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里面吗?”轻狂问道。

“王妃请,王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自从得知轻狂出府以后,轩辕殇就一直锁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过

宋杰为轻狂打开房门,轻狂轻轻地跨入门内。轩辕殇正挥动着手中的笔墨,不知在书写些什到,待轻狂走得近了,才看清楚,轩辕殇到底在写些什么。像画却不像画,像字却也不是字。

轻狂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轩辕殇写完。

轩辕殇勾勒完后放下笔墨,把笔放在案台上。

抬头看向轻狂,对着轻狂一笑。接着说道:“你来了,快来看看我的杰作。”

“你这是?”轻狂指着宣纸上的东西问道,这玩意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东西好像是地图来着。不懂轩辕殇画这玩意做什么。

“你来看,这是我军驻防的边防图。”轩辕殇指着图上的位置说道。

轻狂细心留意地看着,确实,这是军用防护图。他画这个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要打仗了吗?可是没有听说那里现在有战事啊。

“你画这个做什么?”轻狂不解地抬头问向轩辕殇,他画这个有什么目的吗?现在既然不是打仗时期,他画这个出来是为了防备什么吗?

“轻狂,你该知道,生在皇家是有多么的无奈。那怕是我不想和他们争,但是我却不能不争,不争就意味着任人宰割,不争就意味着生死不由你掌控。只能作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一刻的轩辕殇,不在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战神,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也不是那个足智多谋的六王爷,而是一个无奈别无选择的一个男人。

轻狂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男人,他所说的一切她都懂。正因为懂,所以才替他感到难受,这一切原来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为了生存下去,他却不得不争,不得努力,为了活下去,一切皆因命中注定。谁让他生于帝王之家呢。

“我懂你的感受,因为我们都是同类人,往往都是是身不由己。”是啊,其实他们是同一类人,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只能努力地去争取。

“你说得对,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帝王之家,人人羡慕,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生在帝王之家的残酷。兄弟之间,父子之间,母子之间,这种关系看似亲密,却都是相互利用着。这么多年,我早已看透

。”话谁这样说着,轻狂还是明显地感受到轩辕殇心中的那份不对劲。

“你怎么了?”轻狂出声询问。平时的轩辕殇不是这样的人,从没有见过他这么意志低沉过。

“我没事,只是心里有些烦闷而已。”轩辕殇显然有些不肯多说。

“是朝上出事了吗?”轻狂只好猜测地问道。

轩辕殇这般状况,让她充满担心,按理说。轩辕殇不是这样的人啊,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变成这样,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他如此心事重重。

“没事,你不要多想了。”他能说什么?他能说父王的所作所为彻底让他寒心了吗?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他的一切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我。”轻狂肯定地说道,轩辕殇这明显就是有事,却总是不肯说出来。他不说,证明这个结很深,深到让他感到痛心。

“看来,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早知道,我就不要这么自讨苦吃了。”轩辕殇有些苦笑地说道。本来,今天回府只是想找轻狂陪伴一番。他不想遇到事时,总是自己一个人扛。

他只想轻狂能够陪伴在她身边,所以满府地找她。得知他出府的那刻,他感到有些失落,也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心中从来没有的慌乱,他怕,轻狂会离他而去,那时,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只能慌乱地躲进书房,努力地平复内心的燥动。

“我也不想这么聪明的,只是因为你太反常了。”轻狂开了句玩笑,希望气氛能够轻松点。

“父王终于下定决心要立储君了。”轩辕殇真是不说话则什么都不说,一说却把轻狂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情况。

“储君?”轻狂再次确认。

“是的,父王今日在朝上亲口所说,满朝文武这个时候怕是还在为这个消息而感到震惊不已。因为这么多年来,储君的位置一直空着,所以朝上才得以形成现象这样一番局面。”可以想像,因为皇帝的一句话,接下来的日子,各个皇子间,只怕争斗只会越来越激烈。

“你父王有说立谁吗?”轻狂问道

。这点可非常重要。

“没有。”轩辕殇肯定地点头。正因为没有,这才让他感到无奈,他从来就不在乎那个位置。可是,站在风口的浪尖上,不是他不想要,别人就可以放过他的。相反,正因为他的势力强大,他才会成为众矢之首。

“没有。”轻狂也不是笨人,相反,她很聪明。她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各个皇子间,后宫中,朝廷上,只怕会越演越激烈。以前不敢争的东西,从今往后,只怕全都摆在明面上来了。怪不得,轩辕殇会画这个,防患于未然。

“那你打算怎么办?”轻狂追问道,现下,可以说是他们势力最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其他皇子就弱了。只怕现下其他皇子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轩辕殇。

“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轩辕殇反问一句。

轻狂轻叹一声。是啊,不管轩辕殇怎么做,现下这种情况,他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答案是,没有。所以,他们只能努力地应付接下来所有的阴谋诡计。

“既然我们别无选择,那我们还需要选择吗?谁怕谁?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么多年你都可以在刀光剑影中过来了,还怕这些吗?”轻狂当然知道,轩辕殇怕的不是这些,而是兄弟之间的情分。只是,他们兄弟之间,还有所谓的情分在吗?

“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谢谢你,轻狂。”说着,轩辕殇上前一步,紧紧地把轻狂抱入怀中,头轻轻地枕在她的肩上。

轻狂只能任由轩辕殇抱着自己,这是第几次了。轻狂心中有些无耐的想着,怎么,她感觉轩辕殇怎么越来越喜欢抱着她了。

同一时间,皇宫内宛,景仁宫内,当今皇后南宫氏的住处。

“娘娘,大消息啊大消息。”浣秋火急火撩地赶到景仁宫,当今皇后的住处。

“什么事,大声嚷嚷什么?”皇后南宫氏有些不悦地从内殿中走出,见是自己的心腹浣秋。内心不悦,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觉得这浣秋也不是新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规距,大白天,嚷嚷什么啊。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浣秋见南宫氏出来,当即叩拜行礼问安。

“起来吧。什么事让你如此不懂规距地在宫内嚷嚷了?”南宫氏由宫人扶着坐在安蹋上,浣秋立即上前扶住南宫氏,对着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明白的立即退了出去。

见殿内没有其他人在时,浣秋才说道:“刚得到消息,说是皇上今早在朝上宣布要立储君之位了。”

“什么?”南宫氏惊讶地站了起来。这么多年来,皇上都没有想过要立储君,此番到底是何用意?自从皇帝病后,南宫氏是越来越不了解皇帝心中的打算了。

“皇上当着朝上重臣宣布,确定要立储君了,时间定在年后。”浣秋把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给南宫氏听。

“那皇上有谁要立谁吗?”现今已经是下年了,再过三月就是大年后了,时间会不会太紧了些,这也太突然了,他们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没做好。

“就这点最奇怪,皇上只说了时间,却没有明确地说是立谁?”浣秋也不知道,只好这样说。

“那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南宫氏渡着脚步,来回地走动。猜测着皇帝这步棋到底有何用意,这么多年来,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朝上的局势,而他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呢?

浣秋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生怕打扰了南宫氏的思绪,只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地站在一旁,看着南宫氏不停地走来走去。

“二皇子,今天可有来过?”南宫氏沉思半晌,抬头问道。

“二皇子今日并未前来,倒是在转角的时候,奴婢碰到了六皇子,六皇子今儿个去了景妃娘娘那里。”二皇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来与娘娘商量一番。

“什么,他居然去探望那贱人。”一听到景妃,南宫氏就怒火中烧,这么多年来,就算她位尊皇后之位。可是,却始终难压那贱人一筹。只因那贱人自从她当上皇后之后,再也没出过宛内一步,而她尊为皇后,更不会屈下身份去见一个手下败将。

“娘娘,她是六皇子的母妃,六皇子去探她天经地义。”浣秋实在不明白,自家娘娘怎么没事总和景妃娘娘较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