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如花眼中的那份了然之意刺激到了聂兰儿,她很快将脸上那本就不应该流lou出来的表情收了起来,不过她眼中的那份复杂却不是她所能够掩藏得了的。

就在如花不知道如何打破现在的尴尬局面时,叶云嵘朝着她们所在的地方匆匆走来。

看来越来越kao近的叶云嵘,聂兰儿用一种十分不甘的口吻对如花道:“你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如果你不能kao自己坚强起,还是活得这样没心没肺的话,那么你带给那些庇护着你的人的只有伤害或者是毁灭。 ”

如花让她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到了,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危机?这到是有可能,以她的职业和地位来说这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她怎么知道她这话是真的,还只是一种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策略圈套?

就在如花想要追问清楚的时候,聂兰儿已经转过了身,打算在叶云嵘走近之前离开。

“看来他们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聂兰儿离去时只冷冷的丢下一句:“一个不懂得不什么时候应该放弃,什么东西应该牺牲的人,终究会害了自己也连累别人。 ”

聂兰儿的话让如花感觉一身冰冷,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的不安让她几欲再追上去问个清楚,可却让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叶云嵘给一把拉住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离这个女人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叶云嵘皱着俊眉看着有些神不守舍的妹妹地责怪道。

“我……她……”如花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走吧。 再不上路今天就赶不回去了。 ”叶云嵘推了推还站着不动的如花道。

如花小心的跟在叶云嵘的身后,走了几步想了想又道:“大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故意瞒着我?而且那重要的事情还是与我相关的?”

“你怎么这么问?”叶云嵘并没有停下脚步,看了妹妹一眼有些不满地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地话没有什么可信的,你就当是耳旁风好了。 ”

听了叶云嵘的话,如花还是有些不大确定,只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哥没有说什么。 离开的林祺玉也没有说什么,难道真的是聂兰儿因爱生妒。 故意说这些个话来扰乱自己的?那她地目的又何在呢?

如花就在这些胡思乱想中让叶云嵘给塞上了回邺城的马车。

心中有事的如花并没有发现在另一辆马车前的绿柚看到自己被叶云嵘送到车上的时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跟在红蕊的身后上了马车。

绿柚与红蕊常年跟着如花在山上不同,她早在第一次见过聂兰儿以后对她极有警惕之心。 这警惕之意既来自于祺玉公子地警言,也来自于她的经验直觉。 对于祺玉公子所说的话,她向来都是奉为圣典的。 既然公子说了那个叫聂兰儿的女人不简单那么就绝对不会是无地放矢的,这个女人就一定值得她们警惕。

另外她是在妻妾众多地定国公府长大的,对于那些个妒妇怨妇的是看得最多的。 在她见到聂兰儿的第一眼时。 就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嫉怨感觉。 虽然不明白她为的是谁,不过很明显她已将小姐看作了她的情敌。 心怀妒嫉的女人本就不好招惹了,而这个女人又是祺玉公子都重视地人物这对于被她妒恨着地对像就更加的麻烦了。 她虽然承认小姐在某些地方确实很聪明,却不认为还是闺中女儿地她能应付得下来。

还好,小姐这些天有也将祺玉公子和云嵘少爷的话听进去,没有再与那个女人打过照面。 她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女人所在的别院回邺城本宅去了,她正要放下这个担忧的时候不想本应该跟在小姐身边的红蕊却一个人跑过来帮她打理行装。 将小姐一个人与那个危险的女人留在了一起。 这让她很是担心,于是她才找了个借口,在云嵘少爷那里有意将小姐正与聂兰儿单独叙话的事lou给了他。

得知了这件事的云嵘少爷果然如她所想般的脸色大变,然后就匆匆的朝着小姐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不久就将小姐带了过来送到了她的马车上。 看到如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这才放下了那颗高悬的心。

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姐的安危与快乐已经成为了她的责任。 对于那个在她眼中有着几分率性几分慵懒的女孩儿已经不知不觉的占据了她心中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kao在车内的如花忽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然后车帘让人xian了起来,一阵寒风从xian开车帘的地方吹进了车内,让如花不由打了个冷颤。

叶云嵘的头从空处冒了出来:“花儿,变天了,说不定会下雪。 我们要加急赶路,你忍着点儿。 ”

他说完就放下了车帘,车外传了他的一阵吆喝声音,想来是应该是叫车队的人都加快速度赶路。 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两车辆。 可回程的时候就不同了。 这些天采办的东西也是要跟着带回邺城的。 所以除了那些送货的车队外,一路护卫安全的镖师也不在少数。

虽说这芜州地界里应该没什么人敢动叶家的东西。 可也保不齐会有没长眼睛的人撞上来。 所以叶云嵘还是动用了十几个镖师,一路打明了阵仗。 如花的马车与绿柚红蕊的马车都在车队的整个车队的最后面,这也是因为她晕车的缘故,叶云嵘让她的马车最慢。 整个车队也因为这个原因而拖得老长。

如花将车窗上遮挡的厚厚布幔拉开,隔着蒙蒙透明的轻纱看向车外。 发现不知道什么天色已经变得十分昏暗,大风将尘土吹到空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其他马车马匹都有些看不真切起来。 只有马车上提早挂起的气死风灯在灰暗的世界中明明灭灭的指引着方向。

“张叔,现在我们到哪里了?”如花将车帘揭开了一点点,对给她赶车的车夫问道。

“小姐,前边就邺城外二十里处的那座峡谷了。 只要能在下雪前过了这峡谷,很快我们就能回到城里了。 ”张老头恭谨的回答道。

如花正待放下车帘,挡住吹在她脸上生疼的寒风时却发现天空中已经开始飘扬着点点雪花。

“啊,下雪了。 小姐快回车里吧,我要加紧赶路了。 ”张老头急急的扬起了马鞭道。

如花放下了车帘,从车厢内的处小暗格里取了一盏小小的琉璃灯,并从灯的旁边取出火镰将灯点着。 当黄晕的灯光照亮了车厢后她强抑下胸口的不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种小琉璃灯与前世里那种马车灯极为相似,只是那本应该是透明的玻璃是由制造得非常薄的琉璃片所代替的。 虽不及玻璃的那样明亮,却也十分难得了。

本来按照规矩她的车里应该由绿柚红蕊中的两人或是一人陪同的,可她因为会晕车的关系总是不喜欢与人同车,说是在封闭的车厢内多一个就喘不气来,这才有了她一人独处于车厢之内的情形。

如花再次歪在车内的软垫上,一股倦意涌上,她合上了双眼。 在半梦半醒之中,忽然一阵清冽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端,让她强烈的不适感消失了。

摆拖了晕车之苦的如花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这淡淡的清香,现在她觉得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离开了自己,现在的她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可以说近半年来,她从未有如此舒服过。

等等,这清冽的香气自己怎么这么熟悉?如花一下子从摆拖晕车的痛中回过了神来,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怎么自己会在这里?眼前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起来。

眼前这一大片一大片怒放的昙花难得又是自己的幻觉?这个地方就是多年前在京城月神殿后殿里自己中毒晕倒后所见到的那个只有昙花的地方,充斥在自己鼻端,让自己感觉十分舒适的那种清香也与那时侯的一般无二。

想到那次会见到这种幻觉是因为中了“情郎”那种倒霉的毒药后昏倒时所见的,现在自己又看到了,难道这次又是……不会吧,自己不会这么背吧,这种罕见到近乎于传说中的奇毒也能中两次?这算是什么运道?前世的彩票自己也买过不少,怎么就是一个最最小的奖也没有中过呢?

就在她一脑门子雾水的时候,那一阵阵清脆的鸣佩声音又从远处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啊,来了!她的心中猛然的冒出一个念头。 一转身,一个白衣女子正款款向她走来,鸣佩的声音就是从她裙裾上所佩的白玉佩撞击而发出的,她乌黑的鬓发处所戴的那唯一的发饰正是那只昙花簪。

随着她的走近,如花清晰的看清楚了她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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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又是新的一个月了。 因感冒而头晕眼花的某茶,一边“包着馄饨”制造垃圾,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大家兜里的票票……

另:昨天的补更放在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