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锅说:“我不让他们抓你,天亮你嫂子来了,我送你们回去。”
她心里直打颧襄衣躺在床里,紧靠墙壁,腰锅说:“咋不脱了睡?”
她缩成一团不敢吭声,他扑过来压住她脱她的衣服,她喊她哭,他说:“你敢叫!你叫,让他们听见了,非带你下去不可。”
他脱了衣服更是难看,背上一块黑肉凸起,锅着腰,一双眼睛混浊的像一盆搅浑的恶水,木锉似的黑手摸着她白嫩的身子,她浑身剌痒难受,她说:“我要上后院。”
他明白她的意思,说:“这里哪来的后院,你就给我脸盆尿,明早我用它洗脸,那还是养物。”
他下床取脸盆,背上凸起的那黑肉油光惨亮,他放好脸盆冲她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一个黑窟窿,很吓人。
他钻进被窝,她跳下了床,他说:“你身子真白,比你嫂子好看多了……”
她站起来陡然开门,跑了,老驴头骂一声,滚下床追出门,又折进去,用门遮住身子骂道:“贼女子,看你能钻到哪里去。”
她慌不择路的跑,见一窑门半掩,推门而入钻进床下。
“老驴头没有强奸你?”
黄妹摇了摇头,老枪最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他心里骂道,“你问的这么清的干啥?有我在这里,你敢动这女子一个指头,我就和你拼了。”
“你给你这位大哥说说,让他给你一条裤子穿上再说。”老枪听见,一股火窝在肚里,“你不给她裤子,让我给也可以,何必这样辱摆我?”
老枪坐起来,未等这女子开口,从枕头底下取了条裤子送给她说:“可能大一点先穿上。”
黄妹穿好衣服,站在那里不吭声,老枪说:“走,你走吧,以后不敢再来咧。”
她说:“我嫂子被人抓走了,天亮才能出来。”
老黄说:“她回来,哪顾得管你。”
老枪说:“你出去,借天黑藏在那个大石后边,等天亮嫂子一上来,你就能看见。”
黄妹还是不动,老枪说:“你不走,天一亮就不好办了。”
黄妹跑了,把窑门撞的很响,老黄老枪骤忽坐起,一起向外看,担心那女子摔倒。
他俩躺下,门又被人撞响,站在门口的是老驴头,“人呢?在哪?赶快还给老子!”
老驴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他知道老枪的脾气,他看见老枪打瘦猴的那一幕,他说:“你把人交给我,咱有话好说,不给人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那是老子掏了钱的货。”
老黄说:“有本事进来看。”
他不敢进来,他看见老枪那双贼亮的眼睛,一副拐杖就放在他的床头,老驴头哭丧着脸说:“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饿了两天攒了两个馍,天一亮,我就把她送回来。”
老黄说:“你还算人!你知道娃才多大?你可以当娃的爷爷了。”
老驴头哭了说:“是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把她交给我,我不动她,天亮我就把她交给她嫂子。”
窑里没人吱声,他站在门口又不敢进来,他害怕老枪那副拐杖,这拐杖比管教的皮带硬,抡起来比管教的皮带猛。
肩上的衣服在身上风摆,老驴头打了一个寒战,老黄说:“你走吧,她没有在这里。”
老驴头抱着肩头说:“有人看见她跑进你们窑的。”
老枪开了口:“你不信进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