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舞说着笑话把诗敏送走了,她还是不甘心让玄阴教里的一干妖魔就这样安安心心地吸收中原武林人士的内功,最后又用来对付他们夫妇。

所以,唐凤舞决定不管玄阴教里三个老魔怎么防备她和诗敏的骚扰,她都要让三个老魔不能如愿,平平静静地吸收中原武林朋友的功力,提高他们自己的武功修为。

不过为了安全,唐凤舞还是决定不使用肉身,利用元婴,进出玄阴教也方便,困难的是没有人给她守护肉身,要是她出去时肉身给人破坏了,那就化不来了。

唐凤舞不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人,想了半天,终于给她想出一个化特别为一般的方法:找一座牧人的帐篷,请那些善良的牧人帮她看管肉身。

唐凤舞出山去没有走多远就找到一座牧人的帐篷。

这座帐篷里只住了两口人,一夫一妇,年纪二十岁左右,做丈夫的长得十分壮实,一脸的胡须,头上一顶皮帽,身上一身牧人常穿的那种长衫,也是毛织品,坐卧都方便;女人还算漂亮,身材高高的,不粗不笨,看起来有点汉人的味道。

看他们的样子真是一对年青的牧人夫妇,以唐凤舞的眼光,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唐凤舞向他们说她一个人在草原上流浪,走得累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要是他们允许,她就给他们银子。

她不影响他们放牧,只是不要碰她,说她身上有些古怪,要是碰她出了事情,她就不负责了。

牧人夫妇听唐凤舞这样说,就不答应唐凤舞的要求了,唐凤舞开始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问了问,这才问清楚他们怕唐凤舞的病,不想留下一个病人,免得惹上他们。

唐凤舞对于这一点根本就不用多加解释,随手显露一点功夫就把这一对牧人唬着了,让他们相信她不是有病,是真的走累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而且她不是一般人,是有功夫的人,所以她一生都不会生病。

这一对牧人看唐凤舞不是一个病人,又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他们就不敢不同意唐凤舞的要求了。

唐凤舞也顾不得牧人的帐篷有些脏,立刻坐到铺上,放出元婴,从帐篷顶上出去,将肉身留在帐篷里。

那一对年青牧人夫妇看唐凤舞真的坐在那里不动了,好象真的睡着了,男牧人就向女人打了一个手式,赶着羊群,骑上马向草原上去了。

女牧人没有去管唐凤舞,自顾做她的事,任何人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

唐凤舞离开牧人的帐篷,立即去玄阴教,却想不出办法对付玄阴教里的三个老家伙。

照她和诗敏商量好的办法,如果人手足够,他们就可以把玄阴教里的各派高手弄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就是想救那些各派高手,她已救不走几个,那就不如不救,免得打草惊蛇。

而各派高手现在正是乐不思蜀,根本就不会有一个人自愿跟唐凤舞走,唐凤舞想救他们走就更困难了。

所以,唐凤舞赶到玄阴教,站在玄阴教那座山谷的山峰上,她还是没有想到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真不是一件人做的事,让我姓唐的女人进也不得,退又不甘心,这又叫我怎么办呢?要是我在诗敏那个女人回来以前还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来,她就要看轻我了,这真是烦死人了!”唐凤舞站在山头上为难了半天,没有别的办法,只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骚扰三个老家伙,不让他们有静下心来练功的时间。

唐凤舞飞扑下去,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找到圣剑,正在与一个玄阴教的女弟子包在一起,别人就是想把他们分开已分不开了。

“格格,我就说嘛,圣剑门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这不是最好的证据。”

圣剑听到唐凤舞说话,自然看见了唐凤舞,他也没有把怀中女人推开,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说:“钟夫人,老夫一向看高你们夫妇,现在钟夫人在老夫办事的时候前来捣乱,老夫就不知道钟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唐凤舞听圣剑这样说话,她作为一个有夫之妇真还不好回答圣剑,不过唐凤舞可不是一个说不起话的人,娇笑一声就说:“老匹夫,你不要向本夫人说这种话,你要是真想和女人搞这种事,我姓唐的女人绝不来给你捣乱,但你现在并不是性趣来了与这个女人做事,而是让她把她吸收来的功力转给你,你再这样说话,就真把我姓唐的女人看得低了,也太看不起你自己了。”

“不管怎么说,老夫是一个男人,正在做男人与女人做的事,你钟夫人前来捣乱就有失身份了。”

“格格,你这老匹夫还真会说话!我要是再不走,你就要说我钟夫人想跟你也来一场肉搏战了。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但是这一幢房子要是起火了,那就与我不相干了。”

唐凤舞说干就干,她本身就是元婴,随口吐出去就是大火,这天山深处的玄阴教又是就地取材修建起来的,大都是木质建筑,给唐凤舞这一放火,顿时就有些控制不着,向别的地方烧去。

唐凤舞看见自己这个突发的想法起了大作用,再也不管不顾,到处放起火来,不久就把一个玄阴教大院烧得不剩一点了。

住在院子里的人自然没有一个人去救火,全都逃出来,站在空地上,看着唐凤舞一个人到处乱放火。

南佛也是这些人之一,他也不比别人多生一只脚,却已看出唐凤舞今天不象以往,所以他就没有行动,任唐凤舞到处放火。

“大师,我们是不是采取一点措施,让这个女人再这样乱搞,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风流书生气急败坏地跑到南佛面前说。

“阿弥陀佛,施主可看出什么没有?”“大师——”“这一次她不是真身,施主要如何对付她?她只要不与我等正面相对,我们就拿她没有办法。”

风流书生听南佛这样一说,立刻看出唐凤舞今天行动轻灵,没有一点跳纵就是两三丈远,别说去追她,就是轻功弱一些,眼力差一些,连看见她都是问题,可知她身轻若无,非是一个肉身凡胎。

“大师是没有说错,只是我们的时间不能让她再这样给我们浪费了,而她这样做目的大概就是不想让我们安静。”

“施主说得没有错,我们是应该从长计议了。”

“大师如何计议呢?”“一定要先对付她,不能让她再这样对付我们,而我们又无计可施。”

“也只好这样了。”

唐凤舞不知道南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她,这次她把玄阴教的房子烧了,目的暂时达到了,她就没有兴趣再斗南佛了。

唐凤舞回到那座牧人的帐篷,她的肉身还在,没有人动过,那个年青女人还在忙着她的事情,男人则没有回来。

唐凤舞想休息一下,没有与女牧人打招呼,闭着气息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唐凤舞突然听到马嘶声,她就清醒过来,正想出去看一看,帐篷外面已传来说话声:“真是一个年青女人?”“师兄进去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但小弟看这个女人不简单,师兄是不是先看一看,再想办法对付她?”“有这个必要吗?”“我们教里经常出没的女人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哼,要真象你说的,姓钟的也忙不过来了。

姓钟的就那么几个女人,我就不信你碰上的就是姓钟的女人。”

唐凤舞正在决定是不是出去,帐篷外面已经走进一个中年男人,马脸,眼光阴沉沉的。

唐凤舞看见这个人,她的主意已经定下来了。

“坐下来,不准多说半句话,否则我就取了你的狗命。”

“是、是师叔?”男人听了唐凤舞的话,好象想到了什么,立刻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知道是我就好。

你也进来。

我还真的看走了眼,没有想到你也是玄阴教弟子。”

唐凤舞说出这句话,她心里就不由打一个冷颤,要是今天不是她运气好,她的问题就大了。

唐凤舞盯着两人,许久没有开口,自己在心里责备一阵自己,这才向马脸中年人问:“你是玄阴教的弟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弟、弟子是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玄阴教什么时候又分为外门内门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唐凤舞真是不知道,随口问一问。

“回师叔,外门弟子以前不是玄阴教的弟子,弟子做玄阴教弟子还是这几年的事。

在这草原上,几乎所有的牧人都是玄阴教的外门弟子。”

“有这回事?”唐凤舞真是吃惊不也,忍不着就问出口来了,问出来了,她才想起自己不应该这样问话,立刻冷“哼”一声说:“你们外门弟子的事就不用说了,不过是一些下九流的废物,不值得我听。

说一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又怎么叫我师叔?”“弟子是师叔五师姐的弟子,师父常说起师叔,所以弟子一看见师叔就猜到是师叔了。”

“哼,你胆子不小,胆敢在我面前说假话,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没有杀过玄阴教的弟子,你就有胆子向我说假话?”“弟、弟子不敢。”

马脸人说是不敢,已跪下去了,脸上却对唐凤舞的表现不以为意,这一点唐凤舞一眼就看出来了。

“哼,我不杀玄阴教弟子,那是我认识的人,象你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既不认识,杀你一两个也没有关系。”

“师、师叔饶命。”

马脸中年人听唐凤舞这样一说,顿时吓得扑倒下去,磕头如捣蒜地哀求。

“哼,你说我有一个五师姐也不错,但我那个五师姐是什么人,我可比你清楚,会收你这种货色做弟子,要说她收你做她的面首还差不多。

由此,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知道的事情也一定不少。

说吧,要是再给我说半句假话,我也不取你的狗命,只废了你的武功,你没有本事了,你就再也没有能力在我五师姐身边呆下去了,连做男人都没有本钱了,恐怕比杀了你还让你难过。”

“是,师叔明察秋毫,弟子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一定把弟子知道的一切告诉师叔。”

“这样就好。

说,你是不是在总坛看见过我?”“是,弟子有一夜值哨,看见过师叔,所以一看见师叔就忍不着叫出师叔来了。”

“玄阴教别的弟子怎么看我?”唐凤舞想了想,问出一句看起来不相干的话。

“弟子不敢说谎,教中弟子对师叔是非常羡慕。”

“他们羡慕我也没有用,如果不快一点逃出玄阴教,他们别说羡慕我,就是一条小命也快没有了。

这不是我们夫妻要对付玄阴教,我们夫妻消灭玄阴教,最多让他们没有地方混,他们的生命还是可以保证,我说的意思是南佛老秃要收了他们的功力,好把他们的功力集中起来对付我们夫妻,为了保秘,南佛老秃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个杀了灭口,就象中原武林那些高手一样。

这一点他们没有想到,连我师父、师叔和派中长老也没有想到,当他们对南佛没有用了时,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后果了。

哼,玄阴教以前不过是做一些小恶事,老天爷还顾念玄阴教,要是这一次助南佛老秃为恶,那就真是天都救不了他们了。

好了,你走吧。

我看你也知道不了多少事情,问你也是白问,放你回去给南佛老秃把你一点可怜的功力吸去,再让南佛老秃帮我收拾你,免得脏了我的手。”

“这——多谢师叔!”马脸中年人拱手一礼,立即退出帐篷去了。

唐凤舞盯着牧人,看他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这才微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们夫妻,你们也没有害到我,还让我在你们这里休息了一阵,说来你还有功,没有过。

不过,刚才我说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南佛是找不到你这个小人物身上来,但玄阴教的弟子会找你,所以我看你们夫妻还是快走的好。

如果没有好的地方去,可以向中原去,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以说认识我们夫妻,相信中原武林还会给我们夫妻一点面子,放过你们。”

“弟子——”“我的话也是说一说,你走不走是你们夫妻的事,你们的命也是你们夫妻的命,又不是我的命。”

“多谢师叔!弟子立刻就走。”

“是这样你也去吧。”

牧人出去了,唐凤舞心里又不由想开了,对自己刚才的即兴发挥,她觉得也是一个瓦解玄阴教的方法,不过如果想这个办法起到一点作用,自己恐怕还要帮助南佛一下,让玄阴教的弟子好好认识他,看清楚南佛的本来面目。

唐凤舞在想办法算计玄阴教,玄阴教也正在想办法对付她。

就在这时候,玄阴教那座还在到处冒烟的山谷里来了三个人,为首一个人头发眉毛胡须全白了,一身道士装也是白锦,脸色、肤色还是白色,总之这个人就是一个白人,头发却乱披在肩上,走起路来如风似飘,让他看起来就象天上的白头仙翁;一双眼睛灵光闪闪,水淋淋的,就象一个两三岁的婴儿眼睛,没有一丝尘世的杂念;个头也不高,有些象一个十一二岁刚才发育的小子,手上没有东西,还有些站不住,总想找一些事情来做一做,这就更象是一个孩子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却是名人,至少两年前他们踏足中原,中原武林的人没有一个人敢惹他们,不过他们那时候有些低调,即使现在也没有一点儿狂妄的意思。

这两个人正是圣剑门第三代弟子,天剑徐幻的大弟子、儿子风剑徐致、第二弟子雨剑伍海琼。

他们走到玄阴教所在的山谷,玄阴教弟子就拦着他们,白发老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右手轻挥,那些玄阴教的弟子就象给微风吹过一样,向两边飞去了。

“你们快去通报,就说圣剑门的祖师到了,要你们玄阴教的教主出来迎接。

对了,你们也把圣剑门长老、门主和弟子也叫出来,让他们都来迎接。”

雨剑立刻大声喝叱,没有让那些玄阴教弟子上前送死。

“哈哈,女娃儿,你就是心好,你家祖师爷没有杀他们,只是让他们不要挡你祖师爷的路。”

白发老头大笑着接开雨剑伍海琼的心事。

“祖师爷,你是什么身份,要是跟这些人呕气,那就太不值了,所以弟子才给他们说明,让他们不要多事。

同时,弟子这样一说,弟子保证师祖和师父他们都会出来迎接祖师爷,这岂不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

“嗯,你女娃儿果然没有让我老人家失望!是你小子,你就没有想到,真是白让老夫给你娃儿打开天门,让你这一辈子少受多少罪了。”

“祖师爷,伍师妹是你老喜欢的后辈,弟子要是抢了她的风头,你老人家又要说晚辈没有男人的风度了。”

风剑也讨好地笑说。

“你小子不是个东西,我圣剑门要是下一代掌门人让你坐了,圣剑门一定让你小子搞得不象样子,可惜女娃儿是一个女人,做掌门人有些不便,也让人说我圣剑门没有男人,这就不好了。

所以,你娃儿给老夫争气一点,否则老夫就废了你,另外去找一个适合做圣剑门掌门人的小子来做圣剑门的下一代掌门人。

这一点你小子给老夫记在心里,不要等老夫这样做了,你小子又说老夫没有给你小子机会。”

这话说得重了,风剑再不敢乱说,立刻拱手躬身不敢多话了。

“祖师爷,你这话也太让大师兄没有面子了,更把大师兄说得一点用也没有了,其实大师兄在武林中也是一个难找的人才,否则祖师爷你也看不起大师兄了。”

“你女娃儿不要给这小子说好话,你家祖师爷是为了圣剑门,他要是没有一点用处,你家祖师爷自然不用栽培他了。

再说我圣剑门是什么门派,要是不能凌驾于中原各大门派之上,我圣剑门就该关门了。

可惜了!那个小子真是一个人物,不是我圣剑门弟子真是我圣剑门的巨大损失!”“祖师爷,你老人家都说了一百遍了,也没有听你说清楚那个人是谁,你说了也是白说,再说下去,我们就要怀疑你老是不是说来骗我们的了。”

“胡说,老夫是什么人,说出来的话岂有一句假话。”

“但也不全是真话。”

雨剑笑趣说。

“找打的女娃儿,一点都没有规矩。”

雨剑让开了,白发老头也没有追,他已经看见山谷里有人向山谷外面跑来了,看那奔跑的速度,他脸上就没有笑容了。

“哼,我圣剑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几代弟子怎么会是这样?女娃儿,你让别的人不准过来,只准我们圣剑门的人过来。”

雨剑听说,立刻闪身飞过去,还没有容山谷里飞扑而来的人停下来,她已经与为首一个老和尚对了一掌,几乎不分胜负,要说分出胜负来,她也只退了一步,就站住了。

“师祖,我们圣剑门的祖师爷丹生子回派了,就在前面。

但他老人家不想见别人,只想见一见我们圣剑门的人。”

“阿弥陀佛——”“大师,晚辈的功力比你差一些,但真要拼命,晚辈还不怕你,再有我们圣剑门的祖师爷,你绝对讨不了好去,所以大师还是不要多话,等我们圣剑门自己人见过祖师爷,大师等再过去的好。”

圣剑见伍海琼与南佛拼了一个旗鼓相当,他就是不相信伍海琼的话也不行了,所以他也回身向南佛拱手一礼说:“大师、和兄、教主,你们就先在此等一下,等老夫去见一见来人,看是不是本门祖师,我们再作道理。”

南佛脸上表情连变,最后才双手合十说:“施主请,老衲等到在此多等一下也是应该的。

贵派大喜之事,是应该先让施主搞清楚。”

“如此就不客气了。”

圣剑向神剑、天剑、地剑、人剑以目示意,立刻带头向谷口去。

路上自然免不了问雨剑伍海琼,而且最关心的就是伍海琼一身武功:“琼儿,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天剑徐幻自然不能让师父问雨剑伍海琼,自己上前直问自己的弟子。

伍海琼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听师父这样问,自然就知道圣剑,以至同行的人都想知道,所以她就想也不想地笑说:“师父,我们圣剑门的武学真还高明得很,弟子这才跟祖师爷学了不到一个月,这就差一点可以打败那个老和尚了。

我看那个老和尚好象是南海佛,要真是南佛,弟子看南佛的修为也稀松得很,还想与钟少侠拼命,而钟少侠可是祖师爷常常挂在口边上赞不绝口的人。”

“真是话多,为师问你的修为一下子增加这么多是怎么回事?”“师父是问这个呀!这就更简单了,祖师爷给弟子打开天门,弟子的修为不就一下子增加了。”

她这话一说,圣剑一行立刻停下来,全都盯着伍海琼。

“你说祖师爷给你打开天门,怎么打开?”圣剑自己问伍海琼。

伍海琼深福一礼,这才说:“祖师爷就是给弟子打开几个穴位,弟子的天门就开了。”

“原来姓钟的小子是这样培养高手的,难怪我们就是一天到晚不停的修习,不停地吸收别人的功力也赶不上他。”

“师父说得是,本门有此奇学,当能立于武林而无愧了。”

天剑也十分高兴地说。

圣剑却没有高兴,脸上还浮现几分失落,却不好让他的弟子和师弟看出来。

他是想到圣剑门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由他说了算了,圣剑门就是有此奇学,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有了还不如以前没有,那时候他圣剑还是圣剑门唯一,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圣剑一行走到白发老头面前,伍海琼十分乖巧,立刻上前笑着介绍说:“祖师爷,还是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以好让你老看一看我们圣剑门后辈是不是没有辱没了你老的威名。

这是我们圣剑门第七代弟子,师祖圣剑,当今天下五圣之一;这是师叔祖神剑,他可教了我不少东西;这是我师父天剑,也是我们圣剑门的掌门人;他们两位是我师叔,人剑和地剑。”

丹生子自然明白伍海琼的意思,他又觉得伍海琼对他的脾气,所以就不想扫伍海琼的面子,点了点头说:“老夫圣剑门第二代弟子,跟你们好象是隔得远了一些,在你们心里,老夫这一号人大概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骨头已找不到一根了,但老夫就是没有死,至少是老夫的灵魂没有死,所以一下子跑出来让你们为难了。

你们也不用为难,老夫只是想看一看我圣剑门传到你们的手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正好武林中有一个小子十分了得,老夫想与他会一会,这就找上了你们,看你们是不是有帮助老夫的能力,这才不远万里跑到这大漠上来。

老夫真是失望得很,早知道你们不好好修习我圣剑门的武学,跑到这里来学什么邪门外道,老夫就不来了。

另外,老夫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吸收别人的内力,你们全都离死不远了。

可恶,是谁传你们这种邪门的心法,可是与你们有仇,竟然想害你们的命?”“祖、祖师爷”圣剑一时叫不出口,顿了顿才叫出口,第一声叫出口,第二声叫起来就顺口多了:“祖师爷是说我们学的心法不全?”“当然不全了。

这个传你们心法的人存心不良,他传你们心法的目的大概是为了他以后从你们身上吸收内力方便一些。

可恶!不过,你们就算是死了也不白死,他要是吸收了你们的内力,遇上一般的高手还可以没有事,遇上老夫碰上过的那个小子,他就要没有命了。

哈哈,真他妈的太有趣了,这武林老夫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走了,想不到有人仅相信不劳而获,相信天上会掉金子!老夫真是不明白!真是不明白!女娃儿,老夫看你还算是一个解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祖师爷,这是人性呀,你老以前没有见过?”“啊,对,对,对,这应该是人性中的贪婪,老夫一向不占别人便宜,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祖师爷。”

圣剑听这一老一小这样说,他就有些感慨不也了。

“你别求老夫,老夫没有办法,要求你去求传你们心法的人,要是学全了,化解了,你们不遇上特别的高手,你们还没有事。”

“多谢祖师爷!祖师爷说的那个小子,也许晚辈认识,说不一定正是我们正在合力对付的人。”

圣剑已经想好了主意,这时候就这样说。

“你们认识的人,你们正在对付他?哈哈,你们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想去对付那小子,真是笑死老夫了,哈哈——”这个圣剑门老祖宗真不给圣剑等人面子,就在圣剑一干徒孙面前放怀大笑。

许久,老人不笑了,盯着圣剑,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就是在盯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或者说是及将死的人。

“祖师爷。”

“叫老祖宗也没有用。

老夫只告诉你们一点:那小子会吸收别的人或物的功力,而且不是象你们几个笨蛋一样吸收,他是隔着几里几十里就能吸收你的内力,只要他愿意;第二点,那小子已经修成了元婴,其元婴的功力老夫也不及,所以老夫才回来看一看你们的功力是不是可以帮助老夫,现在看来你们的功力已经不纯了,你们就是想白送给老夫,老夫已不敢要了;第三,那小子有一根无坚不摧的神剑,上万年的龟甲他想破就给破了,而且好象修成了心剑,想从哪里攻击你就从哪里攻击你,你就是钻进你娘肚子里去,他想要你的命,绝对不会让你娘知道。

完了。

老夫的话说完了,你们去对付那小子吧。

哈哈,老夫真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自量力的人!”“阿弥陀佛,老道友的话是没有说错,但事在人为,老道友还没有做就怕了,当然就别想成功了。”

南佛一闪就到了众人身后,功力之高真不是盖的,比之圣剑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白发老头丹生子看见南佛飞过来,也没有吃惊,只是点了点头说:“原来是你这个小秃驴在搞诡,老夫真为我圣剑门的徒子徒孙羞愧,他们怎么沦落到连你这个外邦蛮夷都对付不了的地步,老夫真是不明白!小秃驴,你怎么说,老夫圣剑门还有老夫在,你想没有一个交待,老夫可能就会让你天竺武林永远后悔?”“老道友放心,老衲再不给别人面子,你老道友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哼,算你小秃驴知机!说吧,你想怎么样?”“请老道友鼎力相助。”

南佛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出他的意思。

“你想请老夫相助也行,但你首先要给老夫解决三个问题,一是兵器,一柄天下无敌的兵器;二是上千年的功力,而且是纯的功力,不是你老秃驴身上那种杂七杂八的功力;三是老夫要知道你们佛门老祖宗传下来的天佛九转,否则老夫对付不了那小子,你就是想让老夫对付他老夫也没有这个能力。”

“老衲完全满足老道友的要求。”

南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同意了。

“真的答应了?”丹生子又不相信了。

“正如老道友所说,此人确实不好对付,老衲就是穷一生精力也没有此人的功力增加得快。”

“天佛九转可是不传之秘,对你一个小秃驴没有用,对老夫用处就大了。”

“老衲的目的就是对付此人,佛门天佛九转虽然重要,不能悟解其中之妙就与一般武学无异了。”

“小秃驴这样说还算一个君子。

好,老夫答应你共同参研。”

“老道友既然这样说,就请入谷,我们好共商大计。”

南佛立刻伸手虚引,好象生怕丹生子又变卦,不肯相助了。

丹生子见了,脸上真的有些迟疑的表情,他刚才还在教训后辈,转眼之间他也和南佛搅在一起,这让他自己也觉得没有面子。

“嗯嗯,小和尚先走一步,老夫还有话与我圣剑门的后辈说一说,要是他们也没有意见,老夫就答应帮助你小和尚了。”

“老道友既然这样说,老衲就先进谷去了。

不过,老衲对老道友绝对没有一点恶意,这一点老道友应该看得出来。

老衲佛门天佛九转千年来就没有外转,老道友一说,老衲就同意了,这就是老衲对老道友最好的诚意。”

“好了,好了,小秃驴走吧,老夫知道你的诚意了。”

南佛看丹生子不耐烦了,他就不敢多说了,双手合十一礼,立即退后,再转身向谷里去,玄阴教的人也没有让他们过来与丹生子见面。

“祖师爷,弟子觉得你老这个决定不怎么高明。”

伍海琼丈着丹生子的喜欢,立刻微笑着说。

“哈哈,女娃儿,你不要小看你家祖师爷,那个老衲秃驴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哪里瞒得过老夫,老夫只是想一观佛门天佛九转,这才答应他,你女娃儿以为老夫真要与那个小子拼命,老夫才没有这么笨。

你以为那个小子是好对付的,他的武学是自己想出来的,老夫就是再自认为天下第一,老夫的武学也大多是学习前人的,两相比较,老夫就比那个小子弱得多了;再是那个小子才不过二十多一点年纪,这一点年纪就有如此高的修为,老夫就是再不想活了,再不想要老夫这一点灵魂了,老夫也不想去惹他小子;还有,那小子可以说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小子,老夫就要永生永世给困在那只老龟身体里面,哪里还有出来的机会,更没有与你们见面的机会了;更主要的是他小子对我圣剑门真是恩同再造,看你们的这一点修为,真是让老夫太失望了,老夫要是不出来,我圣剑门大概就要沦为二流门派了,老夫这一出来,虽然我圣剑门的武学还是比不上他小子,却是武林中的第二门派。

你女娃儿想,老夫欠那小子这么多,老夫就是再混,也不会与他小子过不去。

不过,你女娃儿也没有想到一点,老夫这样的修为,那小子那样的修为,想在这世上找到一个对手,还真不容易,所以老夫想与那小子一较也是事实,正好有这个小子秃驴存心不良,老夫就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能够为难那小子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俗语说玉不琢不成器,老夫自愿做那小子的磨刀石,可是他小子找也找不到的。

所以,你女娃儿要是不相信,你女娃儿就看结果,老夫与那小子一定会成为朋友,绝不会成为对头,这一点你女娃儿放心好了。

咦,不对,女娃儿,你和那小子认识,但你的年纪也大了些?”“祖师爷,你说些什么嘛!”伍海琼立刻给羞得抬不起头来,又怕众人真的以为自己与钟声有关系,又立刻补充说:“弟子和钟少侠的夫人关系不错。”

“好好好,你女娃儿总算没有让老夫失望,一双眼睛更让老夫赞赏!你与那小子相交,正是我圣剑门之福,老夫十分的高兴。”

丹生子转向圣剑一干人,脸上表情就变了,十分不高兴地说:“你们几个臭小子,真他妈的没见识,竟然想与那小子作对,老夫看你们是怕死得不快,想请那小子帮忙,哼。”

圣剑等人根本就不能说什么,只有一脸的苦色,丹生子也不理他们,转身向谷外走去,没有进谷去。

伍海琼对丹生子的行为有些不解,上前笑着问:“祖师爷,你既然答应了那个老和尚,现在又不去了,弟子觉得不好。”

“这事老夫当然知道。

老夫现在不去是让那个小秃驴心里不安一些,他在告诉老夫天佛九转时认真一些;再是你这些师祖、师父、师叔的修为太让老夫失望了,跟老夫走在一起,说是老夫的徒子徒孙,老夫也没有面子。”

“格格,祖师爷,我就说嘛,你老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不帮弟子的师祖、师父和师叔。”

“老夫帮助他们可不是看他们的面子,是看在我圣剑门的面子。

他们算什么东西,尽是一些混蛋,老夫根本就不想帮他们。”

“弟子等惭愧!”圣剑拱手行礼。

“好了,找一个地方,老夫给你们增加一些功力,以后走江湖,说是圣剑门的弟子,老夫脸上也有光,否则老夫已没有脸再在江胡上混了,干脆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或者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老夫的地方去混。

但这也不行,老夫已经练成了不死的灵魂,要是变**形,天下还是有人认识老夫,还是有人知道老夫是圣剑门的祖师爷,你们这一点修为,还是要让老夫丢脸,所以老夫就认下你们,帮你们一下子。

但是,你们也给老夫争气一点,否则老夫为了老夫的面子,就只有让你们不准到江湖上去混,一生都给老夫躲在圣剑门,这一点老夫的话说出口了,老夫就要做到,你们自己给老夫小心一点。”

“弟子等一定不负祖师教诲。”

“哼,老夫的话已经给你们说清楚了,你们听不听在你们,兑现不兑现老夫的话是老夫的事。”

唐凤舞不知道玄阴教的山谷里已经来了圣剑门的老祖宗,还是一如既往地到玄阴教捣乱,结果可想而知,幸好丹生子并不想抓唐凤舞,只是想让钟声好看,这才没有让唐凤舞落在南佛手里。

这一天唐凤舞又到玄阴教去,刚才赶到玄阴教所在的山谷天空上,山谷里立刻升起来七条人影,等唐凤舞看清楚这七条人影,她心里就不由打一个冷颤,站在空中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这七个人有六个人是唐凤舞认识的人:南佛、圣剑、神剑、天剑、地剑、人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道士,全身白色,看他的样子就是七个人的头,可知他的功力是七个人中最高的一个了。

南佛是唐凤舞认识的,也是唐凤舞心里认为修为最高的,没有想到今天还是要受老道士的差遣,可知老道士的修为有多高了。

“糟糕透了,怎么会跑出来这样一个老不死的东西,难道天下武林真的有这么多高人?”唐凤不相信也不成,她还必须快一点想办法逃走,否则她就惨了。

唐凤舞不是一个好强的人,当即化为一缕白烟,向地上射去。

“哈哈,女娃儿,你给老夫少来这一套!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你以为老夫不会,老夫就跟你女娃儿玩一玩。”

白发老道大笑着化成一道青烟,直追唐凤舞,却没有唐凤舞化的青烟快,没有追上唐凤舞,让唐凤舞差一点逃走了,幸好南佛不想让唐凤舞逃走,立刻堵着唐凤舞的去路,将唐凤舞堵了回来。

唐凤舞又向人剑站立的地方逃,本以为人剑是最弱的一环,没有想到人剑已经今非昔比,唐凤舞的元婴不是人剑的对手,让人剑一掌把唐凤舞打回来了。

如此一来,唐凤舞立刻知道这七个人没有一个是弱者,今天想从他们手里逃出去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让唐凤舞心里苦笑不也的是她原来认为使用元婴方便一些,没有想到现在要用真功夫了,她就知道她的元婴功力不足,让她没有还手之力了。

唐凤舞几次冲突没有逃出包围,她就知道逃不了,好在这七个人只有一个人修成了元婴,其余六个人都拿她没有奈何,她要是对付了这个老道,她就没有事了,即使是逃不了,这六个人也对付不了她。

唐凤舞看清楚眼前的情势,再不乱闯,立刻返身与老道拼命,一时间与老道那一道青烟缠在一起,难分胜负。

南佛和圣剑门圣剑师徒六人看见这两道烟缠在一起,他们心里就不由生出几分无奈,更加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武学与两人比起来相差太远了,特别是圣剑门圣剑以下五个师徒对他们祖师更是心悦诚服,前些天丹生子虽然给他们打开天门,把钟声说得天上少有人间第一,圣剑就不服气,现在看见唐凤舞化成的白烟与他们祖师缠得不分胜负,他们就是再不服气,也只有心服口服了。

南佛则对钟声大起戒心,更想丹生子帮助他悟解佛门绝世之学天佛九转,只有修成了天佛九转,他才有能力与钟声争一日之长短。

唐凤舞与丹生子缠了半天,两道烟终天分开,唐凤舞显出真身,喘了几口大气,有些不服气地问:“老杂毛,你是谁?”丹生子也还回真身,哈哈大笑着说:“女娃儿,你不要不服气,老夫已经三百多岁了,这才有今天的成就,你女娃儿不过二十多岁,就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以后时间一长,你女娃儿的修为一定会比老夫高明,所以你女娃儿今天比老夫差一点也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相反该老夫生气,更不服气,更要与那个小子别一别苗头了。”

“哼,我的元婴不过没有你的元婴功力强,你想收拾我还做不到,这些东西也帮不上你的忙,你要是想与我再作比较,就该让我走,一个月后我一定让你老道知道我姓唐的女人不是好惹人。”

“这一点老道相信,你女娃儿要是找到那小子,别说一个月,恐怕要不了三五天,老夫就不是你女娃儿的对手了。”

“你知道就好。

不对,你老道认识我丈夫?”“哈哈,老夫要不是欠那小子一点人情,你女娃儿就没有现在幸运了。”

“老道,你别吹牛,你的修为就算比我好一点,你想对付我还办不到,这一点你老道应该知道我没有说白话。”

“哈哈,女娃儿,你别以为只有那小子才会吸收别人的功力,老夫也会这一手,只是老夫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化解吸收别的功力的害处,一般情况下老夫不会吸收别的功力,老夫今天要想收拾你,老夫就吸收他们的功力来用一用,你女娃儿想一想,你还能逃得出老夫的手掌心吗?”“格格,算你老道还有点自知之明!也好,我就告诉你一点真实情况。

我丈夫是会吸收别的功力,但也不象你想的一样不怕吸收别的功力的害处,他也怕,但他有一种心法可以控制吸收来的功力,并且把功力转给我们,他才敢大胆吸收别的功力。

你想吸收别的功力,你舍不舍得把功力给别人,是不是给南佛老秃?所以,我断定你老道没有这样的好心,也没有这样的眼光,你还害怕所托非人,反过来对你不利,更主要的是你还不想做对你不利而对别人有利的事,你就不敢吸收别人的功力。”

丹生子听唐凤舞这样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说:“你女娃儿真还没有说错。

不管怎么说,你是那小子的女人,你不会背叛那小子,那小子对你就十分放心,老夫则有许多顾虑,做起事来就束手束脚,又怕后果难料,真还不敢做一些本可以冒一冒险的事。”

“老道,你真是一个明白人。

你既然是一个明白人,为什么又帮助南佛这种恶僧呢,这一点你的做法就让我不明白了?”“女娃儿,老夫什么也不为,就想与你丈夫别一别苗头。”

“你这话也对,象我丈夫一样的对手真还不好找。

但你可以另外找时间,不必与南佛这种恶僧混在一起,没的辱没了你老道的名头。”

“老夫可不管这些,老夫只是要结果。”

“哼,老道,你这样做也许对你没有好处。”

唐凤舞有些生气地说。

“老夫还相信没有人敢对付老夫。”

“你老道不要太自信了,我会看见你老道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阿弥陀佛,老道友,老衲认为应该先把钟夫人留下来再说。”

“小秃驴,你行,你来留下这个女娃儿。”

丹生子大怒,立刻给南佛顶了回去,一脸的不高兴。

“格格,老道知道了吧。”

“哼,女娃儿,你也不要看笑话,老夫也不会让你走。

老夫留你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你的肉身一定要出问题,等你的肉身出了问题,老夫就放了你。”

“老道,你好毒!”唐凤舞听丹生子这样说,她还真的有些急了。

“哈哈,老夫就是要看一看那小子没有了你女娃儿的肉身,他小子还怎么要你女娃儿。”

“哼,我的肉身就是没有了,最多三五年,我就还回真身了,一样可以做我丈夫的女人。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老道就给我小心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哈哈,多谢!多谢!女娃儿,就因为你这一句话,老夫就不为难你了。

不过,你既然不怕你的肉身出问题,你就给老夫留在这里,老夫还要看一看你女娃儿到底怎么加强你的元婴。”

“我呸,你别想从我这里捡便宜了。”

唐凤舞不再与丹生子多话,立刻又化成一股白烟逃走。

唐凤舞没有走成,最后给丹生子逼进一座洞里,这才让圣剑门弟子守着,不让唐凤舞走,却不让南佛沾边,以免南佛对唐凤舞不利,真的害了唐凤舞,他就对不起钟声了。

南佛自然明白丹生子的意思,也不去打唐凤舞的主意,想先让丹生子帮助他悟解天佛九转,让他修成佛门无上绝学,再想别的事,否则他功力不足,对付不了丹生子,一切希望都是镜花水月,不切实际。

正好丹生子也想一观佛门天佛九转,双方就十分容易地达成协议。

丹生子听了南佛的天佛九转,自己研究了半天,这才睁开眼睛,脸上满是怀疑地问:“小秃驴,你没有骗老夫,没有浪费老夫的时间?”“阿弥陀佛,老衲绝对没有一点欺骗老道友的意思,这一点老道友应该相信。”

南佛立刻表情真诚地说。

“没有欺骗老夫,老夫怎么觉得这天佛九转毫无章法可寻?”“老道友说没有章法,怎么会呢?老衲已经修习了几十年了,虽然没有修成,也没有修出问题,这就证明这篇天佛九转没有问题。”

丹生子盯着南佛审视良久,脸上不由慢慢浮现若有所得的表情,点了点头说:“看来也只有这样理解了!”“老道友,你认为应该怎么理解呢?”“小秃驴,你他妈的真是笨得可以,你既然正面解不开,为什么不反过来解,完整的解不开,为什么不把它分开来解?”“阿弥陀佛,多谢老道友!”南佛双手合十一礼,立即站起来走了。

丹生子看着南佛走了,也没有说什么,但很快就抬手给他自己一耳光,自己骂自己:“老东西,真是一点话都装不着,白白让这个小秃驴占去便宜。

不行,老夫也来好好修习一下,老夫就不相信以老夫的修为还比不过你一个小秃驴。”

钟声就没有丹生子的好兴致了,他听了诗敏的话,立刻决定带着诗敏、娜娜和巴音格先去玄阴教,免得唐凤舞一时不服气,又去找玄阴教的麻烦搞出事来。

杜玉烟自然不想留下来,却没有诗敏三个女人的本事,想让钟声把她带走,她又说不出口,结果还是让钟声带着三个女人走了,没有带她杜玉烟去,她就只有跟着三老、玄悟道人、南天剑客,以及付仙和林中水一路同行。

诗敏东返没有想到钟声已经回大陆上来了,她又没有好好停下来问一问武林中人,结果她就跑了一趟南海,再返回来找钟声,这才在少林寺找到钟声。

这样一来一回,她就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否则钟声早就带着她们三个女人去玄阴教了,唐凤舞也不会给丹生子迫进洞去,没有能力出来了。

钟声带着诗敏三女一路向西,本来不想耽误时间,没有想到当他们驭空经过潼关时赶上世外五圣中的两圣——东刀和北神,正带着他们的门下弟子向西去。

钟声本来不想管他们,巴音格却没有经过钟声的同意,先就一个人向下扑去,一闪就把东刀和北神一干人全都拦着了,钟声见了,只好和诗敏、娜娜下去看一看巴音格找东刀和北神什么事。

巴音格这一段时间没有说过她回来与北神比武的事,现在看见北神就扑下来拦着北神,当是为了她族人的事,钟声想到这一点他就不能置身事外。

“哼,你们放心,我丈夫和我姐姐们都不会出手。

你们要是再向西去,我就留下你们,这一点你们该相信我做得到。”

钟声听到巴音格这一句话,好象不是为了她们族人的事,他就不由插话问巴音格:“巴音格,你见过他们了,为什么又拦着他们?”“千里,我前不久去东路帮助三位老前辈的时候就见过他们了,我还让他们各回自己的地方去,他们也答应我了,没有想到他们是骗我,又向西来了。

他们这不是到玄阴教去是做什么,所以我要他们回去,不准再向西去了。”

钟声听巴音格这样说,不由把目光在东刀和北神脸上游移,又扫了一眼他们身边的门人弟子,注意到桥本春子一脸幽怨地望着自己,他就轻咳一声说:“各位请了。

这一位想必就是东刀阁下了?几年前路过扶桑,未能拜会,想不到东刀阁下已经来了中土了。

春子姑娘,你可否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也好相互认识?”桥本春子走上前来,脸上有些苦笑说:“钟大侠,这位就是家师川口圣良,你们中土都称家师东刀;他们是我扶桑柳生流的掌门大岛一郎君和门人;北神与钟大侠是熟人,就不用我给你介绍了。”

“多谢姑娘!”钟声拱手一礼,这才向东刀、北神和大岛一郎拱手微笑说:“三位,我夫人说得也不为不对,三位正该各回各派去,为何又向西去,可知向西去,要是会玄阴教,那就是与我中土武林为敌了?这一点本人在此再给各位说清楚,现在我中土武林刚才平静,我不想我中土武林再陷危难之中,所以我希望三位还是各回各国,不要在中土武林走动。

即使各位想在我中土武林走动,也希望暂时不要西去。”

“钟大侠的阁下,你的话的我们知道的是好意,但是我们的受玄阴教的教主和长老的邀请,我们不能不去,这一点钟大剑阁下的明白。”

东刀盯着钟声,脸上有些不相信就是这么一个年青人,他的女人就能够在不久前打得他们还手无力。

“东刀阁下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希望各位不要向西去为好。

这一点也许各位以为我姓钟的是恃强要求你们不向西去,事实上我是怕你们向西去就没有回来的可能了,而这个不能回来并不是我要对诸位怎么样,实在是你们此时向西去玄阴教对你们没有好处。

你们大概已经知道中土武林修为稍微高一些的高手都给玄阴教抓去玄阴教总坛了。

前些天我还不很为他们耽心,现在我就为他们很耽心了,原因只有一点:与你们齐名的南佛会一种吸收别人功力为己用的绝学,他为了与我一较修为,正在玄阴教吸收中原武林中人的功力。

你们此去也许不会有不好的结果,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西去,不要给南佛送去你们一生苦修来的功力。”

“哼,钟大侠,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这话说出来我们真还难以相信。”

北神接过话去,语气十分不屑,好象钟声说的话就是谎言。

“看来鲜于大侠是不相信我的话了,我也不好多说,就让鲜于大侠相信事实好了。”

钟声心念一动,立刻施出吸字诀吸收北神的功力。

北神立刻感觉到自己一身功力好象突然失控了,从头顶上直向外面冒,顿时吓得他面无人色,立刻全力展开轻功逃走,却没有逃出钟声手去,让钟声手一伸就将他凌空抓回来了。

“鲜于大侠相信了吗?”钟声停下吸字诀,脸上毫无表情地瞪着北神问。

“相、相信了,相信了。”

北神一听钟声的话就想到是怎么回事,吓得再不敢嘴硬,立刻答应不也。

“相信了就好。

你们如果再向西去,为了你们一身功力不给南佛,我就不客气要先收下来了。”

“我、我们不向西去了。”

“这就好。

我们以后再见吧。”

钟声一句话说完全,立即向三个女人扫了一眼,当先驭空走了。

东刀和大岛一郎相视一眼,这才转向北神:“北神阁下,刚才是怎么回事的?”北神还有些惊魂未定,听了东刀和话,这才收回望着钟声夫妻飞去的天空,打着冷颤说:“这、这个小子是、是魔鬼,老夫不、不去了。”

“北神阁下,刚才是怎么回事?”东刀可不是容易吓唬的人,再次问北神,语气已不客气了。

“哼,川口君,你的修为不过比老夫高一点,老夫与你同行,原不过想找姓钟的小子斗一斗,现在老夫知道没有希望了,所以老夫就不与你们去西方了。

你川口君想去就请便。

再见。”

北神再不多说半句,立刻转身往回走,走得还飞快,生怕钟声再找上他。

东刀与大岛一郎以目相商,片刻才向春子姑娘问:“春子,你以前跟钟大侠在一起的时候,他给你说过吸人功力的事吗?”“且禀师父,钟大侠当时并没有跟弟子谈过武学的事。

不过那时候诗敏夫人的武学就很好,但比起现在的巴音格夫人,好象也没有好多少,这一点师叔可以作证。”

春子姑娘一脸失望的表情,说话也有些没有精神了。

“如此说来钟大侠那时候的修为也不是很好了?”“弟子不知道。

但诗敏夫人是钟大侠教的,这一点弟子相信没有错。”

“大岛君,你看我们如何行动?”东刀想了想就返身问大岛一郎。

大岛一郎想了想才说:“川口君,我认为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回去?”“回去。

现在中土虽然看似弱小,但有姓钟的和他的女人,中土就不弱小,而是大大的强大,我们的不宜在中土活动。”

东刀听了大岛一郎的话,点了点头说:“大岛君也这样说,我们就先回去,等以后有机会再来中土。”

他们回身向东去,已经没有西来时的气势,所以到了洛阳就想进城去好好休息一下,再一路游玩着回扶桑去。

他们还没有进城,又碰上熟人。

那是不久前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以及与他们同行的三个年青人,一道一俗两个老人。

“哈哈,妈的,你们几个东洋鬼子想做什么,怎么还没有回你们东洋去?巴音那个女娃儿虽然好说话,你们要是惹火了她,她可是一个可以作主的主儿,想怎么处理你们,这中土武林就没有一个人说她的话,你们还敢不听她的话,还在中土到处逛。”

黄河老人说着话,他们一行已经把东刀一行包围了,东刀一行看不是路,也纷纷拨刀在手,准备与黄河老人一行大战一场。

“老前辈,你们听我说。”

桥本春子立刻冲上前来大叫着阻止这场大战。

“哈哈,春子女娃儿,你还想说什么,巴音格那个女娃儿已经给你们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昨天才碰上钟大侠和巴音格夫人、诗敏夫人,还有一个好象是西方人的金发夫人。”

“唔,巴音格既然放过你们,我们自然不多事了。

但你们还是快一些回你们扶桑去,不要在中土到处乱闯,现在中土各派都在闭关,你们在中土走动容易引起误会。”

“多谢老前辈!我们这就是回扶桑去。”

“好,是这样你们走吧。

我们也有事要走了。”

黄河老人说走就走,东刀一干人就只有望着黄河老人一干人向西去了。

“中土,中土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众多的高手?”东刀是内行,他一眼就看出黄河老人一行没有一个人是弱者,任是一个人都不是他们扶桑一行人对付得了的,何况还是同行的八个人。

杜玉烟一行可不管东刀一行怎么想,他们没有时间理会东刀一行,这次围着他们也是黄河老人说起巴音格说过让东刀一行回扶桑去,而这些扶桑人又没有回去,这才想帮巴音格做成此事。

他们一路向西,本来想快一点,但赶到吐番边境时又碰到两个熟人,而且是杜玉烟认识的熟人。

他们正打得一塌糊涂,根本就不象两个武林高手在拼斗。

杜玉烟一看见他们,她就不及招呼和她同行的人,一个人尽展轻功冲上去。

即使是这样,杜玉烟也没有把两个人全都抓到,只抓着一个想跑又没有跑的人,让另外一个机警的人逃进路边树林里去了。

杜玉烟想去追,又怕把两个人都给追丢了,她就当即立断,一指点倒留下来的这个人。

这个人是青城派的掌门人程飞,那个逃走的人是将今。

将今可能自知与杜玉烟朝面就活不了,至少是活得比死还难受,所以他一看见杜玉烟就逃,而且是作最坏的打算,这才逃出了杜玉烟手去。

杜玉烟也没有想去追他,她在一瞬间已经想好主意,还是找留下来的程飞,否则将今就是再逃得快,恐怕杜玉烟还是会把他抓着。

杜玉烟点倒程飞,石精道人等已经赶来了。

杜玉烟没有容众人说话,已经先发话了:“你们先走一步,我还有些话想与程掌门人说一说。”

别人听杜玉烟这样说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石精道人脸上有些苦色地清“咳”一声,还是有些无奈地说:“杜夫人,此人虽然对杜夫人无礼——”“老前辈放心,我只是想请程掌门人给我做一件事,不会为难他。”

“贫道的意思是说钟小道友——”“老前辈,你不用多说了,更不用说我兄弟,我的事他不会管,我也不会让他管。”

“但杜夫人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