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手指指向了距离门口最近的薄情。

薄情一脸的茫然无措,莫名的慌张和不安,“你,你们在说什么?”

薄浅彻和云思晚脸色都是一变,眸光看向薄情。

“是你!”薇薇安看向薄情,眼神里写满了恨意,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脸上,“是你害死了我的茗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薄情被一巴掌打懵了,捂着印着五根手指印的脸颊,呆滞的看向薇薇安,眼眶里蓄满潮湿,惊讶又不敢相信,“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打过她!

“凭什么?”薇薇安满身的愤怒,冷哼了一声,“你杀了我的外孙,我恨不得杀了你!”

薄情眼眸更加震惊的看向她,唇瓣碰撞,“什么杀人?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杀薄茗臣!!”

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你还想狡辩?整个下午只有你进过茗臣的房间,不说你杀的,是谁杀的?”

薇薇安越说越气愤,扬起手又想扇薄情耳光。

手指还没有碰到她的脸颊,薇薇安的手腕突然被人遏制住,她侧头看向手的主人,脸色越发的阴沉,“放手!”

云思晚没有放手,淡淡的语气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她还是薄浅彻的妹妹!”

薇薇安看向她身边的男人,冷峻的轮廓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眸色冰冷的可以滴水了。

“妈,会不会是弄错了?”坐在轮椅上的栾风看向薄情,有些不相信,声音沙哑,“她不是菲儿的妹妹吗?”

“菲儿没有妹妹!”薇薇安冷声呵斥道。

栾风没有再说话了。

薄情不住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哥哥我没有杀人!”

“听到没有,她说没杀人!”云思晚挑了下黛眉,看向薇薇安,语气有些不爽,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戾气太重。

“你相信她,我可不相信她!”薇薇安的手还被她紧紧扣在,没有要放弃甩薄情耳光的念头。

“我不是相信她没杀人!”云思晚绯唇轻挽,沁着不及眼底的笑意,“我只是确信她没有杀人的胆子!”

像薄情这种温室中的小花朵,她见多了,都是外表看起来娇蛮任性,蛮不讲理,胆大妄为,但还不足以到杀人!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真遇到狠角色,她们就乖得像个小白兔!

薄情潮湿涌动的目光看向云思晚,眼底拂过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想到帮自己的人竟然是她,她相信自己!

“我相信薄情不会杀人!现在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杀人!”一直沉默的薄浅彻低沉的嗓音开口,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薇薇安碍于他现在是薄家家主,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但现在她是最有嫌疑的人!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能让她离开!”

音落,不等薄浅彻开口,她又对管家说:“把她带到房间,不准踏出房间一步!”

管家立刻叫来保镖,将薄情拉出去,薄情苍白的脸颊早已被泪水覆盖,对薄浅彻哭喊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薄浅彻眼睁睁的看着薄情被保镖带走却不能说什么,薇薇安已经退了一步,他也要退一步,毕竟现在从表面看,薄情的嫌疑的确说最大。

云思晚放开了薇薇安的手,眸光看向了身后。

现在抓到凶手是很重要,但是薄菲的情绪同样也很重要。

栾风潮润的眸光凝视自己的妻子,上身倾向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掩盖不住的悲痛,“菲儿,你要冷静,不要太悲痛,茗臣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薄菲抱着薄茗臣完全冷却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剩下流泪的本能。

“菲儿——”栾风又叫了她一声,眼神里弥漫着心疼。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好像灵魂回窍,掠起眼眸看向他,蓄满泪水的眼眸泪光闪烁,蕴藏无尽的悲痛与心碎。

栾风与她对视,唇瓣微抿,声音还没有出来,她忽然就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双手还紧紧的抱着薄茗臣。

“菲儿——菲儿——”栾风脸色大变,担心的顾不得自己直接从轮椅上摔下来,抓住她的手臂抱进怀中,一声比一声心碎,“菲儿,你醒一醒,别吓我。”

薄菲靠在他的怀里,不论他怎么叫她,都毫无反应。

最终上薄浅彻走上前将薄菲抱起来的,云思晚本来上想抱走薄茗臣,但是薄菲抱的太紧,她抱不走,又怕伤到薄菲,只得作罢,让薄浅彻将他们一起抱走。

栾风在管家的搀扶下坐到轮椅上,跟在薄浅彻的身后。

薇薇安看都没看他一眼,下楼去处理宾客的事情。

红事变白事,总归要给宾客们一个交代。

薄菲昏厥,栾风坐在轮椅上,这些事只有薇薇安来处理了。

薄浅彻将薄菲放在**,给她盖好被子,栾风一直守在她身边。

他和云思晚对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走出房间。

站在二楼的走道,看到楼下薇薇安神色悲痛在感谢今天的宾客之余公布薄茗臣夭折的事情,现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葱白的玉指落在古铜色的护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之前还好好的,突然死亡,明显是谋杀,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报警?”

“因为凶手就是这栋别墅里的人,薇薇安要的不是将凶手送进监狱。”而是自己处理。

“她知道凶手是谁?”云思晚侧头奇怪的眼神看他。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薄浅彻淡淡的语气道,在她脸蛋上露出不悦的时候,补充一句:“只要凶手不是薄情,是谁对于我而言,不重要!”

云思晚想到他和薄菲的关系,好像凶手是谁,真没那么重要。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纯粹是好奇的问一句。

薄浅彻沉默了小会,声音幽幽的响起,“很快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