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听唐凤舞说这个洞是僧人居住的地方,也没有多想一想,就继续向洞里去,没有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轰轰隆隆”的爆炸声。

钟声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一听这声音就确定不是爆炸自己,当即反映过来,灵心一点展开就想向洞口飞,又想起自己的三个女人,迫不得以停下来抓三个女人。

就这一停,眼前光线一暗,洞里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爆炸声停止了,洞里没有声音了,静寂得让人心底生寒。

“你们、你们没有事吧?”“我们没有事。

但我们又要花时间找出路了。”

唐凤舞立刻回答钟声。

钟声确定三个女人都没有事,一颗悬吊着的心放下来,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他就不由在心里苦笑,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好安慰三个女人。

“大家没有事就好。

这一点布置算不上什么,我相信南佛在匆忙之间没有万全的布置,这一点布置还难不倒我。

只要你们没有事,一切都好说。”

“我们看不见,你能够黑夜见物,可以看见吗?”诗敏摸到钟声的手,立刻抓着问。

钟声也看不见了。

这个洞真是太黑了,没有一丝光线,钟声就是能够黑夜视物,那也要有一点点光源,现在处在这样一个没有一丝光线的环境里,他也什么也看不见了。

钟声不敢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三个女人,想到坐看明月正可用上,他就是看不见,也比诗敏三个女人好得多,走路绝不会碰到洞壁。

“我自然看得见,你们不用耽心,一切有我。

你们一个一个拉着,我们继续向洞里去。

我就不相信南佛那个老家伙还有什么厉害的布置。”

“我看还是算了。

我们还是快些找你的一元气功,没有必要和南佛那个老秃驴斗气。”

唐凤舞听出钟声话中的问题,只是不好说出来,她就想钟声快一点想办法出洞去,眼睛可以看见物事,总要比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好一些。

钟声听唐凤这样说,想到他心里的感觉,他就不由苦笑说:“我觉得我们真的中计了,我的一元气功好象已经出洞去了。”

钟声一个“了”字刚才出口,洞里又传来一阵闷响,好象是从山上传来的,处在洞里,还能够感觉到那种巨大的爆炸声造成的声波。

“你没有说错。

南佛那个老秃驴一定是用你的一元气功引我们进洞,再把前后洞口炸塌,我们想出去就不容易了。”

唐凤舞话是说得不大声,却让钟声和诗敏、巴音格从中听出她对钟声大为不满,为了追一元气功,以往的聪明全都没有用了,连这一点布置也让四个人给南佛困着了。

“我连累你们了。”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话,他就不由苦笑着说。

“我不是说你,这也不怪你,但你要是再这样不好好想一想就行动,我们就是有九条命,恐怕也要给南佛埋在这天竺了。”

“妹子,你别这样说,千里也不是故意的。

他的灵魂给那些秃驴收去了,他出一点错误我们也不能怪他。”

巴音格劝着唐凤舞说。

“姐姐,我不是说他,我是为了我们能够安全回中土去,还有我的儿子,还有你一年之约,要是我们回不去了,后果将十分严重。”

“好了,凤舞妹子,处在现在的情况,我们夫妻要是再说这种话,我看我们才没有机会回去了。”

“诗敏,你不要怪凤舞,她没有说错,是我大意了一些。

我们进洞前就看出了这个洞有些不对,这里是南佛设的局,我们就该小心一些,却为了我的一元气功,我还是没有好好想一想,更没有查一查就这样进来了,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就算这一次我们逃脱了,以后要是再不小心应付,我们还是会给南佛设计困着我们。”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现在也不用说了,你还是说一说我们怎么出去吧。”

唐凤听钟声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她就不想让钟声再后悔,以免打击了钟声的傲气,对闯过以后的路没有好处。

“看情况我们已不用向上面去了,我们还是下去,就从洞口开路出去。

我相信,不管南佛用了多少火药,他炸下来的石头总没有别的地方多,而且那些石头是松的,我们搬起来也要容易一些。”

“这样最好。

你快一点,我们就是不怕没有空气,要是时间长了,我们也经不起饿。”

钟声再不说什么,拉着诗敏的手就向下面走。

这一路本来就不远,又是他们刚才进来的路,钟声以他的坐看明月为眼,没有让诗敏三个女人感觉出他看不见路。

洞口确实给炸下来不少石头,钟声摸一摸就知道了,但已让钟声放心不少。

从下面向上摸,石头斜向上去,直达洞顶,说明洞顶上的石头最少,要开出一条出路,只要把洞顶的石头搬开,就可以从洞顶出去了。

钟声也不给诗敏三个女人说,让诗敏三个女人躲进先前他查看过的洞里,他自己一个人去开路。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想帮钟声,眼睛又看不见,只好按照钟声的办法,先去那个洞里躲一躲,等钟声开出光来了,再说帮钟声的话。

钟声提着那把在天目山上不知从什么人身上取来的宝剑,摸黑去开洞,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先把小的石头搬开,丢到下面,再用剑劈开特大的石头,也搬来丢到下面。

以钟声的功力,开这一点洞真还难不着他,进度十分快。

钟声根据进洞的深度估计,从洞顶开路,最多两三丈,他忙上一天一夜就一定可以开通一个出口,让四个人从这里出去。

钟声想得虽然不错,估计也很正确,南佛的布置却不止这一点。

正当钟声全力开洞时,恍忽听到一两声狒狒的叫声,钟声以为是外面那些公狒狒在叫,还暗自高兴就要打开洞口,逃出升天了呢。

钟声正在高兴,开洞的干劲也大了,洞里就传来脚步声,钟声一听就吃了一惊,以为是诗敏三个女人来了,要是一个不注意,给自己丢出去的石头砸到,就要闹出事了。

“诗敏,你们怎么不在洞里?不要过来,看我丢的石头砸到你们。”

钟声还想招呼诗敏三女,已有人向他扑过来,行动比一般人快了不知多少倍,钟刚才感觉到有人向他攻击,那个人已经扑过来,好象要抱他。

钟声自然不会给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抱着,闪身让开,鼻孔里闻到一股非人的气味,身体里有个地方不由激动起来。

钟声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却已经发现这个想抱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动物,好象就是洞外的狒狒,心里就不由自己问自己一句:“怎么回事?”钟声想还没有一个结果,那头狒狒又向钟声抱来,行动比刚才更快。

“怎么回事,这东西好象不会主动攻击人嘛,今天怎么这样向我攻击?”钟声正在探寻狒狒为什么会攻击他,洞里好象又有狒狒向这一边来,叫声让钟声一听就不正常,而且不止一头两头,好象有成百头狒狒向这里冲来。

“声郎,怎么回事,好象有狒狒向你那一方来了?”“正是。

你们不要出来,快些退进洞去。

我看这些狒狒有些问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断地向我攻击。”

钟声一边躲狒狒,一边大声回答唐凤舞。

“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好象来了不少,怎么全都向你来了?”“我不知道。

你们不要过来。

这些东西真他妈的疯了,怎么乱抓?”“抓什么,快一点告诉我?”唐凤舞没有进去,反而向钟声这一边摸索着过来了。

“你们不要过来,快进洞去。”

钟声有些恼怒,说话也大吼起来了。

“我问你抓什么?”“抓我下身。

找死,滚开。”

“这——你小心一点,这些狒狒可能吃了**药。”

唐凤舞想了想就大叫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吃了**药,你是说——”“对了,南佛那个老贼秃就是想让你跟他一样。

我看你不要手下留情,这些美女不是你能够享受的,快一点把它们全杀了。”

唐凤语气调笑着说。

“全杀了,真的要全杀了?”钟声真还下不了手,有些吃惊地说。

“你要不全杀了就留下一两头自用,反正你也不怕女人多。”

“妹子,你说的什么话,千里要是这种人,你不也成了狒狒了。”

“姐姐,你这一说就让我开不起口了,但声郎要是不把这些**的狒狒全杀了,别说再开洞,说不一定等一会儿他就不由自主了,他就是不想和这些狒做好事,他也会身不由主。

你们闻到没有,空气中好象充满了**药?不好,我们也要闭气,不能吸进这些空气。

声郎,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再怜香惜玉,等一会儿你就要给这些美人撕成一块一块的了。”

“好、好,你别说了。

滚开,真想找死。”

钟声与唐凤舞说了这几句话,他身边已经扑上来十多头狒狒,而这些狒狒好象能够黑夜视物,没有一头撞到洞壁上,行动十分敏捷,钟声一让开,它们就扑上来,钟声就是全力施展如意随心,他也感觉有些应付不了,还算他的坐看明月作用不小,帮了他不小的忙,让他能够及时闪开。

唐凤舞虽然让他下杀手,钟声一时间还是下不了手,这些畜牲没有罪,有罪的是南佛,就这样杀了它们,钟声心里真有些下不了决心。

钟声危机之时总算想出一个办法,驭空术施出,他就升到洞顶上去,总算躲开了狒狒的纠缠。

唐凤舞没有听到狒狒的惨叫声,想一想就明白钟声使出了什么招数,而那些狒狒又没有攻击她和诗敏、巴音格,她就心情大好地笑着大声说:“声郎,你还真会怜香惜玉,跑到洞顶上去也不杀它们。

你这样做,先不要说你在洞顶上能够躲多长时间,就说你在这洞里的时间长了,你也要自己下去找它们,那时候我看你又怎么办!”“我来找你们好了。”

钟声有些气恼地说。

“你可别过来,我们可不想和这些老少大小姐争宠。

我们只有三姐妹,它们可有几十上百个,我们可争不过它们。”

“好了,妹子,你也别说笑了,我们还是给钟郎想一想办法吧。”

“诗敏姐姐,我可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声郎又舍不得使出来。”

“这种药会持续多长时间?”诗敏听说过**药,只是没有看见过,想一想就问出一句内行话。

“这很难说。

据我看来,南佛那个老贼秃用在这些狒狒身上的**药好象不是一般的东西,他是存心要声郎与他一样,以好让声郎以后不把他的丑事拿到武林中去说,这才布了这个局。

所以,这些狒狒中的**药,我看一定十分厉害,要不然这些畜牲也不会这样扑声郎了。

我们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更没有解**药的办法,要救这些狒狒已不可能,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把这些狒狒杀了,也好让它们早一点解脱。”

“真的要杀了它们?”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还是十分不情愿地问。

“不杀也行,你就下去满足它们。

我敢说它们一定不会象我们姐姐三个人一样,就是与你做事,也是一个一个找你,它们可是欲火如焚,只要你被它们抓着,我敢保证它们会把你撕成一块一块的吃了。”

“千里,你就听凤舞妹子的话吧,不要再拖时间了。”

“钟郎,我也觉得不能再等了,我们要是不快一点出去,说不一定南佛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钟声听了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的话,并没有下去杀那些狒狒,反而迟疑着说:“它们也是一条命,我要是就这样杀了它们,真有些说不过去。

凤舞,你快想一想办法救它们吧。”

诗敏三女听了钟声的话没有立刻表示,唐凤舞还轻“咦”了一声,没有说话,接着传来叽叽咕咕的说话声。

不用说,诗敏三个女人不知道从钟声的答话中听出了什么,没有理钟声,反而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钟声听三个女人在商量,以为她们在为自己想办法,他就不由大为放心,不再管诗敏三个女人,静下心来去感受下面的狒狒。

那些狒狒见钟声爬到洞顶上去了,一个个就向钟声跳,自然没有办法抓着钟声,却还是不停地跳。

钟声听到地上的狒狒如此执着,心里不由为这些狒狒的精神感动,真想下去和这些狒狒好好说一说,让它们自己离开,自己就不再听唐凤舞的话,出手杀了它们。

想到自己想杀这些狒狒,钟声心里就不由自己地难过,更在暗中恨上了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连这些无知无识的动物也要杀害。

钟声正在暗自后悔,唐凤舞的声音又传来了,没有再让钟声下去杀那些狒狒。

“声郎,你是不是可以制着他们?”“制着它们,你不杀它们了?”钟声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杀气,不要说让他去杀地上的那些狒狒,就是要他对付那些狒狒稍微不利,也许他已不愿意了。

“我先前是跟你说笑的,这些狒狒这么可爱,你杀了他们可就罪过了,所以我说制着他们,就是等我们出去再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出去,免得它们妨碍你开洞。”

“这样是不是对这些狒狒有害呢?”“我看不会,就象人一样,制着穴道就没有事。

狒狒就象人,你制着它们的穴道,也不会有事。”

“但狒狒好象不是人,制着它们的穴道要是有害,可就害了它们了。”

“你放心,我保证制着这些狒狒没有害处。”

唐凤舞以肯定的语气说。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还是没有采取行动,巴音格就叫起来了:“千里,你快一点,我快受不了了。”

“怎么了,巴音格?”钟声对诗敏三个女人还是十分的关心,问话的语气则太过温柔了一些,就象夫妻在**时的语气。

“我、我受不了它们身上的气味。”

诗敏也把语气放得十分柔和地说。

“你们不是闭着气吗,怎么会闻到它们身上的气味?快进那间石室去,不要再在外面了。”

“你不制着这些狒狒,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外面,你快一些制着这些狒狒,我们就进去了。”

唐凤舞立刻提出条件。

钟声对这一点没有意见,再怎么说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是他的女人,他就是看这些狒狒再顺眼,他也不想让他的女人受到伤害。

所以,唐凤舞一说出条件,他就不由自主地跳下去,心里还不想制着那些狒狒,却给那些狒狒猛扑,逼使他不能不出手。

第一头狒狒给钟声制着,第二头在钟声心里就没有障碍了,接下来的事就十分顺利,这些狒狒就是再疯狂,也挡不着钟声这样的武学高手,而且这些狒狒又主动攻击钟声,钟声就不客气地一头一头地点上软麻穴。

钟声忙了半个时辰,终于把上百头的狒狒全都制着,正想问唐凤舞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已经感觉到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摸黑来了。

钟声心里顿时升起一片温暖,也不出声,一闪就扑向三个女人。

“千里,我们回去吧,这里的气味好难闻。”

巴音格给钟声抓着,立刻柔情蜜意地说。

钟声好象忘了他应该做的事情,立刻答应:“好,我们回去。”

搂着巴音格就向那间石室去,却又发现诗敏和唐凤舞没有跟他们去,又站着说:“你们也一起回去,这里的气味不好。”

“你先和姐姐回去,我们等一下就来。”

巴音格不让钟声多事,拉着钟声就走,钟声就只好跟巴音格走了。

“妹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诗敏等钟声和巴音格走得远了,这才悄悄问唐凤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了这些畜牲了,你还想让我们这个男人真的和这此畜牲做成好事。”

“我是说我们在外面杀这些畜牲,钟郎听到会怎么想。”

“等他和巴音格姐姐做得投入了,他自然不会再想到这些畜牲了。”

“好是好,我们又怎么杀呢?看又看不见,杀下去没有一个准,还不杀得鲜血四溅,把我们自己搞成一个血人,那可就丑死了。”

“丑死了还不怕,就怕这些东西身上的药染上我们,那时候我们就是和他在这洞里**上几天几夜,怕也完不了事,结果就难说了。”

“你说这些东西的血也有毒?”“要不然以声郎的功力,吸了一点气味就舍不得杀这些东西,可知这些东西中的**药有多厉害了。”

“是这样我们又怎么办?”“我们上去,一边开洞,一边用石头砸,这样就不怕沾上我们,最后剩下的,等开出洞口,有光线进来,我们再杀。”

“这样也好,也免得给钟郎听到。

就是便宜巴音格妹子了,我们在外面开洞,她在里面享受。”

“姐姐要这样说,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我们姐妹可是说好他抓到谁,谁就跟他在一起的。”

“我又没有反悔,我只是羡慕巴音格妹子。”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说,自然知道她心里还是不甘心,却也不好给她说出来,自己领头向洞顶摸去,摸到狒狒就丢下去,不久还真给她摸到钟声开的洞。

诗敏跟在唐凤舞身后,唐凤舞也不说什么,立刻动手,诗敏也跟着动手向下面丢石头。

这一丢石头不要紧,下面立刻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叫得两女也差一点不敢向下面丢石头了。

石室里,正如唐凤舞所估计的一样,钟声正和巴音格纠缠在一起,听到洞外狒狒的惨叫声,不由停了来。

巴音格立刻感觉到了,想起与诗敏和唐凤舞的约定,她就不由装得柔情万种地叫一声“好宝宝”,将钟声抱紧,要钟声好好和她做事。

钟声正抱着巴音格,嘴里还吸着巴音格的**,下面也正得趣,他就再也顾不得那些狒狒,又接着与巴音格**。

钟声与巴音格这次**时间特别长,巴音格幸好早有准备,临时吃了一朵红菇,这才挡着了钟声的攻击。

等钟声把他的东西交给巴音格,已经是一二十个时辰以后了,他心里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激动才平复下来。

钟声想起那些些狒狒,再想一想诗敏、唐凤舞和巴音格的所作所为,他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钟声心里不由暗感惭愧,也不管巴音格,自己穿好衣服,立刻去看诗敏和唐凤舞在做什么。

其实钟声用不着出去就知道诗敏和唐凤舞在做什么,外面“轰轰隆隆”的滚石声已经让钟声明白两女并没有耽误时间,正在接着他的事在做。

钟声走出石室,一股扑鼻的血腥差一点没有把他熏回来,其中还有些别的气味,让钟声一下子就体会出这种气味的恶毒,吓得他立即闭气,这才向外走去。

钟声不想走地上,直接驭空,直到诗敏和唐凤舞开洞的地方,他才出声招呼两女。

“你们去休息一下,让我来吧。”

诗敏和唐凤舞听到钟声的说话声,立刻停下来,几乎齐声问:“是你吗?”“是我。

你们去休息,让我来接着开。”

“钟郎。”

诗敏一闪身扑进钟声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反而“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了。

“诗敏姐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是接着开洞吧。”

钟声拍了拍诗敏的香肩说:“还是让我来吧,你们去休息。”

“不要说废话了,我们还是合力开洞,快一些把洞打开,我们也好出去吸一口新鲜空气。”

“好吧。

你们两个开石头,我来搬。”

诗敏和唐凤舞没有再跟钟声争,三人这才合力开洞。

忙了不知多久,钟声三人已经累得差不多了,一缕天光终于露出头来,一股新鲜空气也跟着吹进来,让钟声三人不由大喜,高兴得抱在一起,又叫又跳。

“你们打开洞了?”巴音格的声音立刻传来了。

“姐姐,我还说你要一阵才醒得过来呢,没有想到你已经醒了。”

“我早就醒了,只是觉得有些疲倦,这才好好坐了一下功,听你们吵起来,这才来看一看你们。”

巴音格也许看见了光线,一闪就站在钟声、诗敏和唐凤舞身边了。

“格格,妹子,我还以为你给钟郎弄得起不来了呢,这么快就起来了,是不是钟郎没有给那些**药迷失了心智,还是他想着你是那些狒狒,没有好好的弄你。”

“诗敏姐姐,你就不要和妹妹发酸了,你要千里,你就和千里进去好好玩过,我们等你好了。”

“你们两位姐姐就是想玩,这里也不是地方,等到我们出去好好洗一洗,再找一个地方和声郎玩几天。”

“你们也别说了,我真是惭愧!要不是你们,我真还有可能着了南佛老秃的计,为了报答你们,你们就是要我的命,为夫也给你们了。”

“贫嘴!快一点,不要再说笑了,我们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时半刻。”

唐凤舞娇叱。

钟声立即动手,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也帮助搬石头。

因为有了光线,干活也快多了,又干了半个时辰,这才开出一个容他们出去的洞。

钟声为了安全,自己先爬出洞去,山上山下地查了查,没有查到南佛还有什么布置,确信没有危险了,这才叫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出洞。

不过,钟声查的结果是没有危险,并不是说没有事,至少洞外的那些公狒狒,现在都不再友好相处了,纠缠在一起乱打一气,把这座先前还是安安静静的山林搅得狒声四起,比先前洞里的狒狒叫声弱不了多少。

钟声知道这些是一些公狒狒,又在外面,相信没有人在它们身上动手脚,否则这些狒狒恐怕早走了,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叫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就这样出来了。

三个女人跟钟声在洞里做了几个时辰的运石工,早已累得爬不起来,一头一脸更是灰头土脸,身上衣服已给汗水湿透了,再已没有往日的风采,再已看不出一点往日的美丽了。

也许正是三女身上的汗水,给风一吹,将她们出现的信息传了出去,山林里立刻大动起来,狒狒的欢叫声此起彼复,如狂风瀑雨一般向钟声四人刮来。

钟声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四下一查,就看见那些公狒狒向四人冲来,行动比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怎、怎么回事,这些公狒狒怎么了?”“你说什么,公狒狒?”唐凤舞听到钟声的话,脸上不由变色地急问。

“你看它们向我们冲来了,是不是发觉我们杀死了它们的同类?”“废话!两位姐姐,糟了,我们快走!”唐凤舞向钟声吼了一句,立刻向山上逃去。

“妹子,怎么了,千里还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呢?”巴音格一边跟着唐凤舞跑,一边问唐凤舞。

“怎么了,那些该死的公狒狒想**我们了。”

“什么,你是说南佛向这些公狒狒下手了,他就不怕这些公狒狒离开这里去村庄里?”钟声跟着唐凤舞跑,听了唐凤舞的话就不相信。

“不然,你又怎么解释,是不是想让你老婆给这些该死的公狒狒**了,你才相信南佛那个老秃驴会想到村庄里的女人?”钟声无言以对,看这样子,这一次又给唐凤舞说对了,他就开不起腔,内心里却把南佛恨透了。

这个老秃驴,名虽是一代武林圣人,做的事比一个十恶不郝的恶魔好不了多少,在这天竺国,他还能够混上一国的国师,真让钟声想不到,想不通。

他们的功力比这些公狒狒自然好多了,没有多久,他们就把那些狒狒丢开了,停在一座山头上。

向下望去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平原上村庄如棋,其间有些树木,有些庄稼,而背后就是雪山,看去很远很远,让钟声四个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从雪山上翻过来的。

“不行。

我们就这样走了,好象不太好。”

钟声突然说。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对钟声这一句突然冒出来的话并非不理解,根本就不用问钟声,她们就明白钟声的意思。

三女相视一眼,唐凤舞就十分不高兴地说:“依你又该怎么做,下去阻止那些公狒狒跑到村庄里去?”“不,应该把那些公狒狒全部杀了。”

“哼,你是不是同性相斥,看见那些公狒狒去搞女人,你心里就不高兴,是不是认为那些女人只有你才可以搞?”“凤舞,你说什么?”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就不由大吼起来。

唐凤舞不以为意,冷笑一声说:“我说的不是事实,那你为什么想去杀了那些公狒狒?”“它们害人,我当然要杀了它们。”

“是这样当初我叫你杀了那些母狒狒你为什么又不杀,还要怜香惜别玉?”钟声听了这话,一下了想起当初唐凤舞向自己说的那些话,当时他虽然不想杀那些母狒狒,唐凤舞的话他还记得清楚,心里不由怀疑:“怎么回事,她们中了那些公狒狒的**毒了,我们没有跟那些公狒狒接触,又走得快,她们不该有这样的反映才对?”钟声向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女看去,立刻看出三女脸上那一片**欲之色,盯着自己也象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怎么回事,她们真的中了毒,这又是在哪里中的毒呢?”钟声可想不起来三女在什么地方中了毒,一时间没有了主意,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必须立刻离开,要不然让事情发展下去,一定没有一个好,说不一定就让三个女人闹出笑话来,那就非自己之愿了。

但是,那些**的公狒狒又让钟声牵肠挂肚,要是让那些公狒狒冲进村庄,那就要天下大乱了。

“回不回去?”钟声的目光在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脸上扫来扫去,又不由自主地向山下张望,一时间他还真拿不出一个主意来。

不过,钟声并不比唐凤舞弱,他只是比唐凤舞心慈一些,在心里权衡一下轻重,钟声还是作出了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回去,不能让这些公狒狒冲进村庄去。

“我们回去看一看,就是不杀它们,也要制着它们,你们看行不行?”“制着它们,你是说不让它们去找女人?”诗敏语气平和地问。

“就是这样。

我们回去,快一点。”

钟声听了诗敏的回答,他就不想再给诗敏说话的机会,当先往回跑去。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看钟声往回去了,几乎是出于本能,她们也跟着钟声往回跑,一颗心也叫她们跟着钟声,因为钟声是她们需要的男人。

钟声赶回来,已经迟了。

那些公狒狒没有追到诗敏三个女人,却让他们分开了,没有再打架了,那种生理上无法满足的需求就向它们指出一条明路,向村庄冲去。

钟声四人回到那座庙,不见了那些公狒狒,又听到山下几里外有人声传来,钟声四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钟声没有跟诗敏三女多说,立刻带着三女向山下去。

山下那座最靠近庙的村庄里,已是人声如沸,哭爹叫娘,咒骂声,叫喊声,将一个本来平静的村子搅得如同开了锅的水。

钟声也不向诗敏三女说什么,一闪身就冲进村去,立刻看见一头狒狒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在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根木棍追,却给狒狒到处乱跳躲开了。

那个遭到恶运的女孩子又哭又叫,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别的原因。

钟声一闪上前,一指点去,就将那头公狒狒点得不动了。

“你没有杀他?”唐凤舞跟着赶来,看了一眼狒狒就微笑着说。

“你说不杀,我自然不杀了。

对了,你们也出手吧,等办好这件事,我再找一个地方住下来。”

钟声说着话还向诗敏三女做了一个亲昵的动作。

“好,我们就去。

你别走远了。”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再看见三个女人走了,他就不由大放宽心,回身正想让那个男人把那头狒狒杀了,却看见那个男人抱着女孩子逃走了。

钟声一时间也没有多想,随手一指就把那头狒狒毙了。

钟声再去找别的狒狒,就有些困难了,只能闻声而动,不免冲进人家,看见一些让那一家人不好向外说的事情。

钟声也没有奈何,看见狒狒就是一指,直接点死,不留活口。

忙了半天,最后在村外与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碰上,钟声看三女没有出事,他就没有多问,带着三女就向山上去。

钟声夫妻选了一条山中小溪停下来,洗净身体,疯狂**了两天,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才好起来。

钟声为此对南佛真是服气不也,对南佛在这一方面的成就更是恐惧万分,想到以后还要与南佛对阵,钟声心里就没有底,自己又带着三个女人,要是一个不好让三个女人落在南佛手里,那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钟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也没有说走的事,就在那条小溪边上住下来。

这地方十分隐秘,距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五六十里,又在万山丛中,人迹罕到,就算南佛神通广大,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钟声想利用这里好好想一想下一步的行动,以免再中南佛诡计。

正如唐凤舞说的话,他要是再不好好想一想,谋定而后动,此行的吉凶就难料了。

从他们南来所遭遇的事情判断,南佛还没有想与他正面算账,至于南佛想做什么,钟声一时间真还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钟声经过认真考虑,认为南佛下一步要是还不与他朝像,他就一定不会在短时间内与他见面,很可能还要设一些阴谋诡计对付他。

如此一来,钟声就不由问自己一个非常实在的问题:南佛的功力修为不比他差,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钟声对此作出了四个判断:一是南佛想再看一看自己的功力,看一看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要是出手是不是可以一击打败自己,洗雪上一次相遇时大意失败的耻辱;二是对上一次的失败印象太深了,南佛胆怯了,或者说心里上还没有作好准备,不敢再面对自己,这个想法也不无道理,至少上一次自己是在绝对不及的情况下让南佛吃了大亏的;三是还在做一些准备,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不想在没有准备好以前对付自己;四是想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一元气功,利用自己急于找回一元气功的心里,好好安排一些阴谋诡计,说不一定就不用直接面对自己,就轻易将自己放倒,他就万事大吉了。

钟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听,让三个女人好好想一想,南佛到底想做什么,下一步又想做什么,自己四个人又怎么防备,以免再坠南佛的阴谋诡计之中。

诗敏和巴音格没有话说,唐凤舞也没有说话,脸上则是一付欣慰的表情,好象对钟声能够想出这些事情来十分开心。

“凤舞,你还没有说一说你的想法呢?”钟声点上唐凤舞问。

“两位姐姐也没有说,你怎么不问她们?”唐凤舞笑着说。

“妹子,你就别和我们两个姐姐比了,你的聪明我们都知道了,现在千里让你拿意见,你又这样说。”

诗敏则不高兴地说:“凤舞妹子,你要是有主意就说,要是不说,出了事,我们回不了中土,你也别想回去。

还有,你儿子可是托付给师父,师父就算不是外人,可也不一定给你照顾得好。

要是一个没有照顾好,出了事,钟家没有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好、好,诗敏姐姐,你别说了,再说下去,妹子我就是钟家的千古罪人了。

你也是钟家的女人,你以后也要给钟家生儿肓女,我就不信钟家又没有人做过千夫所指的恶事,就不能多有几条根。

再是我们这几天天天和声郎玩,一玩就是大半天,你们差一点就把声郎玩得爬不起来了,还有不生个一男半女的,所以姐姐你就不要说来吓我了。”

“妹子,诗敏姐姐和你说正经的,你又说这些**,我看你也没有少和千里玩,还是这样吃不饱的样子。”

“我当然吃不饱了,我还要和声郎玩一辈子呢。

是不是,我的乖乖?”钟声推开唐凤舞笑叱:“我是问你真话,你又和我赖,再赖我就让你吊起来,我们看谁好过。”

“不行。

你敢!”唐凤舞笑叱,接着说:“其实我不是不想发表意见,我是觉得你又象以前一样了,我真是从心里高兴!你就是找不回一元气功,我相信也没有什么要紧了,所以我就不想多费脑筋,干脆让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也好让你的头脑更加灵活一些,甚至比以前更加好用,我就更加不用费事,清清静静做我的钟夫人就行了。”

“对呀!钟郎,凤舞妹子的话我赞成,你就自己好好想一想,等你自己觉得想好了,你再跟我们说一说,那时候再让凤舞妹子出一出主意。”

“你们要是真的团结起来,我就服气了,这时候团结起来也没有用。”

“你说什么,胆敢在我们三姐妹中间放野火。”

诗敏立刻跳起来扑向钟声。

巴音格和唐凤舞也不慢,顿时将钟声扑倒,三个女人就一起和钟声调,让钟声好看。

与此同时,南佛的大弟子也在女人堆里乱拱,不过他就要比钟声舒服多了。

这是一间大卧室,布置得富丽堂皇,经东、西两边大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射,看去就更让人如置身梦幻天国了。

摩多躺在一张锦**,身边还有五个美女,衣服穿得极少,有两个美女就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有天竺女人常穿的裟丽披着,让摩多的手、嘴方便在她们身上**乱吻。

摩多正在高兴,外面就闯进一个下人,摩多王子立刻大吼:“你找死。”

随手一掌向来人打去。

要是给他打中了,这个下人就别想活命了。

摩多好象想起了什么,没有让他的手落下去,收着手,推开身上的两个女人,坐起来,狠瞪了那个下人一眼,这才问:“什么事?”那个下人可能对摩多十分了解,知道自己去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来:“王、王子,王子,是、是——”“闭嘴。

再说不清楚,本王子毙了你。”

“是、是,王、王子,南陀佛爷派人来说那四个人不见了,请王子多派宫里的人去找一找,要是找不到,南佛佛爷一定要生气。”

“知道了。

去告诉师叔派来的人,就说我这就派人去找。”

下人不敢多嘴,立刻退出去。

摩多王子推开身边的女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外面走。

摩多对师父的性格太熟悉了,要是自己办不好这件事,小则受一顿重罚,大则连他的王子也不要想做了,所以摩多没敢稍微耽搁,立刻加派人手去找那四个男女,然后亲自去找师叔南陀,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免得自己作主弄出事来。

看师父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这件事在师父心里一定不是小事,摩多就更加不敢轻易作主了。

南陀是一个身材高大肥胖的老僧,一张脸就象肿了一样,眼皮垂下来,一看就是一个没有睡好觉,又好色如命的人物。

摩多在南陀面前跪下,先行了一个大礼,这才双手合十说:“师叔,弟子已经派出人手了,但是不是有用弟子就不知道了。

所以,弟子亲自来问一问师叔,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师父是不是有进一步的指示?”南陀坐在佛堂的佛坐上,听了摩多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嘴里叽哩咕噜地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念佛。

摩多王子不敢多话,静静地跪在地莆团上,等待南佛的指示。

“师兄已经有了新的指示,你去办吧。

一是倾全国之力布置一个孔雀阵,困着那四个人,就是困不着他们,也要消耗他们的功力。

记着了,要多用箭,多用枪,多用飞镖,甚至大象,不要让那些无用的士兵上前去,更不能让那四个人接近你的人,否则你就是自己毁了你的国家。”

“师、师叔,你这样说,是说这四个人真的很厉害了?”摩多王子跟着南佛学艺十多年,还没有看见过师父如此小心过,听了南陀的话,他就想到这四个人是谁了,只是他不敢问,这才绕了一个弯问出这个问题。

“阿弥陀佛,你说呢?这四个人要是不厉害,他们也过不了雪山,出不了欲阵了。”

“他、他们——师叔,弟子——”“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第二,如果那四个人闯过了你的军阵,你就排出女人阵和男人阵,男人对付女人,女人对付男人,做法还是和欲阵一样。

地点要选好,要把男人和女人分开,要是不能分开,就不要排出这个阵来。

目的也是一样,消耗那个男人的功力。”

“这个——弟子一时不知道选些什么人?”摩多还想多打听一点对手的消息,还是转着弯问南陀。

南陀没有多想,轻“哼”一声说:“就是你培养出来的男女,他们有一些功夫,正好派上用处。”

“这——”摩多王子就有些不愿意了,因为他培养的几百个男女勇士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他是准备用来夺取王位的,现在把这些自己苦心培养的男女勇士用出去了,以后要是父王不传自己王位,他就无计可施了。

那时候师父再不帮忙,他就只有逃亡国外,去做一个落难王子了。

“你的事师兄已经有了安排,你就不要想了,要是这件事办不好,你就是留着这些人,也对你没有帮助。”

“弟子明白,这就回去按照师叔的话做。”

“这不是老衲的意思,是师兄的意思。

师兄已经想到了前面两个布置对这四个人没有作用,这才用飞鸽又传来指令。

你是师兄的大弟子,你就要给师兄把这件事做好,否则你这个大弟子已不用做了。”

“是,弟子一定执行师父的令谕。”

南陀不再理摩多王子,摩多王子也不敢再打扰南陀,又跪下去行了一礼,这才跟着走出佛堂。

南陀看摩多走了,正想起身,后面转出钟声在吐番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胖中年喇嘛,看他的衣著就不是天竺佛教弟子,一身大红袈裟披在身上,不用说话,已让人看出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南陀看见这个吐番喇嘛出来,立刻双手合十行礼,等到白胖喇嘛在旁边坐下,南陀才说:“教主久等了。

老衲已经安排下去了,教主现在就可以向大食去,将姓钟的灵魂交给西商阿莫道友,至于怎么说,教主应该知道阿莫道友,老衲就不用给教主说了。”

“长老不用客气。

本座只有一事不明,尚请长老示下。”

“天宗教主,佛门重的是因果,不重形式,教主要是再问老衲,老衲也只能向我佛禀明了。”

“阿弥陀佛,本座失言了,尚请长老恕罪。”

“教主请吧,你可以启程了。”

钟声也打好了主意,他也不想在森林里躲了,但三个女人为了情欲享受,还不想走,对钟声的话当做没有听到,钟声也没有奈何。

钟声也知道此去实在难以预料吉凶,三个女人都有是明白人,她们跟着自己一起来了,又是夫妻,她们不可能离开,只有跟着自己,所以她们就只有趁现在还没有事,多纠缠一些时间,以后就算出事了,回不了中土,她们也心甘了。

但钟声见时间已经不待了,再在这条小溪边上混下去,再想找回自己的一元气功就不容易了。

更主要的还是钟声感觉到自己的一元气功好象越去越远了,感觉也弱了,他再不追去,他就没有找回一元气功的机会了。

钟声到了这时候,他就不能不放弃与三个女人的男女大欲享受,把话给诗敏三个女人说清楚,决定走出森林去了。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见钟声已经决定了,她们就只有收心,开始准备出山的东西。

钟声夫妻四人走出森林,一身天竺人的打扮,要是不与天竺人说话,那些天竺人还真的分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天竺人。

当然,这只是钟声四个人自己的想法,对于真正的天竺人来说,看一眼钟声夫妻四人,就能够认出钟声四个人不是天竺人。

摩多王子派出的眼线自然不费力气就找到夫妻四人,将钟声四人的消息传给摩多王子。

摩多王子正在等得心急,害怕师父出山看见自己没有找到钟声夫妻四人,做出于己不利的决定,听说钟声夫妻出现,真是高兴得向佛祖许下一大堆愿,立即布置地方对付钟声夫妻四人。

钟声夫妻还认为躲过了南佛的眼线,却没有想一想天竺是南佛的地盘,南佛下令要找他们,他们就是躲得再深,南佛的人也会将他们找出来。

钟声不想找南佛,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感觉去追一元气功,所以,钟声带着三个女人,一路向西,绝不耽误时间。

当然,钟声也知道南佛会在一路上搞出一些事来,也许还会站出来找上他,处在他的情况,钟声也顾不得了。

不过,钟声也不是没有防备,在他想来,南佛现在可能还不会找他,这一点可以从前面两次布置得到证实,其他人或布置,钟声就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中计了,也对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要小心一点,凭着夫妻四人的功力,当能一一化险为夷。

钟声这样想,也不能说他太大意了,这天竺地面,虽然看起来有些神秘,真正想找一两个有能力加害钟声夫妻四人的高手,除了南佛,真还没有一个。

钟声对他的修为越来越有信心,就是南佛当面,钟声也相信他可以与南佛一拼,结果如何就要看临时的机变了,说不一定南佛还是象上一次一样,给他打得落慌而逃。

就算是南佛胜了,钟声身边还有四个修为不弱的女人,那时候南佛已经给他打得对付不了四女了,四女依然是这天竺人惹不起的人物,他们也可以安全退回中土,再图对付南佛。

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心里就不由大意了一些,对于身边不断有生人出现,钟声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还是唐凤舞心里对钟声的身体状态不大放心,对天竺之行更加耽心,自从出山,她就对身边的人人事事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一路行来,她都没有放过一些细节,这就给她看出了问题。

唐凤舞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钟声,钟声想了想,又扫了诗敏和巴音格一眼,这才点了点头说:“你的发现也许没有错,在这天竺,南佛的人想找到我们,想跟踪我们,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我们既然到了天竺,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对付这一切的准备。

我对这些都没有注意,只是让你们快一些,我相信只要我们行动快一些,南佛就是有些什么准备,我们都不用怕他。

时间让他的准备不充分,他想以这些布置来对付我们,就是令我们中计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绝对伤不了我们。”

“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是不是真想让我们回不去中土?”唐凤舞一听钟声的话就火了,立刻给钟声叫喊起来。

钟声见唐凤舞真的生气了,急忙搂着唐凤舞笑着说:“你的话我哪里会不放在心上,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说南佛现在不亲自出来对付我,他让这些人对付我们,我们不用怕,只要我们快一些,不给他们多的时间准备,这些布置对我们就没有什么作用。

你以为我真的嫌命长了,不想回中土了,轻轻松松地就在这天竺让这些土鸡瓦狗把我们对付了。

要真是这样,我也不叫钟声,也没有能力对付南佛了。”

钟声说出这种话,顿时让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个女人刮目相看,盯着钟声,好象一下子不认识他了,或者在心里重新认识钟声,想搞清楚这个和她们三个女人灵肉纠缠的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钟声看见三个女人的表情,想一想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想了想说话的方式,这才放缓语气说:“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我其实就是一个一般人,只是武功好一些,自认在当今武林少有对手而也。

以往,我对自己的修为不怎么放心,对人对事就十分小心,特别是我失去一元气功以后,我心里对自己的修为就更耽心了,对南佛就更没有信心了。

自从经过那座庙里的事情,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什么也不用怕,什么南佛北佛,他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一个人,修为不比我高多少,他不怕我,我又怕他做什么?从他对付我的手段来看,是他在怕我,不是我在怕他,我要是让他知道我在怕他,他也许就不再怕我了。

所以,我们这些天在那条山中小溪边停留,我事实上是在做一件事情:这就是把我心里的感觉调整过来。

从此以后,我不再管什么南佛北佛,一切都要以我为主。

我的修为就是不足以支持我的想法,我也不过是抓紧时间苦修苦练武功,尽快地提高我的武功修为,支持我的想法,可不干怕不怕南佛的事。

退一步说,处在我目前的境地,我就是怕南佛,南佛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一定会找我,最后我还是要面对南佛,说不一定就因为心里怕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惨遭失败。

所以,我一定要在心里上坚定我自己必胜的信心,当我面对南佛时,我才有信心去战胜他,即使不敌,我也才有信心去谋取对策,否则到时候我惊慌意乱,我就只有失败了。”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一时间还不明白钟声的意思,不过她们也不弱,还是从钟声的话中听出钟声已经不用她们耽心了,她们现在要做的、应该做的就是尽力帮助钟声,不要再给他增加困难,不要再给他增加心里负担,钟声才有可能带着她们战胜南佛,回到中土去。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在那条小溪边上既然在想这么重要的事,你又为什么和我们一天到晚地瞎混,搞得我们姐妹误会你,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过一天是一天了呢?”钟声听唐凤舞问这话,不由有些好笑地说:“是你们想把一生的事情做完,可不是我,我作为你们的男人,你们需要,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失望了。”

“我呸,见你的大头鬼!我们需要,我们不需要也不找你做男人了,你自己做得那样子,你还好意思给我们说这些话。”

唐凤舞说着话就向诗敏、巴音格使眼色,让两女帮忙,要钟声好看。

钟声急忙笑着说:“你们别闹了。

话,我是这样说了,事情做起来还是要小心一点,这天竺确实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既然有所发现,就说明危险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这才没有和钟声胡调,放过了钟声。

钟声听唐凤舞说出有人跟踪他们,他也不由小心起来,立即带着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展开轻功赶路,希望打乱南佛的布置,找一个于己有利的地方与南佛见面。

钟声夫妻四人突然加快速度,确实让摩多王子的布置失去作用,好在摩多王子这一次的布置是人,就是行动缓慢的大象,要改变布置也来得及。

摩多王子立刻将人手调配,走捷径赶到钟声四人的前面去,而钟声夫妻四人对天竺道路不熟,所走路线完全是钟声的感觉,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跟着吐番喇嘛教主天宗的脚步前进,天宗活佛又是按照南陀的意思行事,在天竺境内蛇字前进,一路向西去,这就给摩多王子布置下一步的行动提供了方便。

这一天,钟声夫妻四人来到一座比较大的城市,立刻发现这座城市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唐凤舞把自己的感觉告诉钟声,诗敏也说这座城市有些不同于一般城市。

钟声注意观察一下,立即看出这座城市里的居民好象都有事的样子,忙得就象一只一只蚂蚁,没有一个闲人,而这天竺城市,在别的地方,城市里的居民都比较闲散,绝对没有一座城市象这座城市。

钟声停下来,想了想,这才问唐凤舞:“你看我们是不是不进城去?”“你的感觉呢?”唐凤舞反问钟声。

“已经向前面去了,我们就是不进城去,绕城而过,也不会失去他。”

“是这样——”唐凤舞一句话没有说完,城市外面的房屋里已冲出无数人来,顿时将钟声夫妻四人围起来,想隔二十多丈,看样子没有攻击的意思,但他们手中的刀枪又说明他们就是冲着钟声夫妻四人来的;那些房屋、树木、土坎等等,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不用钟声夫妻仔细寻找就可以感觉出里面躲藏着不少人,而且不是一般人,很可能是一些武功修为不弱的高手。

钟声看见这些围着自己夫妻的人,他就不由苦笑,扫了诗敏三个女人一眼说:“看来今天我们不下杀手,我们就别想离开这里了,但这些人虽然有些武功,修为却低得很,我们真向他们下杀手,于心真的不忍,你们看我们该怎么办?”“你也真是心情好得很,到了这个时候还为这些该死的蠢物耽心,你怎么不耽心你老婆是不是对付得了,是不是会受到伤害。”

唐凤舞立刻讥笑钟声。

“妹子,你也不要这样说,就是要杀人,你让千里杀这些人也不好。”

“钟郎,巴音格妹子的话也不无道理。

我看这样吧,我们使出罡气护身,以如意随心尽快离开这里好了。

多造杀孽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我们能够这样离开自然最好了,但我看南佛这个布置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加厉害的布置,我们就是想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还以为你真的给我两个具有菩萨心肠的姐姐说动了呢,你也知道这里的布置不简单了。”

“妹子,你看出什么来了?”巴音格对唐凤舞的话不以为然。

“姐姐,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可以静下心来体察一下,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人的心跳得太快了一些?”诗敏立即说:“这些人知道是对付我们,他们心情激动一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要是真象姐姐说的,你可看见这些当面的人后面的是些什么人?”“我的眼睛又不会转弯,我可看不见这些人后面的人是些什么人。”

“姐姐怎么不想这些人后面没有人呢?”“凤舞妹子,为姐又不是三岁孩子,你能够感觉出来,为姐的修为可不比你差,也能够感觉出来。

这些人后面还有许多人,好象全都蹲着。”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

为了保险一些,我先毁了那些躲在后面的人手中兵器。

你们自己小心一些,最好全力运足罡气自保。”

钟声说着话,他身上那把在天目山取来的剑就不见了,同时当面的人群后面立刻大乱起来,天竺人中也有人大吼:“快放箭。”

诗敏听得懂天竺话,听到这一声吼,不由大吃一惊,立刻把这话说出来提醒巴音格和唐凤舞,要两女小心,提防功力修为不弱的高手射来的箭。

诗敏的提醒其实是多余的,她还没有把话说清楚,箭雨就光临他们了。

诗敏三女看钟声在驭剑,没用钟声招呼,就分成三方护着钟声,立刻又发现钟声早就运起了罡气,三女一分开贴上他,钟声的罡气就立刻将三女纳入其中。

以钟声夫妻四人的修为,这些箭就是象下雨一样,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作用,还没有射近钟声四人,那些箭就全都落下地去了,即使有一二武功修为绝高的人射来的箭,也攻不破钟声夫妻的罡气。

与此同时,钟声驭出的剑大展神威,先还在当面的人群中乱窜,等把当面的人手中兵器毁了,那剑就钻进四周的房屋里、树林里、土坎后面,将所有对钟声夫妻有害的兵器全都毁了。

如此一来,这些围着钟声夫妻的天竺人就感觉到了钟声夫妻的可怕,也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这些天竺人就象白天见鬼一样,“轰”的一声就向四下逃走了。

有人想阻止这些逃走的天竺人,钟声又适时给这些阻止的人一点颜色看,这些天竺人就再也没有人管了,逃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全都**了。

钟声夫妻四人看见这种情况,也没有想到这一关这么容易就闯过去了,不由相对苦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象这种情况,他们就是想高兴一下,他们也高兴不起来。

“我们走吧!”钟声扫了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一眼,自己摇了摇头说。

“这些东西真是烦人,就这种货色,南佛那个老秃也拿出手来,我看南佛那个老秃就是再厉害,怕也算不上一个人物。”

“也不能这样说。”

钟声想了想说:“我看这些布置一定不是南佛所为,一定是他让手下人做的事,要是南佛,他应该知道这种布置对我们没有用,他决不会有这样的布置。”

“这样说来是摩多王子了?”诗敏一下子想起在这天竺自己还有一个熟人,脸上就不由浮现三分无奈地苦笑说。

“怎么了,诗敏姐姐,你在这天竺还有老情人?”“你没有吗,我可听说你在洛阳认识不少富家少爷?”诗敏立刻反唇相讥。

“格格,姐姐不用这样说,妹妹是清倌出生,有几个相好是十分自然的事,声郎当初还——”“胡说八道!”钟声听唐凤舞说这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刻笑叱,阻止唐凤舞把他那件糗事说给诗敏听。

“怎么,你怕凤舞妹子说你的事?”“我怕什么,你才不要听她的话。”

“凤舞妹子知道的事,巴音格妹子也应该知道。”

诗敏转向巴音格:“妹子,你说一说钟郎在洛阳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呀,我们就认识了凤舞妹子,对了,还有公主。”

诗敏自然不相信,不由盯着唐凤舞,想了想才笑说:“凤舞妹子,钟郎在洛阳做了什么好事,你要是说给为姐听了,为姐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