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神剑听白发老人说出他一生之中做过的唯一一件坏事,心里大感羞愧,又不想当着众多晚辈的面承认,幸好白发老人也不想深究,无敌神剑就更不想说一个明白了,心中念头一转,就想起问一问这个老家伙是谁,是不是真的圣剑门长老圣剑。

白发老人听无敌神剑问他名号,脸上不由浮现三分讥笑说:“老夫神剑,比你老小子那个无敌神剑如何?”无敌神剑席门松听说,真的会错了意,立刻怒吼着说:“神剑,你他妈的也是一号人物了,想借老夫的名号羞辱老夫,你老小子也算不上一个人物。

老夫的修为是不及你老小子,但老夫敢肯定你老小子还不是天下第一。”

“哼,看你小子修为不弱,老夫才实言相告,你小子却说出这话来,真是让老夫高看你了。

实话告诉你,我圣剑门每一代只收五个弟子,老夫这一代也不例外,大师兄圣剑、二师姐仙剑、四师弟绝剑、五师弟金剑,老夫排行第三,匪号就叫神剑,你老小子说老夫羞辱你,老夫还说你老小子盗用了老夫的名号呢。”

“妈的,你不是圣剑?”无敌神剑对神剑的话没有听进去多少,他只听进去了这个白发老人不是圣剑门的第一长老圣剑,由此让他想到一些事,脸上就不由变色,脱口直问。

“哼,老夫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小子再问就是废话了。

你三个老小子注意了,鉴于你们的功力不弱,老夫不想和你们耽误时间,要用剑了。”

“哼,老夫三人接着了。”

“这就好。

去。”

神剑沉吼一声,不见他如何动作,更没有看见他向无敌神剑三人动剑。

无敌神剑三人心里正在奇怪,已感觉到有不明凶器袭来,这才相信神剑已经动手了,发出了他们看不清楚的兵器。

无敌神剑三人修为是不错,但与圣剑门长老神剑比起来,他们的修为就明显不足了。

因此,三人看见圣剑门长老使出这种他们这一生只是听说过的武功绝学,三人都不由大恐,立即以背相抵,拼力舞剑自保,总算把神剑攻来的无形剑挡着,并在那剑一顿时,看见了剑的影子。

神剑的剑是一把五六寸长的玉剑,几乎无色,经神剑以驭剑之术使出来,飞行速度太快了,无敌神剑、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才看不见玉剑的影子。

“三个老小子、老尼姑,你们果然有点修为,真没有让老夫失望!疾。”

神剑大赞无敌神剑三人的修为,让无敌神剑三人听在耳里十分刺耳,却又没有机会反唇相讥,更让三人心情紧张的还是神剑一句话说完,空气中又升起一阵微弱的蜂鸣声,围着三人上下翻飞,急进急退,如水银泻地一般寻隙攻击,根本不让无敌神剑三人有一刻疏忽,或者分神,否则必定立败于神剑的剑下。

无敌神剑三人很快发现形势于己十分不利,不由萌生退意,但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不要说神剑是不是让他们退,就是神剑想让他们退,他们也没有时间天口,生怕稍微一分神,手上的剑舞得慢一些,神剑那把玉剑就会寻隙攻进来,那时就是想说也说不出口了。

圣光七人的功力修为实在太低,一时间没有看出无敌神剑三人的处境,却已经体会到无敌神剑三人十分危险了,结果也许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圣光师兄,我看我们还是快走的好。”

林中水的修为比其余六人高得多,他已经确信无敌神剑三人没有胜望,再想到自己七个人,留在这里帮不上忙,那就不如尽快离开。

“走,往哪里走,你没有看见圣剑门主师兄弟已经堵着我们的退路了吗?”圣光等不用付仙多说,他们已发现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和人剑东门守望已经落在他们身后了,七个人要再走,那就只有将圣剑门门主师兄弟打败才能趣了,但以七人的武功修为,别说打败圣剑门门主师兄弟,就是一个人剑,他们七个人就对付不了,更不要说走的事了。

“我们也不能走。

我们不能丢下四位前辈高人不管。”

程飞看见本派长老在场,他就是再心机深沉,他也还没有达到忘本的程度,所以他想也没有多想就说出这句话来。

“程兄认为我们啷个管,是拨剑上前,还是与他们联手拒敌?”将今立刻出言讥讽程飞。

众人顿时开不起口,还是圣光顾全大局,口喧佛号说:“阿弥陀佛,我们不要再乱说乱动,以免影响三位前辈。”

就这一会儿,打斗已经发生了变化。

无敌神剑三人虽然长期生活在一起,心意相通,终归不是一个人,一时疏忽,让神剑的玉剑攻进他们的圈子,将他们分开,迫使他们以背相向变成以面相向,共同拒挡中间的玉剑。

“哈哈,老夫要的就是这个,三个老小子、老尼姑,你们给老夫着手吧,着、着、着。

还有你这条落水狗,也给老夫滚上岸来,老夫可不想你这条落水狗给淹死了。”

码头上,无敌神剑席门松、石精道人、白衣老尼确实不能动了,保持着一个出剑的姿势,他们中间躺着黄河老人,已经给淹得半死了。

“多谢师叔!”天剑徐幻上前拱手行礼。

“罢了。

你说的那个姓钟的小子不在其中?”神剑是明白人,经过与无敌神剑三人交手,他已确定天剑徐幻说的人一定不在这些人当中,否则以天剑徐幻的修为,虽然对付不了无敌神剑四个人,也不至于去求援。

“不在其中,不过这些人都与姓钟的小子有关。”

“如此就传出消息,让他小子再来圣岛赴约,他小子要是不来,就斩了他的人。

对了,那个小子的修为比这个无敌神剑、巫山派的祖师爷如何?”“弟子不曾见过,不是很清楚,但从徐致他们被制的穴道来估计,应该不是很弱。”

“那些穴道真是那小子下的手?”“弟子认为是的,可以向他们证实一下。”

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立即转向圣光七人,目光注定在将今身上:“将今,你们可是见过哑钟?”将今上前,双手抱拳一礼,表情冷傲地说:“门主猜对了,岛上所有的人全是哑钟一个人制住的。

这位老前辈的修为已经算是高不可及了,但依将某看来,这位老前辈似乎还胜不过哑钟,即使胜了哑钟,也不过胜在年纪上。”

“哼,无知小子,老夫懒得和你辩。”

神剑口里说不辩,他还是忍不下将今的蔑视,冷笑着说:“祖师爷告诉你一个秘密,武功修为的高低不以年纪论,而是以一个人的智慧和悟性论,只有攻破天门,一个人修为的高低,深厚程度才以年纪论。

所以,象你这种无知小子,与姓钟的小子比起来大概差得天远,你家祖师爷就算给你说这些话,你也不明白。

姓钟的小子可能懂得这个秘密,知道运用之法,正在运用这个方法提高功力,他的功力就一日千里,而你小子现在只是一个蒙童。”

神剑不理将今,看见无敌神剑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不由心里后悔,装着不以为然地说:“老小子,你不要在老夫面前装着若有所得的样子,凭你巫山派的《玄天经》还做不到老夫说的话,老夫说的话对你老小子就是天书。

据老夫对你小子的观察,你老小子的《玄天经》好象已经修到尽头了,差的只是罡气,如果你老小子把罡气功夫修成了,老夫想制住你老小子就不容易了,那时候老夫就只能以万均之力击破你老小子的罡气,收了你老小子的罡气。”

“哈哈,老小子,你会错老夫的意思了。

老夫是在庆幸老夫的弟子没有修习老夫的《玄天经》,而是自己悟到了武学要诀,所以才会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绝高的修为。

而你老小子,以及什么圣剑,老夫敢以人头打赌,你们即使窥测到其中之秘,也必定是一甲子年纪的事了。

一甲子年纪,对于我们习武的人来说,这时候全身气血已衰,各方面的精力只降不升,即使悟解了武学至高要诀,大概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老夫的弟子只有十七八岁,正是如日之东升,势不可挡,又天幸上窥武学之秘,他的前途就不可预料了。

哈哈,老小子,老夫真为你圣剑门耽心,你们什么人不好惹,却惹上老夫这个天纵奇才弟子,哈哈!”“哼,老夫还没有把姓钟的小子当一回事。”

“这就好!好得很!”“哼,徐幻,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关押,不准走脱一个。

还有,老夫在天台山等姓钟的小子半年时间,过期就斩了这十一个无用的废物。”

神剑一听无敌神剑的话就明白他说得不错,不想和无敌神剑多话,自找没趣,吩咐过天剑徐幻,就立即驭空向西北方去了。

钟声一怒离开圣光七人,心里十分失望,一句现成的话不由自主地涌向脑门:“哼,我姓钟的又不欠你们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钟声顿时觉得肩上一轻,似乎御下了千斤重担,三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就在一瞬间占据了钟声的心。

钟声改变方向,直向钱唐去。

钟声落在自家后堂,立刻发现情况不对,屋里家什如常,气氛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和痴迷似乎全都成了过眼云烟。

“啷个回事,她们怎么离开了?”钟声来到前院,迎面碰上金诗和金敏,他就拦着两女急声问:“金诗,三位夫人呢?”“是老爷!”两女看见钟声,惊叫一声扑向钟声。

钟声功力微聚,将两女挡着问:“三位夫人呢,她们怎么出门去了?”“老爷,夫人在李小姐家里。”

金敏反映快一些,很快明白了钟声的意思,抢着告诉钟声。

钟声听金诗这样说,心里的耽忧放下不少,立即射向半空,扑向李小风的老照的住处。

那是一座十分变通的四合院,后面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中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四周是水池。

池子里种满了莲花,此时荷花已谢,莲篷高耸,一付促秋景色。

此时亭子里正有几个美女,看她们神情专着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商议大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钟声一看见亭子里的美女,身形一转,直落在亭子边上,没有搞出一点声音,还是让人发现了他。

“咦,是你!”钟声对面的美女看见钟声,立刻睁着一双美目惊呼出声。

“当然是我了。

你们啷个了,出啥子事了,诗敏?”“要你管,你不是死了吗,又回来做啥子?”“千里!”“声郎!”“大哥!”亭子里立刻乱起来,另外三个女人:巴音格、唐凤舞、李小风,给诗敏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纷纷惊呼起来,围上钟声各人抓着钟声的手、衣袖不放,好象生怕钟声又走了。

“好啦,他已回来了,你们还怕他跑了吗?”诗敏看见三个女人这个样子,心里就不由自己地发酸,立刻娇叱起来。

巴音格和唐凤舞立即放手后退,李小风“格格”娇笑说:“诗敏夫人,我的醋你可别吃,吃也没有用,我可不管你。”

又回身将钟声上下打量一眼,这才问:“大哥,你真没有事?”钟声拍了拍李小风的肩头,笑着点头说:“我自然没有事,不过曾经出过一点事。

对了,你们好象有事,已经有不少时间没有回家了?”“我没有事,是诗敏夫人、巴音格夫人和唐夫人有事,其中经过还是让三位夫人给你说吧。”

“格格,我还以为你真的粘上他了呢。”

唐凤舞立即笑说。

“我要不是早有人了,你怕我粘不上他。”

李小风毫不相让,接着向钟声说:“大哥,你和三位夫人说话,我去给你们备一些茶点来。”

“妹子吩咐若雅她们去做就行了。”

“在这里我是主人,可不好吩咐夫人的人。”

李小风丢下一句话回答诗敏,立即走了。

钟声的目光在三个女人脸上扫过,目光定在唐凤舞脸上,皱眉说:“你们怎么会出事?”“是我。”

诗敏看钟声让唐凤舞说话,她就十分不高兴地回答钟声。

“你,为啥?”“千里,你也不要问了,总之现在我们都没有事,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巴音格不想让钟声追究这件事。

“不行,我要你给我灭了财宫,废了姓程的老匹夫。”

诗敏不领巴音格的情,又娇叱一声说。

“怎么回事,地剑程通怎么会发现你们?”钟声一下子真想不通三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给圣剑门财宫的地剑程通给发现了,就算圣剑门财宫在这钱唐地面上,以诗敏的身份,圣剑门就是再神通广大,想要发现诗敏这个地方,确定诗敏是钟声的女人,也不是圣剑门一天两天就能够办到的事,现在圣剑门在这么一点时间就办到了,这就让钟声真是没有办法理解了。

“诗敏姐姐、巴音格姐姐,我看还是给声郎说清楚好一些。”

“要说你说好了。”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说,又看见巴音格点头,这才没有再多想,转身推钟声坐下,这才说:“所有的事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他就更加不相信了,脱口说:“我?我自从来到钱唐,并没有单独出去过,更没有做过一件让圣剑门引起注意的事,怎么又是我引起的呢?”唐凤舞看钟声这样说话,脸上不由有些生气,说话还是暗自高兴地说:“我们那天晚上出去的事引起的。”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这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他脸上就不由浮现三分苦笑。

他对诗敏、巴音格已十分了解,这事不用唐凤舞给他说清楚,他就知道是诗敏和巴音格为了那块石头里面的玉石,大动干戈,这才让圣剑门财宫有机会了解诗敏的身份。

钟声侧身面对诗敏和巴音格,脸上浮现三分无奈地说:“这事一时之间我也给你们说不清楚,总之你们应该相信我不是一个厚此薄彼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

我和凤舞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你们就是对此再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

“哼,你既然知道我们对你不满,你就应该对我们一视同认,光说没有用,我们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诗敏立即愤怒地说。

“我当然在想办法。”

“哼,什么时候,十年还是八年?”“这不能一定,要看机缘。”

“不行。

我要那块石头里面的玉,你一时间想不起办法就把那块玉给我们取出来,送给我和巴音格妹子。”

“我已经决定去衡山求仙女了。”

钟声给诗敏逼得没有话说,无奈之下顿时脱口说出他心里才萌生的想法。

“仙女,你是说送你玉叶的仙女?”“当然是她了。

你这样逼我,我只好厚颜去求她,希望她能够帮我,就是不能够帮我,也请她再赐一些圣水给我,让你和巴音格的修为增加一些。”

“是这样你就快一点去,财宫的事不用你管了。”

钟声立即肯定地摇了摇头说:“财宫已经与我们接战了,不处理好财宫,对我们在这西湖隐居十分不利。

诗敏,你不要再说了,我说过的话一定给你们办到,等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我这就上衡山去。”

诗敏看钟声的话已没有回旋的余地,想了想,觉得再和丈夫缠于己十分不利,这才放缓面色,点了点头说:“好吧,但你不要给我忘了,我和巴音格妹子也是你的女人,你要是对我们不能象对唐妹子一样,你们也别想好过。”

钟声对诗敏很清楚,她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只有努力一些,否则她就是不搞出大事来,也一定有办法让自己和唐凤舞不高兴。

钟声点了点头,不再说这件事,转而详细问巴音格和唐凤舞是怎么脱身的,对唐凤舞也给圣剑门财宫宫主地剑程通抓住,钟声心里十分不解,又不好当着诗敏和巴音格的面问唐凤舞。

巴音格把诗敏如何利用圣剑门弟子雨剑伍海琼提供的消息,如何声东击西救出她和唐凤舞的事说一遍,钟声就不由注视诗敏,有些不相信她会出手救巴音格和唐凤舞。

诗敏看见钟声的表情,立即不高兴起来,冷笑着说:“你不要小看我,我对你娶巴音格妹子和唐妹子是不满意,但她们现在已经是我的姐妹了,是钟家的人了,她们出了事,我就不能不救她们;再有,唐妹子已经有了钟家的子孙,我作为钟家的大夫人,我就更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害了钟家的血脉。”

“真、真的?”钟声心里真还不适应,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孩子,自己这么快就要做人的父亲了,他脸上就不由表现出又惊又慌又喜的表情。

“哼,她会怀孩子,我们又不是不会,这只能怪你厚此薄彼,薄情寡义,对我和巴音格妹子不公。”

“凤舞妹子真的有了。”

巴音格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酸酸地说:“前几天李妹子已经找城里的郎中看过了,已经证实了。”

“两位姐姐,你们也不用说了。

我们嫁了男人,我们有了丈夫,怀上孩子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小妹先有了,也不值你们两位姐姐这样发酸,等声郎去给你们找些药回来,你们也会怀上孩子。”

唐凤舞脸上满是高兴地抢过话去,接着又问钟声:“你看我们如何消灭财宫,又不至引起圣剑门的强烈反映?”“我不怕他们反映强烈。”

钟声看唐凤舞一句话就把诗敏和巴音格一肚子的醋说没了,他就不敢再勾起两个女人的醋劲,脸上表情郑重地说:“我已经挑了圣剑门,废了当时在岛上的圣剑门所有弟子的武功,现在挑财宫就更加算不上什么了。”

“怎么,他们设计害你?”诗敏了解钟声,以钟声的个性,他要不是给人不讲道义地迫害,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钟声对圣剑门这样对付他确实十分不满意,听诗敏这样问他,他就忍不着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三个女人听。

三个女人听了钟声的话,一时间都没有话说,你看看我,我看一看你,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声看见三个女人的表情,这才想起这事给她们说得这样清楚,对她们不是好事,说不定以后再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做事,她们就不会同意了,因此以平淡的语气说:“你们也不用多想了,总之我即使想再管这件事,也要等一段时间再说,否则七派的人——特别是青城派、峨眉派,他们还真以为我姓钟的舍死妄生地做这些事,都是天经地义,应该是我一个人做的呢。

我又为了啥子?为了悟戒大师,为了少林寺,我也许觉得这是份内的事,为了其他人,为了其他门派,我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我又不欠他们,更不差他们,他们没有权力来要求我。”

“不对。”

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最先反映过来,立刻断然否定钟声的话:“你要不管圣剑门这件事,以前你就不要管,更主要的是不要让圣剑门知道你,不要让圣剑门相信你才是他们唯一的对手,现在你既然已经出名,既然已经让剑门知道你是圣剑门唯一的对手,既然已经与圣剑门结仇,圣剑门这件事就不仅是七派的事。

依我的看法,现在圣剑门对七派和你来说,圣剑门已经不是七派的对手了,因为他们不配做圣剑门的对手,只有你才是圣剑门的对手,也才配做圣剑门的对手。

七派对于你,对于圣剑门来说,七派就象是一碇银子,你与圣剑门之赌,谁胜了谁就拥有这一碇银子。”

“你别胡说了,我可没有一统武林的想法。”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不由好笑起来。

“不对。

我认为凤舞妹子说的话很有道理。”

诗敏接过话去说。

“你同意她的说法?”钟声有些不信地审视诗敏问。

“我当然同意凤舞妹子说的话。

你别以为我和凤舞妹子争风吃醋,我就应该反对她说的话,她做的事,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帮理不帮亲。

再说凤舞妹子说的话也是实情,你即使不想一统武林,只要你对付圣剑门,最后将圣剑门打败,你不想一统武林,你事实上已经一统武林了。

这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成就,我决定暂时放下家里的恩怨情仇,全力帮助你对付圣剑门。”

“你别胡闹瞎搞,一统武林并非什么好事。”

钟声已听出诗敏的公主本能又犯了,急忙笑着阻止。

“诗敏姐姐的话也说得对呀,千里,你又怕什么?”“巴音格妹子,他是怕我代他一统武林,成为武林皇帝。”

“诗敏姐姐,你的话说错了,你即使一统武林,也只能做武林皇后,做不成武林皇帝。”

“不管是做武林皇帝还是做武林皇后,总之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就是好。”

“你要想一呼百应,你这一生跟着我恐怕就要失望了。”

“我呸!我诗敏公主是什么人,巨眼巾帼,我怎么会看错人。

告诉你,那些无知愚民对我一呼百应,我诗敏公主可不稀罕,我要的是有大本事的人对我俯首称臣。”

“姐姐的希望一定不会落空,声郎就是不想满足你,他已是身不由己了。”

钟声听了唐凤舞这话,脸上表情不由凝重起来,慢慢浮现无奈之色。

“怎么了,你是不是怕了?”诗敏注意到钟声脸上的表情不以为然地说。

“唉,人生真象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许真让你们说对了,我好象真的没有退路了,要想自保,我就必须奋勇争先,否则我就很有可能以失败告终,天下虽大怕已没有容身之地了。”

“这才象我诗敏公主的男人嘛!”诗敏轻拍钟声的面颊笑着说。

“声郎,我觉得这并不是人生的无奈,而是人生的必由之路。

就象是一棵树,一株草,它从出土之日起,它就注定要向上生长,长大长高,直到完成它一生的经历,否则你要这棵树,这株草怎么样呢?你想让它不长大长高,或者只长地下的根,不长地上的苗,或者停留在某一时刻,不长了,保持一个固定的大小。

我认为这是办不到的,它要是真的不长了,它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了:死。

所以,人生就是生长、壮大、衰老和死亡,不可能只停留在某一阶段。”

“凤舞妹子,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做姐姐怕真的要重新认识你了。”

“姐姐,我们姐妹还要这样说吗?”“凤舞妹子智计超人,诗敏姐姐不用见怪。”

“这样最好。

你呢?”诗敏推了推钟声问。

“什么?”钟声没有注意三个女人说话,还在想那个人生命题。

“见你的鬼了!两位妹子,我们不和他说话了。

走,我们回家去。”

诗敏拉着钟声就向亭外走去。

“回去也好。

我刚才回去,家里冷冷清清的,已经快没有一个家的样子了。”

“你还说呢,都是你这个一家之主不在家里,我们家才不象家的样子。

你们先走,我去给李妹子说一声,别让她乱跑,让这里也漏给姓程的。”

唐凤舞跃出亭子,向院子里去了。

钟声返身抓过巴音格,施出前不久悟出来的灵心乱飞,跃身半空,吓得巴音格惊叫起来。

诗敏见巴音格这样,芳心大悦,不由将娇躯偎进钟声怀里,感觉上又好象回到了从前,两个人凌空飞渡,一飞千里的日子。

第三天早晨,唐凤舞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早早起床,练了一会儿功,还不见钟声起床来看自己,她就不由暗自生气、吃醋,脾气也上来了。

不过,她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去吵诗敏,带着她使唤的金敏向巴音格的住处走去,想看一看巴音格是不是在她自己的楼上。

巴音格的住处厅堂里,金诗正带着两个婢女忙碌,为巴音格准备沐浴用的水。

唐凤舞看见就知道巴音格不在屋里,心里不由涌起一股酸味,重重踢了一脚,将一张椅子踢得倒下去,惊着了金诗三个婢女。

“见过见夫人。”

金诗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招呼。

“哼,你家老爷在这里?”唐凤舞自顾坐下,随口问。

“不在,好象在诗敏夫人那里。”

“嗯,你们快做你们的事吧,我等你们夫人说话。”

金诗见金敏向自己使眼色,她就明白唐凤舞是哪里不对了,不敢自找苦吃,暗自伸了伸舌头,急忙走开了。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巴音格才从外面回来,脸上一脸的光彩,眼目之间更是流光溢彩,不用说她这一晚上也过得十分的得趣,至少不象她唐凤舞一个人抱被独眠。

巴音格一看唐凤舞的表情,再听金诗在她进屋时说的一两句,她就明白唐凤舞哪里不舒服了:“妹子,听金诗说你不高兴?”“我高兴得起来吗,他理都不理我。”

唐凤舞说出这一句话,眼泪就不由流出来了。

“格格,你呀!你不想要孩子了?”“孩子还早得很呢。”

巴音格听唐凤舞这样说,不由摇了摇头笑说:“你别再小孩子脾气了,孩子要紧。

你现在的情况,哪经得起他折腾,别为了一时贪欢,害了孩子。

我看你还是老实一点,放开心胸,不要再胡思乱想,等十月期满,孩子落地,你想让他陪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对了,那一天你回来得好象晚了一些,这些天我也没有想起问你,那个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生生的把你留下来了?”唐凤舞听巴音格说了这些话,心情也好多了,立即笑着说:“她听了我说声郎的事,给我们出了一个好主意,我对她一向有信心,她也没有让我失望。”

“你又想吊我的胃口了。”

“格格,你的胃口有多大,昨晚上他还没有把你喂饱,还用得着做妹妹的来帮你。”

“你又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什么,你自己说得自己不好过,可不关我的事。

快说,李妹子又出了什么好主意?”唐凤舞也不想说夫妻间床第之事,免得说得自己心里不好过,立即微笑着说:“她说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先打败圣剑门,再回过头来应付其他人,以便我们各个击破。

如果我们现在不这样做,等世外五圣中两圣、或者三圣联起手来,也许五圣联起手来,我们再应付五圣,我们就问题大了。”

“她还真会说话,就认为千里一定可以打败五圣了!我听说世外五圣中北神的功力最差,其他人的功力一个比一个强,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千里现在就去对付他们,我首先就不放心。”

“她说声郎的修为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高,要是不让声郎在搏斗中体会,声郎的修为就不会再象以前一样提高了,所以她认为不管声郎的修为是不是能够胜过五圣,只要声郎不受伤害,就应该让声郎去对付五圣。

她还说只要声郎在对付五圣的过程中经过几次生死,声郎就一定能够最后打败五圣。”

巴音格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点头说:“她的话是说得不错,但谁又能保证千里没有事?”“她也说她对此无能为力。

但是,她认为声郎其实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提供保护,声郎自己就能够保护自己,就象圣剑门之行,那种威力强大的爆炸都没有要了他的命,说明声郎有一种——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自保能力。”

“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我也认为太危险了。

不过,那个丫头的聪明不在谋略上,而在眼光独到,所见深远。

我、声郎、你和诗敏姐姐,我们在谋略上已经不弱了,大的策略定下来,我相信我们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

“妹子想到了吗?”“我只想到一点:我们跟着他,必要时我们舍命保全他。”

巴音格听了这话,脸上不由浮现十分苦色说:“我嫁给他不是为了替他死,我是做他的女人的。”

“我也不是呀!”唐凤舞表情平淡地说。

“妹子比我想得开!”“我也不是想得开,情势所迫,到时候恐怕由不得我们。”

巴音格听了这话,想了想就不由自己地将手一挥,十分烦恼地说:“妹子,我们不要再说这事了,走一步是一步,一切向好的方面想最好。”

唐凤舞摇了摇头说:“我们已是身在其中,不容我们再混天渡日了。”

巴音格听唐凤舞还说这件事,她就有些不满地说:“妹子,你不要再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唐凤舞见巴音格真的害怕再说下去,就转变话题说:“他们还不起床,难道财宫的事就不管了,你也能忍下这一口气?”“好啦,你也不要借题发挥,酸气冲天了。

昨晚我和千里说过,今天就去挑财宫。”

“这才象话嘛,我还真以为他身陷温柔乡,**,忘了今夕是何夕了呢。”

“不和你说了,你和诗敏姐姐一个样子,看不得千里和别人亲热。”

“当然了,我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亲热,你想让我笑着说”好呀,你去和别的女人亲热,不要再烦我了。

‘我可做不到。

““你呀——金诗、金敏什么事?”巴音格看见金诗姐妹在厅门外伸头伸脑,忙叫着两女问。

“夫人,外面传话进来,说我们山庄已经给人围着了。”

金诗深福一礼说。

“什么,姓程的狗贼真是不知道死活,我们还没有去找他,他自己就找上门来送死了。

姐姐,我们出去看一看,不然他还真以为我们姐妹怕了他,欺负人欺到我们山庄门口来了。”

巴音格不为所动,皱了皱眉说:“你也别说大话,他的修为确实比我们好一些,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理他,等千里和诗敏姐姐起床再说。”

“你真怕了?”唐凤舞一付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望着巴音格以挑战的语气笑问。

“我怕谁?我是不想多事,又让千里费神。”

“是这样我们就去会一会姓程的。”

巴音格心念一转,觉得有丈夫在家里,姓程的也讨不了好去,就站起来笑说:“去就去,你不怕我也不怕。”

她的话是这样说,还是转身吩咐金诗去找若雅,催促丈夫赶快出门接应。

两女到了大门外面,立即发现山庄外面大树上或站或藏地躲着不少人,依此估计,这座临湖山庄确实已经给圣剑门财宫宫主率众围起来了。

在山庄门楼外面,正站住一个人,中等身材,锦衣儒装,负手背门,面向湖面,遥望湖上荷叶,一付为满湖绿意吸引,神游湖天的样子。

巴音格和唐凤舞对这个人不陌生,不由相视一眼,打个住足的手式,让身后高棉国武士守在门口,她们缓步向门楼走去。

巴音格和唐凤舞走到门楼前,那个负手遥望湖面的人还没有回过身来,这就让唐凤舞不由火起,冷笑着说:“姓程的,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在我唐凤舞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土财主。

转过身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在我姐妹面前假装深沉。”

“嘿嘿,两位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本宫的好意了。”

儒装中年人转过身来,确实是圣剑门弟子地剑程通,圣剑门设在江南的财宫宫主。

“哼,好意,扰人清梦,围人宅第,这就是你姓程的好意?”唐凤舞放缓语气,表情镇定,不以为意地说。

地剑程通见了唐凤舞的表情,再看巴音格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就不由心中念头急转,口中放缓语气说:“至少,我姓程的没有率众把姑娘从**拖起来,已经给两位姑娘足够的面子了,否则,我姓程的要是对付别的什么人,我早就不用对他这么客气了。”

“格格,老匹夫,你真是不知死活,更加胆大妄为,提着一颗驴头找人砍,我姓唐的真是没有想到,以圣剑门之威,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子在江湖上管事,真是笑死我了!好了,我姓唐的也不和你多说了,再多说,我自己都要忍不着找一颗树自己撞死算了。

我只问你一点:在此以前,我们在没有在你面前现过身,更不要说回家来住了?”“噢,谁能为两位姑娘提供胆气?”“老匹夫,你别不要脸了,你自己说,真正打起来,我们姐妹是不是真的怕你?”“两位姑娘的修为确实不弱,所以本宫才以礼相待,从没有冒犯姑娘。”

“不必说好听的,我们姐妹联手,你还有胜望吗?”“本门高手也不少。”

“是不少,但你们圣剑门的高手已经只剩下你们师兄弟和你们圣剑门的老祖宗圣剑了,别的人可帮不上你老匹夫了。”

“噢,姑娘消息灵通,本宫可没有想到!”地剑程通脸上不由变色,但想到本门出事才只是昨天的事,一个人就是昼夜兼程也不会就赶回来,唐凤舞这样说,大概也是象自己一样,是由飞鸽传书得到消息,那么今天自己的计划就不难实现了。

“妹子,不要和他多说了。”

巴音格抢过话去,又接着问:“程宫主,你今早率众围困我们临湖山庄,你到底想做什么?”地剑程通听了巴音格的话,心里更加有底,脸上不由得意地微笑说:“姑娘既然一定要问,本宫就明白告诉姑娘,本宫的意思没有别的,还是前些时候向两位姑娘说的话。”

“好,你既然吃定了我们姐妹,我们姐妹就接着你老匹夫,免得你老匹夫老是大梦不醒。”

唐凤舞不让巴音格再说,又抢着向地剑程通挑战。

“姑娘好胆气!老夫要是不以一人之力接着两位姑娘,老夫也不好再说清两位姑娘帮忙的话了。”

唐凤舞听地剑程通这样说,心里大不服气,偏头与巴音格交换一个眼风,立刻丝毫不作准备地扑向地剑程通。

巴音格向来与唐凤舞交好,两人虽然只有一眼,已明白了唐凤舞的心意,如意十二飞第一飞急风千里施出,与唐凤舞呈天地之式上下夹攻地剑程通。

“哼,老夫见得多了,姑娘这种阵式还难不着老夫。”

地剑的话是这样说,他心里还是不由大吃一惊,脚下暴退三丈,师门绝学浪花卷如山以掌施出,期图以无边的攻势化解二女的攻击。

唐凤舞没有变招,依旧是一招乱枪急刺,巴音格则化飞为梯,跃升一丈,再倒压下来,施出大小环套环五绝式第一式节节败退。

不过,这个败退的人不是巴音格和唐凤舞,而是地剑程通,因为圣剑门绝学浪卷如山虽然照顾到了头顶,奈何巴音格的招式太奇,简直无孔不入,加上唐凤舞的下面攻击,地剑程通就接不下来这一招,只能暴退自保。

“果然有点看头,老夫可就不客气了,”地剑程通身形飘起,加快速度,化成一道光,直袭巴音格和唐凤舞。

“妹子,小心!我们先以如意随心防守,不可与他比快,看一下再说。”

唐凤舞的打斗经验可比巴音格丰富,不用巴音格提醒,唐凤舞已脚落实地,如意随心三十六步施出,顿时化成一道绿影,与巴音格化成的黄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绿黄光网,将地剑程通围起来。

地剑程通身在空中,府视巴音格和唐凤舞,本来占着极大的便宜,一眼就看清楚了两女的如意随心三十六步,但估计只要他扑下来,两女早就换了位置,一个搞不好,扑下来没有扑到两女,很可能就成了两女攻击的目标。

地剑程通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立即想到照两女的办法,照猫画虎,也许能够瞎猫碰到死老鼠,找到击败两女的办法。

而这一计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瞎猫碰到死老鼠,至少他的眼光比两女好,功力比两女高,经验比两女丰富,很可能会如他所愿。

那时候只要击伤一女,另一女必定自乱阵脚,他就不愁降不着两女,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就在这时,钟声出现在庄院门口,身边跟着诗敏。

诗敏脸上有些精神不振,靠在钟声身边,一双困倦的美目如开似闭。

“她们行吗?”诗敏看了一眼,没有看清楚,反而觉得头晕目眩,就有些提不起精神问。

“应该可以坚持一些时候。

让她们好好锻炼一下,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你要她们锻炼也不在这个时候,姓程的一定有为而来,你可别让她们闹出事来。”

“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地剑程通确实不凡,巴音格和唐凤舞学习如意随心太死了,没有好好发挥“随心所欲”的意境,很快就给地剑程通看破玄机,冷“哼”一声施出师门绝学漫天生机,不管巴音格和唐凤舞如何蹿高伏低,已绝对逃不出他这一招了。

“好招式!圣剑门这一招已具天地人三才具灭之势,确实不是一般门派的绝学能够比的。”

打斗结束,钟声抓回巴音格和唐凤舞,对面仅留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圣剑门弟子地剑程通。

“阁下,我希望你把你的人招回去退出钱唐,相信阁下能够办到。”

“不行,你至少要废了这个老匹夫的功力。”

唐凤舞立刻反对钟声的处理办法。

“你——你小子是谁?”地剑程通总算回过神来,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昨天还在圣剑门出现的人,今天就在钱唐了。

“这很明显,阁下不用证明。”

地剑程通听钟声这样说,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精神也恢复如常,心念一转就说:“哼,就算是你小子,你想让老夫退出钱唐,凭你还做不到。”

“也许吧。

昨天我拜访过贵门圣岛,没有见到贵门掌门人天剑徐幻,更没有见到贵门长老圣剑,仅看见一些当代弟子,如风剑徐致等人,我因为风剑徐致等人以卑鄙无耻的手段害我,我对他们就没有客气,将他们全都废了武功,算是给圣剑门门主以上人物留了几分面子。”

“哼,老夫一生在江湖上走动,在武林中呼风唤雨,可不是吓大的。

剑来。”

树林里立刻飞出来一道银龙,一闪就到了地剑程通面前,已经快落进地剑程通手里了。

“过来。”

钟声淡淡地轻呼,那把剑就被一股无形的线拉着没有让地剑程通抓着剑把,并且在地剑程通面前顿了一顿,就转向钟声和三女飞去。

地剑程通大吃一惊,只是他久经战阵,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吼一声:“回来。”

双手如抱物一般往回拉,脚下更加不由自主地向钟声四人移动,划出一条五六寸深的小沟。

那把剑听到地剑的呼唤顿了顿,没有停下来,还是向钟声四人飞去,仅是速度不快,说明地剑程通的功力也很不弱。

“这就对了。

这剑不错,似是古剑。”

钟声手中多了一把银光刺目的两尺长剑,他一边说话,左手食中二指在剑身上轻轻抚过,剑身上的光彩就没有了。

“哼,你小子真要与我圣剑门为敌?”“好说,为敌不敢当,仅是看不惯圣剑门的作风而也。”

“好、好,老夫必会找回今日之辱。

老夫现在郑重通知你小子,由于你小子伤我圣剑门弟子,挑我圣剑门根基,本门长老为此出山,命你小子半年内赴天台山一会,如果你小子不去,或者过期不去应约,本门就斩了十一个浪得虚名的老少无用的东西。

那十一个无用的东西,有七个是七派弟子,有一个是你小子的师父无敌神剑席门松,另外三个老东西,你小子清楚,老夫就不用多说了。”

“哼,圣剑门果然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名门大派,这种掠人为质的事也做得出来。

也好,贵门既然先掠我姓钟的朋友,我就要请你阁下留下来,等事情有了一个结果,你阁下再走不迟。”

钟声听了地剑程通的话就大怒,立刻向地剑程通逼去。

“不行,千里,你不能抓这个老匹夫。”

巴音格立刻拦着钟声说。

“为什么,姐姐,你怎么了?”唐凤舞一时没有明白巴音格的意思,上前拦着巴音格问。

“因为我们不是圣剑门,不能跟着圣剑门做出这种无耻的事;再是这个老匹夫现在是信使,中原不是有一句话也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吗‘,所以这个老匹夫在今天,我们只能让他走,过了今天,明天我们就是找到圣剑门财宫去把他抓回来,我们也不算过分。

“钟声听了巴音格的话,不由佳许地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也好看多了,这才转向地剑程通说:“阁下,你请。

正如我夫人所说,你今天是信使,我不为难你,但你回去最好作好准备,说不一定我就要来拜访你财宫,那时候你可别说我姓钟的没有先给你打招呼。”

“哼,老夫等着你小子,就怕你小子不来。”

地剑程通不敢多话,他虽然听巴音格这样说话,他可不敢大意留下来,凭他的修为,他已经感到钟声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不走,要是钟声改变了主意,想走就来不及了。

钟声看地剑程通走了,不由扫了身边三个女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我应该和师父他们在一起,不应该明知他们要去圣剑门而不理会他们,让他们去圣剑门碰上圣剑。

照师父他们被擒来判断,圣剑的修为至少不比我弱,否则胜不了师父他们四个人。”

“你是说你胜不了圣剑?”诗敏听了钟声的话就急了。

“很难说!你们的修为已经不弱了,应该能够理解我们一般修为的高手相斗,至胜的关键已经不是功力了,更主要的是机会。”

“我当然清楚,但是李妹子说你的修为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有类似的感觉。”

“诗敏姐姐,我觉得李妹子的话是不假,拼斗时的天时、地利、人和也很重要。

就我们现在的情况而论,我们一样也没有占到,胜负之数实在难料,所以我也说不上声郎此去是胜是负,最好是我门姐妹中有一个人陪他去应约,其余两个人去圣剑门。”

“时间还早,我们先不说这事。

圣剑门长老不倒,圣剑门就不是一个任人轻侮的门派,我们要击败圣剑,确实还要做许多事情。”

诗敏见唐凤舞又与自己唱反调,钟声又不支持自己,她心里立即不高兴起来,丢下一句:“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不管你的事了。”

转身就走了。

钟声看自己只是一句话就收到这个结果,不由无奈地扫了唐凤舞一眼,还没有说什么,唐凤舞又生气了,冷笑着说:“怎么了,我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给我见到张三就忘了李四,我可是为了你钟家一条根。”

“你看,我又没有说你说的不对嘛,其实你说的就很好。”

钟声可不想让唐凤舞不高兴他,不用唐凤舞再耍脾气,他就放低姿态了。

“没有就好,也不用哄我,我可不象有些人。

走,陪我和姐姐用餐。”

钟声没有话说,只有跟唐凤舞走。

三人正在用餐,金敏又带着若雅进来了。

钟声看若雅一脸的不高兴,知道她给诗敏做了出气筒,心里就不由苦笑,等金敏说过若雅的来意,他就招呼若雅说:“若雅,你跟你们公主已经不少时间了,她的脾气你也知道,你就让她一点,不要再生她的气了。”

“婢子不敢。

婢子只是觉得我们姐妹忙了一大早,驸马又不用了,让我们四姐妹白忙了。”

若雅浅福一礼说。

“哼,你家主子的事你一个做婢女的也敢管,真是少见得很。

你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唐凤舞重重地拍下玉箸,偏头直视若雅说。

若雅虽然与钟声和诗敏公主的关系特殊,终归是一个婢女,是一个下人,她看见唐凤舞发火了,她就不敢与唐凤舞顶嘴了,急忙说:“是我们高棉国的武士探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一群扶桑人在打听驸马,公主说这个消息很重要,让婢子来告诉驸马和两位夫人。

又说驸马知道那群扶桑人是谁,希望驸马把扶桑人的事说给两位夫人听,以好让两位夫人帮助驸马筹思应对之策,以免多树强敌。”

钟声听若雅说出这事,脸上就不由浮现不解之色,想了想,这才扫了唐凤舞和巴音格一眼,向若雅说:“也许是我们认识的人。

我已经明白了你家公主意思了,你去吧。

噢,对了,你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注意他们,打听清楚他们都来了一些什么人。”

“婢子这就吩咐下去。”

若雅退出去,唐凤舞就冷笑说:“你们两个少在我和姐姐面前故弄玄虚,任是什么事情,你们瞒得了我们一时,可瞒不了我们一世。”

“你看,你又误会了,这事以前没有告诉你只是没有必要告诉你,现在有必要告诉你了,我这不就准备告诉你们了。”

“没有必要告诉我们,现在会有人来找你?”“妹子,你就让千里说吧。”

“我怕你不说清楚,哼!”钟声不想再让唐凤舞生气,这样下去对她腹中胎儿成长不利,不等唐凤舞再催,他想了想就说:“他们可能是我们在扶桑认识的人,大概是神风流来找我要那些珠宝了,其中是不是有东刀就不清楚了。

东刀在世外五圣之中修为比北神好一些,我从东刀的师弟中川云石的武功修为判断,东刀的修为就是再高,也许还是难敌圣剑,比之南僧、西商的修为就差多了。

我听说圣剑门长老圣剑的修为也要比南僧和西商差一些,说明南僧和西商的修为确实不简单。”

“你们那些珠宝是从神风流手里抢来的?”唐风舞立刻耽心地问。

钟声听她这样问,这才把与神风流结仇的经过说给两女听。

“我呸,你还说什么,他们要是规矩一点,我们还放他们回去,他们要是胆敢在中土胡来,我第一个就要将他们全埋在中土。

简直是土匪,偷不成就抢,抢不到还要约一个后会之期。

这也只是你们,要是我,我当时就不能让你就这样放过他们。”

“你也不要这样说,在扶桑,神风流一向自由惯了,碰上我们,这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

“妹子,千里已得罪三个五圣中人了。”

巴音格脸上表情十分耽心地说。

唐凤舞听了这话,表情立刻凝重起来,盯着钟声,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等钟声自己拿主意了。

“也许我已经把五圣全都给得罪了。”

钟声不想让唐凤舞好过,又微笑着以不以为意的语气说。

“你——你还想不想活?想不想让我们活?想不想让你的儿子活?”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就跳起来,指着钟声大喊大叫。

钟声还是不以为意,将唐凤舞拉来坐下,这才微笑着说:“表面看起来事情确实象你想的一样,但我相信五圣要联手对付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就算是各自为阵,以你现在的修为,你是不是能够对付南僧和西商,更主要的是在对付你这个后起之秀上,恐怕他们都有不想看见你成长起来,成为他们的克星。”

“噢,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钟声也是一个绝顶聪明人,听了唐凤舞的话就明白她说的也不无可能,不由皱起了眉头,收起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也不用耽心,我说的是最坏的结果,事情也许不会向我说的方向发展。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五圣绝对联合不起来,即使要对付你,很可能也是单独前来,你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五圣中北神你不用怕,东刀你也不必怕,圣剑对你来说就是怕也要面对,剩下的南僧、西商要东来对付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还有的是时间。”

唐凤舞是一个智计如海的女人,平时与钟声装痴作呆,这时候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不想再在男人的心里放进恐惧,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增强男人面对强敌的信心。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不由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不错,但必要的准备还是要的,而且就是准备应付你说的那种最坏情况。”

“你有这样的想法最好,我也不给你多说了。”

巴音格又提出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应付东刀呢?”钟声没有想过这事,没有听出巴音格话中之意,随口问:“什么怎么应付?”“姐姐是说与东刀讲和,可能吗?”唐凤舞也没有向这一方面想,她也没有明白巴音格的意思。

“看起来是不可能,但诗敏姐姐让若雅来传话,怕是有她的用意。”

“噢,确实是这样,我还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钟声立刻恍然大悟地说。

“真的可以讲和?”唐凤舞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想即使不能讲和,也可以暂时稳着东刀,不过其中有一个因素,现在还不明真相,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说清楚。”

唐凤舞听出一些意思,脸上就表现出几分不高兴了。

“我怀疑当初与我们相交的一个扶桑少女,她也许与东刀有关。

当初我就觉得她行事有些让人怀疑,只是找不出任何联系,现在看来就清楚一些了,她可能还真的与东刀有关,否则当时她就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能力。”

“她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唐凤舞脸上不由浮现几分讥笑说。

钟声看见唐凤舞的表情,不说都不行了,不敢迟疑,直接了当地说:“她说她叫桥本春子,很可能是假名。”

唐凤舞见钟声不象说假话,想了想问:“就因为她能干?”“这是最大的疑点;其次是她仅修习过泰山派的武学;再是她说她自幼在中土生活。”

“这样说来她的问题确实很大了!”“那就应该让我们去接近她。”

巴音格突然这样说。

钟声见唐凤舞没有反对,想一想也点头说:“你们能够与她交好,这自然是最好的事。”

“只怕不是让我们与她交朋友吧?”“妹子!”巴音格一听唐凤舞的话就知道她的意思,不由轻呼。

唐凤舞瞪了钟声一眼说:“姐姐,你放心,我知道大局为重。”

“我先前看你们的如意随心使得十分生硬,这些天暂时没有事,我再帮你们练一练,以好应付以后的事情。”

钟声不敢再说桥本春子,立即转过话题说。

“少说好听的,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清楚?”钟声急忙挟一块千层糕给唐凤舞,微笑着说:“事实上你们的功力不弱于地剑程通,差的是对敌经验,所以我决定好好利用这一段时间教你们天地七绝剑法,再做你们的对手,增加你们的打斗经验和联手时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我相信,只要你们三个人联手,达到极高的境界,天下真有能力打败你们的人恐怕就数不出几个人来了。”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巴音格扫了一眼唐凤舞,叹了一口气说。

“我觉得很有希望,关键是找到你们三人中的共同点。”

“不用你说,为了保命,我知道谦让。”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还是不以为然地说:“我说的是共同点,不是谦让。”

唐凤舞这才明白钟声的意思,脸上就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已经没有与钟声撒娇的意思了。

“其实,你也不用为难,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

“要是顺其自然可以做到,我也不用你说了。”

“当然,我说的顺其自然是让你们尽最大的努力去发掘对方的优点,忘记对方的缺点。”

“这样说我也明白了。”

巴音格立即笑着说。

“明是明白了,做起来还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钟声见自己的话已经说到,就不再说这事,开始给两女解说先前与地剑程通比武的得失。

此后,钟声传授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的武功,除了天地七绝,没有再传别的武功给三女,仅是将三个女人已经学过的武功逐一评点,引申提高,向如意随心发展,尽量避免落入僵化的境地。

如此一来,诗敏三个女人经过钟声三个多月的强化训练,武功增加数倍,修为也有明显的增加,三个女人心里高兴自不必说,钟声也没有想到自己三个月的努力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据他估计,诗敏三个女人,如果单独与天剑相斗,也许有些不足,但对付地剑和人剑就没有问题了,要是联手对付天剑、地剑和人剑,圣剑门的三大弟子就要出丑了。

钟声大为放心,决定让诗敏三个女人去圣剑门救师父、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黄河老人和七派弟子,他自己去天台山应圣剑门长老之约。

诗敏不同意钟声的安排,非要和钟声一起去应约,钟声看诗敏是故意和自己为难,立刻笑着说:“你们不去救我师父和七派的人,那谁去救,总不能等我应付了圣剑门长老,再让圣剑门将他们放了吧?”“我不管别的人,在我心里只有我的丈夫才是最主要的。”

钟声见与诗敏说不清楚,只好装着不高兴地说:“你不要再说了,我的主意已定了,还是你们三个人一路,我一个人去应约。”

“哼,你一个人一路,是不是方便你去勾引那些妖精?”“还有,你们去圣剑门也要小心一点,不要给圣剑早早的就发现你们,没有等你们踏上圣剑门那座孤岛,圣剑门弟子已经在岸上等着你们了。”

钟声不与诗敏缠夹不清,转过话题说。

“这事很重要,我们还真的应该做一些准备。”

巴音格也不想再让诗敏与丈夫瞎缠,忙抢过话去说。

“我们三个大活人不比圣剑门的人笨,到时候一定可以想出办法对付圣剑门的眼线。”

唐凤舞也微笑着说。

诗敏见两个姐妹不帮自己,心里有些生气,也不好再提跟钟声一路的事,瞪了钟声一眼说:“你去了天台山,我们去了圣剑门,那些扶桑人又怎么办?人家可是在到处找你,你要是再不现身,那些东西恐怕就真的不客气,要乱来了。”

“先顾这一头,等你们救出师父他们,你们再去应付那些扶桑人。”

“我觉得我们应该使用七大门派,以及象吴越国的力量了。”

唐凤舞突出奇语,好象考虑清楚了才说出来的。

钟声听了这话,想了想,这才有些不愿意地问:“你是想让他们帮我们传递消息?”“他们也只能有这点用处,舍此没有别的用处。

他们人多,又遍布中土,有他们帮助我们,将是我们一大臂助。”

“是这样你们就最好带上李小风和老照。”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们救出师父以后的事。

有师父他们四个老人,再把那七个人放回去,招出七派的人,我们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中土。”

“但我认为不宜过早行动,一切要等我与圣剑门约斗出一个结果再说。”

钟声想了想,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我们会掌握分寸,你放心好了,再有李妹子和老照帮助我们,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力,我们三姐妹都有与人一斗的能力了。”

诗敏听唐凤舞和丈夫说了许多,自己插不上话,心里早就不高兴了,这时就冷笑着说:“让你抱打天下怕已成了。”

“诗敏姐姐,小妹是中土人,对这些事熟悉一些,以后大的主意还是要你拿。”

唐凤舞自然知道诗敏哪里不舒服,立即微笑着说。

诗敏见好就收,淡淡地说:“我和巴音格妹妹对这些事情不清楚,凤舞妹子看着办好了。”

钟声不敢插话,只笑着说:“总之,有你们三个人联手,再有我师父四个老人相助,我已放心了。

你们一切事情商量着办,我相信不会出大的事情。”

“千里,我们姐妹确实不用你耽心,反而是你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再出现圣剑门出现过的事情。”

“我会当心,俗话说”吃一崭长一智‘,我已经领教过圣剑门了,自然不会再相信圣剑门。

““但我觉得你的武功好象已经停止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