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他就不敢和唐凤舞翻旧账了,立即答应帮助唐凤舞,虽然没有说帮助唐凤舞修成比诗敏和巴音格高的武功,已让唐凤舞明白他一定把她放在第一位了。

唐凤舞降着了丈夫,心里不用说有多高兴了,也不再和钟声乱说,免得他又反映过来,把这事真的拿来给诗敏和巴音格说,她就没有一点好处了。不说诗敏和巴音格,就是她自己,虽然对丈夫乱搞女人十分气愤,也拿丈夫没有办法,何况当时丈夫还很有可能受了吐番喇嘛的害,做出那种事情也不能全怪他。诗敏和巴音格听说她在私底下做小动作,也许她们不先责怪丈夫,先不先就怪上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钟声又闭目运剑下去捕那条怪鱼。按照唐凤舞的主意,钟声运剑接近那条怪鱼,那剑就给怪鱼的鞭子抓着,立即吞进肚子里去了。钟声有些吃惊,还是没有惊慌,立刻发动电功,想把怪鱼麻翻,再施展驭剑术把怪鱼拉上来。没有想到这条怪鱼身上的功力,比那条身上发光的鱼身上的功力高得多了,钟声一时没有施展全力,电功就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象坭牛入海,一去无功。钟声这一惊真是不小,不敢再乱动,先试了试怪鱼体内的剑,还有些反映,已经比在外面弱了许多,好象给一层功力隔绝了,要是再不想办法,等它把剑上的功力吸收去了,事情就不好办了。钟声想也没有多想,立刻发动神龙吸水六绝,想先吸收一点怪鱼身上的功力,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钟声这一步真还走对了。他的神龙吸水一展开,那条怪鱼身上的功力就向钟声来,其势虽然有些猛,等到了钟声身上,又不觉得了。钟声开始没有注意这是怎么回事,等他确信这一招有用,心情放松,他就感觉到了。钟声细心体会,很快就体会出怪鱼的功力在向海面上来时好象失去了不少,到达他身上的功力最多是十成中的两三成,其中的七八成就给海水吸收了。

“奇怪,难道这海水里也有功力?”

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一个大胆的试验就在头脑里形成了,不过现在不是做的时候,他就没有多想,先对付怪鱼。

那条怪鱼不想动好象已经不成了,它的功力给钟声吸出来,他就不由自主地向海面上浮,而且没有大的动作,就象在那条海沟里一样。钟声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怪鱼为什么会向海面上来,等到想起自己潜下去时的感觉,他才明白怪鱼上浮完全就是功力给自己吸收了,再也不能象先前一样抵抗海水沉重的压力,它就是想不上来已不行了。钟声想明白这件事,不由暗自高兴,想不到一件原来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参透了其中关键,事情就不是一件难事,而是一件对自己有益无害的事了。那条怪鱼就这样在钟声不断地抽吸它的功力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地给逼上来,直到浮上海面。它也许已经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不寻常了,一到海面就疯狂起来,看见钟声的坐船就向船攻过来,吓得本杰明等船夫大乱起来。就这时候,怪鱼就象喝多了酒,那些长鞭行动渐渐慢下来,最后就动不了,就象死了一样不动了。

“快一点。本杰明,你们用力拉,我下去将它拴着。”

钟声站起来,一跃下海,拖着绳子就向怪鱼游去。唐凤舞看见钟声这样做,她就不放心了,大叫着要钟声小心一点,防着怪鱼清醒过来。同时,责令本杰明等船夫快一点准备好,不要到时候把怪鱼拉不上来。

事实上,本杰明等船夫也真的拉不上这条怪鱼来。船上的船夫有三十多个人,全是一些大汉,合起来的力量有五六千斤,但这条怪鱼至少有两三千斤,以三十个壮汉合起来的力量确实可以对付这条怪鱼,问题是三十个船夫是不是合得起来。这条怪鱼身长不足两丈,粗有两个人合抱,但它头部如软鞭一样的十多条脚,长足有十多丈,散开在海面上,就象是一团乱麻。因此,本杰明三十个船夫想把这条怪鱼拉上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这条船,长不过十五丈,宽只有两丈多一点,想装下这条大怪鱼根本就不可能,再加上船上到处是风帆、桅杆、绳子等物,占着了地方,也不容易放下这条大怪鱼。唐凤舞当初也没有想到钟声说的大是这么一个大法,要是当初钟声给她说清楚了,她早就让本杰明令船夫挪出一个放大怪鱼的地方来了。

本杰明等船夫给唐凤舞乱指挥,一时间忙得乱成一团,更加不可能快速挪出一个地方来了。

“夫人,老朽有一句话想告诉夫人。”

“叫你们快一点,你还在这里废话,还不快去帮忙。”唐凤舞看也没有看说话的人是谁就大叫起来了,随及感觉不对,扭身盯着说话的人,可不就是那个厨师妙手,唐凤舞心念一转,稳着急躁的心情,盯着妙手看了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只好问:“妙手,你想说什么?”

“夫人,我们船上放不下这条怪鱼。要是它是活的,一但它清醒过来,我们的船非给它弄翻不可。”

“它好象已经死了。”唐凤舞心念一转,故意这样说。

“死了,它刚才不是活的吗?”妙手脸上表情一动,有些不信地说。

“刚才是活的,现在早死了。你在海上跑上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深海里的鱼一到岸上就一定会死,所以它现在死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你们大食国师虽然要一条活的怪鱼,我们可没有办法给他一条活的,这不是我们的过,我们捕上来的时候它还是活的。”

“这——夫人也说得是!”妙手脸上表情非常不爽,盯着海上的大怪鱼,再不理会唐凤舞,心里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唐凤舞可不是一个好骗的人,妙手今天的表现太怪了,她就不由注意上妙手,这时候妙手不想理她了,她却想问一问妙手了。

“妙手,依你的主意,我们又该怎么办,不把这条怪鱼拉上来,就这样拖在船后面?”

“拖在船后面也不行。这海里吃它的鱼不少,不等我们将它拖回大食,它恐怕早就只剩下一付骨架了。”

“但他确实还没有死。”

“没有死,夫人不是说——”

“格格,妙手阁下,看来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了。以你阁下的身份,跟我们夫妇一同出海这么多天,我们就是没有看出你的身份,已感觉出你不同于一般的船夫了,现在怪鱼已经捕上来了,你要是还不表明身份,我们夫妇就不好面对你阁下了。”

“哼,老夫西商。”妙手神色一正,扫了唐凤舞一眼就不理唐凤舞,又望着海上的怪鱼和钟声。

“西商,你就是西商?”唐凤舞听到妙手自报身份,真还有些不相信,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瞪着一双美目审视西商。

“看来你们夫妇没有想到是老夫,说明你们夫妇也不过是比一般武林人物好一些的年青人。”西商以不屑的口气说。

唐凤舞一听这话就有气,先不先冷笑一声,这才说:“不错,我们夫妇也没有向人说我们高人一等,我们确实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但是我们夫妇就是再平凡,你西商还是要我们帮你做这件事,否则,要是别人,恐怕还没有能力给你西商做成这件事。”

西商听了这话,身上衣服不由气鼓起来,头上的头发也象要直立起来了。他瞪了唐凤舞一眼,没有向唐凤舞发作,冷“哼”一声说:“叫你丈夫不用把它弄上来了,这件事就算你们给老夫做成功了。现在,你们夫妇给老夫下船去,立刻离开。”

“什么,你要我们夫妇跳海?”唐凤舞真是有些不相信西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你们夫妇的事,不是老夫的事。”

唐凤舞听了西商这话,一下子想起丈夫会驭空之术,不想再和西商争论,转身向钟声长啸一声,声音中饱含呼叫之意,只要钟声听到了,他就一定会放下一切事情回来。钟声也确实回来了,好象已经把绳子拴在怪鱼的身上了,唐凤舞就是不叫他,他也要回来了。钟声看见妙手站在唐凤舞对面表情不对,他就看出一些情况来,没有问唐凤舞,只是注视妙手。

“你不用看了,这位就是世外五大圣人之一——西商阿莫。他要我们就离开他的船。”

“哈哈——”钟声哈哈大笑,笑声没有一点功力,只是饱含欢喜之情。

“小子,老夫说的话没有什么好笑的。你的事情做完了,你可以走了。对了,你还差老夫一件事情,等老夫想起来,老夫再让你去做。”

“当然,当然,我姓钟的答应的事情,一定给阁下做完,哈哈——”钟声说过这句话,他又忍不着大笑起来了。

“小子,以你目前的身份,这样对老夫大笑可有些失礼了。你最好给老夫收捡一点,老夫对你小子一向没有恶意,你也不要让老夫对你产生恶感。”

“多谢!阁下,你误会了。我姓钟的之所以大笑,是因为有一件事真是让我姓钟的不能不大笑,有些忍不着了。不过,你阁下既然这样说了,我姓钟的自然不好在你阁下面前再这样笑了。对了,顺便告诉阁下一句,这条怪鱼还没有死,它还活得好好的,大概你阁下要是不杀死它,它还死不了。”

“老夫看见了。”

“如此就好。凤舞,我们走。”

唐凤舞没有说什么,让钟声拉着手就靠进丈夫怀里,没有想到丈夫并没有抱着她一飞冲天,而是直落海里,向海水里沉去。唐凤舞一时没有注意,不免吃了一口海水,好在她会生生不息,心里一惊之后已经明白丈夫的意思,立刻运起生生不息调匀内息,免得在海水里潜伏的时间长了,给闭得受不了,冒上海面去,那就给男人丢脸了。

钟声察觉到唐凤舞的心思,用手在唐凤舞手里写:“我是怕西商反悔,所以不想浮上海面去,你静心调息一下,可以坚持一两天不浮上海面。”

“我们就这样在海里走吗,可有些慢?”唐凤舞也在钟声手上写字。

“我还有些事想证实一下,先在海里潜伏一段时间,等我搞清楚了,我们再浮上海面去,驭空回去。”

“我看还是不用慌,在海里游要是没有事,你也不用带着我驭空,以免消耗了功力。我们向大洋深处来已经有不少时间了,就是要向东去,恐怕已经有一两千里了,你的驭空术虽好,这一两千里也不短,没的白费功力。”

“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补充功力。”

“什么办法?”

“我不是说这海里有些事还没有做完吗!”

“你是说这海里有功力给你补充?”

“要不然你以为西商抓那条怪鱼做什么。”

“那条怪鱼身上真有功力?”

“不止是那条怪鱼,我看但凡是活的生命身上都有功力,只是强弱不同而也。西商不明白其中原因,还认为只有那种怪鱼身上才有功力,所以才让我帮他抓那条怪鱼。不过,以他的方法,就是抓到一条怪鱼,也太麻烦了,不值得。何况以他的功力,以他的方法,他绝对抓不到那种怪鱼。”

“你又是如何抓的?”

“说起来简单,就是吸收了那条怪鱼的功力,那条怪鱼就承受不了深海的压力,它自然就浮了来了。”

“吸收它的功力,几千丈深的海底,你又是怎么吸收它的功力的?”

“我不是叫你修习驭剑术吗,你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你——咕。”

唐凤舞给钟声说得怕起来,一时没有注意,又忘了身在海里,不免又吃了一口海水。

“好了,不和你说了。跟着我,我们继续向前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身在海里还想,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可不相信什么鱼能够吃下我们。”

唐凤舞给丈夫这样一说,她才放心不少,拉着钟声的手,任由钟声带着她向前游去。钟声没有一个去向,更没有向东游,就在海里乱游,时走时停,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唐凤舞不久就看出了丈夫还不想上岸去,她虽然不想呆在海里,也不想打扰丈夫,跟着丈夫在海里东游西荡。如此这般,钟声和唐凤舞在大海深处不知时间,只有在需要呼吸的时候才冒上海面来吸一口气,又一头扎下去,再也不管大海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暴风雨了。

海上的天气变化本来就快,钟声夫妇和大食国的船夫在海上这么长的时间,早就领阅到了,只是没有碰上过他们不能抗拒的狂风巨浪,这才几个月都没有事,让他们平平安安地到了这西洋深处。也许是西商就这样把钟声夫妇赶到海里,得罪了大海,大海就在钟声和唐凤舞离开不久变了脸色。先还是乌云从北方飘来,一转眼就把天空给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本杰明这个一生在海上讨生活的老船夫看见就心生恐慌,再也顾不得西商在他心里留下的恐怖,向西商说明天气要变了,是不是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停一下船。西商对大海也不陌生,听了本杰明的话,抬头望了望天,不由怒骂了一句什么,这才不理本杰明,继续他研究怪鱼的工作。本杰明看西商不是不懂大海,却没有下令采取应对措施,他就知道西商为了这条怪鱼,再怎么样也不会走。本杰明心里无奈,再不敢打扰西商,自己走一边去,心里暗暗祈求安拉保佑,让他们躲过这场狂风,不要让狂风把他们的船掀进海里去。在这西洋大海深处,距离陆地最近的地方也有千里,要是他们的船给大风吹翻了,沉入大海去,船上的船夫就是水性再好,也一定没有一个人可以留得一命,更不要说再回大食去了。为此,本杰明不由想到钟声夫妇,这一对年青人,不管是怎么样的人,他们要是遇到这种事,他们又会怎么样?想到这些,本杰明就不由希望钟声夫妇不要死在海里,好人有好报,相信他们会上岸去。

钟声和唐凤舞在海里也感觉到了海上的变化,先是海里的鱼类躁动起来,有些不安,就象这大海就要翻个个儿一样,或者说大海就要干枯了,沸腾了。这些海里的生命面临危险了,他们也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时,等大海平静下来,它们再恢复它们往日的生活。

唐凤舞没有事情,她对这些异像很快就注意到了,认真体会,也没有找出这些海里的生物为什么突然躁动起来,但她已经体会出这大海不再象以往一样可爱了,一定要发生一些事情了。唐凤舞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丈夫,要钟声注意一下,想一个对策,不要等事情临头再想办法应付。

钟声给唐凤舞打扰,收回注意力,也察觉了大海里的变化,想了想就在唐凤舞的手上写下一行字:“可能是大海上的风暴要来了。我们不用怕,要是不能驭空,我们就躲在大海里。”

唐凤舞对丈夫不快些上岸心里已有些不高兴了,这时候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就不由在钟声手心里写下一行字:“你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海里。连这海里的鱼都知道有危险了,你还这样想,可不是真的不想让我们回中土了。”

钟声明白了唐凤舞的意思,停了停才又写:“我们已经在海里了,这时候上去也不是时候,更主要的是机会难得。”

唐凤舞看钟声这样,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丢了钟声的手,不理钟声了。钟声看唐凤舞生气了,又抓着唐凤舞的手写:“我正在想一个办法吸收自然中存在的功力,你先忍耐一下,等我想出一个结果,我们再上去。再说现在海面上一定已经狂风大作,我们上去也不能驭空,反而给海浪刮得上下翻飞,那就不如躲在大海深处,等躲过了这一阵狂风,我们再上去。”

“你就不呼吸了?”

“这点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想到办法,可以让你在海里呆上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你干脆做鱼算了,还做的什么人。”

钟声看唐凤舞真的生气了,一时间也给她说不清楚,就不再给唐凤舞说。他注意了一下大海里的情况,立刻感觉到向西去不远有一个海底山头,此时不宜再向前去,正好借这个地方停下来,在海底休息一下再说。钟声也不和唐凤舞商量,立即拉着唐凤舞的手向那里去。

为了看清楚这个海底山头是什么所在,钟声将罡气运在脸上,护着眼睛,试了试睁开眼睛没有问题,这才向那里查看。这一看立即让钟声看见一片星星点点的亮光,就象是陆地上的夜空,一闪一闪的,真是美极了!

钟声想到唐凤舞,考虑一下唐凤舞的功力,觉得唐凤舞的功力足够做到运气护着眼睛,便拉着唐凤舞的手,把自己的方法教给唐凤舞,让她也试一试,看一看这海底星空。唐凤舞有钟声指教,她的功力也足够睁开眼睛,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她就做到了。

“这些光好象不是你说的会发光的鱼,好象是一些会反光的宝石。我们家里的宝石在夜里就是这样,光强了不反光,光线弱一些,它就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就是这样。”

“真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向只把那些宝石当做金银用,没有好好欣赏,自然不象我们姐妹对那些宝石了解得清楚了。”

“是这样我们就快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宝石,要是真的,我们此行就不白跑一趟了。”

“你不要混我。你说,先前你怎么不教我这个办法,让我闭着眼睛这些天,真是让我难受死了?”

“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也是才想起来,以前没有想起用眼睛看一看大海深处,只凭我的坐看明月就够了。刚才我感觉到那个海底山头,想让你去那里休息一下,为了安全,这才想看一看那座山,这才想起这个办法。”

唐凤舞听丈夫这样说,她还真的不好再怪丈夫,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身所学他自己也不知道,非到他要用时才会创出一些希奇古怪的绝学来。

钟声带着唐凤舞到了那个海底山上,立刻发现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确实象唐凤舞说的一样,不是海底能够发光的鱼,而是一些钳在海底礁石上的宝石,经过长年累月的海水冲涮,礁石上的石头给冲得差不多了,这些宝石就显露出来了。

要是在别的地方,这座海底礁石就是有宝石也不一定就让钟声发现了,就是钟声和唐凤舞踏上这座海底碓石,所见也不过是一些海草,绝不会让钟声一眼就看见礁石上发光的宝石。这座礁石之所以没有长海草,主要是海浪湍急,暗流汹涌,别说是长海草,就是钟声夫妇想在礁石上立足也不容易办到,最后还是想了一个办法,顺着海流逐渐接近,这才贴上礁石。礁石顶上有一个大洞,大小足有几十丈,直通到海底,也不知道有多深,其中长满了水草,还有一些不知道名的鱼生活在里面。唐凤舞想去洞里安身,钟声怕里面有些不知名的危险,没有答应,反而带着唐凤舞向这座海底礁石下面去,真还给钟声找到一处躲避海流的地方。

钟声给唐凤舞找好落脚的地方,这才让唐凤舞暂时在这里坐息,他去接着做他的事。唐凤舞对那些宝石不能忘怀,又提出要取一些。钟声也没有多说,只是在唐凤舞手心里写上几个字:“你不想上陆地去了?”唐凤舞一时没有明白钟声的意思,钟声只好又写:“我们现在在大海深处,要是带上宝石,增加了重量,我们不管是驭空还是从海里走,都会增加困难,说不一定就要因为这些宝石把我们留在大海里了。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采这些宝石,等我们上了岸,找到船,再驾船来这里,再采这些宝石。”

“你骗鬼!我们此去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就是来了,你又怎么保证不遇上大风大浪?就象现在这样,有船还不如无船。再说,你驭空可以带上两个人,你就是带上一个人重量的宝石也不会就累死你了。我也不是一个心厚的人,你只要给我带上一些回去,我就不和你说话,否则我就和你没有完。你和诗敏姐姐碰上这种机会都没有放过,和我在一起碰上这种机会你就七说八说的,你是什么意思?诗敏姐姐往常就常在我面前说我们吃你们的现成,不事生产,就知道在你面前装痴作呆。我现在和你一起碰到这一处宝石,就要取一些回去,也让她看一看我是不是一个只知道和你瞎缠的女人。”

钟声看她写了这么多,不用细想就知道她对诗敏在这一方面强过她很不服气,现在碰上这个机会,她自然想出一口气,争回一点面子了。钟声不敢再多说,以免引起唐凤舞更大的谈性,立刻答应等走时取一些带回去,唐凤舞才没有再说什么,只让钟声快一点,不要耽误太长的时间。

钟声在大海深处又躲了十多天,这一次的狂风巨浪才过去了。钟声在那座海底礁石上取了几十斤宝石背上,带着唐凤舞浮上海面,正想驭空向东去,他又发现一群身体发光的鱼。钟声立刻改变主意,又潜回海里,发出他这一段时间自创的吸功心法,向那一群身体发光的鱼罩去。那一群身体发光的鱼好象发觉危险降临,立刻逃跑,钟声就急起直追,边追边吸取那些鱼身上的功力。正好这一群鱼慌不择路,也是向东逃,钟声才没有向西去越来越远。唐凤舞见钟声这样,她也没有奈何,对于丈夫增加修为,她心里就是再不愿意,她也不好说出来。如此一来,钟声和唐凤舞夫妇就一路向东追着那一群身体发光的鱼,不分昼夜,一边吸收功力,一边向东海岸靠近。

十天以后。钟声和唐凤舞终于踏上陆地,身上的衣服已经快给海水泡滥了,上面长满了水藻,就连身体上也长了一些水藻,在海里还没有感觉怎么样,上了岸,这才感觉十分的难受。唐凤舞为此大为生气,嘴里不断地数落钟声,要钟声给她找一个地方换一身衣服。钟声可没有办法给唐凤舞找一个地方换衣服,因为这地方住的就是一些黑人。这些黑人还没有经商的意思,也没有生产衣服的意思,他们穿的就是一些兽皮,大多数人干脆就不穿衣服,男男女女的赤身**,以捕鱼猎兽维生。钟声没有办法,只有找一处谈水,让唐凤舞把身上的衣服和她包伏里的衣服洗干净,晒干再穿。好在这里的太阳真是太阳,热得让人受不了,衣服洗来一会儿就干了。唐凤舞看见这里的情况,她也没有话说了,按照钟声的主意,先洗了自己,再洗衣服,等穿上干净的衣服上路,她才心情好一些。

当地土人对钟声和唐凤舞这一对不速之客大为惊恐,看见两人就逃,就象碰到鬼一样,钟声想与他们交流也办不到,只好算了。钟声本想直接向东去,又想到玛丽亚曾经说过在北面与大食人对抗,他就想去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够帮助她。不过,这事钟声可不敢给唐凤舞说,闷声不响地就沿海岸向北去。一路之上,所见都是这样一些黑人,有些地方好象是这些黑人的城市,也是一些篷屋,好一些的房子就是在房子顶上糊上一层厚厚的泥土,看去可以抵抗太阳的热量,住在里面要凉爽一些。

这里的人看见钟声和唐凤舞已不再逃了,却象看稀奇一样围着两人,叽哩咕噜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唐凤舞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生活的,想去拜访一下当地有权有势的人,钟声也没有反对。他会看人说话,这里的的人所说虽然与中土的话大不相同,他还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围观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对他们与自己的不同感到好奇。钟声打着手势与一个男人交流,说明自己的意思,没有想到手势在天下人之间好象有共同之处,那个男人很快就明白了钟声的意思,还答应带钟声夫妇去见他们的国王。钟声真还没有想到这里还是一个王国,原以为不过是一些部落,所见就是部落酋长。

这个王国的国王和一般的臣民差不多,身上一身虎皮,住在一群用石头磊成的房子里,面前是一些长得比较周正的女人;房子外面还有一些汉子,手执各种自然界中随处可取得的棍子,就算是士兵了。这个国王年纪四十多岁,一头乱发,一把大胡子,眼睛则明亮有神,说明他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钟声与国王交谈,想问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国王却没有告诉他,反而问他们两人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来他的王国做什么等等。钟声看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就不想在国王身上多费时间,立即告辞出来。没有想到这个国王看上了唐凤舞,要唐凤舞做他的王妃,当钟声说要走时,他就提出让唐凤舞留下来,并拿出一些贝壳和宝石放在唐凤面前。唐凤舞也看出一些意思,立即问钟声这个国王是什么意思。钟声为了好玩,就把国王的意思告诉了唐凤舞。

“该死的东西,竟然打我姓唐的主意!这事你不要管,让我对付他。”

“算了,我们不过是路过这里,不要多事,我们还是走吧。”钟声立刻听出了这个国王的麻烦,不想让唐凤舞多事。

“不行。你看他屋里的女人,可比你钟大侠会玩女人多了。就这么些房子里,我看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个女人,凭他一个小狗屁国王,享受这么多女人,他不受一些惩罚,天理难容。”

“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我说了叫你别管。”

钟声看唐凤舞生气了,他就不好再劝了,一个人站起来出去,眼不见为净。而这个国王,也真是自己找死,什么女人不好动,偏想动这个他钟声也不敢开罪的女人,可不是自己找死吗!

唐凤舞等钟声出去了,再不和国王客气,手一伸就把国王抓在手里,先不先就给国王一顿耳光,这才将国王丢开,又在国王面前扭动腰肢,装出又美又媚的样子,引逗国王。国王也真是不知死活,给唐凤舞一顿好揍,他还不醒悟,看见唐凤舞装出的娇美样子,他还以为唐凤舞的国度就是这样,立刻跳起来抱向唐凤舞。唐凤舞自然不会给他抱着,伸脚一勾就把国王勾倒在地,再踢上一脚,又把国王踢得滚了几转,这才有机会站起来。如此者三,唐凤舞也没有兴趣与这个黑鬼国王玩了,几把扯了他身上的虎皮,再将他丢出房子去,捂着下身痛叫不也。却是唐凤舞在踢他出去时顺手在他的下身做了手脚,只这一下子,已经让这个国王以后再也不能玩女人了,他的王后王妃以后要想男人只有找国王身边的士兵了。

唐凤舞正想跟着出去,一眼看见国王身上掉下来的一根石条,纯白色,长有三四寸粗有母指,一头十分尖锐,一头又是平的,看去就象是一根石头钉子。唐凤舞大感兴趣,府身拾起来,这才发现是一块宝石,重量有些踩手。唐凤舞不客气,就手放进怀里,这才向房子外面走去。那些士兵看见唐凤舞打了国王,自然不让唐凤舞走,立刻上前抓捕唐凤舞。唐凤舞不想再和这些黑人调了,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这些士兵,这大步冲出门去。

门外,钟声也没有闲着,也有士兵在攻击他,不过他没有象唐凤舞一样下狠手,只是让那些士兵碰不到他就算了。当钟声看见唐凤舞出来,就不想与这些士兵混了,几下子推开那些士兵,冲到唐以舞面前。

“你还玩不玩,不玩我们就走了?”

“玩什么玩,有什么好玩的?我不过气不过这个狗屁国王,废了他,现在他已经再没有能力玩女人了,我的气已出了,我们就走吧。”

“这样最好。这些黑人还是一些比较低的种族,以我们的修为与他们过不去,似乎没有多大的意思。”

“你少给我说这些话!我要不是给这个狗屁国王惹火了,我也不会与他过不去,你还当我真的想在他们面前称威风。”

钟声看唐凤舞对这个国王真的有些生气,他就不敢再为这个国王说什么好话,拉着唐凤舞的手就向圹野冲去,等进入树林里,这才驭空向北去,以免这个王国的人对付自己夫妻。

钟声和唐凤舞向北去了不知有多远,钟声感觉要休息一下了,这才落下地来。这地方还是在海边上,向东去是大沙漠,一眼望不到边,所以钟声才在海边上落脚。同时,这里已经有城市了,都是一些石头建筑,大的小的,构成一片石头城。钟声想进城去吃一点东西,改善一下这些日子恕毛饮血的生活,就选这个地方降下来。唐凤舞落到地上,看见城市,也十分高兴,四下打量一下就向城市走去。

“快一点,我们进城去吃一顿象人吃的东西,这一段时间真是苦死了。”

“也要小心一点。看这座城市好象是一座兵营,我们可不要多事。”

“兵营又怎么了?我们不惹人,别人惹我们可是他自己找死。”

“你总不能让我们一路打着向东去吧?”

“对了,说到向东去,你怎么不向东去,反而向北来?”唐凤舞一下子想起这件她早该想起来问一问的事。

钟声可不能给她说明北来的目的,笑了笑说:“我们不明方向,猛然向东去对我们十分不利,所以才向北来。这不是走对了,总算碰上一些跟我们中土一样的人了。”

“我看这些人跟那些黑人也差不多,皮肤一样黑,只是不是天生的,好象是给太阳晒黑的。”

“人种也不同。我看这里的人象是大食国的人,莫不是真是大食国西部地方?”

“这我可说不清楚,等进城去打听一下,什么都清楚了。”

钟声和唐凤舞走进城里,所见确实与大食差不多,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也信大食教,男人包头,留大胡子;女人穿一件大黑袍子,用黑布蒙面。钟声以大食语言与人交谈,却没有人能够听懂,只好又以手式与人交谈。打听的结果,这里以前确实是大食国,最近几年才从大食国分裂出来,这个国家的女王还是默罕麦德的后裔。钟声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想到玛丽亚,猜想这个国家的女王说不一定还真是玛丽亚。

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也不急于走了,找了一个卖食物的地方好好用餐,先吃一顿,再说去找玛丽亚的事。唐凤舞已久不食用这些美味了,现在有食物入口,她也不管钟声和土人说些什么,先填饱肚子再说。而这里的食物与大食基本相同:烤饼、羊肉、美酒和一些瓜类、葡萄等水果,唐凤舞久处大食,已经习惯用这些食物。

钟声的估计确实没有错,他们还没有吃完,店里已经来了一队士兵,将店门封着,不让人再进店来。为首的直闯进来,还没有走近钟声和唐凤舞,她已脱下身上的盔甲,丢在地上,现出一付美女面容,直扑钟声。

“钟,真是你!我主安拉。我想死你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钟声给这个扑上来的美女抱着,让她疯狂暴吻,钟声就是想推开她,一时间也没有做出来。唐凤舞到了这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气得受不了,暴吼一声,飞起一脚把那个扑在钟声怀里的女人踢得飞出去。

“你——不能管我。”

“我呸!我不能管你,你当我丈夫是什么人,让你们一群妖精把他当人种。还有你,你故意向北来,是不是就是想会一会这些妖精?”

“我——我只是想来看一看玛丽亚对抗大食怎么样了。”钟声不好再说假话骗唐凤舞了。

“哼,我现在不和你说话,等回去再和你说。你说,我们现在是就走,还是去看望一下你的宝贝儿?”

“女王要见钟。”美女又大叫着说。

唐凤舞早就会说大食话了,听了美女的话,她就不由冷笑说:“她要见我们就见她,她是谁,是女王我就该听她的?”

“女王有王子了。”美女毫不让步地说。

“你——你气死我了!你竟然给她下种了!”唐凤舞说着话就向钟声扑。

钟声接着唐凤舞,苦笑着说:“好了,我们不来已经来了,我们就去看一看,这就回中土去。”

唐凤舞听了这话,不由站直身体,冷冷地瞪了钟声一眼问:“你真要去看她?”

“不然,你又让我怎么办,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这是她自己的事。”

“要是我也这样对你们,你觉得公平吗?”钟声不想再让唐凤舞这样乱吃醋,直接了当地说。

唐凤舞听了钟声这话,冷哼一声说:“你公平,非常公平!不过,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给诗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她们说一说你对她们是不是公平。”

“我又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去看一看。”

唐凤舞看丈夫的决心已定,她就不想真的与丈夫干起来,想了想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只是去看一看,看过我们就走。”

“当然,我们还有别的事做。”

“这就好。”唐凤舞转向美女,先冷笑一声,才用大食话说:“妖女,带路,我们去见你们女王。”

“我不是妖女,我是女王的将军。我叫利玛。”

“好了,利玛,带我们去见玛丽亚。”

“钟,我们姐妹都想你。我们没有做舞女了,自从西来,我们众姐妹就都做了女王的将军,没有再看一眼别的男人。”

“狗改不了吃屎,你们是些什么人,我们还有不清楚的。”唐凤舞可不想听这些话。

“你可以去问一问,看我们众姐妹是不是碰过别的男人。你也是钟的女人,你该知道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男人,凡是和他好过的女人,就绝对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

唐凤舞不想和利玛辩,冷笑一声就向门外走去。钟声看唐凤舞这一次是给自己惹火了,他就不敢再和利玛多说一句,立刻跟着唐凤舞走出门去。

“钟,我说的话是真的,我们真的没有再找过男人。女王说等我们把大食消灭了,我们就去中土找你。”

“你不要再说了。让你的人散了,带我们去见女王。”钟声不想引起唐凤舞更大的怒火,当即吩咐利玛。

利玛也不是一个笨女人,她知道当着唐凤舞的面不好说话,再不多说,立即吩咐手下人去做事,她带着钟声和唐凤舞去见女王玛丽亚。

从这个城市出发去见女王玛丽亚,还要向东走上千里。这一路走下来,唐凤舞在利玛刻意装出的柔情攻势面前,她已有些装不下去了,何况唐凤舞又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特别是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你要他从此一刀两断,不再理会那个女人,他还真的做不出来。唐凤舞在心里暗叹一口气,自己告诉自己,此去要是为此生气,最好不跟着丈夫去,立刻独自一个人回中土去,眼不见为净。

钟声见唐凤舞对利玛好了一些,这才敢问一问玛丽亚对付大食的事。其实玛丽亚对付大食已经不止一年了,只是以前她无勇无力,对付大食的事就由将军亚伯拉罕负责,她只出一个名,伊斯法罕就没有怎么对付她。自从玛丽亚在钟声那里学了一些武技,又带去二十多个武功一流的美女,反对大食的力量大增,一年不到的时间,反对大食的势力就向东推进了上千里,已经快要到达金字塔了。为此,伊斯法罕对玛丽亚再不敢不当一回事,立即把钟声培养的弟子派上战场,人多力量大,那些男弟子的修为就算不及那些美女,也把玛丽亚手下的女将军给挡着了,还接连击败玛丽亚,又向西推进了几百里。玛丽来为了稳定后方,又把她手下的美女分散出去,没有集中使用,这就给了伊斯法罕机会,现在玛丽亚手下的美女又集中了一些,这才挡着伊斯法罕手中那些弟子。

钟声听利玛说出这些事,心里真还有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子,现在在这大食成了对手,自己做为人师,真还不知道该帮助哪一方面。当然,这只是钟声心里的为难,现在不管怎么说,就是唐凤舞,她也会毫不迟疑地帮助玛丽亚,钟声与玛丽亚和玛丽亚手下的美女将军已有超出一般男女的关系,他就是不想帮助玛丽亚,他也不能不帮助玛丽亚了。更主要的是这一路走来,凭感觉,钟声就觉得玛丽亚把她的地方治理得很好,一路行来就没有看见过土匪,人民都在准备战争,抵抗大食哈里发的暴政。而当地的官员,好象怕一些什么,都不敢象大食一样乱来,特别是对女人,那真是与大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一句重话也不敢说。钟声开始不明白,经历得多了,这才看出这些官员大概怕的就是利玛这样的女人,生怕一不小心碰上她们,那就不想活命了。更让钟声心里好笑的还是这些地方的男人,也怕了女人,对自己的妻子也是一样,这地方的女人至少比大食的女人自由多了。话又说回来,也许正是这里的男人对女人客气多了,有些女人就不怎么管得着自己了,做出一些事情,让她们的男人丢脸是小事,让玛丽亚的政权也受到男人的嘲笑。有一次,利玛听到一个男人说这样的事,立刻大怒,想去惩治那个说嘴的男人,钟声不想多事,就制止了她。

唐凤舞看出了钟声的意思,脸上表情不以为意,嘴里说:“有些男人也不是好东西,没有管他他就想翻天了。我看人都有是一样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总要有些管束才是正理。”

“但这个无赖说我们女王。”利玛立刻不解一说。

“好了,你不要听她的,她是说我。”钟声苦笑着说。

“你还知道我在说你,我还以为你看见别的女人就把自己都忘了呢。”

“我们现在还说这事,你看还有意思吗?”

唐凤舞已经认命了,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气不过丈夫,听钟声这样说话,她才不再和钟声斗气了。利玛已看出了唐凤舞的意思,她就不敢插嘴了。

如此这般,钟声和唐凤舞在利玛的带领下,终于找到玛丽亚。玛丽亚还是象往常一样,正在布置进攻大食一座城市,所以身边除了她的女将军,还有不少男人。钟声和唐凤舞有利玛带路,直闯进宫,到了玛丽亚的作战室,玛丽亚才发现钟声一行三个人。这一下就热闹了,那些女将军一看见钟声,再没有一个人管玛丽亚,娇叫一声:“钟,我的心肝。”就全都扑向钟声,顿时把钟声又抱又压地裹成了一个美女肉团。在场男人看见这样的事,都有些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钟声是一个什么人,这些平时拔剑就杀人的女英雄,看见他就拥向他,可知他与这些美都很熟悉了。

玛丽亚到底是女王,她看见钟声,也想把钟声抱进怀里,好好温存一下,但看见自己手下的美女这样,她就不由暗自生气,再看见唐凤舞一脸秋色地站在一边,她就小心起来,不敢也象这些女人一样扑上去,反而向唐凤舞走去,同时下令屋里的男人全都出去,不商量战事了。

亚伯拉罕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个子大食男人,一脸的正气,看见这些美女和钟声这样,他就想生气,但看女王好象没有责怪这些女将军的意思,他才没有说出自己的意思。当玛丽亚让他先出去时,他就更加感到意外,不能不提出一个当前他能够想到的问题。

“女王毕下,军情紧急,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你先出去一下,这些我都知道。”

“女王毕下。”

玛丽亚不想和他多说,摇了摇手,这才走下她的女王宝座,向唐凤舞走去,嘴里满是歉意地说:“姐姐,你们远道而来,小妹没有亲自迎接,还请恕小妹不知之罪。”

唐凤舞看玛丽亚没有去理钟声,先不先就招呼她,她也不好与那些美女计较,与玛丽亚抱了抱,这才说:“我们去西洋办法,上岸时就到了你的地方,正好碰上利玛,她就把我们带来了。怎么,你这里好象不是很顺利?”

“正是姐姐说的。伊斯法罕把钟培养的那些男人派来了,姐姐知道他们跟我们学的是一样的,我们的修为虽然比他们高一些,可他们的人多,我们姐妹又分散了,就让他们胜了几战,把我们逼回来了。”

“这事好办。不过,我现在可不怎么高兴,以前你给我说的话好象没有做好,你就是要用她们,也要给她们找一个安身之地。”

“姐姐,别说你不高兴,就是小妹也高兴不起来。她们不想找别的男人,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样说你是不想让我们帮助你了?这样也好,我们正要去大食,说一定伊斯法罕就想让我们帮助他。退一步说,我们就是不帮助他,多给他培养几个人,就是不帮助他也帮助他了。”

“姐姐,小妹真的无法可想了。”玛丽亚满脸苦色地说。

唐凤舞看玛丽亚这样说,不由狠瞪她一眼,这才冷哼一声向钟声说:“你有完没有完?好啦,玛丽亚正有正事找你帮助。”

钟声这才努力推开众女,却已给众女搞了一个大花脸,身上的衣服也不齐整了。钟声看唐凤舞没有十分生气,这才表情轻松地说:“见面高兴一下,我又没有做什么。”

“哼,你做不做什么我也不想管,你自己管你自己吧。”

玛丽亚也上前抱了抱钟声,这才退后一步说:“钟,你和姐姐先洗一洗,吃一些东西,我们再说话。你们也去吧,先把自己的事情交待一下,再来宫里见钟。”

众美女听玛丽亚这样说,也一个接一个地溜了,却不是怕唐凤舞生气,而是她们还是一身武装,刚才激动还没有注意,这时候她们就不想再让钟声看她们这个样子了,想回去清洗一下,换一身漂亮的女装,再来找钟声这个她们心中的男人。

唐凤舞没有明白众女的意思,玛丽亚和她们在一起,可就对她们太熟悉了,一看她们不象往常一样告辞,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玛丽亚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唐凤舞,立刻命人准备洗涮用水,亲自带钟声和唐凤舞去洗去一身风尘。等洗过了,坐下来用餐,那些美女也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钟声看她们站在身边,也不敢当着唐凤舞的面让她们坐下,玛丽来也不好当着唐凤舞的面让众女和钟声太亲近,众女就一个个站在一边,将女婢的事夺过来,亲自为钟声、唐凤舞和玛丽亚执役。

用过饭,钟声提起玛丽亚的战事,玛丽亚才详细把当前的情况说给钟声和唐凤舞听。钟声想了想,这才问唐凤舞:“你看怎么帮助玛丽亚?”

唐凤舞对钟声这样问她很受用,脸上表情也好了一些,想了想说:“我看玛丽亚的失利并不只是将领不够,主要的还是人力不足。对了,玛丽亚,我们一路东来,所见所闻无不对你有利,你为什么不多招一些人,光让她们去拼,我看也不是办法?”

“姐姐,你说得对。但是,小妹没有钱,不敢多招人,否则就要搞得小妹的国家象大食一样民冤沸腾了。”

“你的话是不错,但这样一来,你就别想很快打败伊斯法罕了。”

“小妹也没有想就打败伊斯法罕,只是想和他耗时间。姐姐,你想一想,小妹国中人民富足,生活安定,大食国民冤沸腾,暴民遍地,不用小妹和他战,要不了多少时间,大食国就不战自败了。所以,小妹对各地官吏的任命都亲自顾问,凡是贪官,小妹绝不任用,还让她们经常到各地查一查,一但发现官吏作恶,就地处绝,保证小妹的国家政通人和。”

“这也不是办法。”钟声插嘴说。

唐凤舞听说,不用想就明白钟声的意思,脸上立刻浮现不高兴的表情,钟声就不敢把他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玛丽亚看唐凤舞阻止钟声说话,她就叫着唐凤舞说:“姐姐,你一向对小妹好,你可要帮助小妹。”

“我自然想帮助你,所以才给你指一条明路。”唐凤舞说着就转向钟声,调笑着说:“声郎,你这时候可要做出一个男人的样子了,玛丽亚妹子有事,你是她的男人,你不帮助她就不象一个男人了。”

玛丽亚可不笨,听了唐凤舞的话,她还是不去找钟声,还是找唐凤舞:“姐姐,你怎么把小妹的事推给钟了?他就是想帮助小妹,也得你姐姐同意,你要是不同意,钟也不肯全心全意地帮助小妹。”

“格格,玛丽亚,你这个女王做得也真叫聪明!看在你说话让为姐我高兴的份上,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唐凤舞扫了身后众女一眼,心念急转,这才说:“你把你的女王让给我做几天,你和声郎出去办事,我保证你出去一趟,回来就有钱了。”

“姐姐要做女王,小妹这就让给姐姐。但姐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莫非钟知道什么地方有财宝?”

“对了,你还真聪明!但是,这事只能你一个人和声郎去做,别人可去不得,所以我说让你把女王让给为姐做几天,你和声郎去取宝,等回来,你就有钱了,女王的位子我也让给你。不过,我给你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你也不应该不给我一点回报,我给你说的事情你也要给我做好。”

“姐姐!”玛丽亚听了唐凤舞的话就不由苦笑,扫了身后众女一眼,一脸的无奈之色。

“这事没有商量,你要不答应,就不要说我不帮助你了。”

钟声可不想这时候开口,装着没有听到两女说话,自己一个人品着杯中美酒,反正身边众女都在忙着给他斟酒。

玛丽亚想了想,又审视一阵唐凤舞,这才以肯定的语气说:“姐姐,你说的话小妹只有给你说尽力去做,至于做得到什么程度,小妹就不敢保证了。这一切姐姐也知道,不是小妹一手造成的,责任不在小妹。”

“我给你说这事时,好象没有给你说过责任的问题。”唐凤舞立刻不高兴地说。

“这个小妹知道。但是,现在小妹需要她们,她们也没有做过任何不合她们身份的事情,所以小妹不能这样对待她们。”

“她们帮助你也是帮助她们自己,不能让我们夫妇来奖励她们。”

“这不是奖励。小妹可以这样给姐姐说,她们是这个国家的妃子,小妹也是,钟才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姐姐是王后,她们的去向应该由姐姐决定,不是小妹决定。”玛丽亚一步不让地说。

唐凤舞可不想做什么王后,冷笑一声说:“你不用给我说好听的,总之我不想留下她们。”

“姐姐。”

“妹妹也没有用。你想让我帮助你,你就要帮助我,也是帮助你。”

“姐姐,钟不是一个一般的国王,他不怕妃子多。”

“这是在你们大食,何况声郎不是国王。”

“钟就是国王。在小妹的国家里,这个国王永远是钟,以后是他的儿子圣地亚。姐姐是钟的妻子,你就只能是王后,就是姐姐不做,你也一样是王后,这一点小妹会让臣民知道。”

唐凤舞给玛丽亚这样一说,她就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浓“哼”一声,不理玛丽亚,转向钟声:“国王毕下,你不说一说你的想法吗?”

“凤舞,我看就不用多事了,这批宝石就给玛丽亚吧,她正急用,我们反正没有大用。你自己也反对大食国那种对待女人的政策,现在玛丽亚起来反抗,我们不能帮她什么,出一些钱也是应该的。”钟声给唐凤舞逼着,他就不能不说出自己的意思了。

“不行。这批宝石是你给我取的,决定权在我,我就是没有用,我也不想把这批宝石用在这里。当然,你要是想帮助玛丽亚,你可以自己去帮她取一些回来,这一点我已经同意了,你已听说了。”

“好吧,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取。”钟声说着话就站起来向外走。

“钟,你不要去。”玛丽亚立即叫着钟声。

钟声站着,回身看了看唐凤舞,脸上没有表情,他就不再理会,飞身从窗户上走了。

“姐姐,你让钟去涉险,你自己为什么不去?你还说和我是姐妹,你就是这样的姐妹?”玛丽亚泪流满面地直问唐凤舞,真还让唐凤舞吃了一惊。

“我——他没有危险,我们刚才从那个地方回来。”

“就是没有危险,我也不想让钟去冒险。”

唐凤舞看玛丽亚不跟她讲理了,她也不好把玛丽亚怎么样,浓“哼”一声就向外走。玛丽亚没有追唐凤舞,回身向利玛说:“利玛将军,你尽快回去,好好问一问钟和唐姐姐是从什么地方上岸来的,守在那里,等着钟回来,再派人报告我。”

“遵命,毕下。”

钟声对唐凤舞这样看重那些宝石十分生气,不想和唐凤舞多说,立刻驭空向那座海底孤岛去。他刚才升空,眼里就出现无边无际的黄沙,在沙漠中,好象还有人打斗,看那样子,打得还十分激烈。钟声没有怎么注意,又向前飞,脑子里想着刚才看见的打斗,不想这一想就发现问题,那对打斗的人好象不是一般人。这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那两个人没有在地上打斗,而是在空中打斗,因为有沙漠为底色,初看起来象是在地上,想一想在沙漠中打斗而不激起一丝沙尘,这就不可能了;二是两个打斗的人就象无形质的幽灵,一白一黑,缠在一起,若不是钟声这种高手,根本就看不出清楚,还以为是一道狂风在沙漠中刮呢。钟声心中一动,再也不去想取宝石的事,立刻向那处打斗的地方飞去,却已不见了打斗的人,地上只留下一些打斗划出的沙痕。

“怪事!我应该不会是眼睛看错了,这里确实有人打斗过,沙上留下的痕迹也说明了这一点。而且,这两个还不是一般的武学高手,而是两个顶尖的人物,修为即使不比我高,也绝对不比我低多少。这两个人是谁?在这大食地面上除了西商,谁还有这么高的修为?对了,西商的修为已经算是高的了,但要与这两个人比起来,可就有些不及了,就是我要是不在最近悟解吸收功力的方法,我的功力也达不到他们的水平。”

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心里不由警惕起来,四下望了望,没有什么发现,他就不想再在这里查了,又飞身半空,向西飞去。

就在钟声飞走不久,沙漠上又冒起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男的一身白得象雪,身高不足三尺,长得胖胖的,十分可爱,没有穿衣服,那根小鸟儿就象一条毛毛虫,没有给人一点**邪之意,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背上长了一对白肉翅,扇动着飞行;女的是一个黑衣美女,金发碧眼,脸如彩霞,眼如秋水,再长一对硕大的**和肥臀,又长又细又匀称的四肢,完全就是一个造物主造出的最美的胡姬。两个人手里都没有兵器,停身半空,望着钟声的去向,一时都没有说话。

“魔女,你是不是想去动那个凡人?”

“天使,你敢去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