他可能要与我作同归于尽的打算。”

“同归于尽,他有这个能力了?”“对我是没有这个能力了,但对你们则有害处。”

“我们这就走,你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应付?”“我看还是暂时不用忙,我相信我还可以制着他,就让他们自己内部先乱起来再说。”

“这样太冒险了。”

“冒一点险也值得嘛。”

“你想会一会佛门最高功夫?”唐凤舞立刻体会出了丈夫的用意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不这样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好吧,不冒险也好。”

唐凤舞不相信钟声的话,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却也不好再劝他,示意钟声放下她,立刻退到后面去。

巴音格和娜娜接着唐凤舞,唐凤舞也没有说什么,一手拉着一人直向南面飞去。

“小子,还算你聪明,先不先就让那三个女人走了。”

钟声心里有些苦笑,对唐凤舞逼他今天收拾南佛,他心里还真不愿意,他真想会一会佛门最上乘的武学。

“我不想让她们给人吸去一身的功力。”

“妈的,少废话,我们就打?”“没有问题。”

钟声立刻扑向丹生子老道。

丹生子几百年的打斗经验,自然不会给钟声攻个措手不及,当及大吼一声:“来得好!”也不避不让地挥掌接着钟声的掌力。

“轰!”这一下就热闹了,两人一掌击实,顿时暴起一声惊天霹雳,暴射万丈豪光,将没有走开的南佛、圣剑、神剑全都震得象中箭哀鸿一样栽下地去。

“妈的,你小子敢耍诈!”丹生子看见己方三个人经不起两个人一拼之力暴起的响声,他就想起钟声先前让三个女人离开的事,心里真是又气又恨自己白活了几百年,连这一点事也没有事先想到。

“哈哈,老道,你该相信我姓钟的没有骗你吧?”“你小子没有骗老夫又怎么样,凭那个小秃驴那一点功力,老夫就是让他有所作为,那个小秃驴也搅不起来大浪。”

“老道真是不服软,你更是把佛门神功看得太差了,要是佛门神功真的象你想的一样差,佛门也打不进中土了。

你老道一生只修习道门功力,没有旁及佛门,我姓钟的可是佛道双修,对佛门的最高武学虽然不知道,它一般的武学可是清楚得很。

你老道所修不知道是佛门什么功夫,但我看你是白修了,因为你的内功中一点没有佛门内功,更不如南佛一身佛门内功对修习那种内功的帮助,虽然南佛老秃的内功也不纯,却比你老道好多了。”

“不用你小子说废话,老夫知道得不比你小子少。”

“你老道知道就好。

接招。”

钟声没有再与老道拼功力,他已经试出丹生子的功力比他差得多,不想把老道打伤,让南佛捡便宜。

如此一来,两个人立刻天空地上地大战起来,一时间别人也分不清楚他们谁是谁,所以看了一阵就没有人再看他们打架了。

掉下去的三个人没有给摔死,只是摔成了重伤,玄阴教里的人等一会儿见钟声和老道没有再拼掌,这才跑上来几个人,正是圣剑门弟子天剑、地剑、人剑、风剑、雨剑和玄阴教老长风流书生,他们也不敢在山头了多耽误时间,抱上三个人,立刻下山去了。

即使是这样,仅此一声巨响已经让玄阴教损失巨大,那些没有进洞去的弟子,想在洞外看一看热闹的弟子,十有八九已经给两个绝世高手这一掌拼出来的掌声震死了。

钟声试出了丹生子的功力,丹生子就对他没有威胁了,更主要的是钟声看出丹生子没有与自己真正为敌的意思,也没有伤丹生子的意思,所以两人拼招式拼到天黑,他们已经拼出了玄阴教的范围,而玄阴教的人怕钟声与丹生子再拼掌力,也没有人敢跟着两个绝世高手来。

钟声有意与丹生子好好说一说,引着丹生子去得更远,直到沙漠深处,这才停下来。

“小子,怎么,不想跟老夫打了?”丹生子也看出钟声有话说,没有再攻钟声,停下来盯着钟声问。

“哈哈,老道,你既然看出我的意思了,你猜测我引你老道来这沙漠里做什么?”钟声笑着说,同时找个地方坐下来,根本就没有再与丹生子打下去的意思了。

“老夫不用猜也知道你小子又要说南佛小秃驴的坏话了。

老夫给你小子说清楚,你小子说什么是你小子的事,你小子与小秃驴有什么过节也是你小子自己的事,与老夫无关,何况老夫现在站在你小子的对立面,不是你小子的同盟。”

“老道,你真是白活了几百年!我姓钟的好心好意救你圣剑门,你偏把我姓钟的好心当成驴肝马肺,要是这样我就不和你老道多说了,等你给南佛老秃吸成了人干,我再来和你说话。”

钟声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站起来走。

“老夫是什么人,岂象你小子说的一样不堪,不用你小子为老夫和老夫圣剑门耽心。”

“即是这样,我就把你老道的这点功力先吸收了,你看怎么样?”“老夫呸,你小子又不是没有吸过老夫功力,要是老夫的功力让你吸得动,你小子还有给老夫客气的。”

“我们要不要再试一试?”“试就试,老夫可不怕你小子。”

钟声为了把老道丹生子拉过来,立刻施展神龙吸水,顿时把丹生子吸得差一点没有站住脚步,却没有吸出老道一身功力。

老道一惊之后,看钟声没有吸动他的功力,心情大定,也不甘示弱,也施展出吸字诀吸收钟声的功力,也没有吸动分毫。

不过老道放心得早了一些,正当他感觉钟声与他还是不相上下时,钟声的功力已经到了他体内,让他一时之间真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就在他暗自高兴时,他又觉得他的功力有些把握不着开始向钟声流去了。

丹生子大惊,再也不敢大意,立刻全心施展固字诀,不吸钟声的功力,先求自保,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就是施展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固字诀,他还是没有守着自己的功力,任由钟声吸去他的功力,脸上表情也立刻变得死灰。

钟声又停止不吸了,并且放了老道,盯着老道,脸上表情是三分嘲笑,七分警告。

老道丹生子读懂了钟声的意思,却不明白钟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行,老夫看天下谁要跟你作对,准会给你整死!你说吧,你小子什么意思?”“还是原来的意思,你老道小心一点,别让南佛那个老秃把功力给你吸去了。”

钟声微笑着说。

老道丹生子也不是一般人,他想一想钟声的意思,他就明白钟声的意思不止他想的,却又让他更加不明白了:“那你小子为什么只看重老夫?”“老道,我说你这几百年的苦修真是白做了,你还不服气!我之所以要给你说,就是你的修为现在是最精纯的,南佛要是有了你的功力,他立刻就可以修成佛门神功,我想打败他就不容易了。”

“老夫可不是三岁,而是三百岁。”

“我现在不想处理他,想看一看佛门神功到底有什么奇处。”

钟声想了想,好象已经拿定了主意,这才以肯定的语气说。

“你小子这话老夫相信,但你小子不是弱者,根本就不怕那个小秃驴修成佛门神功天佛九转。”

“这也是事实。

问题是南佛太邪恶了,我怕一时控制不着,让他为恶天下,就不是我愿意看见的了。”

“我看你小子是太小看你小子了。

不是老夫服气,你小子要是好好想一想,老夫相信不管那个小秃驴修成了什么佛门神功,你小子都应该有办法对付他,要是有所不能,那也是你小子功力不够。

这一点老夫已经给你小子想好主意了,老夫好象觉得这西域地下有一种东西,你小子好好找一找,说不一定就把你的问题解决了。”

“但是,不管我找到多少功力,总没有你老道一身功力精纯,你老道一身功力要是给南佛老秃吸收去了,我就真的难以对付他了。”

“怎么,你想传授老夫一点固本之学?”“你老道其实用不着,只要你平心静气,天下能够吸收你功力的人还没有几个。”

“哼,除了你小子。”

丹生子很不是味地说。

“哈哈,老道,你知道就好。

我走了。

你自己小心了,千万不要变成软脚虾,那就有让我笑话你的题目了。”

“老夫呸,天下怎么会跑出一个你小子这种怪物!”丹生子大气,却又拿钟声没有办法,好象钟声就是他的克星,他就是不服都不行。

钟声找到唐凤舞三女,唐凤舞就知道钟声没有听她的话,她的脸色就不好看,什么话也没有说,直问钟声:“你想让我们什么时候死,你说一声,我们好横剑抹脖子?”巴音格没有明白唐凤舞的意思,不解地问:“妹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千里怎么会让我们死?”“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死,我们也不能不死。”

“好了,你也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

走,我们找一个地方学一点东西。

对了,我们还要先找到诗敏。

跟我走,我已经感觉到她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钟声说出这句话,他已经驭空走了,巴音格就是想问也只有追上去了。

钟声带着唐凤舞、巴音格和娜娜向南没有走多远就找到了诗敏。

同在的还有二三十个大食美女,她们一看见钟声就把钟声围着,也不知道她们在跟钟声说什么,但看她们的样子,她们应该与钟声有关系。

巴音格看见这些大食美女对钟声这样,眼睛都看得直了;唐凤舞不以为意,只是在一边冷着脸,一言不发;诗敏瞪着钟声,脸色也极为不好看。

“你们做什么,都给我滚开。”

巴音格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顿时把欢乐的场面叫得冷了场。

“哼,你自己可不要再让我们说你了,还是让她们规矩一点。

马丽亚,你招呼着她们,不要让她们乱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唐凤舞冷叱,不让马丽亚开口,已叫着马丽亚安排了。

“姐姐,你们也请原谅一下她们。

她们很久没有看见钟了,她们高兴一点也难免嘛。”

“妹子,这位是谁?”巴音格问唐凤舞,脸上表情极为不高兴。

“姐姐,这事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唐凤舞转向钟声:“你也不要跟她们瞎调了。

你说有事就在这个地方住下来,也好就近保护马丽亚她们,不要让她们才来中土就出事。”

钟声看巴音格和诗敏都是一脸的不高兴,他就不好多说了,转身吩咐马丽来让刚才跟他缠夹不清的美女们去做事,这才向诗敏、唐凤舞、巴音格说:“我是叫你们来这里修习一种固定你们内力的心法,免得南佛找上你们。”

“你既然怕南佛找上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杀了南佛,偏要留到他修成什么佛门神功绝学,你才显本事对付他?”唐凤舞立刻给钟声指出来,很明显是要诗敏和巴音格咐和她的话。

诗敏听了这话,真的转向钟声,有些生气地说:“钟郎,你是怎么回事,你真以为你是天下无敌了,还是南佛那个老秃驴不再害你了?”“千里,你不是对付不了南佛,你是不想对付他,为什么?”钟声给三个女人这样一逼,他已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说:“你们也别吵了,我不是想留下南佛那个恶僧,我是想借他修成的佛门神功来应证一下我的武功心法。

这一点我没有给你们说过,现在就给你们说清楚。

在南海的时候我又创了一种心法,取名叫灵石心法,我已经修到三十层了,还有六层没有修成。

但就是这六层,我发现要修习成功十分困难,必须借外力才有成功的希望,这才想看一看南佛那个老秃修成佛门神功天佛九转有多大的成就,看我的灵石心法是不是可以对付他,是不是可以借他的天佛九转修成我的灵石心法。

好了,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们要是觉得我还没有说清楚,或者觉得我们现在就去杀了南佛老秃好,我们现在就去对付他,相信他在一个月内还修不成佛门神功天佛九转。”

三女和娜娜听了钟声的话,一时间也开不了口,钟声的灵石心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更是一点也不清楚,所以唐凤舞扫了诗敏和巴音格一眼,这才不以为然地说:“你自创的鬼灵石心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这里反正没有外人,外面还有你那些大食女人给你守着,不怕给人听去了?”“妹子,你说什么,那些女人是千里的女人?”巴音格立刻瞪着钟声问,表情非常愤怒,这次好象不是装出来的。

唐凤舞看巴音格的表情这样,她就不敢再乱说了,更不敢在巴音格面前迟疑,想也不想地说:“也说不上是声郎的女人。

她们是声郎去大食时,西商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让他乱了方寸,这才与那些女人乱调,她们认了真了,声郎也不好对她们怎么样,这才与她们来往。

再是声郎教过她们的功夫,她们就把声郎当成师父了。

姐姐你要是不相信,当日诗敏姐姐也去了大食,她就知道声郎与她们没有那种关系。”

诗敏看巴音格要闹起来,也不敢说钟声与那些女人有关系,立刻点头说:“他们大食的男人都是女人成群,她们与钟郎扯上一点关系,她们就觉得与钟郎有关了,言行就不大讲究,难怪让妹子看了心里不舒服。”

“你说呢?”巴音格转向钟声迫问。

钟声脸上有些苦色,盯着巴音格想了想这才苦笑着说:“你没有看错,我确实与她们有关系,虽然是一时难以控制自己,我确实与她们有关这也是事实。

诗敏和凤舞怕你生气,她们不好给你说,我想我既然做出来了,不给你说明就是我的不对了。

不过——”“不用说不过,你这样给我说就对得起我了。

我只有一点给你说,等这里的事结束,你得让她们回她们的大食去,不能在中土,否则我就回我的草原上去,你也不用管我的看法了。”

“这是当然。

我没有想到她们会跟在西商的身后跑到中土来,但她们既然来了中土,中土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我就必须看顾她们,免得她们落进南佛的手里。”

“好,我不问你这件事了,但你可别再骗我了。

我巴音格虽然是一个草原女人,在草原上找相好不以为奇,但我不许你这样找女人,我也没有去找相好,你有诗敏姐姐,有凤舞妹子,有我巴音格,还有杜姐姐,再加上这个娜娜,你就应该够了,不能再找别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