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美女看钟声不肯先放手,无计可施之下就想对付唐凤舞,钟声知道以唐凤舞的功力对付不了这个美女,立刻以肯定的语气威胁黑衣美女。黑衣美女不受钟声的威胁,立即向唐凤舞动手。

唐凤舞在旁边听两人说话,她自然听出了危机,黑衣美女向她动手时,她才没有给黑衣美女得成,还和黑衣美女硬碰了一招,没有显出不敌之象,反而比黑衣美的功力强一些。钟声见唐凤舞不比黑衣美女差,心里不由大定,想了想,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心里就更加不怕黑衣美女了。

“我还忘了。姑娘,你已经是一个灵魂了,不是真的人了,你的修为就是真的比我还高,你已没有能力胜过我妻子了。依我看来,你现在的功力至少要用一大半来维持你的灵魂不散,只能用本??D?拾?K文?W?出三四成的功力来对敌,你想对付我这个人,这就不是你所能办到的了。所以,依我说,你还是让那个水怪老实一点,他只要退一步,我立刻就收回我的功力,要是你们负责我们的损失,我还可以把他的功力还给他。”

“我不相信你。”黑衣美女瞪了唐凤舞一眼,又是同一句话。

“我已经说过了,是你们来惹我们的,不是我们来惹你们的,相不相信的话只有我们可以说,不是你们说的。你们不来惹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你们相不相信我们的事。”

“你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我们正好,快一点把海里那个怪物的功力收了,既增加了你的功力,又解了我们的危机。”唐凤舞发现自己不怕这个灵魂,她的胆气就大多了。

“凤舞,我们此来西方不是结仇的,我们只是闲来到西方走一走。”

“又不是我们要与他们结仇,是他们先来攻击我们的。”

“话是不错,处在他们的立场,这也难怪他们。”

“你到是真的为他们着想,可这个美人儿就是不领你的情。”

“好,我相信你。”黑衣美女听了钟声两人的话,突然冒出一句,转身就跳进海里去了。

“好了,你小心一点。等大浪消失了,你去看一看法雷他们,看一看他们有些什么损失,再让法雷注意一下。”

“你还真的以为我们怕他们吗?”唐凤舞不以为意地说。

“你懂什么,还不快一点去。对了,你最好不要想去对付她,她的功力是不比你强,但她会一些我们不会的神秘技艺,你要是不小心中了她的秘术,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有办法救了。”

“好啦!我还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对付她。”

“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自恃功力。”

唐凤舞不想听钟声再说这种话,经过与黑衣美女一掌硬拼,她信心大增,没有把钟声的话当一回事。

船舱外面,海风又小了许多,那道海浪也矮了不少,唐凤舞冲出船舱,也没有多大的困难。不过,以现在的情况,唐凤舞一到船舱外面就知道现在去看法雷等人也是白费功夫,不用说,法雷等人一定还在心里向他们的安拉求援,也许还许下不知道多少兑现不了的诺言,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海风小了,海浪小了,钟声已经从鬼门关里把他们的小命硬抢回来了。

唐凤舞站在船舱外面望着那一堵墙壁似的海浪,正在想那个黑衣美女是不是会兑现她说过的话,那道墙壁似的海浪就突然塌下去,就象一道突然没有基脚支撑的墙,轰然一声,笔直地掉下去了。这样的结果让唐凤舞真是没有想到,对自己的丈夫也觉得更加有些神秘,要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制着了海里的巨人造成的,那么他就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了,至少也不比那个黑衣美女一本??D?拾?K文?W?样的灵魂差。唐凤舞想到这些,她心里本来应该高兴,却觉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象要失去什么了,你就是要她高兴也高兴不起来。唐凤舞暗中深叹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想,又回身走进船舱,她觉得现在——以至将来,她还是守着她的丈夫好一些,不管他最后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她总是和他在一起,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钟声还没有收功,好象还在调息,说明他吸收的功力确实不少,那个海怪的功力也确实不弱,否则以他的吸收功力和化解功力的水平,他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唐凤舞盯着丈夫,正在估计他这一次吸收了多少功力,钟声就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注视唐凤舞。

“外面没有事吧?”

“船坏了,损失了几个人。不过,这已经是好的了,要是你今天没有办法,就不是损失几个人的事情了,说不一定这船上的人就没有一个人可以上岸去,我们就是可以逃出升天,说不一定也走不干净。”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话,不由注视唐凤舞,不知道她又怎么会在一时之间想通了,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自然不再称强了。”

“你知道就好。这个黑衣美女不是好对付的,这一次对付过去这个海怪,也是全靠了吸收他的功力,要是没有这一招,我们就危险了。说不一定我还得被迫做她的情人,也许就一生没有自由了,你也只好一个人回去了。”

“我呸!你是不是可惜起来了,要是真的可惜,你还可以去找她,看你们谁厉害一些。”

钟声看唐凤舞一听这样的事就醋火大冒,不由觉得好笑,哈哈大笑着说“你这一段时间老是这样,也不想一想她是一个什么人,我就是再不想要命,也不想去惹她一个已经有几百上千年的老妖婆。对了,等诗敏和巴音格来了,我看你还怎么管我。我现在久不见她们了,已经好想她们了。”

“哼,你不用和我这样说话,要是我能够对付她们,我就不想让她们插在我们中间。你还真以为我少不了她们,一定要她们做我的姐妹,要真是这样,我也就不是一个女人,更不是一个爱你的女人,而是一个想要对付你的女人了。一个男人,不管是你,还是别的男人,最要紧的是不要好色,要是好色,久走夜路,说不一定哪一天就碰上一个想对付你的女人。你自己想一想,要是一个女人想对付你,是不是比一个男人容易对付你一些?一个女人,你只要接近她,她就有无数种办法对付你,你就是修为再高,就是一个神仙,你也逃不出一个女人的手去。”

“好啦,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承你的情,不用再说了。我们做夫妻已经有几年了,我是不是一个知道好歹的人,你已该知道了。你再去看一看法雷,看他是不是可以让船继续走,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我看不用去看了,我就可以告诉你,这艘船已经没有自己向前去的能力了。你要是想继续向法兰克去,就要另外想办法,我看法雷是帮不上你了。”

“是这样我们就要再与那个海怪打交道了。”钟声想了想说,脸上有些不愿意的意思。

唐凤舞看见丈夫的表情,想一想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笑着说“我的话也只是说让你事事小心一点,不要自恃修为,更不要去碰一些不该碰的女人,免得给你自己和我们姐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话说得轻松,象现在吧,我们不去找那个海怪又怎么办?”

“找就找了,我们还怕他不成。”

“但自此以后,我们就和那个黑衣美女灵魂扯不清楚了。”

“只要你不和她有什么事情,就是扯不清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巅三倒四,东说你有理,西说你也有理,我还真的看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我看你才巅三倒四呢!我的意思十分清楚,那就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你不要看见那个黑衣女人一样的危险女人就动心,我就没有话说了。所以,归根结底,我的意思就是要你自重一些,不要想去碰那个黑衣女人一样的危险女人。”

“我几时想要去碰她了?”钟声立刻叫屈,反驳唐凤舞。

“你少和我辩,你是不是想过你自己清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我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我也没有资格做你的女人这么多年了,更没有资格给你说这种话了。”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他就不想再和唐凤舞辩解了,再辩解下去,他心里就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也给她说不清楚了。

“好吧,我这就看一看是不是还找得到那个海里的怪物。”

“你最好找到它,让他帮我们推船。”

钟声还真没有让唐凤舞失望,找到那个海怪,让海怪把船向法兰克推,他还海怪功力。海怪失了功力,正想找回来,钟声就提出还他功力,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钟声的要求。那个黑衣美女已经不见了,钟声看她不在,正是求之不得,也不问一问海怪那个黑衣美女去了什么地方。

当天,钟声的大船靠上法兰克王国的海岸。因为无帆无橹,自行在海里,速度还比一般的船快了不止一倍,这就不由引起同行的注意。钟声见机不可失,立刻让法雷把船布置起来,向外宣布这艘船是珠宝船,船上有大批珠宝要出售。这一招还真管用,不出一天,船上就接连不断地有人上来,买珠宝的、偷珠宝的、看热闹的,把一艘船吵得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清静。更有甚者,有些上船的人不是为了买珠宝,而是为了船上的美女,想骗一二美女下船去,骗不成抢也行,总之就是想到船上来弄几个大食美女回去。钟声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珠宝没有卖出去,还找来不少事,实在不值。正好这法兰克有一处地方卖东西,办法不错!象珠宝一类贵重东西,由一个地方专卖,定一个时间,所有想买珠宝的人都来,纷纷出价,不断抬高价格,谁出的价钱高,谁就可以得到那件东西。钟声决定把船上的珠宝交一些给这家专卖贵重物品的商家,让他帮助自己卖这些珠宝。

唐凤舞对钟声的主意没有意见,她也觉得这种卖贵重东西的办法好。唐凤舞还和钟声去看过一次,印象深刻,当时就想让钟声拿出几颗宝石让这个商家帮助卖。不过,唐凤舞还是看出一个问题。这一家商家也许没有问题,问题是这一家商家帮别人卖东西,要是有人故意捣乱,不出价,或者故意向下叫价,这一家商家也没有办法控制场面,结果本来一件值价的东西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唐凤舞听钟声说要找这家商家帮助卖珠宝,出了一个主意,让钟声把船上的美女派出去,让她们分散到各个城堡去,多找一些买主来,就不怕到时候有人故意压价了。

这法兰克还是一个有大量奴隶的地方,同时也有许多的庄园和城堡,都是一些公爵、候爵、伯爵、子爵、男爵的封地,是这些贵族的产业。在这些庄园里,除了贵族就是一些家奴和自由农民。而自由的农民也不自由,除了耕种自家的土地,还要无尝地帮贵族耕种土地,服各种各样的劳役。所以,这些贵族封地上的农民,其实比贵族手里的奴隶好不了多少,他们比奴隶好一些的就是自由,贵族老爷不能任意把他们买卖。那些贵族,大都是一些军人,一些骑士,根本就不务农,不经商,他们手里的财产完全是那些城堡里的奴隶和农民给他们创造的,或者于战争,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钟声可不管他们的财产是怎么来的,当他们发现这些贵族手里的金币还真不少时,钟声就知道此次法兰克之行绝不会空手而回,加之这些贵族手里的金币来得让钟声心里不怎么高兴,他和唐凤舞就想找这些贵族出一点血,让他们拿出金币来买这些没有用的石头。

钟声停船的这座海边城市是法兰克王国第一大的海滨商业城市。商人是这座城市的一大特色,据说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从古罗马时期,这座城市就是一座商城,东去中亚;南达大食,转向天竺,有的更远到中土;向西向北就更不用说了,凡是有陆地的地方,这座海滨城市的商人都到过,都有生意与当地人做。罗马帝国为了充实国库,有意让这些商人随军队进攻各地,把凡是罗马军队能够到达的地方,都变成了这座城市的商人做生意的乐土,这座城市也成了古罗马帝国的钱袋子。时至今日,罗马帝国灭亡了,这座城市还在,这座城市的商人也不比罗马帝国存在的时候差,也许还比罗马帝国时期更加富有,手里有更多的金币。这一点,不用看别的,只看一眼这座城市的建筑,这些用巨大的石头修建起来的城堡,城堡里居住的商人,大街上的石头地面,你就知道这座法兰克海滨城市里的商人是如何的富有了。

唐凤舞提出来的主意,她自然要带头做这件事。钟声对唐凤舞要亲自去做这件事,觉得有些不以为然,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没有阻止唐凤舞,让她带着那些大食美女去了。唐凤舞要是放在前些天,钟声别说让她带着船上的美女去做这种事,就是让她一会儿看不见钟声,她也不会放心,一定要怀疑钟声别有用心,是不是又想支开她,好与船上的什么美女鬼混,又搞出一大堆女人来。自从钟声和唐凤舞好好谈过话,唐凤舞对丈夫就放心多了,知道他再也不会乱做一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情,这才带着船上的美女去做这件事。同时,她也想散一散心。这些天躲在船上,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又来到一个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来的地方,她就想下船去看一看,以后和姐妹们说起来,也好让她们听一听热闹。钟声也想去城里走一走,只是他在海里与海怪斗法,虽然制着了海怪,他还是有很大的收获,想留下来好好想一想;再是那个黑衣美女灵魂,也让钟声不能不好好想一想,为以后对付这样的灵魂做一些准备,搞清楚那个黑衣美女灵魂是怎么回去事。对于这一点,钟声心里感觉西方与东方有些不同,这种灵魂也与东方内功大不相同,作用却是如此的相似,这就不能不让钟声更加想把那个黑衣美女灵魂搞一个清楚了。当然,钟声想搞清楚这西方灵魂,也不是只是为了对付这西方的灵魂,主要的还是要从中找出一点对他的修为有些帮助的东西,因为在他心里已经有不少的想法,这一趟西方之行,收获不小,不好好想一想,此行就真的白费了。

唐凤舞下船,让法雷把人手分一下,每两三个人一组,分散到全城去,向城里的有钱人宣传大食国富商要出卖大批宝石。唐凤舞也带着两个美女,一个叫拉迪、一个叫美娥,做她的婢女,显示她的身份。唐凤舞在钟声面前还收起自己的好强脾气,现在要与这大食人较劲了,她就不想输给大食什么人,所以她带着拉迪和美娥,一进城就向那些大富人家里钻,只想多推销一些宝石,好显出自己的能力。她们跑了一上午,还真是大有收获,不但让几十户有钱人知道大食国有船到法兰克来卖宝石,还亲手卖出去了十多颗宝石,把身上带的宝石都给卖光了。如此一来,那些有钱人就都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都知道有唐凤舞这样一位漂亮的东方美女在卖宝石,凡是从她的手里买,一定可以买到好东西,价钱也十分合理。

晚上回来,唐凤舞说起这事,还是那么心情愉快,好一阵子都没有安静下来。钟声看唐凤舞高兴,也不敢扫她的兴,还有意好好问一问今天的事,让唐凤舞更加高兴。睡觉时,两人自然要做那夫妻之事,钟声立刻感觉有些不对,唐凤舞的表现与以往比起来,真是变了一个人。以往,唐凤舞对夫妻之事就是爱好一些,也没有象这一天晚上一样热情如火,欲望无穷,虽然起先还没有表现出来,时间一长,唐凤舞就兴奋起来,做出一些平时绝不会做的事,更要求钟声用力一些,让她感受无比的快乐。钟声心里逐渐感觉唐凤舞的表现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他对这一方面也需求旺盛,虽然与唐凤舞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今晚的感觉有些不同,钟声就来了性趣,唐凤舞又需要,他就与唐朝凤舞大战起来。快到天亮时,唐凤舞还没有收场的意思,嘴里还狂呼乱叫,钟声就觉得唐凤舞真有问题了,更主要的是唐凤舞在兴奋之时,嘴里还叫出

“亲爱的”

“心肝”

“宝贝”,这就让钟声更加感觉唐凤舞表现大异。他们夫妻虽然来这大食时间不短了,西方又流行这样的称呼,钟声和唐凤舞还是两个中土夫妻本色,没有在做这种事时叫出过这样的话。钟声性趣大减,草草收场,坐到一边去运功化解精气,没有把他的精液送给唐凤舞。

唐凤舞自己缓过气来,发现钟声这样,她就有些不理解,坐起来盯着钟声,想在钟声的脸上找出一点钟声的想法,却没有办到,直到钟声化精为气结束,她还没有感觉到钟声已经做完功课了。

钟声注视着唐凤舞,自己在心里权衡一下,这才不以为意地问“凤舞,你昨天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吧?”

“声郎,你怎么了,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唐凤舞立刻反问。

钟声听了这话,没有立即回答唐凤舞,目光一亮,射出一道金光,罩定唐凤舞,脸上就不由变色“是你!你竟然不听我良言,做出这种占我夫人肉身的事来了。”

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也是脸上变色,随及又无所谓地盯着钟声说“你的修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已经做得比往常好得多了,已经小心又小心了,结果还是给你看出来了。我可有些不相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夫人和我都是中土人,不是西方人,我们就是在做夫妻和合之事时,我们也不会叫出你们西方人才叫的话。”

唐凤舞听说,不由自己打自己一耳光,这才不以为然地说“你想怎么样?我先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是答应我做你的女人,我立刻就离开你夫人,你要是不答应我做你的夫人,我就借你夫人的肉身,一直到你答应为止。刚才我们已经做了,我觉得你让我太满意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你有害的事,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再是你们西来,对西方不熟悉,有我做你的女人,在这西方你就不用怕任何事,一切有我出面。”

“哼,别的事先不说,你先就要离开我夫人,否则我不会和你谈任何事情,这一点我给你说清楚,希望你不要激怒我。”

“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会离开,这一点我也给你说清楚。”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考虑清楚,我现在在你夫人体内,你要是对付我,我相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对你夫人也没有好处。”

“看来你对我的修为还是不甚清楚,对前些天你那个巨人朋友之败也没有吸取教训。我要对付你太容易了,只要吸收你的功力为己用,你就不用离开我夫人的肉体,直接进入我的身体就行了。”

“你——你敢这样做,我就立刻毁了你夫人的肉体。”

钟声听了这话,一时间真还说不出话来,盯着唐凤舞想了想才说“我只是给你说清楚,你害不了我,你只能害到我夫人,而我却可以吸收你的功力为我用,正好我的天门还没有打开,有你的功力和我夫人的功力,我大概可以打开我的天门了。”

“哼,你想吓我就尽管这样做,我就是不要我的命了,我也要让你的夫人陪着我。你们东方人一向对夫妻之情很重视,不象我们西方人对夫妻之情随便,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你要是舍得你夫人一命,我就给你吸去功力,我也认了,说明我对你还不够了解,你这个人也不值得我为你献身了。”

“但你却为我献身了。”

“这就是我识人不明的代价。”

“却是不值得的代价。”

“你这样说也对,对你来说这样想也是应该的,但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了。你可能要说我在说假话,却不知道一个人独自生活几百年,没有朋友,没有情人,那种孤独,那种无助的寂寞,可不是一个人能够忍受的。我在几百年前有过一个情人,他没有修成神术,活了六十年就死了,从此以后就是我一个人,虽然还有朋友,有时候我也找一两个男人陪我,我还是觉得生活真是毫无意义,不如死了的好。你现在虽然还是一个人,但你却有成为神的可能,我要是跟着你,从此以后我就不怕再失去你,我就不再孤独,不再寂寞了。所以,我找上你,并不完全是为了情欲,主要还是想找一个能够与我同生共死的伴侣,免得在以后的岁月里再让我承受一次失去伴侣的痛苦。”

钟声听了这个以唐凤舞身份出现的女人的话,一时间真还不好说出绝情的话,想了想这才说“我已经有四个女人了,你又是一个灵魂,并不是人,以后我就是想与你来往,你也只是一个灵魂。”

“这一点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就去找一个替身,以一个真真实实的人的身份出现。”

“这一点我先给你说清楚,我不希望你为了一己之私再去害人。”

“那你又让我怎么办呢,我要是不去找一个人,我们又怎么来往呢,我又怎么做你的女人呢?”

“你就以你现在的身份与我们来往,等以后有机会,你再说借别人身体的话,要是没有机会,我不希望你去害别人。”

“你是说我答应你的要求了,你就收留我?”

“是的,我可以让你和我们在一起。”

唐凤舞没有再说话,却又倒在**睡过去了。同时,唐凤舞身上开始冒出青烟,渐渐在唐凤舞身边集中起来,化成一个**的金发美女,长身玉立,丰胸肥臀,一身如雪的肌肤,那**却长着金色绒毛,让钟声看见就收不回目光。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钟声以前见过的黑衣魔女。

黑衣魔女看见钟声对她的身体十分满意的表情,她就不由轻笑一声说“我已经和你有过肉体关系了,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已经是你的了。”

“你请随便找一件衣服穿上吧,我还要看一看我夫人是不是给你伤了。”

“你放心吧,我没有伤她一丝一毫。你该相信我的诚意。”

钟声不理金发美女,自顾检查唐凤舞,立刻相信金发美女的话,唐凤舞非但没有给金发美女伤了,还让金发美女借用身体后无意之中给她打开了一些穴道,对今后修习内功大有帮助。钟声为此不由转身注视金发美女,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我伤了她?不可能。我没有想到要伤她,还尽量保护她,否则以你做事时的力量,她早就给你伤了。”金发美女理解错了钟声的意思,飘身上前,伸手抓着唐凤舞的腕脉。

“我没有说你伤了她,我是为你借她的身体而又对她没有任何影响感到不解。”钟声不想告诉金发美女对唐凤舞的好处,乱以他语。

“我没有想伤她,她自然不会受伤了。再是我想借她的身体时间长一些,更不能伤她,她自然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了。”

“很好!我们既然相识了,你可以告诉我一个名字了,我也好称呼你?”

“你就叫我娜娜吧,我的真名字我也记不清楚了。”金发美女明显不想告诉钟声她的真名实姓,想了想才这样说。

钟声不想放过,立刻微笑着说“你是怕我知道你的真名字对你不利,如此说来这西方也有招魂一类邪术了?”

“你——你懂这些?”娜娜脸上有些变色地问。

“我以前不懂,现在就有些明白了,要是需要,我可以立刻搞清楚。”

“你吓我!不过,你就是懂,我也不怕你,相信我以真心对你,你也不会害我。”娜娜慎了慎,这才盯着钟声以自信的语气说。

“你如果是真心的,我自然不会害你,但你要是有不轨的期图,我就不会对你客气了,这一点希望你记在心里。本来我不想给你说这话,但你身份不同,修为也不弱,我要是不给你把话说清楚,你就有可能做出一些对我夫人不利的事,所以我就先提醒一下你,请你以后注意一下。”

“看来我们之间要建立互信还要有一段时间。不过我已经把话给你说清楚了,我不会害你们,我只想有一个家,有一个男人,而你就正好适合我,我这才找上你。这话当然让你难以置信,我就是再给你说得清楚,你恐怕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就不说了。借你们中土一句话说,好象叫日久见人心‘,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对我自然就相信了。”

“你对我们中土知道得还真不少,我还真没有想到。好,你既然对我们中土有些认识,我们之间大概还可以相处下去,说不一定时间长了,我们之间就建立起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了。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我和我夫人说一说,免得她清醒过来对你有所误会,你们要是合不来,我也不好为你说话。”

“好吧,你现在就为我设想了,我的选择好象真的没有错。”

钟声等娜娜出去了,这才帮助唐凤舞理顺一身功力,唐凤舞就清醒了。唐凤舞一看见钟声,立刻跳起来,四下张望一下就问“你把我救回来了?”

钟声看了唐凤舞的表情就不由苦笑,没有好气地说“我早给你说过叫你小心一点,你偏不听我的话,一天到晚就晓得吃醋,你现在才说这话,可知你一直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上,这次吃亏就难免了。”

“你少说废话,到底把那个妖女抓着没有,我要剥了她的皮,?”唐凤舞吃亏大了,心里真是难受死了,不听钟声的话,立刻吼叫起来。

“好啦,你剥她的皮,她还想占你的身体呢。我要不是看出她占了你的身体,你就一辈子给她控制了,还有你在这里发威的。她就在我们船上,已经投向我们了。还有,你一身功力给她这一占,大概增加了两三成,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你就不用再想找她算账了。”

唐凤舞听了这话,立即感觉出钟声有些话没有给她说清楚,当即盯着钟声,好好审视一下钟声,这才沉着脸说“你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不但有约定,我还和她睡了一觉,要不是她表现异常,我就没有办法察觉是她占据了你的身体了。”

“你——我——”

唐凤舞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她为人本来就聪明,听了丈夫的话,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来的,现在就是想说丈夫已没有话说了。

“我已经与她达成协议,她跟我们,我们在西方也有一个帮手。”

“你就不怕她害你了?”唐凤舞不甘心,立刻给娜娜下滥药。

“我怕,但我更怕她给你来一个同归于尽,你要是不想活了,你就和她一起毁灭,都不用再做人了。”

“你做什么嘛,我不过说一句气话,你就想让我死了,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想让我死了,让她来填空,你也图一个新鲜!”

钟声抱着唐凤舞,在唐凤舞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你少和我说这种话,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再和她过不去,先让她跟着我们,看一看她是不是有所异动,等我们离开大食,再看她作何打算。”

“她要是跟定你了,跟我们回中土去呢?”

“我已经给她说过了,不准随便占别人的肉身,她要是不听,我就有话说了,她要是听我的话,也不是随便可以找到合适的肉身。”

“更主要的是她不是随便什么肉身都找,她一定会找一个美得让你魂都不要的肉身,这样一来你钟大侠就有得玩了。”唐凤舞立刻讥笑说。

钟声自然知道唐凤舞的意思,不想和唐凤舞斗嘴了,转过话题说“你今天还是去找人买我们的宝石,我要好好了解一下基督教。娜娜既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必定也会很快出现,而且很可能于我们不利。”

“这是当然了,女的灵魂归了你,男的灵魂自然要与你作对了。”

“随你怎么说,我不想跟你吵了。”

“我想跟你吵,你做事从来就不考虑后果,看见美女就不顾一切,接下来的事我看你怎么应付。我也没有义务给你的女人卖宝石,你要卖自己卖去,我怕做了你的替死鬼,不会再去给你的女人卖宝石了。”

“不去也好,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哼,我不会就这样算了。”唐凤舞看丈夫已经拿定了主意,她就把丈夫没有办法了,再吵下去已没有用,她就不如自己睡觉去了。

钟声没有再派船上的人出去卖宝石,反而让娜娜去帮助宣传,娜娜也没有说什么,真的象唐凤舞昨天一样到城里去找买主。娜娜地头熟,人头熟,真还很快找到不少买主,等到开始拍卖时,钟声就看出自己这一步走对了。唐凤舞自然已看出了娜娜做了不少事,心里还是不服气,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如此忙碌了一个月,钟声的宝石卖完了,比预计的多卖了一倍不止的金币。钟声很高兴,在船上大宴法雷以下大食男女,并偿给每人足够一年奉禄的金币,让船上男女好好高兴一阵,这才放船向南,回大食去。娜娜还是跟着钟声,没有一点不想去大食的意思,唐凤舞心里就觉得这个灵魂好象真的要跟着丈夫了,她就不由自主地找上娜娜。

娜娜一看见唐凤舞走进她的房间,她就明白唐凤舞的意思,坐着动也不动,盯着唐凤舞,直到唐凤舞自己坐下去。

“你还真是坐得着,我们要回中土去了,你也要跟我们去中土吗?”

“我不是跟你去中土,我是跟我丈夫去中土。”

“你那是借我的身体,不是你自己,你要有本事现在就去找他,看他是不是想和你一个没有身体的灵魂做那种事。”

“我会找一个身体,这一点你放心。”

“你也只能找一个身体,却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你想怎么样,直说出来?”

“你现在就走,不要跟我夫妇走。”

“我跟定了,但不是跟你走。”

“哼,我们走着瞧!”唐凤舞看气不走娜娜,再不和娜娜多说,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等到一下。”娜娜叫着唐凤舞,不等唐凤舞问她,娜娜已接着说“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我感觉有事情发生。我们在法兰克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基督教没有人出来顾问一下,事情透着奇怪,我们这就要走了,他们要是想向我们动手,恐怕就是这几天了。”

“你是说他们要向我动手?”唐凤舞一听就明白娜娜的意思。

“当然是向你动手,你以为他们先不先就向我或者心肝动手。”娜娜对钟声这一向就称心肝,听得唐凤舞十分反感,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我也不比你弱,他们向我动手是瞎了眼睛。”

“我知道心肝又帮助你提高了功力,比我是不弱多少,但你可能不清楚,我已经和他们斗了几百年了,他们拿我没有办法,对心肝也是不知深浅,在此情况下,他们要是向我们动手,首要的目标自然是你了。我提醒你是不想让你出事,这一段时间我和你、心肝在一起,我发觉你们的情意很深,你要是出了事,心肝一定要乱了心神,这对我们对付基督教十分不利。”

“谢谢!我自己会小心。”

唐凤舞不听娜娜的话,冲出船仓门去了。没有想到她刚才出门,顿时发觉头上有东西向她攻击,吓得她心头一紧,不求有功,但求自保,向后急退,同时发出泪飞如雨,在身前布下一道罡墙,阻止攻来的力量。以唐凤舞目前的功力,很可能足可以抵得上钟声西来时的功力,此时全力发出钟声从古洞学来的中土正宗道家绝学泪飞如雨,天下真还没有几个人抵挡得了,所以这个偷袭的人非但没有成功,还给唐凤舞的泪飞如雨打得倒飞回去,好象还受伤不轻,留下一天的白汽。

“是天使!”娜娜一闪冲出船仓,看见天上的白汽,立刻吃惊地叫起来。

“就是和你齐名的那个天使?”唐凤舞不以为意地问。

“你的功力果然给心肝增加了不少,已经有能力对付天使对你的全力一击了,还好象打伤了他。”

“我可不怕什么天使、魔女。”

“我以前是魔女,你早就知道,不用向我示威。”

“有人攻击你们?”钟声一闪站在两个女人面前问。

“她说是天使,我没有看见,你要想知道详细情况,你就问她。”

“娜娜,真是与你齐名的天使攻击凤舞?”

“应该是他。但他给妹子打伤了,这一下很可能要引出圣母,说不一定还要引出圣父。”

“圣父圣母要找我们也没有办法,凤舞就是不打伤天使,我看圣父圣母也会找上我们。”

“你早就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你要是不和我和解了,你们一派恐怕也会找上我,是不是?”

“不错。正因为我与你和解了,基督教才要找你,主要是怕你帮助我们,你要是不想与西方产生什么误会,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与圣父圣母打起来,先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说不一定圣父圣母可以放过你。”

“我看有些困难,不过我也不想与他们冲突,解释一下确实很有必要。”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钟声听了娜娜的话,不由注视她,片刻才微笑着说“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为了挑起我与圣父圣母之战呢!”

“她不用挑拨,只要她跟我们在一起,圣父圣母就要把我们当成她的同类,绝不会放过我们。”

“妹子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当初也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我已经不作此想。心肝要是好好与圣父圣母说清楚,相信我们可以超然物外,脱离西方宗教之争,回东方去过我们的平静生活。”

“能够这样当然好,若是不能,我也没有办法了。”

“一定要这样,我不想你把西方的宗教争斗带回东方去。”

“怎么做,你教我们?”唐凤舞立即给娜娜顶回去。

“最好是交出我,但我相信心肝不会这样做,所以我们就只有采取第二个办法:我自己申明脱离撒旦。”

“这样做对你好象十分不利?”钟声一下子就听出娜娜想牺牲她来成全自己夫妻。

“我是有些牺牲,但在你的手里,我相信你会让我的修为更加深厚。”

“你是说撒旦会废了你的功力?”钟声吃了一惊,有些耽心地问。

“每一派都有他的规矩。”

“这个不行。你要是一个生命,我还可以说能够帮助你,你现在只是一个灵魂,我对灵魂不懂,我就帮不上你,所以我不能让撒旦废了你的功力。”

“我的心肝,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说了。你要是想跟着我们,你就要听我的,不能让撒旦废了你的功力。圣父圣母如果以此为借口对付我,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事不是他们可以管的。”

“心肝——”

钟声没有让娜娜再说,唐凤舞则冷笑一声说“你还真把他的脾气摸透了,晓得他这个人一生就是吃软不吃硬,就只这一招就让他甘心情愿为你出头了。圣父圣母要是聪明就不要以你为借口,否则他们就要倒霉了。”

“妹子——”

“不要在我面前装样子,我可不是一个看见美女就走不开的男人。”

钟声对唐凤舞的话不以为意,也不想插在两个女人中间,偷偷地溜了。唐凤舞看见钟声走了,她也不想和娜娜再说废话,

“哼”了一声也走了。娜娜脸上浮现十分甜笑,自言自语地说“我果然没有下错赌注,有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过日子,我魔女还想过以前的日子,我就太愚蠢了。”

娜娜的估计确实没有错,当天晚上船上就降一双白人贵族夫妇,看他们表面的年纪三四十岁,脸上光彩流动,不用猜也是两个有些身份的人,男人气度高贵,长像慈祥,没有一丝霸气;女人美丽高雅,长方脸型,柔和舒展,肤白如雪,一双眼睛又大又园,几乎滴下水来,灵活水灵,瞧到谁,谁就不由自主地为她的气质所迷,拜倒在她的丝裙下。他们踏上船面,正好给钟声迎着,相互打量,一时也没有说话。钟声身后是唐凤舞和娜娜,两女都是一身武装,谁见了她们都会想到她们早有准备,这才在这一对刚才上船就迎着了他们。

“万能的主啊,你降罪这些异教徒吧!”男人看见钟声三人,慎了慎,立即抬起右手在胸前划十字,嘴里念念有词,钟声功力深厚,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什么。

“哈哈,好说,阁下一见面就请你们的天主降罪我们,也不问一问我们有什么罪,要是我们没有罪,你们天主降罪错了,这对你们天主就太为不敬了,你这个天主的使者也有罪了。”

“哼,你这个异教徒,只凭你这句话,我主就应该降罪于你,让你永远不能升天,永远是一个罪人。”男人立刻接过钟声的话说。

“好说,我不信你们基督教,你也不用给我说这些话。请说明来意,我们好接待。本人中土人士,姓钟名声,这位是我夫人,我就不用给你们介绍了;这一位你们是熟人,我就更不用给你们介绍了。”

“主啊,这个异教徒是一个野蛮人,望我主恕他无罪吧。”

钟声听这个男人老是这样说,心里就有些不耐烦,脸色一正说“看来我应该给你们一个认识了,不必再与你们多话了——”

“心肝,不要,让他们说话。”娜娜立即拦着钟声,不要钟声采取行动。

钟声没有理会娜娜,正想说些让这两个疯子难堪的话,男人已说话了“敝人约翰,敝教信徒称为圣父,这位是马丽亚,敝教信徒称为圣母。你这个异教徒伤我圣子,自认为法术无敌,本座和圣母亲来收服你,你还不快快束手,接受我主的洗礼。”

“无聊!娜娜,你告诉他,请他不要再给我说这种话,他要怎么样请他直说,再说废话我就不想和他们说话了。”

“心肝,你耐心一点,就和圣父圣母好好谈一谈,这对我们有好处。”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废话了。”

娜娜没有办法,转向圣父约翰,浅福一礼,这才说“圣父约翰,我丈夫已经说了,希望你们不要再说空话,你们想说什么,直接说明好了。他们东方人不喜欢这样说话,请圣父原谅。”

“魔女,你想靠这个异教徒与我主作对?”

“圣父,你可能误会了。我与我的心肝相爱不是为了请他对付基督,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做一做人,过一过人的生活。”

“圣子为什么给这两个异教徒打伤了?”

“天使偷袭这位妹子,这位妹子一时收手不及,这才伤了圣子。”

“本座以我主的名义,降罪伤我圣子的罪人。魔女,你叫伤我圣子的异教徒出来。”

唐凤舞上前一步,以不屑的语气说“伤那个专会偷袭人的东西的人就是我,你们想怎么样?”

钟声将唐凤舞拂到身后,接过话去说“这样最好,约翰阁下想怎么一个降罪法,请说吧?”

“臣服我主,归依我主。”

“这事可就难说了,你要我们归依,这得看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力,你们要是没有这个能力,就不用说这个话了,你们要是能够降服我们,我们就是不归依你们什么天主已办不到了。”

“野蛮人,本座让你们归依我主是振救你们,你们两个异教徒不但口出狂言,还胆敢向本座挑战,真是两个未开化的野蛮人。”

“哼,阁下,我尊重你,也希望你也尊重你自己,不要等到我不想尊重你们时,你才知道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万能的主啊,降罪这个异教徒吧,这个异教徒的罪恶太深重了,已经无救了。”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请吧。”钟声说着话,罡气功夫施出,一身功力向外发散,直击对面的圣父和圣母。

因为钟声估计到今晚上有事,已经把大食国的人全都赶到船仓里去了,圣父圣母落到船上,船上已没有别的人,就只有钟声、唐凤舞和娜娜,所以这时候钟声想动手了,也不怕伤到大食国的人。

圣父圣母并不象钟声想的一样不堪一击,当钟声的罡气功夫击向他们时,他们就象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身体扭动了几下,就把钟声如山的罡力让过去了,钟声发出的罡力就好象一点作用也没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钟声看见圣父圣母让过自己的罡气功夫,脸上不由有些变色,不过他也没有感到意外,圣父圣母在西方是一教之主,接得下他五成功力的罡气也不算是一回事,要是圣父圣母接不下来,一照面就给他五成功力的罡气击下船去了,这也太让人失望了。

“不错,果然有些能力!怎么说吧,两位是来找事的,总不至于就这样给我们说一通我主耶酥,就想让我们归依基督吧?”

“我的孩子,你是有罪的人,你只有归依我主耶酥基督,你才能够免罪。我的孩子,回来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圣母双手张开,真象抱孩子一样,向着钟声,说出来的话也让钟声如同感受到母亲的招唤,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好象圣母真是他的母亲。不过,钟声可不是一个弱者,他向前踏出一步就惊醒了,当即停下来,盯着圣母,脸上慢慢爬上几分不悦。

“哼,两位真是好心计,我姓钟的差一点就中计了!我原来还认为你们西方人比较纯朴,不善于使用阴谋诡计,没有想到我就这一点对你们认识不足,我就差一点栽在你们两位手里了。”

“你是说他们已经向我们动手了?”唐凤舞大为惊讶地问。

“这是一种音功,我幸好在师父那本《玄天经》上看到过,知道一些,刚才圣母就施展得明显了一些,否则我们再和他们说下去,我们最后恐怕真的要返依基督,成为基督教徒了。”

“原来是这样。声郎,我看我们不应该再客气了。”

钟声没有听唐凤舞的话,面对圣父和圣母“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尽量使出来,我姓钟的接下来了,要是你们真的能够收服我们,我还真的服你们。”

“无知的异教徒,你以为本座对你们使用阴谋诡计,本座却是为了振求你们的灵魂,你还不向本座俯伏,还敢口出狂言。”

“阁下没有说错,但你们自己的灵魂还要我们振求,你又怎么振求我们的灵魂?你们也许不相信,还想我这个异教徒唬你们,我就只好让事实说话了。”钟声说着话,右手向上空伸出,然后抓下来,手里就出现一块水球,晶莹如玉,虽在黑暗之中,却在钟声手里发出的微光闪射下,看去让人几疑不夜明珠,把船上的空间也照亮了。

“主啊,你的儿子需要你的力量,赐你的儿子力量吧!”约翰躬身下去,当他支起身体时,他面前就出现一地的苹果,一个个红得象小孩子的脸蛋,可爱极了,船上的人谁都想捡起一个咬上一口。

“果然好手段!象这种化功为物的手法就是在你们西方大概也不多见吧,是不是,娜娜?”

“你是说圣父化灵魂为苹果?”娜娜有些不信地问。

“正是。你要是想做到这一点,你的功力已够了,但你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完美,总是要露出一二破绽出来。”

“你又怎么懂这些?”娜娜确实聪明,听了钟声的话就想到一些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事。钟声不是西方人,来西方也不过一两个月,对西方这种高深之学绝对不会,他现在又说得头头是道,而西方人与他接触的就只有她娜娜,所以钟声知道这些事,其来源就只有一个,这就是她娜娜。

“自然是从你身上知道的了。”钟声也不说谎,直接了当地这样说“你想从我身上了解一些东方武学,我自然也想从你身了解一些西方武学,不过你大概还没有多大的收获。你要是不想走,一直跟着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你们西方武学,帮助你提高功力,说不一定你不用再付在别人身上,你就可以象圣父圣母一样存在天地间了。”

“我的主啊,这个异教徒是魔鬼,降罪给他吧!”约翰听了钟声的话,忍不着就要钟声消失了,否则再让他在西方混下去,西方的武学就要给他全探清楚了,西方再想向东发展,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哈哈,阁下,我们可以好好斗一斗,在此我可以保证不伤你们。”钟声大笑着说,表情十分明显地让人一看就明白他没有把圣父圣母看在眼里。

“我的孩子,你是一个罪人,一个罪人——”圣母比圣父光棍多了,到了这时候,她就没有再向钟声说什么,留下一串震荡天地的声音,消失在天幕中了。圣父见圣母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他还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原地不动,就象青烟一样不见了。

“这、这真是灵魂?”唐凤舞看见这两人离开,她心里就有些怕了,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已不见了。

“你还以为是什么,是你的功力?”钟声有些好笑地轻叱,同时伸手把唐凤舞抱进怀里。

“心、心肝,你真是从我这里看出我们西秘学的?”

娜娜还是有些不相信钟声的话,因为她自从那次借唐凤舞的身体与钟声发生过关系以后,她就一直没有与钟声好好接触过,钟声就是想从她身上查出一些西方秘学,也不应该有时间,不应该有机会。

“有一些是,大部份不是。不过,不管是西方秘学还是东方秘学,对我来说只要让我找到一点门道,好好想一想,我还能看出一些门道来。你们西方秘学重在修习灵魂,我又正好有过这样的经历,想一想,你们西方秘学就对我无秘可言了。你要是不相信,你以后和我在一起,我真还可以指点你。”

“你是看上了我的身体?”娜娜盯着钟声审视片刻,立刻问出一句让钟声在唐凤舞面前不敢承认的话来。

“哼,你不用嗅美,你就是再美,你已经不是人了,他就是再看上了,也没有一点用处。”唐凤舞十分生气,丢下这一句,她就不理钟声,推开钟声揽着她腰肢的手,独自冲进船仓去了。

“她生气了,你不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娜娜故意调笑钟声说。

“你不要故意和我捣乱,否则我就不告诉你不懂的西方必学。”钟声笑叱娜娜一句,立刻去追唐凤舞去了。

娜娜听了钟声的话,不由娇笑起来,许久都没有收住,等她笑够了,这才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男人真可怕,但也太好色了!还好的是他好色而不下流,确实是一个好男人,面对我这样的美女也是一付欣赏的表情,我娜娜活了几百年,也就见到这一个。好,我就跟你一段时间,你要是真让我动心了,说不一定我娜娜以后就跟定你了。”

钟声一行没有再碰上事,虽然娜娜说圣父圣母不会就这样算完,也许还会找到中土去,钟声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反正他对西方秘学已有些了解,圣父圣母就是准备好了,找到中土去,他也不怕对付不了。

十天后,钟声一行回到大食,马丽亚自然十分高兴。本想好好招待钟声,没有想到诗敏一个人找到了大食,正好碰上钟声一行凯旋而归,她就没有费事地找到钟声一行了。诗敏给钟声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天竺南佛一个月前与西商打了一战,把西商打成了重伤。据说南佛的功力高得吓人,西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双方兵器一接触,西商就给南佛打下马来。南佛没有伤西商的命,让西商回来请钟声,约钟声一个月后与他一战,否则他就要打到中土去。而大食攻占天竺的地方,南佛也率众在这一个月内几乎全都收回去了,还有向大食西进之势,所以伊斯法罕王子想请钟声回去率众攻击南佛,收回大食的土地,就算是钟声做的第三件事。伊斯法罕王子知道钟声在绿衣大食,这段时间都没有攻击绿衣大食,一是怕激怒了钟声,二是怕钟声再帮马丽亚。正好这时候诗敏回国生子返回来,他就请诗敏来找钟声,希望钟声做好这第三件事,至于白衣大食与绿衣大食争天下的事,伊斯法罕王子希望钟声不要插手,因为这是一国家内部的事,钟声要是插手就有失公平了。

钟声正想不去马丽亚的王宫,有诗敏传来的这个消息,他就有借口了,当即把情况给马丽亚说了说,立刻带着诗敏、唐凤舞和娜娜向东去了。马丽亚想留着钟声,又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只好流着泪水让钟声走了,心里则打定主意待国内战事稍有好转,她就率众去东方,不做这个国王了。

钟声一行离开马丽亚,还没有走多远诗敏就找上了钟声,又哭又闹,差一点让钟声没有办法走路,却是唐凤舞把钟声这一年多时间做的事说了一些给诗敏听,钟声一行中又多了娜娜,诗敏就借题发挥,与钟声闹起来了。钟声对诗敏可就不敢象对待唐凤舞一样,可以吵,可以闹,还可以不听唐凤舞的话,与唐凤舞玩心眼儿,看见诗敏好象真的生气了,他就急忙抱着诗敏,好话说了不知道多少,听得一边的娜娜都流下情泪了,诗敏还不算完。钟声没有办法,从此以后就与诗敏同骑,把诗敏抱在怀里,还不能得罪唐凤舞,怕她再向诗敏说些自己这一年做的好事。诗敏也不是真的生丈夫的气,她只是觉得心里难过,当她在高棉生儿子,正在承受痛苦时,丈夫不在身边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还在风流快活。再想到巴音格,嫁了一个丈夫,遇到事了,还要她一个人去承受,而且还是在她刚才生下女儿两三个月,她就要一个人北去对付世外五圣的北神。钟声就这样十分不顺地赶到白衣大食,给伊斯法罕王子接进他们以前住过的王子宫。

伊斯法罕王子也不问钟声帮助绿衣大食的事,当双方坐定,他就把西商与南佛之战,就他知道的事情转告钟声,最后盯着钟声说“钟兄,兄弟已经把家师与南佛之战的经过简单说给钟兄听了,钟兄对此可有良策?说真话,要是钟兄对付不了南佛,我大食国恐怕就要灭亡了,所以兄弟对钟兄回来真是如久旱之望甘露,愿万能的真主安拉保佑钟兄战胜南佛。”

“听伊斯法罕兄说起来,南佛的功力提高了许多,这让兄弟真还一时难以理解,除非南佛吸收了别人的功力,又没有出什么问题,否则南佛就不会如此厉害。”

“这话兄弟有些不明白?”伊斯法罕自然不明白钟声说的意思,立刻就当面问钟声。

钟声想了想说“南佛会一种吸收别人功力为己用的方法,他的功力一下子提高这么多,大概就是吸收了别人的功力为己用。但是,因为各人的武学心法不同,内功所走路数不同,要是吸收别人的功力多了,很可能控制不了,打斗时非但没有帮助,说不一定还要帮助对手,所以我说南佛吸收了别人的功力而又能够控制,这一点让我一时想不通。”

“钟兄这样说本王子就明白了。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伊斯法罕王子大感兴趣地问。

“南佛正在修习一种内功,大概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伊斯法罕兄所说的没有错,南佛也许就修成了那种内功心法。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我要胜他也有些困难,因为就这一次战胜了他,没有击毙他,他又去吸收别人的功力,就象尊师的功力,那样一来我就危险了。”

“这、这事真还说不一定。这又怎么对付呢,真的让他打进我大食来,灭亡大食?”伊斯法罕王子立刻有些坐不下去了,盯着钟声,想钟声能够给他一个主意。

“事情也不一定就是这样,其中一定还有些伊斯法罕兄没有搞清楚的。好了,我们夫妻也不打扰伊斯法罕兄了,这就向东去,如果一战制着了南佛,我们夫妻就不回来了;如果兄弟战败了,那就要请伊斯法罕兄原谅了。”

“钟兄,你此去可不能失败,绝对不能失败。”

“借伊斯法罕兄的吉言,我争取把南法打回去,还伊斯法罕兄一个和平局面,算是我们夫妻在伊斯法罕兄这里住了近两年的时间,叨扰了伊斯法罕兄,给伊斯法罕兄的一点回报。”

“钟兄,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不说钟兄在我国难之时出手相助,解我国之倒悬之危,只说钟兄这种一诺千金的人品,本王子就心折不也。说真话,以前本王确实没有真心对待钟兄,与钟交往也只是功利需要,现在当我国难之时,没有人可以帮助本王子时,本王子才知道钟兄是真朋友。”

“王子太客气了,我姓钟的可当不得。就这样吧,我们夫妻这就迎上去,绝不让南佛再向西来。”

“钟兄——”

“王子,你保重,希望还有再见之日。”

钟声看伊斯法罕王子真的动情了,他就不想看下去了,当即与伊斯法罕王子告别。诗敏三女早就作好了准备,看见钟声回来了,她们就不再问钟声,立刻出门上马,向东驰去。钟声回身望了望伊斯法罕的王子府,正好看见伊斯法罕王子率众走出大门,前呼后拥,好象很热闹,但放在这座城市来看,就显得有些孤独了。钟声有了这样的体会,心里不由一振,对自己这两年在这座房子里所做的事,他就不由从心里生出一种可笑的感觉。

“人生如梦,梦醒人生。热闹清冷,清冷热闹。哈哈——”

诗敏三女听到钟声的大笑,不由驱马上前,诗敏和唐凤舞一左一右地夹着钟声的马,要看一看钟声是哪一根神筋不对。

“你笑什么,是不是感觉没有好日子过了?”唐凤舞讥笑着问。

“胡说八道,我有哪一天不是过的好日子?”钟声笑叱,不理诗敏和唐凤舞,加鞭冲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