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阳的再次突然变脸让如花觉得有些麻木了,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堪比摇篮里的小婴儿,总是让人那样摸不着头脑。 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变得这么好心?还是说他另有什么目的?如花现在已经被他层出不穷的招数搞得草木皆兵,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要耗费心思去想背后的意思。 说实在的,与这样的人相处真是太累人了。

秦沐阳可没有去细想如花的情绪,他现在只想尽快将她送离这个地方。 因为他好像听到了阵外开始找她的人越来越多了。 就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如果惊动了太多人万一让人发现了这个藏丁阵就不大好了。 至于如花是怎么进到进到阵里,又是怎么到了奇阁的事可以以后再做研究。

他在如花吃惊的目光里大大方方的拉起她的小手,然后又对她lou齿一笑,在她要挣扎着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挣拖的时候道:“你也知道这是阵法了,如果我不拉着你让你能紧跟着我的脚步,那我怎么带你从这个阵中离开呢?”

如花是不懂这些奇门阵法,可她好歹也是对阵法精通的无风道长的弟子。 俗话说得好,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要带人出阵的话拉手是绝无必要的。 她现在的脸色还是绯红绯红的,不过这可不是她因为羞怯,而是因为生气。

她停下了挣扎,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哼。 你把谁当傻子呢?这算是哪门子的出阵方法?”

听到她这么说,秦沐阳依然不为所动,如花的小手还是被他牢牢的抓在了他的手中:“当然是我的独门出阵法!你如果要出去,就只能按我的方法去做不是吗?”

他脸上地笑容看在如花的眼中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就这么认定自己让他吃定了?如花在心中恼道。 不是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虽不是君子是小女子可今天所受地一切“照顾”一终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的。 不然怎么对得起先贤们所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现在最最主要的还是离眼前这个男人远一点,至少在自己想到怎么收拾他之前。

要远离他也就得先离开这个鬼阵,自己要离开这个什么鬼藏丁阵就只能kao眼前的他。 那么自己现在就只能忍了。 如花咬了咬牙,现在她只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他以为自己是那种让人拉拉小手就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给他地那种小姐可就错了。 以那个世界的尺度来说拉个小手又算得什么。

就这样,如花乖乖的任秦沐阳牵着她在布有藏丁阵的林子里穿行。 果然没有多久,两人就来到了林子的最边上,眼看着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到了,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如花欣喜的看着林子外的小路高兴地想甩开他的手。

秦沐阳这时却停下了脚步,连带着如花也没能再继续前进。 如花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方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秦沐阳松开了对她的掌握。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所想,出言道:“我没有其他的打算,说了将你送出这里我就会说到做地。 不过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自然要留下一件信物才好。 ”

“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句话让如花恶寒不止,她什么时候是他的人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还信物呢,与他扯上关系自己才是真倒了八辈子霉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如花毫不迟疑的就一口回绝了,眼看着拖困在即她可不想再横生什么枝节出来。

“怎么没有?我记得你身上带着一块白玉的。 ”秦沐阳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庞上开始向颈间滑去。 他指腹上因练剑而留下的薄茧划在如花细嫩的皮肤上让她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

他想得到是美,那块白玉是自己在周岁那天在族中谱牒上记名后由祖父大人亲手给自己戴上地,是她叶氏嫡出地一种证明。 对叶家子弟来说这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就算她并不怎么看重这个身份,贴身收藏了这么多年地玉她还是有着极深的感情。 他用那么一个荒唐的理由就想从自己这里顺了去?哼,向来只有自己顺别人的东西。 还没人能从自己这出名的“铁公鸡”身上拔下过什么。 就凭他?休想!

如花急切的挥开了他的手,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气极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啊,我在你眼中难道像那些秦楼楚馆中的女子一样你高兴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吗?”

只想着怎么样反击的如花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道,这白玉她是贴身收藏的,除了叶家出的子弟外人是一般不会知道的。

秦沐阳没有想到如花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废话,她这样的反应才算正常,前面的那些反应才是非正常好不好==||)他没有再伸手只是用极轻的声音道:“怎么会?你不是早就收下了我的信物,现在不是应该由你给一件信物给我才对?”

自己什么时候收下了他的信物?如花生气的想。 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除了在山上时从他那里蹭了些聚香楼的点心外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揩到过什么“油水”。 其实现在想想。 这“铁公鸡”的雅号更加适合他才对。 要知道连明言师兄那么严肃严谨的人都没有能逃过她的“魔掌”。 让她生生的从他手中蹭走不少稀世好药啊。

“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信物?莫不是秦少爷你相好的太多了,记错人了。 ”如花讥讽道。

秦沐阳也不恼。 反而抓住如花话里地语病笑问道:“哦,那叶小姐是承认自己是我的‘相好的’了?”

如花一时语塞,她刚才光想着怎么刺激他没有考虑那么多。 “反正我是没有收你的信物,你想要我的玉那是休想!”

“不知道‘冰语’叶小姐可喜欢?”秦沐阳冷不丁的提到了最让如花头痛的东西。

“难道上……”如花地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还好意思提“冰语”。

早知道是那么危险地东西,就是再名贵上百倍千倍,自己也是不敢收下的。 那哪里是什么玉笛。 那根本就是个炸弹,一个对自己来说威力可比导弹的东西。 自己还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将那样烫手的东西送给自己。 难道他就真的不想得到那个传说中的“夏氏宝藏”?如花压根就是不相信他会是那种人,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危险男人不可能对最能代表野心地“夏氏宝藏”真的不屑一顾。 他这样,就只能说明他一定是别有用心。 只是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呢?

“你不提‘冰语’还好,现在我还真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将‘冰语’送到我手里?别告诉我你会不知道‘冰语’背后代表的东西。 ”如花一边问一边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生怕放过了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秦沐阳显然早知道她会有这一问,平静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波澜:“‘冰语’本就是叶家地东西。 一直都只流传在叶家的小姐手上。 我将它送给你做信物,能让它回到本来的主人手上有什么不对?”

“可是‘冰语’关系到……”如花还想要继续追问,虽然她也明白他会说实话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果然,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秦沐阳就摇头打断了她:“我只能告诉你,‘冰语’只要在你手上一天,它的意义就只是信物而已。 还有一点你能知道地就是‘冰语’在你手上的事没有别人知道,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了。 ”

说完他的右手在如花的肩头拂了拂,如花就觉得脖子上一轻。 再定睛一看。 那块跟着自己十几个寒暑的白玉已经静静的躺在了他的掌中。 丫的,功夫好就能这样欺负人啊,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打劫啊!不是绑票就是打动,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专门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他到底是世家地公子还是山寨强盗们地头人?

气急败坏的如花刚想去抢过来,不想他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 看着他消失不见的地方气极败坏的如花在原地直跳脚。

如花一个人在这没人的林子边上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只是招惹她的罪魁祸首已经不在原处,最后也只得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这个她口中的鬼地方。

踏出树林,如花看着陌生的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进去的地方。 出了这片林子,她正站在林子边的一条小径上。 让她为难的是这条小径并不是一条路,而是在她十步之遥的地方有个三岔口。 这里并不像后世的那些园林公园,在这样的小道上会有指示路牌。 如果她没有先前陷入那个鬼藏丁阵的先例,现在她就会随便捡一条小路走。 只是现在……如花为难的回头看了看身后树林,还是算了吧。

于是如花就像前世大人们告诫小朋友的那样。 如果与家人走散了。就留在原地不要乱跑等着家人来寻。 如花现在虽然已经算不上什么小朋友了,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红蕊那丫头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一定急了,估计这秦园里大部分的仆从现在应该都已经发动了起来,在这个若大的园子里找自己了吧。

如花站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一边朝小径的来路上看,一边从身上的小荷包里掏出了身上仅有的几颗mi饯无聊的嚼起来。 在吃下最后一颗杏干的后如花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从颈后摸到了半截半新的红绳。 这已经断开的红绳是用来挂那块白玉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轻飘飘的红绳提醒着她随身的白玉已经让那个人抢走了。

如花小心的将那半截红绳折好,收入了先前放mi饯的那个小荷包。 然后那个小荷包便让她紧紧的攢在了手心,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中迸射出了光亮的火花。 乌瞳中熊熊拒燃烧的火焰表达着主人的某种决心。

秦沐阳,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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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新的一个月了,某茶万分感激大家在这个月里对某茶的支持,希望大家下个月也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某茶,支持《如花的日子》一文。 至于小秦太悍,花花太弱,这些都会在以后有所改变。 既然大家都说要虐了,那自然是站得越高跌得越重。 嘿嘿嘿……(某茶顶的崭新的锅盖华丽的一飘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