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阴差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消失,胡瑜掏出手巾擦拭着额前的汗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快离开

子夜的计程车很难找,走了好一会儿二人才看到有辆的士,上车后,许欣就开始打蔫,胡瑜明白,时间很紧了。

终于在许欣快要出魂之前,到达目的地,二人都松了口气,扔了一张红色一百,胡瑜没空等那司机找钱就进了酒店。

许欣出魂,陈菲茹等得肚子很饿,见胡瑜终于回来了,许欣不管不顾地钻进被窝,很快就沉入自己天地。

胡瑜哥哥,我很饿了等你等饿的陈菲茹可怜巴巴地看着胡瑜,我晚上吃饱了,但等着等着就饿了。

胡瑜捏了下陈菲茹小巧的鼻尖,我洗个澡再出去,身上全是汗呢

嗯,你快去洗吧,我在房间等你陈菲茹朝他笑笑就回到自己屋子,要出门吃夜宵,总不能穿睡衣去的。

刚走下来,却看到张简之又走了回来,皱着眉头,似乎遇上难题,简之你来啦陈菲茹不待胡瑜出声,就热情地招呼道:我有点饿,我们出去吃夜宵,你也一起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做事。

陈菲茹的话,让张简之愣了下,却又坦然地点头,表示同意,做事情当然是要吃饱肚子。

三人在路边摊点了烧烤来吃,胡瑜叫了凉茶和果汁,边吃边说道:简之你是半夜醒了才想着过来的吧

张简之放下手中的凉茶,从兜里掏出那枚玉葫芦说道:别的我不敢说,但这里面,肯定不是鬼婴,还有,我跟尹警官可能走得太快,都没好好在里面搜一下,说不定,这个东西的供奉之处,还在那儿,不过,因为它被关在里头,所以一时也生不出什么大的祸害。

胡瑜有些震惊,你是说,葫芦里的,不是鬼婴

张简之认真地说道:鬼婴,阴邪之气重,而这个,无阴气,只是邪气,并且,象是有人施了法术,把它关在里头,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召唤它,想想自己修为不够,怕晚上会出事,所以我

虽然张简之没有说下去,但胡瑜却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看来,自己是小看了这个东西,不管它是不是另有主人,胡瑜都不能听之任之,当下用几张镇邪符纸给裹了起来放进兜里,一时半会的,它是翻腾不了什么啦

陈菲茹在这时候,最安静,埋头吃盘子里的东西,什么都比不上烤鸡翅吸引她的眼球

张简之抿了下嘴说道:明天我不用上学,所以,可以不回去。

陈菲茹抬眼略带讶异地看向张简之,被陈菲茹清棱棱的目光看过来,张简之只觉得自己心脏给抖了一下,暗道怎么这个姐姐的目光象把剑一样,有一种会被看透的感觉呢

简之,往后,你有什么打算是去找你师傅的兄弟呢,还是说继续自行修习胡瑜突然出声问道,自己修习有个最不好的事情,就是遇到难题不知道应该请教谁,胡瑜和他都属玄术师,但两个的流派不同,修习的方法也就有异,许多时候,互相是帮不上忙的。

张简之闻言低下头,右手在腿上摩娑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师傅的兄弟,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他说,他要件私人恩怨要先了掉,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也没有回来过,每年只有我去看师傅。我,还是想留在这儿。

看来,张简之是个长情的人,胡瑜低头,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再说我还觉得这里郊区空气比我们德昌强很多,你也算是选了个养生之地,不过,前题是要将这里的阴货们驱离活人之地才好。

你们先坐一下,我去洗洗手陈菲茹剥烤虾,手上全是油污,洗手的地方,离他们所在之处,大概有六七百米,中间隔着烧烤屋,陈菲茹甩着手回来,突然有一只大手在她后面摸了一把,还狠狠捏了一下,陈菲茹惊骇转身,是一个赤膊大汉,一脸**笑,大手朝陈菲茹脸上抚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小美人,身材不错嘛,大半夜,家里人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呀过来,哥哥送你回家

陈菲茹头一偏,躲过那只脏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刚转身想跑,前面又闪过一人,色眯眯地笑道:小妹妹,别走啊,陪哥哥喝两杯,一个人,肯定很寂寞吧

说着,目露**光逼近,陈菲茹刚想喊,忽然一道阴风刮来,那赤膊大汉的面前站立着一个长发女人,面色青白,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仿佛要突出来一般,微低着头,眼睛却直勾勾向上盯着他,桀桀笑着,枯如白骨的手向他一招一招:哥哥过来玩呀

说着就朝他扑了过去,赤膊大汉只觉得阴寒之气朝他涌来,还没喊出声,就吓晕了过去。

另一个则感到一双冷冰冰的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面前的这个美貌的年轻女子,俏脸突然变得惨白,眼睛里往外缓缓流出鲜血,秀气的鼻子也在往外渗血,嘴里吐着血沫,向他伸出手,那人想躲却挪不动腿,直到满脸紫涨倒在地上。

陈菲茹一看,就知道准是胡瑜和张简之二人用了什么手法。

跑到二人跟前,长舒口气道:嗯,谢了其实我一个人也能行

张简之皱眉道:总有这种不知好歹的

胡瑜笑了笑,够他们受了,少说要病个一年半载的。

那,简之,你除了要陪你师傅,还有什么想法吗胡瑜问道,张简之是他见过的最合拍的搭档之一,但人各有志,总不能勉强的。

张简之腼腆一笑:我不是个特别有想法的人,学生会长都是糊里胡涂当上的,也不算特别有野心。

喂,胡瑜哥哥,我怎么觉得这话象是你平时常说的呢陈菲茹突然笑道,啊,对了胡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差点就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