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沐阳搬到小镇上与如花为邻后接下来的两天绿柚都发现自己的主子每天醒来的的时候眼眶都有些发黑,人也很没有精神头。 一看就知道这两夜里都没有睡好的样子,她心中也大约知道这应该是与新来的“邻居”有关,心下就对那天他们两人在屋里到底说了些什么更加的好奇了,只是拘于身份不好发问罢了。

自家的小姐她可是有些了解的,别看在两处府里的时候都有帮忙处理家务。 可实际上除了做好两位夫人吩咐她办的份内之事以外对其他的从来都是只是冷眼旁观。 像上回逮住做假账的那个掌柜也只是因为那是老夫人吩咐她查办的,她所做的也只是指出那些账目有问题,其他的也就全都是别人去办的。

除了回春堂的事和给人看病的时候以外,她还真没有见过她对人对事能有这么上心的。 回春堂曾经寄托着她的梦想,悬壶济世也曾是她发的的宏愿,对她来的说都意义不凡。 只是这秦公子又何德何能,能让小姐这么个向来活得没心没肺的人为他如此的伤神呢?

如花真的是在为秦沐阳伤神吗?也对,也不对。 她这连两夜都没有睡好是确实是因为秦沐阳的关系,她先前以为如今两人相隔的距离越发的近了怕是自己的闺房晚上就会热闹了。 对于夜访香闺的事他可是有前科可言的,她会如此猜测也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连着两夜她都没有睡好,就因为她以为他会来。

当然。 她并不认为他会对睡着的自己做什么过份地事,虽然自己让他抱也抱过了,吻也吻过了,一副素行不良的样子。 可她内心就是有一种直觉,那份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这种想法是很矛盾,不过她相信事实就是这样的。

不过显然她还是够了解他,这两天两夜过去了。 他并没有以任何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那一直绷得紧紧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的心时升起了一种淡淡地失落之感。

哼。 他这招叫欲擒故纵吧,这可不算什么高招啊。 前世的小说、电视里这种招数多地是,如花心中不愤的想道。 不过旋即又有些无奈,前世有句俗话,叫“招式虽老可能用就好”,自己如果真的对他无动于衷,想来也不会如此郁燥吧。

想通了这一点。 如花有些恍然。 自己是害怕吧,害怕感情害怕受伤。 打从来到这个世上起,她就一直努力着将自己的心保护得好好的,为的就是害怕受到伤害。

前世母亲去逝后的经验告诉她,这世上除了生你地亲娘以外任何感情都是有条件的。 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比感情更加变化无常,相对于其他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再加一她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并真是无知的婴孩,生母的奇怪处境国家更加深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警惕。 那时的她所想地一切就是让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规划的人生道路上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即使明明知道在这个世上一个女子要独身立足于世有多困难。

直到美人儿娘亲、老爹及两个疼爱自己到骨子里去的哥哥用他们真挚的关爱之情温暖了她那早已不再火热的心。 为她系上了这个世上让她牵挂地第一缕名为亲情的感情。 而后在山上师父师兄们的关怀又让她对他们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家人的感情。

即便是如此,她的心里对其他人也不曾放松,小心的让自己不要再与别人沾染上其他的感情再招惹上其他的羁绊。

自己对于秦沐阳一直以来都有些排斥,却一直对有关于他的事都特别的上心。 这也许是因为她地心比她地理智更早的发现自己对他地那种奇怪感情吧。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关注他的一切呢?是那次两人同共亡命丛林的时候,还是在春会上发现他并不是如大家认知的那样木讷而是有着邪魅另一面的时候?是十年前他从不顾自身从刺客的刀下救下自己一命的那一刻,还是更早在见到年少的他在那片如雪般飞舞的梨花里舞剑的那一刻?她也说不清。

近来发觉原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的坚强。 内心的深处依然还是有着对感情的憧憬与希望。 特别是见过抛弃了一切的楚淑甜夫妻俩明明都是富贵出身,却能因为爱情而贫困相守后她的心就更迷惘了。 对于他们之间那分至真至善的感情如花是发自心的羡慕,不得不说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一生一世能得到这样一位良人是件十分幸福的事。

只是这种幸福她能有吗?或者应该说她敢要吗?

秦沐阳的出色是毫无疑问的,对于这一点她比其他人也许还要清楚。 只是他越是出色,她就对两人的未来越不看好。 她自己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别说是与曾呼风唤雨的叶夕月前辈相比,就是与其他这个时代的女子比起来自己除了那个明晃晃的出身以外还真没多少出彩的地方。 而那个在世人眼中显赫的出身如今也已是昨日黄花,这样的她能够要得起他这般出色的男人吗?

就在如花开始认明自己的心,开始估量两人能有多少未来的时候秦沐阳并没有闲着。

其实如花本来对他的猜测是极准的,为了加紧时间他确实有夜间去用实际行动“说服”她的意图。 现在的他对他们两人的未来是极具信心的。 因为以前对他来说这个世上真有没有什么能难到他的事。 除了确定她的心意。 她将自己的心守得太紧了。

而这趟连城之行终于让他看清了她的心,知道不管她现在承认与否。 在她的心里已有了自己的存在。 这一点发现让他欣喜若狂,若不是因为他新近收到的两个消息,他真的很愿意陪在她的身边,慢慢的让她适应、接受自己。 可是不行,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于是他就订下了“夜间说服”计划,逼她面对自己的感情。

可就在他还没有来得急将计划付诸于行动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现在的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连郊小镇新买的小院里,而是在连城一家最大客栈的地字一号房里。 而坐在他对面那个男人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几个人之一——尚家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当朝太子的心腹、如今隶属东宫的洗马尚楚歌。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秦沐阳难得做了第一个开口的人。

尚楚歌道:“我并非是来找你的,你确实走得很干净,没人会想到你居然会在这么个小地方。 我是不放心她,却没有想到会找到你。 ”

尚楚歌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之感,看向秦沐阳的眼神也较以往要复杂得多。

“你怎么会知道她还在人世?又如何会找到这个地方?”秦沐阳虽一直都看尚楚歌这个人不顺眼,可为了他的计划关乎她的安全,他还是不得不问清楚。

“本为我是以为她死了,可就在我代表他赶去小叶园的时候却从云嵘那里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尚楚歌lou出一丝自嘲的微笑:“我与他一同长大,不可比亲兄弟间要了解的更深。 所以他虽是掩饰得极好,却终还是让我看出了一些问题。 所以当我怀疑她是诈死以后就有些放心不下她,于是就派出了心腹之人来找她。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对她对己都没有好处,可我就是放不下。 ”

“我在叶家生活了多年,偶然的一次无意发现了叶家居然在南疆的暗处还保留着一部分无人知道的暗中势力。 当然我也只知道在这么个地方而已,所以我就让人重点观注了一下南疆的几处城镇,没想到果然在连城有了发现。 ”

秦沐阳这才明白这次的问题并不是出在自己的安排上,而是眼前这个人与叶家的关系太深了。 他习惯性的半眯起狭长的凤眼,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冒险除掉眼前这个人。

“你用不着担心,我是不会将这里的事泄lou给他知道的。 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这边得到有关你和她的任何事。 ”与他共事过的尚楚歌自然明白当他那双清亮幽暗的眼睛半眯起以后,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变得有多危险。

“只要这种生活是她真正想的,我不会为难她的。 哪怕是她要与你在一起,只要是她所愿 的话。 我只希望她这一世能平安幸福就好了,我们大家总得有个幸福的人。 ”尚楚歌有些萧索的道。

他话中并没有说出这个“大家”是指的哪些人,不过秦沐阳却好像偏偏是听懂了。 他的话并没有错,他们这样的人看上去好像拥有了世人所梦想的一切,可实际上呢?又有哪些是他们真心想的?早在他们生来享受到世人所梦想的富贵生活时,就注定了他们要比其他人背负得更多,注定了他们相比其他人要更难得到简单的幸福。

“你为什么来?”秦沐阳即使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并没有轻易相信他“你的手下应该告诉你了,她现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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