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三点。

整个严家,安静的太过静谧。

二楼,有微微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房门被人轻轻拧开,**睡得安稳的女人,没有丝毫察觉。

江晚溪睡着后,像是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却不知,这样的笑,落在男人深眸之中,深谙无比。

他注视着睡着的女人,那大掌伸向她的眉目之间。

多么美好的女人。

可惜,却是严沉言的。

江晚溪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在抚过她的脸颊。

虽然温暖,可是,一点也不熟悉。

那不是严沉言的感觉。

莫名的,蹙了蹙眉。

这一夜,依旧那般安静。

不过她的床边,多了一个男人。

一个江晚溪,怎么也想不到的男人。

……

监狱里,

久杨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神色急促。

“儿子,你这段时间还好么?”

“妈,白晗呢!”

白晗母亲摇了摇头——

“她有事不能来看你了。”

“死丫头,做了那种事,当然不敢来了!”

只见久杨脸色狠戾,白晗母亲一脸不解——

“怎么了吗?”

“我昨天才无意从看守的人那里知道,原来是白晗和别人串通,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的!”

久杨听到这消息后,恨不得立刻撕碎了那个女人。

该死的,竟然对他做出这种事!

白晗妈立刻受了惊吓,捂着嘴,不敢置信。

“不会的,白晗她是为了帮你……”

“我的罪行,只要多赔点钱给那户人家,就不会坐一辈子的牢!”

久杨说着,想到了谁,眼中带着迫切。

“妈,现在白晗的那个男朋友,很厉害。你去找他,让他帮我出来!”

“可……可白晗之前说,那个陆总监没有那么厉害。”

“她骗你的!她就是不想我出来才故意这么说的!”

白晗母亲陷入迷茫之中,是该相信女儿的话,还是一直屡教不改的亲生儿子呢?

“你别告诉那丫头,自己去找那人。让他可怜你是白晗的母亲,救我出来。”

“可是……”

“别可是了!他要是真喜欢白晗,就一定会帮。但千万别让白晗知道。”

久杨出来,第一个弄死的,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

不过那死丫头现在是蒋栎的新宠,蒋栎。

久杨可不敢得罪。

“好,我……我就去试试。”

白晗母亲一直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别再牢里受苦。

不管久杨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愿意试一试。

……

别墅里,

白晗准备出门去严家看江晚溪。

“久小姐,您今晚可要早一些回来。”

“怎么了?”

佣人说道:

“陆少给你准备了惊喜。”

“嗯?”

惊喜?

白晗眼珠子转了转,她怎么不知道,那厮给她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啊?

怎么昨晚,翻云覆雨的时候没说呢。

蒋栎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这种小神秘了。

不过不得不说,她从佣人口中听到这句话时。

竟开始猜测与期待了。

想必,这就是蒋栎的绝招吧。

让她惦记一整天的惊喜,会更有意义一些。

去了严家,听江晚溪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后。

白晗就把那惊喜的茬给忘了,愤然说道:

“那个林牧渊脑子有坑吧!”

江晚溪像是一怔,而后扑哧笑出了声。

“木子,我们不亏是闺蜜。”

她以前,也是这么说林牧渊那厮的。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

“好啦,他也没说什么。看到自己的姐姐被伤了,也许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江晚溪其实能够理解的。

虽然林牧渊之前和林谧茵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

原因是什么,她这个外人当然是不知道了。

不过就算感情再不好,现在林谧茵这个样子。

是个男人,都会担起照顾亲人的责任的。

“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没危机感啊!”

“废话,我当然有啊。”

江晚溪撇嘴,这还没危机感,那她真的是圣母了。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

“告诉那个林谧茵,你现在是严沉言的合法妻子啊!还有这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让她死了那条心!”

白晗不以为然,凡事先把话放出来。

这样不可说的关系,只会让那个林谧茵借自己失忆而胡来的!

“可是……”

昨天,卿姨差点把这话说出来。

却被她拦住了。

一来是因为林谧茵不能再受刺激,二来……

“木子,我觉得现在的林谧茵有些……精神失常。”

“失忆了当然……”

“我是说,她的思维,不正常!”

与失忆无关。

昨天,林谧茵的情绪变化。

太突然了。

一下子兴高采烈的,一下子就阴晴不定。

甚至,江晚溪感觉到了,惹怒了林谧茵。

她会露出很凶残的目光。

“她昨天,要不是小萌新伤了她,也许我就被她伤到了。”

“这么严重?”

白晗心一紧,现在小溪子可是特殊时期。

孩子还有一个半月就出生了。

这种时候,本来就最该警惕了。

林谧茵要是真发了疯,伤害了小溪子,那可就惨了!

“那你告诉严沉言了么?”

“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种事,不能等啊!要是孩子出什么事,你会后悔死的!”

江晚溪沉眸,良久,颌了颌首。

“我知道了。不过不用担心,他很快就回来了。”

她似乎很不想再提林谧茵,有意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那天和蒋栎,和好了吧?沿”

白晗勾笑——

“放心,我们很好。”

“对了,他今晚好像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江晚溪撇嘴,蒋栎的惊喜,还真是不好猜。

那种花少,讨女人喜欢的法子多着呢!

随意说了一句——

“难道要和你求婚不成?”

求婚!

白晗眸子一颤,江晚溪问的无意。

可她却真真切切的听进去了。

求婚,如果这是惊喜的话。

那她,会很开心的吧。

竟然觉得,嫁给他是很美好的事情。

“不会真的吧?”

江晚溪先也是随口一说,可是看白晗不说话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像是猜中了。

“我不知道。”

“木子,你脸红了哎!”

江晚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有些不可思议的笑出声。

没想到,大姐大白晗,也有脸红的一天啊!

哇塞,真是一个男人,足够改变一个女人的一切啊!

世界观都颠覆了呢!

“哪有!”

白晗立刻捂着脸,眼神闪躲。

江晚溪偷笑,明明就有,还不承认。

哎,看来。

她的木子,也要嫁人咯。

嫁给蒋栎,现在想想,倒也不坏。

蒋栎也算严家一份子,那她和白晗,以后都会在一起。

不用担心,白晗嫁远了,就感情淡了的事。

“说实话,你希望,他向你求婚吧。”

“……”

白晗抿唇,不说话。

她知道,江晚溪也很了解自己。

所以,并不打算否认。

江晚溪得意笑了笑,碰了碰白晗的肩膀——

“大姐大,您当年瞧不起男人的志气呢!”

“你丫的别以为自己挺着大肚子,我就不敢收拾你!”

很久以后,当江晚溪回想起这一幕。

还会觉得,仿佛,身边还有那个女人的陪伴。

她从未离开。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而已。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那时候,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那时候,女人已经离开很多年。

那时候,江晚溪的记忆里,她的木子,成为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