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心里不由大动,不由自主地点头,自己想了想,这才向唐凤舞说:“你说得也不错,我就是不能驭剑去找那种怪鱼,也会想办法给西商把那种怪鱼抓回来,否则我就让他看轻了。”

“西商看不看轻你,我看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自己是不是把你的本色忘了。

你在我心里,在诗敏姐姐、巴音格姐姐和你的杜姐姐眼里,你就不是一个让人看轻你的人,要是真有人看轻你,特别是西商这样的对手看轻你,我看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就怕别人不会象你想的一样简单,他不看轻你,反而看重你,但你自己把自己看轻了,这就要坏事了。”

钟声给唐凤舞这样一说,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几分豪气,点了点头说:“好,我就自己看重自己,看是不是有些收获。”

“人本来就是这样,要想别人看重你,首先你自己就要看重你,你要是自己都不看重你,你就不要想别人看重你。

你以前从来不管别人心里对你怎么想,现在怎么管起别人怎么想你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哈哈,你真是越说越严重了!你放心,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让西商看我抓不到鱼而高兴。”

唐凤舞对钟声的解释不以为然,摇了摇头,不想再和钟声说废话:“我看我们不用说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等想到办法了,我们再说别的事。”

钟声则不放过,盯着唐凤舞问:“你好象看出我有事?”“你有什么事,最多好色一些,这一段时间让你饱餐了秀色,还不收一收心,又想在我这里找什么灵感,我可没有。”

唐凤舞不想让钟声分心,立刻又说到钟声心虚的事情上来。

钟声就不好再让唐凤舞告诉他什么,盯了唐凤舞几眼,没有再说什么,真的闭上眼睛坐息,不理唐凤舞了。

唐凤舞盯着钟声,看他这一次是真的入定了,这才不由自主深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性格都有些变了?以他自幼深受师父的教养来就,他就不会做出那种只有种马才会做的事来,那么一点时间就和几十个女人乱搞,这在以前怎么可能,他又怎么会做得出来?更不要说他和我们姐妹三个人之间,不要说情有多深,至少我们在他心里,他也知道得十分清楚,否则我就是从外面回来,想阻止他也不可能,但我却做到了,他也没有生气,还自觉惭愧,这就更进一步说明他心里是有我的。

我和他之间绝不止是男女之欲,我们之间主要的还是彼此相依相恋,是一对有情有义的夫妻,但他在我不在的时候却做出了那种事,真是让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唐凤舞对钟声与大食国美女乱搞的事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处在这大食国环境里,就是再正统的男人,恐怕也经不起这大食国众多男人的诱惑,做出这样的事来,唐凤舞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没有跟丈夫计较。

今天钟声的所作所为大异以往,唐凤舞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件事情,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想一想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自己的丈夫又为什么会这样做。

从钟声所受的教养来说,若说他受了大食男人的影响,也许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最多是收下一两个女人,作为自己的女人,绝不可能与众多女人乱搞,而又没有打算负任,这就不是钟声的为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了;但是,他又确确实实做出了这种事,这就与他所受的教养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也就是说以往齐己对他的教育已经完全的失败了,要是真是这样,他的婚姻,他的妻子,所有的这一切就全都不会再有了;事实上,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以至杜玉烟全在他心里,他还认为这几个女人是与他有关系的人,这就说明他的变化还没有到那种齐己对他的教育全部失败的程度。

既然是这样,这种变化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变化?唐凤舞一时间真还找不到答案,不过唐凤舞心里还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等丈夫这一关过去了,她要好好对他注意一下,特别是他收回他的灵魂以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要好好问一问,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唐凤舞心里有了决定,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看钟声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可知他是真的在对他自己的武学深入研究,也许这一次坐关下来,他就有了新的收获了,唐凤舞心里就更加放下了许多忧虑。

唐凤舞走出船舱,看见船夫们正在忙着,她也不去打扰船夫,飞身跃上船桅,向四下看了看,见这大海平静得象一头绵羊,她又不由对钟声给她说的大海上十分危险的话表示怀疑了。

“好美的大海!你还说海上有多危险,我看不是危险,而是美得让人心醉!多远!多蓝!就象是一幅无边无际的蓝绫,一直伸到天的尽头,也许就没有尽头,一直延伸下去,直到人们不知道的地方。

天空也是一样的美,跟陆地上的天空比起来,这海上的天空好象更矮一些,就象是贴着海面,与海面粘在一起,这船、这人就是在这夹层里。

对了,我这个比喻还真的十分贴切,可不就是在海面与天空的夹层里!”唐凤舞自言自语地乱说,让自己的心情充分放松,好与这美丽的海面和天空交融在一起,就象自己就是天空,自己就是大海一样。

“夫人,夫人——”唐凤舞听到有人在呼叫,想一想这个词,在这艘船上,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才够得上这个称呼,她的心才收回来,向呼叫的人望去。

那是船上的船长,好象叫本杰明,一个四十多岁,长像粗犷的大食男人。

说他长得粗犷,也只是他的身材,他却是这艘船上除了钟声夫妇,衣著最为讲究的一个人,别的船夫不是**着上身,就是只着一条大短裤,里面的东西不时放出来,让唐凤舞不看都不行。

好在唐凤舞已经是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丈夫又是一个男人中的极品男人,看男人的东西看得多了,也没有管这些船夫,反而是这些船夫生在大食这个以男人为主的国度,看见唐凤舞这样漂亮的女人就想引诱,也不管唐凤舞是不是有男人了。

“本杰明,你有事?”唐凤舞一跃而下,站在本杰明面前。

本杰明退了一步,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说:“夫人,我们是不是还要向南去?再向南去就到深海了,那里已经没有港口,没有停船的地方了。

那些地方我们没有去过,情况我们不熟,听说十分危险。”

“你没有说错,要是不危险,你们王子也不会让你们来了。

看你们这一批人,我看就不是弱者,大概是你们大食海上英雄之最。”

“夫人过奖了。”

本杰明没有给唐凤舞说得高兴起来,脸上还浮现三分无奈,不用他说出来,唐凤舞就看出他有难言的苦处了。

“这样说来你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的了?”唐凤舞心里一动,想了想就盯着本明问出这话。

“夫人问起来,小的就告诉夫人。”

本杰明脸上更加苦色十分,想了想,又审视一下唐凤舞,这才说:“小的是听人说过,本来不想来,但王子又下令要小的来走这一趟,小的就没有办法推脱了。”

“你听说我们来海上做什么?”“听说是抓鱼的。”

“你相信?”“小的相信。

不过,小的想夫人夫妇是我大食修士,亲身前来,自然不是抓一般的鱼。”

“看来你这个人还有些头脑,知道我们此行不是抓一般的鱼,所以你也不要说危不危险的话。

总之,要是我们在浅海能够抓到我们要的鱼,我们就不用到深海里来冒险了,更不用我们夫妇亲自来了。

再告诉你,这条鱼不是我们夫妇要抓的,是你们大食国国师阿莫要的,他抓不到,这才找我们来抓,你从这一点就应该知道此行有多危险了。”

“这——”“你也不用怕,你们大食国国师都相信我们,你就更不用耽心了。

当然,我要给你说此行平平安安,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又太不把你这个老船长看在眼里,也太小看你了。

所以,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不要给别的人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对我们此行更加不利。”

“多谢夫人看得起!小的意思是说,夫人看在这就近是不是能够找到夫人夫妇要找的鱼,以免去深海冒险。”

本杰明听唐凤舞说了这么多,他就不想跟唐凤舞说闲话了,直接说出他的意思。

唐凤舞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大动,盯了本杰明一眼,这才转身向船舱里走去,丢下一句:“你等一等,我去拿图来你看一看。

你们常年在海上走,也许看见过,要是看见过,我们也免得向深海去。”

“多谢夫人信任!”唐凤舞把伊斯法罕交给钟声的那幅图拿来给本杰明看,本杰明又让船上所有船夫本看,结果还真有一个船夫看见过,虽然仅是一面之缘,已让唐凤舞大感兴趣,详细寻问那个船夫。

这个船夫是厨子,已经五十多岁了。

船上的船夫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妙手,主要是说他做的饭菜很好,就是在没有材料的情况下,他也能够在海里找到吃的,做出一顿丰盛的饭菜来。

不过,妙手为人十分低调,长像也不象别的厨子十厨九胖,高瘦的身材,单单薄薄,没有一点发胖的意思;一把浓浓的胡须将他瘦长的脸上表情全都给遮着了,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是那张脸上变了颜色,你也看不出来;一双眼睛浑浑的,就象一个没有睡醒的人,让人看见就不想和他多说话,因为你就是想和他说话,他也很可能说不出一句有意思的话来;妙手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虽然没有本杰明身上齐整,一件普通厨子衣服还是让他看起来没有让唐凤舞讨厌。

妙手看了唐凤舞的画,见一众船夫没有人说见过这种鱼,他脸上就不由浮现三分轻蔑,就是在浓密的胡须掩盖下,也恰好让唐凤舞看见了,注意打量一下他,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直接找上他。

“夫人真的是找这种鱼?”唐凤舞听妙手这样反问,就知道有些门路了,心里不由高兴起来,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才说:“我们就是要找这种鱼。

我们也知道很难找,不容易抓到。

要是不难找,我们也不会亲自出手了。”

“就是夫人夫妇亲自出手,老朽看也难。

难!难!夫人夫妇一定抓不到这种怪鱼。”

妙手听了唐凤舞的话,并没有注意唐凤舞的语气,立刻摇着头,丢给唐凤舞这样一段话。

唐凤舞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再不想听妙手说下去:“好了,不管难不难,你只要见过,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说给我们听一听就行了,至于我们夫妇是不是能够抓着这种怪鱼,这就是我们此行的事了。”

“夫人既然这样说,老朽就告诉夫人。”

妙手扫了一眼其他船夫,脸上有些得意地说:“老朽这一生虽然是一个船夫,走的地方可不在少数,向东去过中土、高丽、扶桑、爪哇、安南、高棉、天竺;向南去过几个不知名的小岛,那些岛上的人还不象人,还在刀耕火种,没有生意和他们做;向北就有些意思了!由此向西,沿海岸转向北,一路上有不少的邦国,全是一些黑人,就是我们大食南部的奴隶一类黑人;再向北去,那里的人就不是黑人,而是一些白人了,高鼻子、蓝眼睛,就是罗马人那种。

那些人和我们这里差不多,但他们不信真主安拉,他们信耶酥,说耶酥才是真主。”

“好啦。

妙手,你快说正题,夫人不想听你这些没有用的废话。

你说的这些话,这些事,夫人夫妇走了不少地方,又从东方来,他们早就见过了,就是西方的异教徒,夫人也见过了。”

本杰明立刻打断妙手的话,有些不高兴地直斥妙手。

唐凤舞没有说本杰明,意思也就十分明显了。

妙手见唐以舞不想听他说这些奇闻怪事,他就清咳一声说:“老朽说的那种鱼就在那些异教徒住的地方,向西去距离最近的海岸也要乘十多天的船。”

唐凤舞听他这样一说,这才不由脸上变色地问:“你这样说来,我们就是再快也在一两个月内回不来了?”“我主安拉,夫人不要说一两个月回来,此去要是一年两年能够回来,已经是我们不在海上耽搁了。

要是在海上遇到一点事,我们就要几年才能回来了。

要是再给当地土人留着,我们就不要想回来了。”

唐凤舞听了这话,盯了妙手一眼,这才向本杰明说:“我们散了吧。

下面的事等我和我丈夫商量一下再说。

对了,妙手,你再好好想一想,看这就近是不是有这种怪鱼,要是有,我们就不用去这么远找了。”

“夫人,不用老朽想了。

在我们大食海域,老朽跟船走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看见过这种怪鱼。

老朽看见这种怪鱼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不是这种鱼自己跑上海面让老朽看见,而是这种鱼与海里的鲸鱼打架,这才让老朽看见。

而鲸鱼一类,在我们大食海里不常见到,只有此去向西的大洋里才多鲸鱼。”

“你是说海里的鲸鱼和这种怪鱼是吃与被吃的关系?”“应该是的,就不知道是鲸鱼吃这种怪鱼还是这种怪鱼吃鲸鱼,总之找到鲸鱼,我们就有可能找到这种怪鱼。”

“这就好找得多了!好,妙手,要是此去找到这种怪鱼,你就立下了头功,回去不要说请你们王子重赏,就是我夫妇也必定给你重赏。”

“多谢夫人!”“好,都散了,各做各的事吧。”

唐凤舞想把自己的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钟声,钟声这一坐就是十多天,也不见醒过来。

唐凤舞就没有办法,只好下令让船向西去,先走着,等钟声醒过来再找那种怪鱼。

钟声坐了一个月的关,清醒过来又好好恢复了十多天,这才与唐凤舞说话。

唐凤舞也不问钟声这一个月的成绩,先不先就把她了解到的事说给钟声听,并说船已经到了大食以西千里以外的大洋上,要是他想出抓鱼的办法来了,现在就可以找鱼了,等找到了,就可以抓了。

钟声盯了唐凤舞一眼,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几分怪笑,看唐凤舞盯着他,想问他为什么这样,钟声这才微笑着说:“我要是没有想出办法来,你又怎么办?你这样不顾一切地西来,就没有想到结果是不是一定让你满意。”

“这样说来你真的想出办法来了?”唐凤舞大喜,也有些不相信地问。

“哈哈,闹了半天,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到办法了。

你这样做又是为什么,要是我没有想到办法,我们又拿什么抓那种怪鱼?”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就想笑,也不回答唐凤舞,大笑着问。

“我虽然对你是不是想出办法来抓鱼没有多大的信心,但我对你向来是有信心的,你就是没有想到办法,大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我这样做就是想你清醒过来以后,不管你想到办法没有,我们已经有了目标,要抓那种怪鱼就不是十分困难了。

再者,妙手看见过那种怪鱼,我们只要看见它,我相信以我们的功力,我们就不愁抓不到它。”

“你这样想还说得过去,不过现在我们用不着这样做了。

要照你说的话做,那就是纯粹的碰运气。

我们的运气就是再好,真要碰上这种深海怪鱼浮上水面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现在你既然想到办法了,我们自然就不用这个笨得要死的办法了。

对了,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也没有给我说一说你想到的是什么样的办法,快说给我听一听,看是不是真的管用?”“还是老办法,不过我已经把我的驭剑术改过了,大概就是地下的东西也可以探到,更不要说在海里探东西了。”

“有这样的事,你又是怎么改的驭剑术?”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脸上不由自主地现出恐怖的表情,盯着钟声,就象是盯着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东西,那种神秘、诡异、恐怖好象全都在钟声的脸上表现了出来。

“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你这样盯着我?”钟声没有回答唐凤舞,对唐凤舞看着他的表情大为不解。

“我、我是觉得你这个人有些不象人了!”唐凤舞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她心里想说的话。

“我不是人,你是说我改的驭剑术?”钟声想一想就明白唐凤舞的话了。

“难道不是吗?要是一个人,他的修为就是再高,真的可以做到你这样的事吗?你创的是绝世武学,不是一罐一壶,一桌一椅。”

“这也是事实。

不过,这是你不了解我所学的东西,你们没有认真问过,我也没有给你们好好说过,这事看起来就有些让你觉得奇怪了。

我所学所想真还有不少东西,以前没有好好想一想,更没有好好用一用,学一样是一样,都是到了用到时才好好研究,都应付过去了,也就没有去深入研究。”

“你的修为本来就高得让武林中象世外五圣那样的高人也不敢说胜人,你自然对你所学没有动力去好好研究了。

对了,你这一次好好研究你的武学,是不是就是抓那条怪鱼太难了,这才让你感觉到难度,我又给你说一些让你没有退路的话,你才下定决心去好好研究武学的?”“我总不好让你失望吧!”“这样说来你是十分看重我对你的看法了?”“我自然看重你对我的看法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没有什么不对。

我只是在想,你既然十分看重我们三个姐妹,你为什么会做出当人种的事,就算是你需要女人,你也不至于和那些女人胡搞吧?”唐凤舞十分认真地说,看她的表情就让钟声相信她不是在吃醋,而是真的想知道他做出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

钟声想了想说:“当时玛丽亚和我亲热,你知道我不能满足,正好有两个歌妓闯进来,她们自己献身,我想也没有想,就和她们做出那种事来了。

后来,有了第一次,我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这样一直做下去了,直到你闻讯回来。”

“你当时就没有负罪的感觉?”唐凤舞想了想,有些恶意地问。

“好象没有,还觉得那些女人不错,一个个都有不同,不是身体胖瘦不同,就是**时感觉不一样,总之都是让我感兴趣的女人。”

唐凤舞一听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生气,但想到自己想从丈夫嘴里问出一些事来,她就强忍着醋火,猛吞了几口气,这才问:“这就是说你当时把你师父教你的礼教、廉耻全都忘记了?”“是呀,我怎么会忘了师父呢?”钟声给唐凤舞提到他师父,不由想到师父的教养,顿时从心底升起一股悔意,浮现在他的脸上,那脸上就不由自主地全是痛苦的表情。

“好了,你不用难过了。

我提起这事,只是想看一看你做出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已经有些了解了,等我找出原因才告诉你。

现在,你说一说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让我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抓那种怪鱼了。”

钟声没有听唐凤舞的话,自己想了一阵,好象没有什么发现,这才盯着唐凤舞,想让唐凤舞告诉他一点。

唐凤舞脸上就是一付不想说的表情,钟声一看就明白,他就只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就是在大食时我自创的雷电。

我发现我的剑既能够驭出去,我的功力也应该可以驭出去,就象雷和闪电一样。

这样一来,我的剑驭出去受阻,我的功力就不会受阻,至多驭出去的距离没有想象的远,但这也和功力有关,功力高,驭出就远,功力不高,驭出就自然近了。

也因为这样,我把我的武学好好理了一下,发现我所学的武功招式,全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真正有用的就是内功,只有内功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招式就全都没有用了。

为此,我又创了一种拳法,一种掌法,一种脚法,都非常简单,全都以功力取胜,最多夹一些技巧,以使发出的内功不给对手阻止,直接击中对手。”

“你说的这些我有些不了懂,难道你教我们的大小环套环五绝式、观音洒水七解、观音醉酒等等全都没有用处了?”“是没有用处了。

那些全是一些技巧,是根据人的身体特点编出来的,没有多大的用处。

人就是两只手,两只脚,一个头,一个身体,还有就是肩、臀、肘、膝几个地方具有攻击能力,你只要把这些部位搞清楚了,对手不管出什么招式,你都可以先一步知道,并且作出相应的反映,以至先一步出手,制着先机,就抓着了至胜的把握。”

“我还是不懂。”

唐凤舞有些生气地说。

“好了,你以后拿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我再让你看一看别的武功招式,你看得多了,你就会从中找出共同的地方,那些招式就不成其为招式,全都就是没有用处的花架子了。”

“好吧,反正你现在给我说,我也不懂你说些什么,你就是给我说了,也跟没有说一样。”

唐凤舞很不服气,却又不能不承认丈夫说得有道理。

为此,她就不由自己地想揍自己几下,或者骂自己一顿,但当着丈夫的面,她可不想让丈夫看她的笑话,表情就不由有些恶劣。

“你这样说是你自己没有严格要求你自己,这可不是我不想教你,以后你可不要给她们说我不教你。”

唐凤舞听丈夫说出这话,她就不由转怒为喜,笑叱:“心虚!你要是不做亏心事,我就是想给诗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说也没有给她们说的。

好了,我答应你不给她们说就是了。

但你也要给我记着,你可欠我的,你以后要是不好好教我,我就保不准说漏嘴。”

“一定一定,我一定全心全意教你。”

“格格——好啦,你就用你新悟的驭剑术查一查,看是不是管用,要是不管用,你就给我再想,总之要想出一个抓那种怪鱼的办法来。”

钟声立刻盘膝坐下,运功将剑驭起来,慢慢刺向海里。

这一次,唐凤舞看见了,本杰明和另外几个船夫也看见了,各人脸上都不由表现出惊奇,只是这种惊奇在唐凤舞和本杰明心里的意思不同而也。

本杰明是没有看见过这种不经人手拿就会飞的兵器,为此就不由把钟声看成了神怪,也许还是他们的先知先觉安拉呢;唐凤舞心里则对丈夫的修为佩服至极!她很清楚,修为到他们这一级的高手,驭剑没有什么困难,但要驭出的剑如臂使指,快慢曲折由心,那就不是一个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以办到的事了,所以唐凤舞心里对丈夫的修为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服。

“好啦,我找到一群鲸鱼了。”

唐凤舞给钟声的说话惊醒,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盯着钟声迟疑了片刻,这才有些心神不灵地问:“你说找到鲸鱼了,我们找鲸鱼做什么?”钟声对唐凤舞的反映有些不解,还是解释说:“你不是说妙手给你说鲸鱼与那种怪鱼是吃与被吃的关系,我找到了鲸鱼,跟着它们,不就可以找到那种怪鱼了。”

“是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你不要让它们逃了,快一点跟着它们,我们好快一些找到那种怪鱼。”

“它们跑不了,百里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找到它们。”

“这样说来你的驭剑术真的比以前好多了?”“不止是好多了,我还可以以驭剑术做许多事,这可是你的功劳。”

“你知道我有功劳就好,以后可不要忘了。”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就不由想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会教你们的。

你们学会了,对你们自保也有好处。”

“这样更好。

你心里有我们,我就更高兴了。”

钟声不想和唐凤舞多说这件事,觉得她现在心里对自己太不放心,要是给她说多了,她又想起什么,又说起那件事,就让自己不好和她说话了。

钟声下令向那一群鲸鱼追去,看它们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真的去抓怪鱼。

那群鲸鱼没有去什么地方就在这一带游动,有时候干脆潜入深海里,一去就不见动静。

钟声开始没有注意,当他发现那一群鲸鱼的数量好象少了一些,他才注意上了。

钟声再探那一群鲸鱼,这就发现那一群鲸鱼向深海去了不下十多里,行动慢了许多,就象一个人在高山上行动,好象力不胜任。

所以,那群鲸鱼的抓捕效果十分有限,看样子根本就追不上它们追的东西。

它们要追的东西也和一般的鱼没有什么不同,好象就是生活在深海里的鱼,习惯了深海,游动十分迅速,要是照这样下去,别说给鲸鱼抓着,就是给鲸鱼碰上,也是它们倒霉了。

钟声对此有些不解,想不明白这一群鲸鱼是怎么回事,明知抓不着那些鱼,还是这样追着不放,岂不是白费功夫。

钟声对那群鲸鱼的怪异行为产生了兴趣,就想查一个清楚,看这一群鲸鱼是怎么回事。

钟声跟踪那群鲸鱼,不久就有了新的发现。

那种生活在深海里的怪鱼给那些鲸鱼追得急了,好象有些慌不择路,慢慢地就游上来了。

到了这里,那些怪鱼就游得慢了,鲸鱼则游得快了,这样一来,鲸鱼的捕鱼行动就有了收获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说你们真的能够在深海抓着那些怪鱼呢!咦,不对,它们抓的好象真是西商要的怪鱼,那种象鞭子一样灵活的脚,可不就是最明显的特征吗!”钟声心里这样想,又觉得那一群鲸鱼抓的那种怪鱼太小了,根本就不是西商画的画上说明的那种长有五六丈,重有千斤的怪鱼。

要是西商要的真是这种怪鱼,那就是说西商要的是这种怪鱼中的极品,想找到不容易,想抓到更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妈的,好可恶的老家伙!先不说这种怪鱼有什么用处,只是找到一条,抓到一条就不是一个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他给我姓钟的出这样一个难题,我还真的不容易给他完成,这可怎么办呢?看来这事还是先不要给凤舞说的好,要是给她说了,她还不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帮助我。

罢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自己解决,先不给她说。”

钟声心里有了决定,就不再追这一群鲸鱼,决定自己找,要是运气好,说不一定就给他找到一条。

唐凤舞不知道钟声心里的想法,看钟声长时间的运剑跟踪那一群鲸鱼,她就不由有些为钟声耽心,不知道丈夫是不是能够顺利做好这一件事。

要是以丈夫的能力都办不成这件事,她相信这世上想做成这件事,能够做成这件事的人就没有了。

以西商的能力,他要是没有碰过,没有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他一定不会把这件事交给丈夫,所以这事一定十分困难,不是容易完成的。

为此,唐凤舞心里就是再急得冒火,她也不敢叫醒丈夫,非是她怕丈夫生气——她现在可不怕丈夫生气了,因为丈夫的尾巴给她抓着了,对她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跟她生气,而是怕她冒冒失失地叫醒丈夫,让丈夫失去了一次抓到那种怪鱼的机会,又要多事,又要让她在这海上多耽搁,多受苦。

更主要的是在这海上,丈夫不想男女之事,她就是想和丈夫做男女之事,也不好求得,这让她心里暗感难受。

钟声第一次收功,没有和唐凤舞多说,只下令船沿着他身体面向的方向航行,又闭目运剑,没有理会唐凤舞。

唐凤舞对丈夫的行为有些生气,更感觉丈夫的做法有些奇怪,好象异于往常。

唐凤舞有了这样的感觉,不由进一步推想丈夫这样做的目的。

这一下心推测,唐凤舞就看出一些眉目来,心里不由为钟声耽心起来,再不敢想叫醒丈夫问一问了。

钟声的苦心真还没有白费。

他们向西深入大海也不知道有多远了,以距离来说,至少有一千里了,钟声就发现一条大的怪鱼。

那条怪鱼身体足有七八丈长,比一条上千斤重的鲸鱼还大,重量也不在一千斤以下,正躲在深海深处的海沟里,距离海面至少有三四千丈,行动十分缓慢,钟声要不是正巧碰到它抓一条从面前经过的身体发光的鱼,伸出它那十多条长脚,真还无力发现它。

钟声找到这条大怪鱼,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忍不着就收功哈哈大笑起来。

别的人看见钟声笑得如此欢畅,不用问钟声,也知道他一定有些收获了。

“你真的找到了?”唐凤舞已知道丈夫一定有收获了,她还是问出这样的问题。

“是找到了。

我们的运气真不错,也是这条怪鱼该我们找到它。”

“找到就太好了!它在哪里,好不好抓?”唐凤舞得了钟声的确信,也忍不着兴奋地问。

“在深海里,距离海面足有三四千丈。

你看我们怎么抓它?”钟声高兴地问,好象在问自己,而不是问唐凤舞。

“你想过吗?可不要一击不中,让它跑了。”

“它跑不了。

我问你的意思是说它有些大,我们要是不想好一个万全的主意,可能抓不着它。

在三四千丈的深海里,我们人可能不便下去,我就是想深入深海里去抓它,也有不便之处。”

“有多大?就是象一头鲸鱼,我们也应该有办法,不用怕它。

你这样说了,那就是说那条怪鱼确实不小,不好抓。”

“长足有七八丈,粗也比我们见过的鲸鱼大。

在那样的深海里,它已经习惯了,我们可没有去过那么深的海底,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先想好办法,再下手好一些。”

“本杰明,你们在海上多年,象这种抓大鱼的事,你们应该碰上过,你们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自己想了想,没有想出一个好一些的办法,就不由转身面向闻讯而来的船夫,点上船老大本杰明。

“夫人问起来,小的就不能再瞒夫人和大侠了。

小的一生在海上行船,见过的大鱼不少,可没有抓过大鱼,更不要说去三四千丈的海底抓那种大怪鱼了。”

本杰明满脸羞愧地说,同时他又不由自主地转向身后的船夫,看一个个低下头去,他就不用问,已知道这些船夫也和他一样没有办法,他就不由将目光定在船上的厨师妙手脸上。

“噢,对了,妙手,你在海上行走多年,又在不同的船上做过饭,即使没有捕过鱼,也看见过别人捕鱼,你有什么好办法?”唐凤舞看见本杰明的目光就想起船上还有一个人可能有办法。

“夫人,你太看重老朽了。

老朽虽然在海上跑了多年,也确实看见过别人在海里捕大鱼,却没有看见过从几千丈深的海里捕大鱼。

那里不要说人去捕鱼,恐怕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去过那种地方,更不要说捕那里的怪鱼了。

刚才大侠说那条怪鱼有一千多斤,这么大的鱼就是在浅海里捕也不容易,更不要说去几千丈深的海里了。”

“没用的东西,说了半天就说了两个字:不行。

你还不如不说,干脆就说我不行,我没有办法就是了——”“凤舞,不要这样说。”

钟声拦着唐凤舞,又转向本杰明、妙手等船夫说:“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吧,抓鱼的事我们夫妇自己想办法,若要请你们帮忙,我们夫妇再请你们相助。”

“让大侠和夫人失望了。”

本杰明满脸惭愧地躬身行礼,退下去了。

钟声等一众船夫走了,这才向唐凤舞笑说:“你对他们的要求太过分了,他们都是一些凡人,你都没有办法,他们又哪里有什么办法。

好了,我自己想一想,等想好了,我再给你说,我们再采取行动。”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我听一听,也好参谋一下嘛!”“我还真没有想到一个好一点的办法。

大体上来说,我应该向那些鲸鱼学,想办法把它向浅海逼,也许它就没有在深海活跃,我们就有机会对付它了。

要是不能把它逼上来,在深海里,我要向它动手,就只能先把它杀死,再将它拖上来,但是这样一来,我想查明白一些事就查不明白了。”

“你想从那条怪鱼身上查明西商要你抓这种怪鱼的目的?”唐凤舞与钟声做了这几年的夫妻,钟声想什么,她不用问也可以猜到一二,所以钟声这样一说,她就明白丈夫的意思了。

“你也知道,西商不是一般人,他要我帮他抓这种怪鱼,绝不是故意为难我,一定有他的目的。

他要我帮他抓这种怪鱼目的是什么呢?首先,我们要想一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搞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我们对他要抓这种怪鱼的目的就可以说清楚一半了。

西商是大食国的大臣,作为大食国的大臣,他抓这种怪鱼来好象没有什么作用,他没有必要去抓这种怪鱼;西商又是一个武林中人,一个武林中少见的武林高手,世外五圣之一,除了南佛,西商可以说是世外五圣的第二号人物,作为武林中人,西商抓这种怪鱼来又有什么作用呢?这一点我们不清楚,但就是因为西商是武林中的大人物,他抓这种怪鱼的目的就不言自明了:他抓这种怪鱼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有他的作用的——那就是为了进一步提高他的武功,特别是有我出现武林以后,我又打败了南佛,他就更加具有抓到这种怪鱼的迫切愿望了。

正好,这时候我出现了,他又掌握着我的灵魂,作为一个在武林中享有大名的人,他自然不会象南佛希望的一样与我过不去,而他又正好有用我之处。

这样一来,西商要我帮助他抓这种怪鱼的目的就招然若揭了,他这样友好对待我,也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唐凤舞听了钟声的分析,不由盯着钟声,一时没有想到发表自己的看法,使钟声一眼就看出唐凤舞心里想的一定不是自己说的这件事。

“你想什么,好象没有听我说话?”“我——你说的话,我自然在听了,我想的也是你说的意思。

不过,我刚才还在想你能够看出西商要你帮助他抓这种怪鱼的目的,说明你经过一个月的坐关,好象已经好了许多,看来我不应该再为你耽心了。”

钟声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唐凤舞的意思,不由皱眉想了想说:“你是说西商给我的灵魂动了手脚?”“要不然你又怎么解释你与那些女人做的事,真的是你好色贪**吗?我可想不到我唐凤舞的丈夫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一个好色贪**的男人,更加想不到一个自幼就受大唐大儒齐先生教养的人在一夜之间变成那样一个人,你想一想可能吗?”钟声这一次没有感觉到唐凤舞在有意羞他,好好想一想也不由自己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我就是喜欢玛丽亚,也最多和她有事,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做出那种事,这事确实透着奇怪。”

“你这样想就好了。

不过,现在你也好象不必再为这件事耽心了,我看你经过一个月的坐关,已经自己渡过了这一关,就是西商、南佛真的在你的灵魂上做了手脚,你已经给他们破了。”

“很难说!”钟声自己叹息着说一句,接着说:“不过,这事先不说了,等我们把怪鱼抓上来,我再好好想一想。”

“你这样说我就更加放心了。”

唐凤舞不由高兴地扑进钟声怀里,亲吻着钟声说:“你刚才说的话,我看没有错,西商要你帮助他抓这种怪鱼,一定是为了提高他的武功修为,你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想一个办法让他得到怪鱼,对他也没有一点作用。”

“我也是这样想,你也这样说,那就说明我们夫妻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坐好,让我想一想。”

“想什么,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

钟声一听唐凤舞这话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逗笑着说:“这船上可不怎么隔音,我们在这里做事,让他们听到可不怎么好。”

“我呸!你就想这事,不好和我好好说一说话,抱着我静静的享受一下清静,也好让你恢复一下。”

钟声给唐凤舞这样一说,他还真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就没有再和唐凤舞说话,抱着唐凤舞,看唐凤舞真的安静下来,他才在心里把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好好想一想。

不想这一静下来,有些以前看起来不明白,不清楚的事,还真的让他看出一些眉目来,象他的灵魂为什么到了西商手里这件事,他就看出这中间绝对不象表面上看来一样简单。

以南佛的为人,以南佛的身份,他不会想不到钟声的灵魂落到西商手里,西商就一定会按照他南佛的想法与钟声这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冲突,反而示钟声以好,就是真想与钟声冲突也不急在一时,不给他南佛做工具。

而事实上,西商也确实没有照南佛的想法做,反而让钟声欠他三个大人情,现在可不就是在还这三个人情之一。

因此,南佛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并不象南佛所做的事一样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钟声认为不外两点:一是南佛和西商并不象传说一样是生死大敌,反而是一对狼狈为奸的朋友,南佛把钟声的灵魂送给西商就不难理解了;再是南佛与西商真正是对头,他送钟声的灵魂给西商,早就看出了西商要走的路,于是就借西商的手把钟声的灵魂还给钟声,同时也把一些不该还给钟声的东西也还给钟声了——这一点已经有了钟声犯**戒的事为证据。

至于西商得到这个大惠,现在看起来没有后果,但是南佛一定有对付西商的手段,绝不会让西商就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声心里正在推测这一段时间的事,唐凤舞已经不高兴了,推了推钟声的脸,直到把钟声摇醒了,这才一脸责备地盯着钟声,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那表情就让钟声一看见就觉得对不起唐凤舞。

“我——我想起这些时间的一些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忘了抱着你了。”

“好啦,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有不知道的,我也不想说你了。

对了,你想到抓那条怪鱼的办法没有?我们的绳子不足千丈,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你以前想的办法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昨天你向我要办法,我也给你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你好象真的没有想这件事,这可是我们当前急着要做的事,以前的事,等以后有时间了,你再好好想也不迟,就是不再想它,我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这一点我敢保证。”

“我看你就保证不了。

不过,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正象你说的,我们还是先来想一想当前急等我们做的这件事。

我虽然没有深想,我已经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了,我给你说一说,你再帮我看一看,看是不是还有不足之处。”

“是这样你就说给我听一听。”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把那条怪鱼捕上来,我还是得下去。

绳子不够,我想先把那条怪鱼引上来一点,等到绳子够得着它了,它吞了我的绳子,它就别再想溜出我的手去了。”

“我看有点难!你不是说它躲在海沟里吗?依我看那地方一定是它的窝,你想让它离开它的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种大的东西可不比小一些的,可以到处游,这种大的鱼可能有它自己的活动地点,轻易不会离开,更不要说你让它浮上来吃你的钩了。”

“你说得不错。

我的意思是说用驭剑术去攻击它,它就是躲得再好,我相信它也会给我逼上来。”

“要是你逼得它再向深海里去呢?”“那里已经是最深的海了,它还能够向哪里去?”“我相信这大海里一定还有比你说的深海沟更深的地方。”

“我不会让它逃走。”

“你想在海里杀了它?”钟声听了这话,一时还真给唐凤舞难着了,想了想才说:“这种怪鱼好象不是一种胆小的鱼,我觉得这种鱼还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鱼。”

“要是你没有说错,我看我们这一次一定成功。”

“好,我先试一试,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唐凤舞没有多说,她听丈夫这样说话,她心里就不由觉得温暖起来,给钟声理了理衣服,这才让钟声吃一些东西再下去。

钟声在长江边上长大,水性本来就好,又会闭气行功之法生生不息和闭目感知之术坐看明月,所以他下到海里,还不是象在陆地上一样,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困难。

不过,钟声毕竟不是鱼,不是生活在水里的水族,他不知道水里与陆地上的环境根本就不同,更不知道越向水底潜去,水给他身体的压力就越大。

所以,钟声潜入海底百丈以后,他就感觉有些受不了,必须运起罡气护身,身上才感觉好受一些,才能够再向下潜去。

钟声这样做虽然还能够继续向下潜,心里可就耽心了,不知道再向下去多深就受不了了,那时候会怎么样,他心里更加没有底了。

到了这时候,钟声想上浮又不甘心,再向下去又不可能,一种上下不得的无奈就充满了钟声的脑子,让他每向下潜一步,他就不由自主地查一查他的身体是不是受得了。

这样又向下潜了千丈,钟声终于觉得不能再向下潜了,要是再向下潜去,他的罡气一但顶不着海水那如山的压力,他就会在一瞬间给压成肉饼。

钟声停下来,想运驭剑术查一查那条怪鱼还在不在,立刻发现他的驭剑之术已经驭不出去了。

很明显,他的功力已经大部份用来护身,再也没有功力用来驭剑,突破海水如山的压力了。

钟声无奈,想一想就知道自己下到海里不是一个好办法,要想抓着那条怪鱼,他唯有在船上才有机会。

钟声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就不想再在海里,立刻向海面上浮去。

没有想到,他下潜困难,上浮也不容易,稍微没有注意,他就觉得身体就象要炸开了,吓得钟声急忙停下来,这才感觉好过一些。

钟声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停在那里开动脑筋分析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钟声当此之时,身历其境,加上他遇险也没有慌乱,真还让他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海水向深处去,上面的海水就向下压,越向下去,上面的海水就越多,以他钟声的功力,也抵抗不着上面的海水压力,他自然就不能向下潜去了。

相反,当他向上浮时,身上的海水减少了,应该没有事,但要是减少得太快了,他身体上抵抗海水的力量没有收束,自然要向外发射了。

钟声找到了原因,控制的办法就有了。

他控制着上浮的速度,同时注意收束身上的功力,一边上浮一边收束功力,这才没有再发现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要说有,也只是觉得身上的气血好象没有了控制,走得快一些,人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钟声跃上船,看见唐凤舞一脸不解之色,他就不由苦笑说:“不行。

下面海水的压力太大了,不是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抵抗的。

我们另想办法,先把它逼得向上浮再说。”

“我看困难。”

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想了想就知道钟声的话有些不现实,不想让钟声再失望,直接给钟声指出来。

“你是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想一想,你下去都受不了,那条怪鱼就算是水中的精灵,它是不是受得了?它生活在深海里,说明他可以抵抗深海的压力,但它是不是抵挡得了浅海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呢?我敢说,在深海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它到了浅海它就要承受多大的分开的力量。

所以,我觉得西商真不是一个东西,他想要一条活的怪鱼,我看他是别想了。

你就是再想办法,我看你也给他捕不上一头活的怪鱼了,至多给他一头死的怪鱼。

那条怪鱼就算你给他捕上来,就算不分成一块一块的,我看也一定活不了。”

“你的分析没有错。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一时没有注意,差一点就把我自己给分成十七八块了。

我想了一下原因,大概就是你说的,我上浮得猛了一些,又没有收束功力,这才出现这样的事。

那条怪鱼,它可不是我们这样的武学高手,它可不会收束功力,就算它生活在深海里,身体比浅海里的鱼结实一些,我看它也一定活不了,不分解开,也一定给它自己的力量炸死。”

“正是这样。

没有办法,我们就只能给西商那个老家伙一条死的怪鱼,他要是还有话说,我们也不和他说什么,让他自己潜下去,要是他能够潜得比你深,我们就答应给他抓一条活的怪鱼。”

“也只好这样向西商交待了!”钟声说出这话,语气总是底气不足,唐凤舞一听就明白钟声心里想什么,立即靠近钟声,将自己的关心默默地送给丈夫,以免他想不开。

钟声推开唐凤舞说:“你放心,这种自然之力我已经领教过了,不会与这种自然之力拼命,更不会听西商的话。”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但这样一来,我们又如何抓那条怪鱼呢?”“我要先试一试再说,也许在试的过程中,我才能想到一个好一些的办法。

我上来就是因为在海里驭不出剑,功力大部份用来抵抗海水的压力去了,只好上来驭剑试一试了。”

“也只好这样了。”

钟声说是试一试,他心里也有了主意,否则他也不会就上船来。

他想以驭剑术先试一试,看是不是能够把那条怪鱼逼上来,要是不能,他就想把那条怪鱼杀死,再把那条怪鱼用驭剑术拉上来。

不过,钟声对他的驭剑术是不是能够把那条怪鱼拉上来,他心里也没有把握,更主要的还是他没有试过,所以他就想在这同时试一试他的驭剑术是不是可以取东西,要是行,他就不怕那条怪鱼不给他捕上来了;要是不行,那就有些麻烦,必须另外设法了。

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驭剑查了查那条怪鱼发现它还在那里,他就没有去管它,先试一试他的驭剑术是不是可以取东西。

钟声将他的剑驭得更远一些,正好碰上一条身上发光的鱼。

钟声驭剑攻击,一下就刺中了那条鱼。

没有想到那条鱼有些怪,钟声的剑一刺中那条鱼,他就感觉到他的剑就象刺中一个身有内功修为的人,使他的剑不由一顿,好在他的剑上功力比那条鱼的功力高得多,一下子就破了那条发光的鱼身上的功力,将那条鱼刺死了,或者说那条鱼处在深海中,一经钟声刺伤,它就抵挡不着海水的压力,给海水压死了。

钟声心里觉得有些意外,也没有多想,就急忙施出驭剑术中的收字诀,想把那条鱼一起收上来。

结果,钟声的剑是收上来了,那条鱼并没有给收上来,剑上的功力好象就没有与那条鱼有任何关系,剑刺进去了,再抽出来,还是各不想关的两个东西。

钟声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失败,没有把剑收回来,脑子里立刻筹思解决的办法。

这一点,钟声早就想到了,这一次失败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所以事到临头,他心里不过有些失望,并没有觉得这事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钟声按照他事先想好的对策,再次驭剑刺进那条鱼身,想了想,这才想到将那条鱼当成自己的剑,将剑上的功力放开,与那条鱼融为一体。

这一下,钟声又有了新的体会,那条鱼身上好象真的有功力,当他的功力与那条鱼身融为一体时,那条鱼的功力就与钟声剑上的功力融合在一起了。

钟声有了这样的感觉,立即想到西商要他捕那条怪鱼的目的,不由在心里自问一句:“他真的是为了吸收那条怪鱼身上的功力?那条怪鱼身上真的有功力?是不是搞错了,他要的真正是这种身体发光的鱼?”钟声对西商要他抓那种怪鱼的事,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也不想多想,又运驭剑心法收剑,立刻发现他这一次成功了。

那条鱼没有再与剑分开,他的剑收回来了,那条鱼也给收上来了,不过比收回剑时慢了许多,就象钓鱼一样,慢慢向海面上浮。

钟声自然没有兴趣把这条鱼钓上来,看看他收回这条鱼没有问题了,他就想把那条鱼放下,好去找那条他想捕获的怪鱼。

但是,当初钟声将鱼与剑看成一体容易,功力一放就成功了,这时候想只要剑不要鱼了,他就发现他的功力收不回来了。

钟声大吃一惊,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剑怎么就与鱼分不开了?钟声在心里把这事好好研究一遍,这才发现自己驭出的剑就是一个整体,当初将功力扩大也是一个整体,现在要把剑与鱼分开,也必须按照一个整体来收缩功力,直到只剩下剑为止。

钟声想通了这一节,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施为,又发现那条鱼身上的功力与自己的功力一起收回来了,没有任何不适之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象那条鱼身上的功力本来就是他钟声的一样。

钟声心里又有些不明白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世上真有这样不劳而获的事?钟声又对这件事好好研究,这才发现他之所以能够一下了就将鱼身上的功力吸为己有,完全有赖于他所会的神龙吸水六绝,无意中施展出来,让他在不知道不觉中就把那条鱼身上的功力收为己用了。

“可恶!要是西商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姓钟的就要让你大失所望了,怪鱼你可以得,怪鱼的功力就别想了。”

那条怪鱼还在,可以说就没有动过,就躲在那条海沟里,等着经过的鱼类,凡是经过它身边十丈以内的鱼,没有一条逃过它的攻击。

那些又长又软的鞭子,灵活得比一个人的手还要管用,就是在那么深的深海里,那鞭子一样的东西也活动自如,闪电出击,再闪电一般收回来,那鞭子就一定卷着了它想卷的东西。

钟声驭剑到了那条怪鱼的头顶,没有立刻动手,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动手。

这主要是钟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怎么抓那条怪鱼,是活捕还是死抓,要是死抓,事情就简单多了,一剑把那条怪鱼杀了,再以驭剑术把那条怪鱼拉上来,一切就简单了;要是活捕,又怎么捕?事情很明显,这条怪鱼不是好捕的,如果不想一个办法让它规矩一点,别说从那么深的海底将它拉上来,一个不好就让它逃了,又要劳神费力地去找它,等再找到它,事情还是没有解决。

所以,要想把它活捕上来,首先就要让它听话一点,不要乱动,不要逃跑;然后就是想办法如何让它浮上海面时不至于给海水的压力放松胀死。

至于第二点,钟声已经有办法了,他可以在拉上怪鱼时相应吸收怪鱼身上的功力,保证怪鱼不至于让它自己的功力把它分成十七八块。

钟声睁开眼睛,正看见唐凤舞满脸的期待,好象生怕丈夫这一次又失败了,以后可就不知道再想什么办法解决了。

“你想到办法了,怎么没有动手?”唐凤舞的聪明真不是骗人的,她看见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丈夫没有失败,脸上就不由浮现十分兴慰,但又想不明白丈夫为什么没有动手。

“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所以没有急着动手。”

“什么问题,说给我听一听,说不一定我就给你解决了。”

钟声听了唐凤舞这话就想笑,有心开玩笑说:“是这样你给我好好想一想,我们如何把它从几千丈深的海底拉上来。”

“你——你别骗我,这个问题你已经解决了,不用我再给你想办法了。”

唐凤舞确实不好骗,盯了钟声一眼,自己在脑子里想一想,她就知道钟声是在和她说笑了。

“你不是大包大觅地说要给我想办法吗,我就是这件事情解决不了,你正好给我出一出主意。”

“别玩儿了,说实话,你到底还有哪一点问题没有解决?”钟声见唐凤舞要认真了,这才笑着说:“我是想捕一条活的怪鱼上来,却又想不出如何让它规矩一点。”

“这还不好办,你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是不是对你非常容易。”

唐凤舞想也没有想就这样说。

“对我非常容易,有吗?”钟声还真给唐凤舞的话说糊涂了,想一想,他就有些不信地问。

“你忘了我给你的电功麻昏死过去了。”

“哈哈,你说的是这件事,真是当局者迷!好,我们不用再在这海上混了,我这就给西商捕一条活的怪鱼上来。

你叫本杰明准备一个装鱼的工具,千万不要给弄死了,要是死了可是他的责任,不是我的原因。”

“你真的想好了,说给我听一听?”唐凤舞还是不相信钟声的话。

“这事和武学有关,给你说了,以你现在的修为也听不懂,还徒让你乱了心,以后不好好修习。

不过,你放心,等这件事情以后,我们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好好帮你提高一下修为,让你的驭剑术有一个长足的进步。”

“好吧,我就相信你。

我的武功你是不是给我提高,我可不怕,你给我小心一点,我手里可有你不利的证据。”

“哈哈,你要是想以我做的错事来诈骗我,我保证让诗敏和巴音格站在我一边。”

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想一想就知道他想怎么对付自己了,不由有些不服气地说:“诗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就算对她们的修为十分看重,对你的所作所为也绝不会原谅。”

“这就难说了。

你自己说,我对你们是不是十分关爱,她们心里清楚,我就是在不能自主的情况下做出那件事,她们也一定可以原谅我。”

“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等着给她们说好了,反正我不怕你给诗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好好管束。”

钟声听了这话,他就不由软了,嘿嘿一笑说:“你这又何必,我对你可是爱护有加呀!”“你要不是在我面上还下了些功夫,就我这一关你也过不了,更不要说诗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她们那两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