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夫妻离开白衣大食,向东去迎战天竺南佛,钟声心里也没有底,一路上都没有和诗敏、唐凤舞和娜娜说闲话。

诗敏、唐凤舞与钟声做了几年的夫妻,对钟声的习惯已经十分了解,此时看他没有心情说闲话,诗敏和唐凤舞就知道此行有些问题了。

诗敏和唐凤舞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好好与钟声谈一谈,免得钟声一个人闷在心里,闷出点小病来事小,他要是想不出应对南佛的办法,到时候失败了,那问题就大了。

诗敏和唐凤舞总算找到一个机会,钟声看诗敏和唐凤舞一路骑马累了,主动提出来休息一下,他们就在一座小城里停下来。

他们刚才洗漱过,还没有去用饭,西商的人就找上他们了。

这个来找他们的是一个汉人,四十多岁,长得还算周正,看上去象是一个读过书的人。

钟声在他乡遇故知,自然要比对待大食人态度好一些,原以为他是到大食来做生意的人,没有想到他是西商的使者,钟声心里刚才兴起的一点乡亲之情就不由给打消了。

“你这个人也真是,中土人不做,偏来做一个大食人,你是不是觉得大食就要亡国了,你想做一个亡国之民?”唐凤舞没有等钟声说话,她已骂上了。

“夫人说得也是,只是小的在中土实在呆不下去了,正好碰上默罕麦德老爷,这才跟默罕麦德老爷到了这大食。”

“凤舞,不要说王兄了。”

钟声招呼着唐凤舞,又向这个自称姓王,名升的中年人说:“王兄既然是奉了西商阁下的命令而来,不知西商阁下有什么指示,请王兄说得详细一些,以便我们有一个准备?”“大侠不用客气,小的这就转告大侠。”

王升拱手一礼,不再和唐凤舞说废话:“西商老爷要小的转告大侠,南佛的功力真的长了两三倍,比之以往的修为高得多了,西商老爷说就是他不与南佛比功力修为,单与南佛比招式,西商老爷自量已接不下南佛十招八招,所以西商老爷请大侠注意一下,准备一下,再去应付南佛。”

“多谢王兄来传话!王兄回去告诉西商阁下,他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他再来给我说这话了。

另外再告诉西商,他的修为并不比南佛差多少,而南佛的修为也不比他高多少,他差的是胆量,他已经给南佛吓得不敢做人了。”

“大侠——”“这是我的意思,王兄把这话说给西商听就是了。

否则西商一世英雄就这样完了,我可觉得有些不值得,今后的武林没有了西商也不热闹了。”

王升没有明白钟声的意思,钟声也不想再听他说话了,唐凤舞就把王升赶出去了。

但唐凤舞也没有放过钟声,一坐下就把她没有明白的意思说出来,要钟声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你是什么意思,真想今后的武林热闹一点?”“我是不想让西商给他信任的人害了。”

钟声一句话说出来,非但没有让三个女人明白,反而让诗敏、唐凤舞和娜娜更加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看来你们确实有些不明白,我还是告诉你们吧,免得你们问得我烦。”

钟声想了笑说:“南佛的功力确实增加了许多,但要说到比西商强多少,我就有些不相信了,这是由人的体能决定的,不是一个人想怎么提高就能够提高的。

南佛一定不象我一样在修习我们中土道家不专之秘先天真气,佛门也没有这种功夫,所以我断定南佛无力突破一个人的体能限制,他的功力就是比西商高也高不了多少,西商要是信心足一些,我相信他还是有对付南佛的能力,即使是败了,也不象现在一样败得失去信心了。

当然,西商也许有些言过其实了,或者这中间还有他自己的考虑,总之是怎么回事,西商也不应该在有意无意之中露出他对南佛的怯意,他还以为他的算计多高明,说不知他在给我说这些话时,他已经在无意之间暴露出了他的内心中不想为人所知的东西。

再有一点,西商如果不能振作起来,他的一身功力怕就要给别人了,他也就完了,世外五圣的历史就结束了。”

“你说伊斯法罕王子会打他的主意?”唐凤舞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核心,却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有这个能力吗?”“相信自己,你的判断就是不对,也是一个方向。

这大食武学有些东西怕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这一点你可以问娜娜。”

诗敏和唐凤舞立刻注视娜娜。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只能告诉你们,不止是大食的武学不是你们所了解的一些,西方的秘术也不止你们所了解的那些,就象你们东方的武学一样,各有各的不专之秘。”

“就是这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对西方秘术已经有些了解了吗?”唐凤舞对钟声的话大为不悦,更让她在一霎间觉得她一直视为天人的丈夫也是一个人,在以往的时间里欺骗了她。

钟声没有理解唐凤舞的心情,还是按照自己的思维说:“我对西方的秘术是了解了一些,但也只是圣父圣母所使的秘术,另外的、我没有看见过的,你要我了解我也没有机会。”

钟声这样一说,唐凤舞心里才好过一些,却已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也是一个人,不是神,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

“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注意南佛,西商给南佛打得没有信心了,这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有西商变成这样的原因。”

诗敏接着话头表明自己的看法。

“这是自然了,南佛要没有过人之处,以西商的修为,他当然不会就认输了。

南佛一定吸收了别人的功力,而且是他一脉的功力,他修的那种佛门神功也一定修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他的功力大进。

说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要是不与南佛正面冲突两次,没有两次击败他,他一定不会就采取行动,他的功力就不会提高得这么多。

更让我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是南佛因为功力增加,对武学一定又有些新的认识,特别是佛门本身就不缺神功绝学,南佛功力一增加,原来佛门中一些不为他所知的武学他也一定会想通,这对他的修为增加可比吸收别人的功力来得作用更大。”

“你一路上耽心的就是这件事?”唐凤舞又问到问题的核心。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他就不由注视唐凤舞,片刻才说:“你们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好再瞒你们。

事实上我就是耽心这件事,而这件事不是小事,而是一个人突破人的体能限制的关键,南佛要是突破了这一点,他的修为就不可限量,我要对付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更不能象前两次一样,即使我的修为不及他,我也一样可以击败他。”

“但是,你比他年青,你对武学的了解比他透彻,你比南佛更早掌握了武学修为突破人的体能限制的秘诀。”

诗敏想也不想地说,语气十分坚定。

这一点让钟声一听就不由将脸上表情舒展,说明诗敏这句话给了他无比的信心:“你说得对,我根本就不必怕什么南佛,他就是再修为功深,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要是此次我对付不了他,我还有别的办法对付他,总之我们不用把南佛放在心上。”

“这就对了。

这才象是我唐凤舞的男人嘛!”“你们以前都是这样面对困难的吗?”娜娜看着钟声、诗敏和唐凤舞三人相互鼓励,她就不由心情激动,一对蓝眼珠子在钟声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想在三人身上找出一点故作的成份,结果没有找到,她就不由把她心里的话问出口。

“格格,怎么,你既然想跟这个男人,你难道还想拆自己的城墙?”唐凤舞对娜娜的反映很高兴,至少她没有看错,这个灵魂跟着自己夫妻对她没有威胁。

这个灵魂几百年来都以自己为中心,根本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即使再美丽漂亮,现在想跟一个男人生活,她要是不改变她的习惯,结果她就只能回去一个人过她的孤独生活。

“你的意思是说要相互支持?”娜娜对唐凤舞的话有些不明白,更没有想到唐凤舞已不把她当一回事了,还是这样问。

钟声听了娜娜的话,真象唐凤舞想的一样,对娜娜大为失望,不过他以往就没有对她有多大的希望,现在失望也没有多大,对他就无所谓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自然要相互支持了,这是很自然的事。

好了,我们也不用多说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继续向东去。

对了,诗敏,你的功力没有增加多少,来我帮你一下,这次东去也好用上。”

钟声说着就拉着诗敏的手走了。

“格格,怎么了,你又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去看一看他们夫妻做事?”“你不吃醋?”娜娜给唐凤舞说中心事,她也不甘示弱,以挑拨的语气回答唐凤舞。

“我吃醋。

我要不吃醋我就不是女人了,就象你一样是一个灵魂了,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三个女人已经和声郎生活了几年了,我们都给他生过儿女了,你想我还为她吃醋我化得来嘛?所以,我是看开了,我们这个男人也有用,我就没有必要再吃她什么醋了。

相对来说,当我和声郎在一起时,她们还不是一样气得要死,我们就扯平了。”

“你就不想独占他?”娜娜不想放过唐凤舞,又挑拨唐凤舞说。

“我也想独占他,但当初我们武功修为差的时候,我就是想独占他也不行,还希望有个女人来帮我呢,现在我们武功修为好一些了,他比以前还厉害了,我想独占他还是不行,否则你就别想和我们一起混了,我早就把你赶走了。”

“我看出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对手。”

娜娜说话的语气有些怀恨,有些愤愤不平。

唐凤舞看见娜娜的表情不以为意,想了想还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你看成我的对手吗?”“我是一个灵魂,在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替身以前,我还不能和他在一起,你当然不把我当一回事了。

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一个跟我一样美的替身,绝不会让你失望。”

娜娜对唐凤舞的话更加反感,也不再和唐凤舞客气,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格格,你去找好了,你就是找一个比你再漂亮十倍的美女,我也不会把你当一回事,因为有些做女人的事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想和我男人一起生活,其结果就只有失败。

要是你不好好想一想,我现在就可以断言,你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不了三年五年,你一定会回去。”

娜娜听唐凤舞这样说,自然不服气,“哼”了一声说“我已经在人世间生活了几百年了,就是中土我也去过一次,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当然,要不然你也不会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你不要想气我,我不会为这一点生气,因为你知道我是一个灵魂,你还想以此气我,那就说明你并不高明,只能说明你愚蠢。”

唐凤舞听了娜娜这话,不由自己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对,我确实不该这样说你。

好了,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对。”

唐凤舞真的站起来向娜娜深福一礼。

“你果然是一个人物,难怪心肝对你那么好!”“格格,我觉得你也不弱,却不是中土人,对中土的男人还不了解,即使了解了,你也变不成一个中土男人的女人。”

“我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唐凤舞和娜娜说着闲话,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次日钟声却没有叫走,诗敏也没有出关。

因此,钟声一行四人在这座小城里一住就是三天,直到诗敏出关了,四人才又向东去。

十天后。

钟声一行已经到了天竺境内,所见全是战争留下的断壁残垣,广阔的大地上几乎不见人迹,能够看见的就是一些无人看管的牛羊马匹和骆驼,以及那些专找人马残尸裹腹的野狗。

钟声看见这种情况,一时间也说不什么话来,最后还是诗敏说了一句:“这些人真还不如这些野狗!”总算道出了一行四人的心里话。

钟声一行正在为这个地方的人的苦难惊叹,前面就专来闷雷似的马蹄声,接着就让钟声一行看见东边天上的黄云,正在向他们站立的地方飘来。

钟声一行三个人一个灵魂,都是修为高深的人,对这种事根本没有看在眼里,即使是千军万马,对他们也没有威胁。

钟声没有作什么准备,诗敏和唐凤舞也没有准备,站在那里静等这一骠人马冲来,要看一看在这刚刚血战后的土地上,到底谁还有胆子结队奔驰,没有把南佛放在眼里。

娜娜脸上则表现出想躲开的意思,嘴里也说出来了。

“心肝,来的是几百人的军队,我们让一让,不能与这支军队对抗。”

“怎么,你还怕这样的军队?”唐凤舞嘲笑似地问。

“不是我怕,是我们没有必要跟这样的凡人冲突,杀他们过分了,不杀他们又讨厌,我们就不如让一让。”

“好象来不及了。”

钟声答应一声,接着轻“咦”一声说:“好象是冲我们来的!你们小心了。”

这一队全是马匹,平平的拉开,排了半路长,后面还跟着这样的三五排,一路向西压来就带起一天的黄云;每一匹马都是高大肥壮的西方良匹,马身上披着铁甲,马头上戴着头盔,如想攻击这样的马匹,真还让人有些无从下手;马上骑士手里执的也是长兵器,却不是一般这种重装骑兵常用的枪,而是象剑一样的刀,刀长三尺,刃宽有两三寸,可刺可削可劈。

钟声也许就是看出这一队重装骑兵手里的东西不同一般重装骑兵,再想一想它的用途,他就觉得这个马队是冲他们来的,而不是过路的。

马上骑士腰上还有长刀,那刀光在日光映照下,闪闪的刀光直射钟声四人。

此时正是下午,太阳已经偏西了,这一队骑士向西冲来正好刀光映日,形成一遍光团,让钟声一行看不清楚这一队骑士。

“我快让开,不要与他们拼命。”

娜娜转过马头就想退,却发现钟声、诗敏和唐凤舞没有退的意思,她就只好停下来了。

“心肝,我们真的不能与他们拼命。”

“你想退又向什么地方退?”唐凤舞有些没好气地直问。

“好了,你们小心,这些人好象都是武林高手,不是一般的骑士。”

“放心吧,我们自己会小心,你也不要大意了。”

诗敏嘱咐钟声。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马队到了,真还没有让钟声四人失望,马队确实是冲他们来的。

当马队快接近他们时,两翼的马向中间围上来,很快就把钟声四人半围起来,没有一点减慢速度,那长刀就向钟声四人刺来。

双方一接触,钟声原来想以手中那把无名宝剑把骑士手中的长刀削断,没有想到骑士武功不弱,钟声一下子没有削到骑士手中长刀,反而让骑士的长刀光临脖子。

钟声暗中大吃一惊,罡气功夫应念而生护着身体,同时一闪滚下马去,从另一边再上马背,正好接着骑士的长刀,“锵”的一声巨响,双接兵器接触,钟声没有占便宜,给对方长刀上强大的功力震得马倒人飞,借旁边一个骑士稳着身体,落在地上。

那个给钟声踩到的骑士就没有钟声的功力了,人马都没有站住脚步,向旁边飞出去,又撞倒一匹马,使这一队骑士顿时队形大乱。

也幸好这一乱,这一队骑士的长刀林失去了作用,为钟声后面的诗敏、唐凤舞和娜娜解了长刀之危。

钟声一战落败,他顿时明白这个与他接战的人是谁,心里不由大怒,气得大吼一声“老畜牲,原来是你。”

便顾不得身边的骑士死活,驭剑冲向那个把钟声一刀挑下马的骑士。

诗敏、唐凤舞看见钟声与对手一接触就给挑下马去,她们还有些反映不过来,直到钟声大叫着扑上去,诗敏、唐凤舞才想起这个一个照面就把丈夫挑下马的人是谁,接着就想起以往的一些事情,顿时恐慌起来,再也顾不得攻击别的骑士,立刻调转马头就逃。

与她们对手的骑士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回事,正在不解地望着她们,空中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已打进他们的耳都里,顿时让他们头脑象炸开了一样,再也没有意思,一个个栽下马去。

那些马匹也没有好多少,总是畜牲,虽然给这一声巨大的响声震得耳都“嗡嗡”响,头象要炸开一样,它们总还没有就倒下去,却也没有意思了,仅是依靠它们的本能乱跑起来,结果就不免碰在一起,碰得头破血流,再也爬不起来了。

“锵”当第二声响起来时,两个搞出这样结果的人身边已经没有站着的生命了,只有一缕青烟在向半里外正在逃命的两个女人飘去。

这是娜娜,她没有经历过钟声和南佛这种高手硬拼,不知道这种高手硬拼会造成什么结果,结果她就给钟声和南佛的拼斗搞出的响声震得魂飞魄散,好在她已经是几百年的灵魂了,钟声和南佛的拼斗就是再凶狠一些,她还不至于给真正震散灵魂。

诗敏和唐凤舞逃出一里地,这才慢慢走,直走到两里外去,两女才感觉可以忍受了,这才停下来。

看见娜娜没有跟来,唐凤舞就不由失声惊叫:“糟糕,她没有跟我们撤出来,怕不给震得散了灵魂!”“妹子说对了,她确实给震得差一点散了灵魂,不过她已来了。”

诗敏一下子发现娜娜化成的烟,说话的语气有些余悸犹存。

“她已算修为功深了,没想到还是经不起他们拼斗造成的响声一震。

对了,姐姐,你看今天会有什么结果?”“我看不妙,你看呢?”“姐姐已说不妙了,小妹自然不能说情况大好了。”

“别和我说笑了,你和他这一年都在一起,他这一年的修为好象提高了不少,就是你妹子的功力也增加了何止几倍,他才在前些天帮我提高一些功力,你当我看不出来。”

“格格,姐姐,这样说来你是吃我的醋了?”“我吃你什么醋,我吃得过来吗?你的修为现在就是比我好一些,他以后也会帮我,你以为他让你的修为比我好,他就会忘记我,这一点我敢说你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跟我比。”

诗敏立刻给唐凤舞顶回去,不过话是这样说,无意中也表明她确实对丈夫帮助唐凤舞提高太多功力有些不满。

“格格,就算你说得对好了。

我看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妙,南佛老秃的功力真的提高了几倍,声郎今天要胜他恐怕不容易。”

“不至于出什么事吧?”诗敏听唐凤舞这样说,她就不由耽心了。

“我看还不会。”

唐凤舞肯定地说:“南佛老秃以这种方式出现,本身就说明他对声郎已经没有信心了,他的修为就是比声郎高一些,我相信声郎也能战胜他。”

“不对,你好象有话没有说完?”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放心多了,但看唐凤舞的表情没有一点舒展的意思,她就不由看出了问题。

“我是怕老秃驴与声郎同归于尽。”

唐凤舞脸上表情十分耽心地说。

“同归于尽,老秃驴是世外五圣之首,现在他的修为还比钟郎高一些,他怎么会走这条路,你可别吓我?”“我的诗敏姐姐,我们做姐妹已经有几年了,你想我还会说话吓你吗?而且这事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事。”

“你、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老秃要是此次不胜,他就没有机会了,这一点他十分清楚,所以这次出现才以这种方式出现,想先伤声郎,让声郎失去一点战斗能力,保证他取得这一战的胜利。

他的计划也不为不周密,却没有想到他们拼斗会殃及别人,那些骑士就帮不上他的忙,让他白费心了。

如此一来,老秃在气愤之下,再想到声郎年青,正如太阳东升,他则老迈不堪,没有多少进步了,他就十分有可能与声郎同归于尽。”

“你、你说怎么办,我们怎么帮助声郎?”“我、我想把我们的功力给娜娜,让她去帮助声郎,又怕她临阵反水,我们就彻底完了。”

“你这样想,我也没有意见,但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可靠?”“姐姐,你是怎么了?要可靠我也不这样说了。”

“你说她不可靠,你们又怎么让她跟着我们?”诗敏立刻大为气愤地直问唐凤舞。

“我们当然不会让她跟着我们,是她借我的身体与声郎做了一次,她就不想走了,声郎也不好把她怎么样,这才让她一直跟着我们。”

“是这样你就不要想这个主意了,另外想办法。”

“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办法。”

“不行,你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我们要是没有办法,我们就只有做小寡妇,你那样子让你做小寡妇一定过不得日子,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想一个办法出来。”

“你别说我,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你也好好想一想,你有一个脑袋,我也是一个脑袋,不能光是我想,你不动一动脑子。”

唐凤舞也火起来了。

“好好,我们都好好想一想。”

诗敏终于让步了。

就在她们说话时,娜娜已经飘到她们身边来了,并且慢慢凝聚起来,又现出一个人形来,却是一个赤身金发美女,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给震飞了。

唐凤舞看见娜娜就想笑,结果还是没有笑出声来,等娜娜身形变全了,睁开眼睛,这才笑着问:“你一身功力比声郎还高,怎么会给他们拼斗的声音震得灵魂飞散了?”“你们也不是象你说的一样,撤退也不告诉我一声。”

娜娜对唐凤舞和诗敏没有叫她一起逃走好象十分在意,回答唐凤舞的话就让唐凤舞开不起口。

“我要是知道南佛老秃无耻到这一步,我就先给你说一声。

你以为我们真是未卜先知,什么事都事先知道,要说这可是你的能力,不是我们的能力,你事先可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告诉你,我们先走一步还是以往我们经历过他们这种高手拼斗,知道以我们的修为承受不了,这才一确定声郎的对手是南佛,我们就逃开,没有想去攻击那些骑士。

你已经是几百年的灵魂了,怎么,你们西方就没有这种高手拼过,你就没有见过这种事?”娜娜给唐凤舞反客为主一问,她就答不上话来了,不过她心里已经对唐凤舞和诗敏没有把她看成自己人有些认识,唐凤舞这话虽然让她答不上话,她想了想还是说:“你们至少应该招呼我一声。”

“这一点我们确实忽视了。

但是,你自己也该明白,你和我们姐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们还没有把你看成我们自己的姐妹,临时忘记你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的修为那么高,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也承受不起,当时急于逃命,忘了叫你一声也说得过去。”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娜娜表情有些悲伤地说。

“你总不能希望我们一看见你就把你当成我们自己人吧?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你对我们这个家又做过什么?你为我们丈夫又做过什么?”唐凤舞这几个问题一问出来,娜娜的脸上就没有被人遗弃的表情了。

“你也说得对,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没有为心肝做过什么事,你们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也怪不得你们!”“话也不是这样说。”

唐凤舞又把自己说出的话收回去,接着说:“更主要的是你是一个灵魂,不是象我们一样的人,你对我们来说就有些距离,否则你就是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只要你没有害我们的动机,我们在当时也会想到你,叫你一声。”

“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取得你们的信任,要做你们自己人,我还要和你们在一起经历一些事情,你习惯了我,你们才会从心里把我当成自己人。”

娜娜按照唐凤舞给她预先设好的思路回答。

“这是十分正常的事,在你们西方大概也是这样。”

“好,我不怪你们了。

对了,心肝这次好象真正遇到对手了?”“可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帮助他?”“我没有。

我的功力要拿七八成维持人形,只能使出三成的功力,帮不上他。”

“要是你不维持人形呢?”唐凤舞听了娜娜的话,不由眼睛发光,盯着娜娜急问。

“我就只有借心肝的身体了。”

“我不是说你借声郎的身体,而是你把功力借给声郎。”

“这——”娜娜立刻明白了唐凤舞的意思,脸上就不由变色,盯着唐凤舞的脸,一时没有答话。

“不行?”唐凤舞表情无异,直问娜娜,任是谁看了她的表情也不会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有一点别的意思。

“你认为我到了这样相信心肝的地步了?”娜娜表情郑重地问。

“你是怕声郎把你给化了?”唐凤舞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有不信的表情,这种表情好象对娜娜这样看她的男人就是对她的男人的最大侮辱。

“我就是这样想的。”

娜娜也直接回答唐凤舞。

唐凤舞盯着娜娜审视片刻,没有发作出来,反而点了点头说:“你想得也不错,是我也要这样想,你和我们认识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对声郎也没有真正的认识,你怕他,防他一手,这也是一个人在江湖上混少栽跟斗的不二法门。

好吧,这话算我没有说,你也没有听到我说过。”

唐凤舞转向诗敏,向诗敏使了一个眼色说:“姐姐,我们先看一看,等声郎实在不行了,他们已经拼得差不多了,那时候大概以我们的功力已经可以参加进去了。

说不得,今天我们不能再讲武林规矩了,南佛老秃太卑鄙,我们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愿钟郎没有事,否则我们姐妹这一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没有办法,我们帮不上声郎,只有看他是不是对付得了南佛老秃了。”

“我看有些麻烦,这一次好象不同于以往了。”

唐凤舞听了诗敏的话,立刻遥望钟声与南佛拼斗的地方,那里根本就是一团黄尘,看不见钟声,也看不见南佛,却不断传来兵器交击声,每响一声就让唐凤舞和诗敏的芳心跟着大大地跳一下,生怕一时间响声停下来,从黄尘中飞出一个人来,正好是她们的男人。

而这一次钟声与南佛拼斗再不象以前,南佛好象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再不与钟声拼什么内力,也不再想弄诡使诈,就是内力招式一齐用,谁的内力好,谁的招式精奇,谁的意志力强,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否则就只能埋在这里,与这些战争中死难的生命做伴。

诗敏和唐凤舞看了一阵,已体会出了南佛的用心,两人就不由相对苦笑,真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妹子,今天的情况真的不容我们乐观!”“我已经看见了,姐姐就别说了,你这样说我更加感觉到心神不宁。”

“我们真的不管了?”诗敏十分小声地问。

唐凤舞好象已经胸有成竹,扫了娜娜一眼,悄悄说一个字:“等。”

诗敏有些不明白,唐凤舞也不多说,只是向娜娜那一方移了移头,想了想才大声说:“声郎的功力不足,但招式不弱于南佛,他就是失手也要等一两千招以后,现在南佛还把他没有办法。

再是声郎修有先天真气,这一年多来进度不小,说不一定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可以派上一些用场,多支持一些时间。”

“妹子,心肝也说过先天真气,你们中土的先天真气到底是什么?”娜娜走近唐凤舞和诗敏问。

唐凤舞不让诗敏说话,抢着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大概就是帮助一个人增加潜力的内功心法,你们西方秘术没有是吗?”“我们西方秘术讲的是借用别人的灵魂,加强自己的灵魂。”

“那是损人利己,在我们中土不兴这个。

中土的武学主要就是发掘自己的潜力,修成正果,象南佛老秃吸收别人的功力,在我们中土是犯忌的事。”

“先天真气修成了就能够发掘一个人的潜力?”“声郎是这样说,他好象已有些体会了,所以前些天他才给我们说南佛想击败他不容易。”

“但据我所知,一个人的潜力是有限的,要想以一个人自己的潜力修成神体,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就象我,我已经有五百年的功力了,吸收了十二个人的灵魂,这才让我有了五百年的功力。”

“你看声郎有几百年的功力了?”唐凤舞想了想问。

“心肝的功力不比我低,可能已经有七百至八百年了。”

“他却没有吸收过别人的功力。”

“有。”

诗敏接过话去说:“他承接过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的功力,还吸收过一条龙的功力,我们去西方时还在这里吸收过天竺僧人的功力,但这对他好象并没有多少帮助,真正说起来他自己修习功力好象还要进步得快一些,这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对修习内功大有研究,此次西行,他又对娜娜他们西方秘术有所了解,要是此战他应付过去了,我相信他的内功修为一定会大有进步。”

“心肝就是不再进步了,他修习内功的方法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不然他不会以这一点年纪修成这么高的功力。”

“事情还真给你说中了,就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应付过去!”“我、我可以帮助心肝,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娜娜好象已经想好了主意,这时候与唐凤舞说话说到点子上了,她就把她的意思说出来了。

“条件,什么条件?”唐凤舞真还没有估计到她会有条件帮助钟声,这时候她就不由给娜娜的话吸引了。

“一是你们不能再把我看成外人,要把我当成你们的姐妹。”

“这是当然了。

你已经用你的行动说明你可以做钟家的女人了,我们自然要把你看成声郎的女人了,这不用你说,更不是条件的事。”

唐凤舞大为放心地说。

“我还有第二条。”

娜娜不等唐凤舞打断她的话,她已接着说:“我要学心肝的内功修练方法,以好让我的功力提高得快一些,让我在不久的将来就不再需要找替身,就以我的本来与心肝和你们在一起。”

“你是说你的功力达到一定程度你就可以变成实实在在的人?”唐凤舞真是吃惊不小,心里不由自主地发酸,以娜娜的美丽,再让她改变她的性格,那她恐怕真的要与自己争宠了。

“不错。

我再有五百年的功力,我就可以变成一个实人了。”

唐凤舞一时无言,转身与诗敏相视一眼,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也没有交谈,她们已经用不着交谈,相处这些年,她们各人心里想什么,一个眼风大概就可以让对方明白七八分,现在当着娜娜的面,她们不好交谈,她们就用眼睛说话,交换两个人的意思。

“你的两个条件都没有什么,我们两姐妹已经商量过了,但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问你:你真的不想回西方去了?”“西方已经没有我认识的人,已经没有我留恋的地方,要是我去中土生活得好,有你们亲我爱我,我自然不回去了。”

“你不是一个教派的人吗?”唐凤舞还是不放心地问。

“不错。

我不回去,教里没有事也不会来找我。”

“你以前这几百年都做些什么?”唐凤舞想了想问。

“修习灵魂,与基督教打战。”

“这就是说,当你们教里要与基督教打战时,你们教里很可能会来找你。”

“你也说得对,但我到东方去了,与西方离得远了,他们就是想找我也来不及了,一般的大战就不会找我,除非是事关教派生死存亡的大战,否则他们不会再来找我。”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已想起你好象有天晚上出去过,大概就是去向你们教派说明情况。”

“不只是说明情况,教宗还令我查一查心肝的内功修习方法,因为心肝吓退圣父圣母的事太让西方各教震惊了。”

“这是常事,我也想得到。

但我看你当时就应该回绝,不应该答应下来,这不是说声郎不教你他的内功修习方法,而是你们西方的秘术好象与我们东方的内功有些不同,要不然声郎这一段时间已经帮助你了,这一点你该体会到了。

我丈夫这个人对你的美丽真是有些入迷了,你要他传你他的内功心法,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他之所以没有传你,大概就是看出东西方修习所走的路不同,他才没有花精力好好想一想。”

“你是说心肝会想出融合东西方修习方法的办法来?”“格格,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样看来你还真不笨,却还留下来,难道真的是入迷了?”“我虽然是灵魂,也是女人,那天晚上一个晚上就让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就是不能得心肝帮助,我也要跟他,至于能够跟他多长时间,我也没有去想了,总之我就这样跟着你们,直到我觉得没有意思再跟着你们为止。”

“你还真是痴情,我要不服你都有不行了!你放心,声郎一定会帮助你,也一定会想出办法帮助你。

这一点你也许已经看出一些眉目来了,他的内功修习方法是他自己创的,他要融合东西方修习方法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我果然没有跟错心肝,他真没有让我失望。”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

你说一说你怎么帮助声郎?”“我如果就这样进入他的体内,怕他一时接受不了,没有帮上他,反而害了他,所以他们的拼斗最好停一下,有片刻功夫就行了。”

娜娜毫不迟疑地说,说明她已经就这件事已经好好考虑过了。

“你说得也是,但现在要他们停一下,恐怕不现实。”

唐凤舞转向诗敏,想了想才说:“诗敏姐姐,你看我们怎么做好一些?”诗敏听唐凤舞问她,脸上就有些不高兴,瞪了唐凤舞一眼说:“你要是有主意就直接给娜娜说,要是没有主意就好好想一个主意出来,不要再问我,我要是有主意已不用你在这里说了。”

“姐姐是高看我了,我还真的没有主意。”

“那就先别忙让娜娜去帮助钟郎,看一看情况再说。

我看他们今天打不出一个结果来,此战要有结果当在两三天以后,有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应该足可以想出一个办法帮助钟郎了。”

“姐姐这话对,我没有意见。

娜娜,你看呢?”“也只有这样做了。

他们这种高手的拼斗,我们接近不了,想帮助他就要找一个适当的时候,不然惊了心肝,让他一时间使不出功力来,我就不是帮助他,而是害他了。”

钟声不知道唐凤舞、诗敏、娜娜正在想办法帮助他,还认为此战谁也帮不上他,他要战胜南佛就只能靠他自己,否则一个不小心败了,对他是天灾,对唐凤舞和诗敏也一定是人祸,也许娜娜还可以走,诗敏和唐凤舞两个肉胎就绝对走不了,一定会给南佛抓着。

所以,钟声想明白此战的利害后,当即作出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南佛拼得半死,不能让南佛再有去祸害诗敏和唐凤舞的机会和能力。

南佛的功力确实增长得让钟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据钟声估计南佛的功力至少比他的功力高出五成,如果说他有十甲子的功力,南佛就有十五甲子的功力。

要是落在一般人身上,钟声的功力差了南佛这么多,怕不早就败了,哪里还能够支持这么长时间,还有攻有守,没有表现出一点失败之象。

这也就是钟声,要是别人,可就不能做到这一点了,而钟声做到这一点,全靠他修习未成的先天真气,还有他自创的一元气功那种缓冲作用,再加上他那九大式,虽然没有修成,此时使出来,真还起了大作用,南佛的招式就是进步了几倍,也对钟声的招式大为不适应,有几次还差一点让钟声占了便宜,一剑将南佛送回老家去,再向佛祖学几年再来与他钟声较技。

更让钟声在耽心之余高兴的是南佛这一发狠,真是给了钟声莫大的帮助,要是在一般时候,天下真还找不到一个人给钟声喂招,帮助钟声修习九大式和钟声自创至今还没有修成的天地七绝。

有时候为了躲避南佛的如山功力,还要使出如意随心十二飞、十二梯、十二翻和三十六步,这样不断地合用,就让钟声发现他自创的武学有许多不足,比如这如意随心就根本不必分什么十二飞、十二翻、十二梯,就是如意随心,该到用哪一种时就用,有时候还可以几种一起用,甚至一次就把如意随心施展完全,幻成一道虚影与南佛周旋。

这个结果南佛绝对做梦也不会想到,更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最高明的打法,落在钟声手里,他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钟声修习武功的陪练。

这也是南佛太小心了,连续两次失败在钟声手里,让他信心大失,就是功力增加了一倍不止,也没有让他的勇气增加一点,还自以为事地认为与钟声拼招式和内力是高明的办法,要是他不怕钟声,这一次还是与钟声拼功力,钟声绝对讨不了好,说不一定现在已经结束大战,他南佛已在亨受钟声的两个女人,作为他此战的战利品了。

南佛料敌不明,失败两次就失去信心,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怪事,更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原因只有一点:南佛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袢倒两次的。

只有一点不足,这个聪明人胆气不足,只想好事,没有想一想他自己已经变化了的形势,即使钟声也在变,是不是比他变得还快。

这一点要是为南佛开脱的话,也有解释的话说:钟声实在太年青了,这一点年纪就有这样的功力,南佛就是再怎么看重自己,他也不敢说他已经上百岁的人的功力增加快得过钟声。

诸事一结合,南佛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命运,这正应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古话。

不过,再怎么说,钟声与南佛的功力相差太大了,钟声想赢得这一战的胜利,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两人战到第二天天亮,钟声就有些受不了,开始向后退,以后退来消去南佛攻来的余力。

这样一来,钟声闪展腾挪就有些困难了,结果还没有昨晚与南佛对攻有利,钟声很快体会到了,却没有能力对付南佛强大的功力,只能后退。

钟声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就是再有办法,招式再学得多,武学见识再好,他已有些无能为力了。

钟声眼看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要是没有办法对付南佛,等待他的就只有失败,他早先想好的主意就不由想实施了,否则等一会儿,不要说实施他想好的办法,那时就是想与南佛同归于尽已经不可能了,只有等到着南佛收拾他。

钟声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为了自己的两个女人,他已经别无选择,因此大吼一些,全力攻向南佛,开始与南佛拼功力了。

南佛经过一夜的大战,已经对钟声的修为有些了解,他心里对钟声的怯惧已经小了许多,正想再这样与钟声打下去,再消耗一些钟声的功力,他就可以发挥他的功力优势,一战击败钟声,没有想到钟声先给他来这一手,这就让南佛不能不在心里想一想钟声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南佛对钟声的印象太深了,他不想还好,这一想他就不由自主地给钟声前两次与他拼斗留下的印象控制了,采取的对策就只有退,先稳着局势再说,稳扎稳打,不给钟声机会。

钟声的反攻奏效,这又让钟声不能理解了,不知道南佛这个老秃驴到底在搞什么诡,该胜的不胜,该出手时不出手。

钟声想不通南佛的目的,他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以他现在的功力与南佛拼了才是上策,否则等南佛出手时,他想与南佛拼已没有机会了,那时他的两个女人就要给南佛抓去,所受当是他无法忍受的。

钟声不改初衷,连续发起攻击,顿时把南佛打得不着后退,再也没有攻击的能力了。

唐凤舞、诗敏和娜娜也看见了两人搏斗的情况,唐凤舞立刻问出诗敏和娜娜心里同一个问题:“他的功力真的可以打败南佛?”诗敏和娜娜无力回答唐凤舞的问题,唐凤舞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是不是想与南佛同归于尽?”“你是说钟郎为了我们?”诗敏立刻想到了唐凤舞话中之意。

“废话,不为了我们,他为了谁?”唐凤舞大怒,同时不由自主地冲向斗场,再也不管诗敏和娜娜了。

“妹子,你等一下。”

诗敏大叫着冲上去拦着唐凤舞。

“我、我没有办法。”

唐凤舞一下子清醒过来,脸上表情又惊又恐。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再想一想帮助钟郎的办法,你这样冲上前去,我们一家人就只能死在一起,说不一定我们还死不了,只是钟郎死了,我们给南佛老秃驴抓去。

你也知道南佛老秃驴和猴子做事,你要是想做猴子,你就去乱搅,我保证你的愿望能够实现。”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一说,她就真正冷静下来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升起几分不悦,想也没有好好想一下就把心里想的事说出来了:“你还真比我冷静,我可没有看出来。”

诗敏心里虽然焦急,她听唐凤舞这样说,还是听明白唐凤舞的意思:“不是我冷静,是你没有办法了,我再不冷静,我们这一家人就要给害死了。”

“声郎要是给南佛老秃驴害死了,你想我还能够活吗?就是南佛老秃驴不抓我们去做他的猴子炉鼎,我也活不了,那还不如现在就和声郎一起死,我还可以和他作伴去闯鬼门关。”

“但我不想死,我也不想钟郎死。”

“你不想死就能不死,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死?”唐凤舞又大叫起来。

“你们先前商量好的事,为什么不再好好想一想,说不一定娜娜可以帮助钟郎。”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一说,这才想起还有娜娜这件事,也才知道诗敏为什么没有象自己一样乱了心神,而自己虽然与娜娜说好了,却没有象诗敏一样抱多大的希望,所以把这事给忘了。

唐凤舞立刻转向娜娜,盯着娜娜想了想才问:“你有没有办法?”“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没有别的办法。”

娜娜也有些耽心地说。

“你要是没有办法,你就只有回去了,不必跟我们走了。”

“你这样说是要我不顾一切去帮助心肝?”“就是让你不顾一切地去帮助他,否则你跟我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娜娜也明白唐凤舞说得不错,但她活了几百年,一向奉行的就是只有自己,不管别人,这时候唐凤舞要她不顾一切地去帮助钟声,她还真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脸上表情就不由自主地把她心里想的事情表现出来了。

“你要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我看你就必须要冒一次险,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不用我再给你说了。”

“你们说的话值得我相信吗?”“这是你的事,不是我们的事,你自己要有一个判断。

我如果给你说我们说的话值得你相信,你能够相信吗?我如果给你说我们说的话不值得你相信,你又相信吗?你已经跟我们在一起走了上千里的路,以你几百年的经验,你应该可以作出你自己的判断了。”

“妹子,你怎么跟娜娜说这种话,你不是有意让娜娜心神不定,拿不定主意了吗?”诗敏真是生气了,当着娜娜的面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娜娜扫了诗敏一眼,又自己想了想,这才脸色一正说:“我就拿我的生命赌这一次,要是我赌败了,我也在心肝身体里面了,也算是我和他在一起了;要是我赌胜了,我就找到了几个可以一生信赖的朋友了,这样对我总是利大于蔽,我怎么做都不会失望。”

“好!你既然决定了,可有办法帮助声郎?”“现在有办法了。

他正在全力攻击那个南佛,南佛好象有些怕他,没有反攻,他就有片刻的时间,我就趁这片刻的时间注入他的体内。”

“不会让他在片刻时间失去功力吧?”唐凤舞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这样做过。”

“姐姐,你看呢?”唐凤舞转向诗敏问。

“看来只有冒险一试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还有一线希望,要是娜娜不帮助钟郎,那就没有希望了。”

诗敏想了想,盯着娜娜说。

“姐姐既然这样说,我们就不用多想了。

娜娜,你快一点,最好是在声郎刚才发起攻击时就注入他的体内,让他有一点时间适应。”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尽量找准机会。”

“不是尽量,你一定要做到,不然你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没有用了。”

“好,我照你的话做。”

娜娜再不说什么,原地化作一团青烟,立刻向钟声和南佛相斗的地方飘去。

因为钟声和南佛拼斗搞出的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娜娜就是化成了一缕青烟,她还是给钟声和南佛相斗的声音震得有些不敢向前。

唐凤舞和诗敏看见娜娜化作的青烟也受不了钟声和南佛拼斗造成的声音,她们心里就不由耽上了心,盯着娜娜化成的青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到娜娜化成的青烟消失在钟声和南佛拼斗造成的黄尘中,她们才长出了一口气。

“姐姐,她会成功吗?”“她一定要成功。”

“万一不成功呢?”“不行,她一定要成功。”

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就大吼起来,好象对唐凤舞的话十分生气。

钟声没有生气,却感到震惊,好在他为人沉着,又机警,当他突然感觉有功力注入他体内时,他就想也没有多想,立刻使出神龙吸水六绝化字诀,同时暂停攻击南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南佛见钟声没有攻击了,他在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钟声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又有黄尘阻挡视线,他就是想看一看钟声在做什么,一时之间也做不到,只有静等着钟声的攻击。

“小子,你又想搞什么诡,你家老佛爷可不怕你小子搞诡?”钟声没有回答南佛,就象突然之间自己解脱了自己。

南佛心念急转,想攻击钟声,又觉得钟声这样站着必定有诡,他可不敢以他的胜败来赌钟声没有诡计,反而给他打得无力施展了。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打了,老衲可没有同意?”“哼,老秃驴,老无耻,你想打还不容易,接招。”

钟声突然开口,同时飞出手中长剑,直向南佛脖子上绕。

“哼,老衲一生见得多了,你小子想以这种不入流的驭剑术对付老衲,简直是找死,比你们中土孔夫子门前卖书还不如。

咦!”“哈哈,老秃驴,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小子,你他妈的好阴险!”南佛给钟声的驭剑术一下子就削断了手中长刀,还削去了他胸前胡须,吓得南佛怒吼一声,转身就逃。

南佛是世外五圣之首,修为见识都是一流,此时见钟声在久战之后功力非但没有减少一丝一毫,反而还功力大增,仅是一招驭剑术就削断了他用了一夜也没有给钟声手中宝剑损伤分毫的长刀,他就是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再与钟声斗下去了。

南佛狂吼一声,飞身上天,驭空就逃,却没有逃得过钟声的驭剑术。

而钟声一改初衷,使出驭剑术,就是怕使用一般的招式,一击不中,让南佛知觉逃了,这才使出驭剑术。

不过,南佛毕竟是南佛,钟声就是想到了南佛要逃,使出驭剑术,也没有达到他理想的结果,南佛给钟声的驭剑术劈断了一只手臂,还是让他逃走了。

钟声大气,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南佛,使出他自创的驭剑术儒心若无第二层功夫,以祭剑之术追击南佛。

南佛的驭空之术不弱,钟声的驭剑术没有追上南佛,总是差那么一点,急得钟声也驭空追去,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一次把南佛摆平,否则让南佛喘过一口气,让他再去吸收别人的功力,以后又有麻烦。

“声郎,不要追了。”

唐凤舞的声音立刻传来,接着是诗敏呼叫,钟声听到两个女人的叫声,又想起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处在这天竺,她们虽然有一身高绝的武功,也不宜让她们单独自处。

钟声心里叹一口气,权衡一下,还是觉得南佛此败虽然没有留下一命,以后他再想对付自己,恐怕要三思又三思,自己也不用怕他,不必做得过分,就放他一条生路也算不上什么。

“为什么不追了,老秃驴的功力可不弱,我要胜他已经不容易了?”钟声一闪身落在唐凤舞和诗敏身边,立刻问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我们知道。

我叫你别追是让你快一些放出娜娜,不要时间长了,你无意之间害了她一条命。”

“是娜娜?”钟声这才发现唐凤舞和诗敏身边没有那个金发美女灵魂,脸上就不由变色了。

“当然是她出手帮你了。

别说废话,快看一看是不是还能把她放出来。”

“好。

你们给我护法,我看一看还能不能放她出来。”

钟声再不说废话,立刻坐下,盘膝调息。

很快,钟声就查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异常的内力,还没有给自己的神龙吸水六绝化字诀化去,却已快没有了,要是自己再无意间运行一次神龙吸水六绝,这一股内力就要给他化这己有了。

“好险!但又怎么把她放出来呢?”钟声在心里想了想,立刻想到他在衡山古洞看见过的那个老道血淋淋的头顶大洞,要想把那股真力放出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正因为钟声只想起这个办法,他就不由有些犹豫,他的事情还多,他可不想象那个老道一样把一身功力全都放出来,在头顶留下一个大血洞。

钟声心里迟疑,他就不由好好体会那股功力,顿时发现那股内力所走路线与他的一元气功有些不同,以钟声好武成性的性格,他就不由先放下放出那股内力的想法,好好查一查那股内力运行的路线和方式,想一想他这样走的作用。

唐凤舞和诗敏不知道钟声的想法,看钟声坐下去就没有表情,看他的样子好象入定了,这就不由让唐凤舞焦急起来了。

“姐姐,我们怕要害了娜娜了!”“钟郎不是这种人。”

诗敏以坚定的口气说。

“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可他是一个武痴,娜娜的功力不弱,他在突然之间增加了这么多功力,一定会给他打开一些他以前一直无法想通的问题,他现在就是在体会那种感觉。”

“这——”诗敏当然了解自己的丈夫,听唐凤舞这样一说,她也不由为娜娜的命运耽心了。

“这可怎么办,要是让声郎把娜娜化了,我们就太对不起他了。”

“妹子,你想一想,看是不是把钟郎叫醒?”“不行。

声郎刚才经过一夜的大战,他就是不体会他体内的功力,也该好好调息一下,不然对他的武功修为不利。”

“但娜娜这一次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们不能为了她而不顾声郎。”

“我们也不能让钟郎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好吧,反正声郎没有这次机会,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们就叫醒声郎好了。”

唐凤舞给诗敏逼着,她就是不想叫醒钟声也不好坚持了,更不好把她心里一点私心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