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好吗?”不想问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他知道,这些事不再关他的事,但是他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无法说服自己。

“他对我很好。”轩辕殇对她很好,至目前而言,轩辕殇一向对她很好。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合作关系,轩辕殇不管是在私事还是公事上,都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

“是吗?那就好。”她是值得让人如此对待的,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要她生活得好,他就好。他的愿望不就是这样吗?只要她过得好,他就永远在旁边祝福她。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她的幸福,就是他生活下去的源泉。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轻狂看着这样诸葛青云,他这样子,让她真的好心痛。

“我可能会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吧。”诸葛青云低低地说道,他只想离她近一点的地方,与她相处同一片天空下。

看着这样的诸葛青云,轻狂除了心酸,心痛,却也无能为力。这辈子,她注定欠他。

“我该走了,你保重。”轻狂站起身,也许,他们之间只能这样。相见不如不见。

“你也保重。”诸葛青云痴痴地注视着轻狂,想把她的身影牢牢地记在心底。

轻狂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呆下去,既然如此,就让先走吧。轻狂率先离开了雅间,门外,三双眼注视着她,她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掉头向楼下而去。

安娘见状,连忙拿好东西。再次深深地看了诸葛青云一眼,追着轻狂而去。

“公子,你没事吧。”直到再也看不见轻狂的背影,诸葛青云才轰然倒下。惊得御剑和别寒两人急忙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果然,他见了她,还是放不下啊。心还是如此的疼痛,明明都说好了,要祝福她的,可是为何他的心还是如此伤痛

见了轻狂如今的模样,御剑和别寒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公子为何性情大变。只是他们能说什么?怪轻狂迷惑了公子吗?还是该责怪公子用情太深?对于这种事,他们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唯一期望的就是公子能早日打开心结。

“主子,你没事吧?”安娘追上轻狂,见轻狂如此低落,不由问道。

她不懂诸葛公子与主子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但是她心底终究明白了一点,诸葛公子的心在主子身上。虽然感到失落,但是她早就明白了公子的心从来就不属于她,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早就看开了。除了有些失落外,更多的是释然。

其实有的时候,过于执着不见得是好事。也许只有放开自己的心怀,她才能体悟到,生命中其实还有更多事情值得她去追求。

“我没事,你呢?见了他这样,你还好吗?”诸葛青云的深情固然让她感到感动,让她无以回报,却也不能动摇她的本心。

倒是安娘,她对诸葛青云的情意,如今知道事实的真相,怪她吗?

“主子放心,我很好。诸葛公子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身上,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他的情是我的执着,也是我永远无法放下的。但是,我的生命中从来就不只有他的存在,固然我会因为他无法回报我的情意而感到失落,难过,甚至于伤心。但是,我更清楚,他只能在我生命中占据一部分,而不是我的全部。爱,有时候也是种成全。我只求他,早日能解脱出来,放开自己的心。那样,他才会得到快乐!”

安娘说出这样一番话,简直让轻狂刮目相看。她从未想过,原来安娘的心是如此的宽广。

“你不怪我吗?”轻狂不解,经过刚才一出,安娘应该看出诸葛青云的心在她身上。难道安娘就不怪她吗?不怪她偷走了诸葛青云的心吗?

“主子,情这种事是你情我愿。没有谁对谁错,称不上怪谁?诸葛公子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而我喜欢他,则是我的自由。他不喜欢我,我不怪,只能说,我入不了他的眼。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身上,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结局。也许,这才是我比较放得开的原因吧。”她从来没怪过主子,如果不是主子,她还有她的今天吗?

虽然主子口口声声说她不是好人,但是这些年来,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没有主子,也就没有今天的安娘。

当年主子买下她,带她回醉心楼,却从未让她进入楼里。反而把自己带在身边,手把手的调教,主子有任何人从未瞒过她。事事为她好,主子的这样对待,安娘还有什么可说的,今生,唯一的使命,无论生死,她都要报答主子的栽培知遇之恩。

“你看得开就好,也希望诸葛青云也能早日看开吧。”轻狂轻轻地叹了口气,诸葛青云能不能放下,她是不知道了。只希望,往后的他能过得好。

“主子,我们这就回府吧。”虽然她是看开了,但是心里还是难过。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不如早点回去,省得让自己心烦意乱。

“恩,我们回去吧。”经过这么一出,轻狂也没有闲逛的心。也就听从了安娘的建议。两人决定打道回府。

轻狂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府内如今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们呢?只能说,轩辕府,从今往后,总是动荡不安。

远在西陲边界的高山崇林中,这里人烟稀少,沼气毒雾迷漫。蛇虫鼠蚁多如牛毛,到处可见斑斓鲜艳夺目的毒虫,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失去性命,这种地方,别说外人,就是当地的土著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然而,这里,半山腰上,却修建了一座隐藏在其中的宫殿。外人自然无法看出究竟,只有他们的主人才能找到正确的所在位置。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黑衣大汉坐在殿上,两旁分别站着八大护卫。下面站着各大堂主及其他们的重要下属。

“白护法还没传来消息吗?”黑衣人不带一点感情地问道。

下面的一众属下却知道,教主生气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其中有一个负责京师联络的堂主站了起来,说道:“自从咱们的人从轩辕府的秘道中转出以后,白护法就没有再和我们联络过,属下估计,白护法应该还在京师。”这位堂主说完,战战兢兢地看着依旧坐在主位上不怒而威的黑衣人。

“谁来告诉,京师一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多年的经营就这么拱手让人,而对方却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如此轻轻松松就接管了一切

。”黑衣人轻轻抬头,那冰冷的目光让坐下之人全部低下了头,不敢与之相接触。

“启禀教主,白护法当初也没有对我们解释,只是让我们赶紧撤出来,随后的事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他们也有些稀里糊涂的,只是听得白护法传讯,说事情暴露,他们只好及时撤了出来,随后,白护法也跟他们失去了联系。

“废物,难道你们就没有去打听过吗?”黑衣人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这些属下,这些人都是饭桶吗?如此大的事,难道都没去查探过。

“属下该死,属下当初曾派人查探,却毫无消息,只知,轩辕王府发生了重大变故,我们安排进去的人全部都被一网打尽。不但是我们的人,就连其他各路人马也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属下也不知什么原因,只听说,轩辕府第二天府内少了很多人,而那些人至今也不知去向。”他们还不知道轩辕府上的一场变故,令那些人全部死于非命。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黑衣教主没想到自己的属下这么没用,一点小事都办成这样,怒气中烧。

“教主饶命啊,属下一定会查到事情的真相的,请教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那堂主立即跪倒在地,一个劲地求饶,其他人冷眼旁观,一个劲的冷笑。

“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完成,那就休怪本教主无情。”黑衣教主历声说道。

“谢教主开恩,属下保证完成任务。”那堂主立即保证地说道,先逃过这劫再说。

“你给我速度去查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白护法为何至今音信全无,是生是死,给本教主找出来。还有,最近江湖传言,说是莫家的后人出现了,到底是谁?你们都给我查清了。”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下边所有人所说的。

“属下遵命。”下面的一群人立即打起精神,同声说道。

同一时间,皇宫内宛。皇后的住处,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属下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来人一副小太监的装扮,跪在当今大鹰帝国的皇后南宫氏面前。

“平身

。”当今皇后南宫氏端坐在上方,手里摆弄着她皇儿也就是二皇子昨日刚给她带来的一只波丝猫,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之人。

“谢皇后娘娘。”来人立即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恭站在一旁。

“说吧,这个时候,你家主子让你来,有何用意?”养尊处优多年,南宫氏当然知道自己今日的地位是从何而来。

“启禀娘娘,我家主子让我来问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莫家之事。”来人虽然恭敬,对上南宫氏却也不怕。

“莫家,本宫当然记得,说吧,你家主子又想要本宫做什么?”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她岂能不知。从那以后,她没有一日可以忘怀。

“主子听说莫家的后人已经现在身,只要求娘娘这样……”来人四处张望,确实没有外人的时候,才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本宫会帮这个忙的,只是也希望你家主子别忘了当年的承诺。否则,别怪本宫没有事先打好招呼。”南宫氏能稳坐今日的地位,也不是全靠人家的扶持。没有三两三,岂能稳坐后宫这把交椅。

“小的一定会极力转告主子,如果娘娘没有其他的事情,小的就先行告退了。”来人立即退安说道。

“浣秋,送他出去。”南宫氏吩咐站在一旁的心腹。

“是。”浣秋恭敬地退后一步。

转身对着那人说道:“请。”右手直指宫门。

宫殿内,只剩下皇后南宫氏一人存在。手无意识的用力地一扯,手上的波丝猫痛得“喵”的一声直叫。南宫氏一把把猫扔在地上,狠狠地啐道:该死的孽障。

这会,浣秋送完人出去后转回。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看着脸色不是太好的南宫氏,浣秋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性有些暴发了。刚才只是一直忍着而已。

“本宫没事,那人离开了吗?”南宫氏深深地吸了口气。

“恩,奴婢亲自送他出的宫门,见他安全的上了马车才回转的

。”浣秋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就好。”南宫氏沉吟了一会。

“皇后娘娘,这事要不要跟右相商议下?”浣秋提议地问道,现今这事能不能与右相商量一下,也好多个人出出主意。

“不行,这事最好不要让爹爹出面?”右相,其实也就是南宫氏的娘家。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在背后支持,凭她南宫氏如何能深深地立足后宫,屹立不倒。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浣秋追问,这事如果不与右相商议,那她们要怎么做?

“让本宫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本宫不信,凭本宫自己的能力就摆不平这一切。”南宫氏有些自傲,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让她有些的失去了警惕,没有了以往的小心。

“要不,这事交给二皇子办如何?”浣秋想到皇后娘娘的独子,轩辕洛。凭二皇子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行,此事不可以牵扯到皇儿。”南宫氏怎么可能同意浣秋的主意,她连自己的娘亲都不愿意他们涉入,何况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二十年前的事情,绝对不能牵扯到自己的爱子身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儿能够安安稳稳地坐上那把椅子,此间,她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虽然现今,朝上的势力交杂错综,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那个小六自己得注意,此人不可小觑。短短的几年,就有了那么大的势力,达到与自己家皇儿相抗衡的地步,她之前果真是小瞧他了。

没想到,那个贱人所生的孩子,也确实有几分能耐。想到那个贱人,南宫氏的脸就变得异常扭曲。如果不是因为她,她能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吗?

她知道,皇帝一向以来就宠爱那个贱人。甚至于有立那贱人为后的打算,但是她怎么可能同意,论家世,她比那贱人高了一大截,论才华,她自认不输任何人,论样貌,她也不差。凭什么皇帝就中意于她,就凭她那假惺惺地装可怜,爱撒娇吗?

她偏不,皇帝中意她是不。她就要把她踩在脚下,让她永生不得翻身,让她永远都低她一等,见了她都得行跪拜礼

这一切,她都做到了。如今,那贱人只能日夜躲在深宫中,连皇帝都少有涉足她宫里。只是,她却从未想到,那贱人的手段如此高明。生下的儿子,处处与她作对,处处压着她的皇儿。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那娘娘打算怎么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娘娘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

“本宫自有打算。”南宫氏看了浣秋一眼,却没打算再说下去。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当轻狂与安娘回到王府时,管家连忙走了上来。

“怎么了,有事吗?”轻狂见管家这样说,心里倒是打了个突突。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吧?管家这人可是每次见她准没好事的。

“不是,是王爷。”管家一句话说一半留一半,简直让轻狂急死了。

“王爷怎么了?”轩辕殇出什么事了吗?不会的,早上他还好好的呢。

“没,王爷没事,只是王爷找了你半天了。”管家终于把一句话说完,差点没把轻狂给急死。这管家,真是,每次说话都这么让人无语伦比。

“恩,我知道了,那王爷如今在何处?”轩辕殇找她,难道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找她,都等不急她回来了。

“王爷在书房,让你直接过去。”管家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轻狂对着管家吩咐一声,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安娘紧紧跟在后面。

轻狂转过头对安娘说道:“你先把这些拿回去整理好,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主子您小心。”安娘见此,自己手上还捧着这么一大堆东西,确实是该放下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轻狂说了声保重。

“真是的,这是在府上,你以为在那啊。”轻狂笑着向书房的方向而去。

“属下见过王妃。”到达书房的轻狂,见宋杰和于浪守在门口,见她来此,恭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