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没有回头,胡瑜动作却极为迅速,一道虚符弹出,一个影子马上就消失了。

胡瑜,你不行嘛这不是还有鬼影子在乱窜许欣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我还以为就是来收收魂魄呢

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我还用得着叫你么你的个人价值就没法体现了,干活儿吧胡瑜轻拍了下他的后背,我到鬼坑那儿,记住,如果我掉下去,千万不要来救,因为你现在肉囊还穿在身上

肉囊在身上,就如同绑了千斤大石,无法在溺水时做简单浮起的自救动作,这也过于危险了

张简之一直与李婉莹兄妹在房间里,最终还是说道:小菲姐,我还是早点回去吧,我家虽然不远,但估计十二点前,胡哥他们不会回来的。

陈菲茹想了想也同意了,连同李赛与李婉莹都各自离去。

走出酒店大门,李婉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哥,我总觉得许哥大姑一家,有点怪怪的。

张简之偏过头,迅速瞟了她一眼,低头不语,李赛接话道:我也有同感,你以前见过他们吗

肯定没见过李婉莹笃定地说道:见过的人我能没印象吗

李赛咬了咬嘴唇,这才说道:很明显,你跟他们家的某个人长得很象,而这个人,跟那个大姑还有大姑父肯定是关系不浅,不然人家为什么说不收租金

万一是老宅闹鬼呢李婉莹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说道,透过自己看另一个的味道,很不舒服。

张简之忽然摇头说道:不会的,他们家只有那个表嫂会碰鬼,另外三个人都不可能去碰什么鬼魂,再说了,只要有好处,被人家当成另一个人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我不喜欢李婉莹摇摇头,马尾辫随着她头的转动而甩动,张简之只能无奈耸耸肩,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宣传部有会议要开,我得回去准备。

各自道别后,张简之回到住处,那个玉葫芦还在他手中,忘记给胡瑜了,里头就关着一个他不知道的东西,能把人在瞬间变成一个血人,这个东西的法力不容小觑。

回到家,把这个东西用八卦帕裹了,放在法桌上就去洗澡了。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映在卧室,象给房间笼上一层淡淡的霜雾,大姑与大姑父,因白日所见,到深夜还没有睡意。

老头子,你说,今天来咱家的那个丫头,跟当年的兰兰,怎么长得象一个人似的

天下人这么多,相貌相似也是常有的吧老婆子,你就少想想,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情难解决的,也明天白天去想,老辈子都说晚上想多白发多,何苦呢老头翻个身,不想理会这些杂事。

大姑有点闷闷地说道:兰兰死得不明白不白,这么多年,我都放不下,我总觉得兰兰会托梦给我,可我等了四十年,她也没捎句话来,你说,她是不一直在怪我

姑父终于不耐烦了,你个死老太婆,你不想睡还硬不让我睡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你要睡就睡,睡死活该大姑也翻了个身,丢给姑父一个后脑勺,气呼呼闭上眼,自寻周公去了。

另一房间,佩农夫妻也在心里悬着,老公,今天爸妈那脸色,摆明了,那个叫婉莹的小姑娘身上有故事。

嗯,我也看出来了,但我没觉得是坏事,有可能是我爸妈以前的亲戚或者小时候的玩伴,反正我是第一次见他们,不过我也觉得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有点面熟,大概是我被我爸妈的情绪给感染了

总不能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妹吧佩农妻试探地说了一句,她不确定自己这样说丈夫会不会生气。

出乎意料,佩农嗯了一声:我听家里亲戚说过,原先我妈自己有对象的,后来才跟我爸结婚,所以说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妹什么的,不是没有可能,再说那时候,人都挺乱的,不是吗

你放心,如果是你的姐妹的孩子,我也会好好对她的,再说那个叫婉莹的姑娘,一看就蛮干净的,眼睛水汪汪,一点不象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哈,凭长相你就能断定你也跟胡大师似的,会相面啦

去你的,胡说八道早点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嗯佩农亲了亲媳妇的脸颊,晚安媳妇

晚安老公

永福寺大街,元气罩内,阴气弥漫,胡瑜没有掉进鬼坑,但却成了胶着状态。

许欣心里干着急,鬼坑里有多少阴灵阴煞,他十分清楚,现在过去,肯定是送死,胡瑜绝对不会允许,但是不上前救助,这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要等第一道太阳光升起吗

永福寺还能有什么急救的东西存在

这家店,开的光,并不是佛光,如果是的话,那么多经过开光的佛像坠进鬼坑,会有大批的魂灵倾刻间灰飞烟灭,这些阴货们,十有八有,是另有所图。

或者,胡瑜送的这枚玉观音有用

将玉观音摘下,来到胡瑜跟前,凑近,也发现胡瑜脖颈和后背,已经出了不少汗,说明他已开始觉得吃力,那,自己现在出魂吧

忽然,面前幽光一闪,北阴差凛凛站在眼前,只是用手一挥,胡瑜就往后连退了十几步才站稳身形,连连吐息几口才抬头说道:谢谢你海波

北阴差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连续让你帮忙,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

胡瑜以手势制止道:我知道你出了点事,阿傍跟我说了

北阴差嘴角抽了抽,他们这些地府使者,怎么跟胡瑜都脱不开关系,似乎一直有他在身边转悠着。

十年前的那个恶灵,还有一个,但它的意思是,不想再做恶灵,你和阿欣能不能送它去找另一伴胡瑜抬头说道,这次这个白骨的事情,跟十年前不一样,我想我会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