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微尘和阿瘦被反锁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僻静小房间,虽然没有给他们戴上手铐,但也形同犯人,他们似乎被人遗忘了,没有食物和饮用水供应,虽然两人屡屡砸门,喊着要见警官要打电话给家人,但是无人回应。WWw!QuanBen-XiaoShuo!Com

无奈之下,阿瘦问诸微尘:“现在怎么办?搞不好这里是警匪一家呢!”

诸微尘略一思索,道:“估且再等等,我们应该相信警察。怎么说他们也是纳税人出钱养的。”

阿瘦又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试着联系徐甲看看?如果他能来,那咱们就有救了。”

诸微尘点了点头,说道:“那冥鸣玉我扔回了虚空,必要的时候我就取出来,看看能不能叫他来,但这里和中国相隔何止万里,他能否感应到还是一回事。所谓,君子求诸已,咱们还得自己想想办法,不能太指望徐甲。”

阿瘦沉默了半晌,突然咬牙道:“今天我总算开了眼,知道真禽兽为何物,郑渊洁先生说过,老虎没了虎性就不吃人,人类没了人性就吃人了。胡戈这些人何异于食人的狮虎?这仇咱们说什么也得报。”

诸微尘沉声道:“我曾以为我妈过世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干了。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管我爸以前做错了什么,但是他是因我而死的。如果这里的警察和他同流合污,不把他绳之于法的话,我发誓,不择手段也要报这个仇,而且,我不会让这个恶贯满盈的胡戈只受一次苦,我要让他永世受苦!!”最末一句,满腔怒火的诸微尘几乎吼了出来。

阿瘦受到诸微尘的感染,也神色激动的表示道:“这报仇一事,说什么也得算我一份,老子要是不干掉胡戈,这曾字今后我就倒着写。”

诸微尘嗯了一声,道:“我们缺的是力量,绝对的力量!如果有能令我强大的办法,我愿意付任何代价,在这个世界上,凡事皆有代价,只不过代价有大小罢了。”

阿瘦问道:“你是指习武?还是跟徐甲修道?还是别的?”

诸微尘道:“别人都用枪,你武功再好有什么用?想来想去,唯有修道一途。”

阿瘦又点头道:“好,到时徐甲要是来了,你须带我一起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转眼间又到了晚上,两人聊了半天没聊出什么好计策,又饥渴交加,都困得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中,诸微尘好象听到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他睁开蒙眬的睡眼,看到门开处走进来几个手执警棍的高大警员。

来人将诸微尘和阿瘦的双手绑起,两眼蒙上黑布,为了防止两人出声,其中一名形容猥亵的警员还脱下自己那双臭烘烘的袜子,然后捏着诸微尘的下巴,硬把一只袜子塞进诸微尘嘴里,再用胶布粘住诸微尘的嘴,诸微尘只觉得鼻端传来一股极其浓郁的脚臭味,接着一团象抹布般百味俱全的东西硬塞进嘴来并且将喉咙堵住,诸微尘胃里翻江倒海,八百年前吃过的东西都呕了出来,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呕吐的秽物刚刚抵达咽喉,又倒灌回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几个恶警员看到诸微尘面色骤变,想呕却呕不出的样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接着,阿瘦也被如法炮制。

众恶警员架起不停挣扎的两人,出门上车,飞速往城外驶去。

左拐右拐的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警车在一个偏僻的路段停了下来,那里,有一部通体漆黑的房车已等候多时,双方进行了“人质”交接,警员们点头哈腰的接过数目不菲的比索,媚笑着目送房车将诸微尘和阿瘦拉走。

那名给诸微尘阿瘦嘴里塞袜子的恶警员打开警车门,跳上驾驶座,招呼他的同伙上车:“墨城的模范干警们,咱们去哪里‘舒服’一下?我听说在何塞兄弟的辖区里,新开了一家好象叫‘瓜达卢佩圣女’的洗浴中心,那里全是美国来的白人妞儿,又辣又劲,保你一爽到底。”

众人哄笑着上车,有人调侃道:“什么圣女,分明是荡女,我说科尔瓦多,有人讲你一听说美国妞,底裤就会发湿,让大爷我瞧瞧现在裤档上出现地图没有?”

科尔瓦多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笑着对出声的那人说道:“去你妈的,贝尼托你他娘的装什么纯情,我喜欢美国妞有什么错,哪里象你,那天我抓了个漂亮的贩毒小男孩,大爷我刚走开没几步,你就溜进去对人家动手动脚,有这回事没有?”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笑声之大几乎要把车顶掀翻,恋童癖贝尼托当众出丑顿时恼羞成怒,从后座跳起,一双粗壮的毛手越过座椅死命卡住科尔瓦多的脖子,这贝尼托生得牛高马大,怪力无穷,科尔瓦多被他用力一掐,只觉得脖子奇痛无比,差点没背过气去,方向盘哪还握得住。

警车在公路上表演着“八字舞”,随后撞上了迎面疾迅而来的一辆满载汽油的运油车,“轰”的震天巨响中,公路上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远近的地面似乎都因为承受不住这狂猛的爆炸而剧烈颤抖,灼热的浓烟冲天而起,没入乌黑晦暗的云层。

那辆载有诸微尘和阿瘦的房车刚开出几分钟,坐在副驾驶座的正是胡戈,车上的人都被爆炸声吓了一跳,胡戈刚叼着的cohiba牌雪茄也掉到了地上,他捡起雪茄,摇开车窗扔了出去,然后扭过头往出事的方向看去。

火光已经映红了那片天空,胡戈喃喃自语道:“圣母在上,难道是那些贪得无厌的警察出了事吗?这下倒好,省了我不少事,知道我的秘密的人,都快向那些死警察看齐吧,秘密最好都带到地下去,哈哈,我老爹曾说:‘不致命的秘密都不算秘密。’要是他老人家还在世的话,我们父子联手,只怕半个墨西哥城都在我们的控制下了吧?”旁边的司机坐得较近,听得真切,顿时吓得寒毛直竖,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知道了几桩胡戈老板的要命秘密,自己是不是该考虑换个工作了……

胡戈命手下押着小兄弟两人来到他位于墨城郊外的别墅里,这是他审“犯人”的地方。经过漫长的甬道,诸微尘和阿瘦只觉得自己在不断的下楼梯,走了近七八分钟,才到达目的地。随即他们被反绑在椅子上,眼罩被人揭开,口中的胶布和臭袜子也被弄出来。

诸微尘和阿瘦被头顶那盏全屋唯一的超亮的白炽灯刺激得差点睁不开眼,待得眼睛适应了环境,他们看到对面站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不是胡戈那厮又是谁。腿缠绷带,拄着拐棍的奥马站在他左手边。几个相貌陌生但凶神恶煞的打手站在胡戈身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象一条条涎水长流的恶狗,等待着主人发号施令。

这是间长约十米,宽也是十米的正方型地下室,尽管排气扇在努力排风,但还是令人觉得气流不畅,压抑得很。地下室四壁皆为厚逾半米的精钢,墙上到处挂满了各种刑具,种类丰富式样新颖,简直可以开个小规模的流行刑具博览会。

室内正中间随意摆放了一张锃亮的长方型不锈钢桌和几张不锈钢椅,诸微尘和阿瘦现在正被绑在那不锈钢椅上,椅子和周围地上全是斑斑的血迹,腥秽扑鼻,令人心生惧意,胆小点的恐怕当场就要大小便失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诸微尘和阿瘦看到这帮杂碎,眼中快滴出血来。

胡戈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说道:“哎呀,两位年轻人,咱们又见面了。你们一定很奇怪吧,昨天不是在警察局呆着吗?喔,需要声明的是,鄙庄园可不是警察局的分支机构。”众喽啰狂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