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一边走一边说:“青竹,孙奶奶的病不能治了,今天晚上就会咽气。”

青竹不理他,怒道:“胡扯!你怎么知道孙奶奶今天晚上就会咽气?”

铁蛋说:“听我的没错,这针不能打。”

玉兰停住了脚步,问:“为啥?”

铁蛋说:“我闻到一股死人的味道,还看见几只乌鸦在孙奶奶的房顶上飞旋。人临死的时候都有一股味道,普通人闻不到,但是乌鸦可以闻到。”

玉兰就骂他:“这么说你的鼻子比狗鼻子还厉害了?迷信的事儿,你怎么能信?”

铁蛋说:“这不是迷信,孙奶奶真的今晚会断气,打针也没用了。不打还好点,你一针下去,孙奶奶必死无疑。”

玉兰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铁蛋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扯着玉兰的衣服就是不让她去,玉兰急了,一回头:“你干啥?拉拉扯扯的。再拉我,我喊人了。”

这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孙奶奶家房顶上的乌鸦越积越多。铁蛋张开双臂拦住了玉兰的去路。

玉兰说:“铁蛋你想干啥?”

铁蛋说:“不干啥,孙奶奶的病传染,我不想你进去。”

“我不怕,你闪开!”玉兰伸手过来拨拉他。

铁蛋二话不说,猛地把玉兰抱在了怀里,张嘴巴就亲。一口下去,就把玉兰给亲蒙了。

女孩子有点茫然若失,气急败坏,眼睛火辣辣瞪着他:“死铁蛋,你干啥亲我?”

铁蛋说:“亲你是不让你去,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再进去行不行?”

玉兰说:“不行,你没本事,人家已经找了我,我非去不可。”

铁蛋见拦不住玉兰,猛地抱住她,在女孩的脸上又啄了一口,这一次亲完以后,铁蛋拔腿就跑。

把玉兰气的七窍生烟,我的初吻没有了,你个死铁蛋,老娘非杀了你不可。

玉兰背着药箱在后面就追,捡起一块砖头,追着铁蛋就打。两个人在村子里转圈圈。

铁蛋嘻嘻哈哈地笑:“过来,过来追我啊,”

这种挑逗的行为激起了玉兰更大的愤怒,那还顾得上打针,非把铁蛋的小脑壳拧下来不可。

铁蛋一边跑一边躲,玉兰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最后累坏了,坐在石头上直喘气。

铁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拍了拍玉兰的肩膀:“玉兰,可以进去了,孙奶奶已经死了。”

玉兰懒得搭理他,背起药箱气哼哼走下了土坡,刚刚走到孙奶奶的家门口,里面果然传来一大片哭声。

孙奶奶真的死了…………

一股冷风从玉兰的后背上冒起,直灌头顶,她对铁蛋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玉兰僵在了门口,没敢进去,因为她害怕死人。

“如……铁蛋,你咋知道孙奶奶一定会死?还故意拖延时间不让我进去。”

现在的玉兰不是气愤,简直有点感激了。

铁蛋呵呵一笑:“想知道吗?”

玉兰点点头。

铁蛋说:“你让我再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玉兰说:“滚,你咋学的油腔滑调?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玉兰转身就要走。铁蛋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属鸡?”

玉兰猛地停住了脚步,说:“是啊,属鸡怎么了?”

铁蛋说:“我是在救你啊,师傅在的时候说过,孙奶奶也属鸡,她死的时候,属鸡的不能在身边,要不然就会有大祸。”

“切!”玉兰鄙夷了他一下,根本不相信,觉得这是迷信,医术讲究的是科学,迷信的事儿怎么能信。玉兰说:“我不信!你到底是医生,还是阴阳师啊?”

铁蛋说:“我是医生,也是阴阳师,信不信由你?”

铁蛋显得高深莫测,古里古怪。

刘先生在世的时候不但传授了铁蛋全部的医术,也传授了他很多风水绝学。

他老早就算定了孙奶奶的断气时间,并且知道,这老太太死的时候,属鸡的不能在跟前。

至于为啥,铁蛋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玉兰是属鸡的,心里就是想救她。

刘先生的话一向很准,当初帮何金贵的儿子江给算过命,说他不是人,是一条狼,而且12年之内都不会喊金贵一声爹。

果然后来江给就被狼群叼走了,12年没回过家。

这一点别人不信,何金贵是深信不疑。

玉兰有点惊奇,就问:“铁蛋,你的本事都哪儿学的,咋这么厉害?”

铁蛋说:“跟我师父学的,你想不想学啊?”

玉兰点点头,觉得铁蛋神秘极了。,

铁蛋说:“那好啊,先让我亲一口,我就教你。”

“你………………”玉兰的脸蛋再一次红了,怒道:“不说算了。”

铁蛋这次没拦着她,看着玉兰的背影消失。他在后面打了个响指。知道已经把玉兰的心给拢住了。

玉兰回到了家有点后怕,也有点迷惑不解,这个铁蛋到底是干什么的?几年不见学了一身的本事,而且这些本事都是歪门邪道。

刘二赖明明断气了,怎么被他用针一扎,就活过来了呢?

孙奶奶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为啥铁蛋说她今晚会死,她就死了呢?

玉兰捉摸不透,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还是在琢磨,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被铁蛋接连亲了两口,跟老鹰一样,几乎叼去她脸上的一块肉。

玉兰的心涨热了。忽然觉得铁蛋很可爱。

铁蛋跟姐夫何金贵有点相似,有着一张男人宽阔的胸膛,也有着大山一样健壮的臂膀。也有着一条温柔多情的舌头。

玉兰可喜欢姐夫金贵了,心里想着,将来找对象也找姐夫那样的。

可惜自己没赶上好时候,其实铁蛋就不错,大家都是学医的,兴趣又相投,没准就是一对。

想着铁蛋,玉兰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一颗小心慌乱慌乱的,身上就痒痒起来。

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个黄毛根本不配。

不如就献给铁蛋吧。

想到这里,玉兰的脸又一次红了。

不知道被铁蛋抱一下是啥感觉?会不会很

温暖?

玉兰竭力忍着不去考虑,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脑海里甚至出现了被铁蛋压倒在炕上的画面。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咋了。

刘二赖跟憨女的生活还没有恢复正常。

憨女虽然回了家,可对刘二赖依然是怕,那一夜他被男人捅的疼死了,刘二赖每次靠近她,憨女就浑身直打哆嗦。

回家的这些天,憨女一直不敢脱衣服睡觉,每天用被子蒙着头,被窝里闪出一条缝隙,偷偷地看着刘二赖。

只要半夜刘二赖一翻身,憨女就往被窝的深处缩,一颗小心肝慌乱地不行。

刘二赖已经从迷茫中彻底清醒了过来,憨女的回家让他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感到身边是一片阳光。

他知道憨女怕他,为了照顾憨女,睡觉的时候也不脱衣服,就那么和衣而卧。

二赖子睡觉好到呼噜,呼噜声震天,把憨女吵得睡不着,每天醒来以后,看着憨女红红的双眼,刘二赖总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他就忍着劳累不睡,等憨女睡着了他才睡。

十天以后,二赖子的呼噜声不再对憨女构成威胁,她已经习惯,有时候二赖子不打呼噜,憨女反而睡不着了。

刘二赖说:“憨女,你讨厌俺不?”

憨女就摇摇头:“不讨厌,就是怕,你给俺糖糖吃,俺就不怕了。”

于是刘二赖就批发了一口袋糖,啥时候憨女想吃,二赖子随手就取,他对憨女可好了。

唯一不得劲的是,看着一个大闺女睡在旁边不能碰,心里憋得慌。

他就忍啊忍,忍啊忍,希望憨女也有憋不住的一天。

可憨女好像有性冷淡,一直没见她冲动过。

刘二赖最后实在忍受不住,只好跑回了憨女娘家,把憨女不想跟自己钻一条被窝的事儿告诉了憨女娘。

憨女娘吓了一跳:“这么多天了,你俩还没在一块?咋搞的?”

二赖子说:“娘,这不怪我,我一靠近她,憨女就往旁边缩,俺没办法啊。”

憨女娘很发愁,闺女虽然早就发育完全,可心里还停留在十岁以前。

谁让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闺女染上天花没钱医治?不但落下了一脸的麻子,还烧坏了脑子。

憨女娘对二赖子这个女婿是十二分的满意,二赖子不但踏实肯干,心眼实诚,而且有钱,

人虽然长得丑了点,可要啥有啥,对憨女那叫一个亲,与其说憨女是他老婆,不如说是他女儿。

老太太一皱眉头说:“女婿,你别管了,憨女的思想工作我来做。”

于是憨女娘就扭动着一对小脚,颠颠的跑进了二赖子家。

他把女婿轰出去,关上了门,开始对闺女细心的调教。

“闺女,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怎么能不跟男人睡觉呢?你傻啊?”

憨女说:“娘,你才傻,你骗俺,当初你说那个事挺美,没想到会那么疼,二赖子的东西那么大,捅死俺咋办?”

憨女娘说:“胡扯,没听说那东西能捅死人,你经历了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不但不疼,还很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