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阳的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算很突兀,因为在人眼中看来如果真如尚楚歌所说的那样他完全没有必要不远千里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这一趟。 这与他素来小心谨慎的行事大为不合,秦沐阳直觉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尚楚歌听到秦沐阳的问题后表情极为奇怪,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像秦沐阳的眼神也更为怪异:“这个问题我好像不用向你汇报吧。 ”

这句毫不客气的回答让秦沐阳的心中的怀疑更盛了,对于这个与自己共事过的年青男子秦沐阳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心底就有直有一种排斥的感觉。 只是即便是这样,自己对他的能力却是没有丝毫怀疑的。 就像他从不看轻凤崇业一样,对能跟在凤崇业身边逐渐取代自己的这个男人他也从未看轻过。 即使自己离凤崇业越来越远的原因是于他自己的逐渐疏远,可能在那个人的心中渐次得到重用凭借的绝对不是家世。

秦沐阳的脸上并没有表lou出什么来,只是不再作声的喝了一口茶。 对于千金一默的把握上他是绝对不会输给谁的,他为了自身的目的可是跟在凤崇业的身后做了那么多年的木桩子。

就这样,大魏朝当今天数一数二的年轻俊杰就在这南疆偏远小城的一处客栈里一间不算很好的客户内既不说话,又不互不理睬,各自表面上还摆着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地呆了近一个多时辰。

“我是来见她的,有些对她可能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尚楚歌暗自叹了一口气。 又补充了一句:“单独的。 ”

最终还是尚楚歌先开了口,这到不是因为他在涵养上比不过秦沐阳。 而是自己与他不同,他现在是无责一身轻的人,而自己这一趟出来不但十分不易,时间也十分的紧。 比起他来,自己更耗不起。

秦沐阳听到尚楚歌来此地的目地是见她时并不算太过意外,只是听到后面那句“单独的”有些心中不快。 只是他地理智告诉。 既然尚楚歌亲自来了,就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便强自压下了心中那点郁燥之气。

“好,我会给你安排。 ”秦沐阳终还是答应了他。

不料尚楚歌又提出另一个奇怪的要求:“我希望这件事叶家不会知道,包括云嵘。 ”

“我答应你,如果你能让她不自己告诉家人,我就能保证叶家不会知道今天的事,包括叶云嵘。 ”秦沐阳的话里别有一些说不出的意味。

而尚楚歌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过多地解释些什么。 自己与秦沐阳虽然一直不怎么对盘。 可对他的允诺还是信得过的。

当两个男人勉强达成一致意见的时候,如花的意愿就这么被忽略了。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秦沐阳为她安排了一次“他乡遇故知”的戏码,只是不知道她见到这位“故人”时,有的会是惊喜更多,还是惊吓更多。

窝在自家小屋中胡思乱想着“人生永远不过时话题”地如花很快就接到了店中有急需自己解决的急事通知。

与从前对待回春堂的态度不同,这九如斋可是她如今的**,以后活命立世的依仗。 不像回春堂。 她做的那些事更像一个纯大夫。 那时在她地心里回春堂就是有了再大的麻烦,也有个更高的人为她顶着。 而林祺玉就是那个“个儿”比她高的人,回春堂的事有他在背后她就永远也不会有担心的时候。 再说那时的她可是能天经地义让叶家养着,可现在她最大的依kao如今都已不在身边,事事都只能kao自己了。

心急火燎的如花将自己的“人生疑惑”马上抛在了一边,匆匆地乘着马车赶到了城里地九如斋。 这次急着想要弄清紧急情况的如花没有如以往一样从后门直接进内院。 而是让马车停前堂处就强忍着晕车地毛病急冲冲的马车冲入了前堂。

还好这一趟出来时绿柚就有预见到小姐会要去前堂,所以特意带了一条蒙面的纱巾,也正是由于如花戴上了这条纱巾才没有惹出什么意外来。

九如斋里还是和以往一样,不,应该说是比起以往来要更加有人气。 那平日极少坐满的大堂小桌上都坐满了客人,而这些客人的性别基本上全是女性。 这里本就以女客为主,女客多并不奇怪,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当自己有些莽撞的冲入店堂内时那些正三三两两坐在那里喝着补汤的客人都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就没有再多瞧自己了。

嗯,这前堂看上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花当下松了一口气。 便打算去后院瞧瞧。 她的心底也有些不痛快。 那来报信的人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说有急事必须得自己亲自来解决。

“啊。 东家来了。 ”卫娘子不知道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见到如花的到来显然有些吃惊。

这就让如花更加奇怪了,难道那个去报信的伙计不是卫娘子遣的?

“店里到底出了什么‘必须’我亲自出面的事?”如花的口气有些不好,晕车的后遗症好像更加严重了,她在“必须”两个字上更是加重了语气以示她的不满。

卫娘子听了她的话脸上更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就在她想要出言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那些原本只是低声交谈的女客们发出了一声声的低呼声。 这诡异的景象吸引了放下了一半担心的如花,当她顺着她们有失望的视线看向二楼一个拨开了珠帘的雅间时一切都有了答案。

站在那里让众“美人”们失望的人如花虽不熟却也认识,如花身边地绿柚看着这个人一向沉稳的目光也中迸射出一种火热。 能让绿柚这么“关切”的人还真是不多。 而在这连城中就更是只有秦沐阳的贴身护卫秦名一个。

由于位置的原因,居高临下的秦名虽然对如花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可看在如花地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目。 这下她可白明了,这所谓之“必须亲自出面解决地急务”不必说,自然是他的好主子,那个两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秦沐阳本人了。

也只有他那样的皮相,才会“吸引”这么多“女狼”们痴迷的目光吧。 如花心下暗自咬牙。 从心中强驱着一种酸溜溜的负面情绪。

如花本是想赌气不上去的,可一想到他地那些“手段”。 她还是不甘心的妥协了。 与那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比,自己如果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更加引人注目的话最好还是早些进去才好。

于是如花没有再搭理卫娘子,就带着绿柚顶着众女们赤热的目光上到二楼,走去了那一片珠帘后的世界。

“啊,怎么你会在这里?”本有着一肚子气要发在秦沐阳身上的如花在进门看到那个一身青竹文士长衫打扮的尚楚歌就惊道。

“怎么,如花妹妹这就么不待见我?”尚楚歌微笑道。

当然不待见你,我现在可是一个“死人”。 如花心下暗自叫苦。 对于尚楚歌她感觉最是特别。 打小地时候她就不怎么愿意与他太过接近。 原因是直觉他那双平静的眼睛后就有一种别有深意的探究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这对于一个出生本身就是一个惊天大秘密的如花来说可不算什么愿意亲近的人,甚至于他救起落水后的自己更是远避到了京城。 虽说是最主是为了躲那个九号也就是秋容嬷嬷,另一方面也未偿没有远离眼眼前这个人地原因。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今天已然让他给撞破了行藏,再说什么也都迟了。 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与他谈谈,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不过她还是知道罪魁祸首一定是正悠闲的坐在那边的男人,如花想不过死命的朝着他的瞪视了一眼。 而秦沐阳则极为罕见的lou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她从未想过会在秦沐阳地身上出现,一时地反差太大,如花有些愣住了。

秦沐阳对如花现在的表情显然是十分满意地,只见他将脸调向尚楚歌收住了笑意,一脸的郑重之色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个笑容是出现在他脸上的。

只听他道:“我会去隔壁等你,记住你最多只能在这里呆半个时辰!”

尚楚歌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的互动。 不由的心中有些微微泛酸,原来他们两人如今都已经如此亲密了。 不过他到底是尚楚歌,转念间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秦沐阳点了点头。

这间雅室是如花特地设计的,与左边的另一间之间一张小门。 因为这个店面并不大,所以只能设些个小包间,而又怕万一要包间的人来得多,就特点做了这张门,算是一个连接。 而秦沐阳带都会秦名就从这张小门里离开去了另一间,只是秦名这次走的时候也不忘记招呼上了绿柚一同离开。

绿柚对秦名的“招呼”是极为不满的。 不过看到小姐也有意与尚公子单独谈谈的份上还是有些不情不以愿的跟在秦名身后进去另一边。

当那张小门合起的时候。 如花也坐在了小桌边尚楚歌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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