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官渡之战

关公护兄嫂,千里走单骑,连过五关,刀斩六将!分别是孔秀、孟坦、韩福、卞喜、王植和秦琪,威震华夏!将近河北地界时幸得孙乾告知,刘备已去汝南,遂不往河北,沿途收了周仓,刀劈蔡阳,与张飞尽释前嫌,并赵云、典韦于古城相会,众皆悲泣。

其后关公又与孙乾同赴汝南去寻刘备不得,怏怏不乐。孙乾乃独赴河北密会刘备,玄德借口关羽已脱身曹操,速往召来以报袁绍而携简雍、孙乾星夜远离河北,来见云长。

兄弟二人历尽千辛万苦终得相会,抱头痛哭。关羽又在刘备的撮合下收了义子关平,共去古城。古城中本已有数千人马,关公又命周仓前往卧牛山取裴元绍并数百草寇来投,共计四五千人马——因赵云早已归于刘备,所以这裴元绍自然不会死于子龙抢下,反倒成了刘备麾下之将。

关羽细述徐州战败后为护兄嫂屈身于曹操之事,又言小宝为己脱身权留许昌,只待袁绍来犯,趁战乱而走之计,引得刘备忧心不已,赵云、典韦暗自神伤,只盼小宝顺利脱身,早日来见。

恰逢刘辟、龚都来请刘备助守汝南,正合玄德之意。便整齐四五千人马,率孙乾、糜竺、糜芳、简雍、关羽、张飞、赵云、典韦并关平、周仓、裴元绍起兵前往汝南驻扎,招兵买马,徐图征进,不在话下……

时已夏末秋初,袁绍兴兵,望官渡进发。曹操急派七万兵马驰援官渡,小宝引黑甲军先锋随行。

袁绍大军临行时,田丰于狱中致信苦谏:“今且宜静守以待天时,不可妄兴大军,恐有不利!”

逢纪借机进谗言:“主公兴仁义之师,田丰何故出此不详之语!”引得袁绍大怒,险些斩了田丰祭旗,幸得众官劝免。

袁绍大军行至阳武,安营扎寨。沮授又谏:“我军虽众,而勇猛不及彼军;彼军虽精,而粮草不及我军。彼军无粮,利在急战;我军有粮,宜且缓守。若能旷以日月,则彼军不战自败!”

袁绍刚愎自用,不纳其谏,怒而下令将沮授囚于牢笼,放言待破曹之后,与田丰一体治罪!于是下令将七十万大军,东西南北,周围安营,连络九十余里……

细作探知虚实,报于官渡,曹军新到,闻之皆惧。荀攸谏道:“绍军虽多,不足惧也!我军尽皆精锐之士,无不以一当十,利在急战!”

曹操应诺,兵马前进。袁绍率军来迎,两军摆开阵势。审配暗命一万弓弩手伏于两翼,五千弓箭手伏于门旗之内,密令炮响齐发。

三通鼓罢,袁绍金盔金甲,锦袍玉带,立于阵前。左右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诸将排列,旌旗节钺,甚是严整!

曹操出阵,许褚、张辽、徐晃、李典等左右拥卫,鞭指袁绍怒责其为反贼!

袁绍不甘示弱,大骂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尤甚董卓!曹操大怒,命张辽出战,袁绍阵中张郃跃马相迎!

二将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曹操观之暗暗称奇。许褚挥刀助战,高览挺枪接战!四将捉对厮杀正酣,曹操令夏侯惇、曹洪各引三千军齐冲敌阵!

审配见曹军来冲阵,急令点起号炮!瞬间两边万弩齐发,中军弓箭手于阵前乱射,曹军抵敌不住,往南急走。袁绍挥军掩杀,曹军大败,退守官渡。

袁绍移军近官渡下寨,依审配之计,于军中挑选精壮军士,用铁锹土担,齐来曹操寨边,垒土成山。曹军欲出,被审配命弓弩手扼住咽喉要道,不能前进……

十日之内,袁绍军筑成土山五十余座,上立高橹,分拨弓弩手立于其上射箭,曹军皆顶遮箭牌守御。只要土山上一声梆子响,立刻箭下如雨,曹军尽皆蒙盾伏地,袁绍军呐喊哄笑!

曹操见军心慌乱,乃集谋士相议。刘晔献计造“投石车”以破之!曹操应诺,命刘晔督造。连夜造车数百乘,遍布于寨墙之内,正对土山云梯。待袁绍军梆响箭落,营内一起拽动石车,炮石飞空,往上乱打!袁绍军兵无法躲藏,死伤不计其数!此乃“霹雳车”是也……

袁军不敢登高射箭,审配又献计挖掘地道,暗通曹营,名为“掘子军”!

曹兵见袁军于后山掘土坑,乃报曹操。曹操问计刘晔,得明虚实。刘晔乃命军士绕营掘长堑,袁军不得而入,空耗无用之功……

曹军守官渡自八月而至九月,粮草渐尽。曹操起意退兵,弃官渡而退许昌,犹豫不决,乃使人送信许都求教于荀彧。荀彧回信,明言此刻正是用奇兵取胜之时,曹操乃消退意,令将士全力死守。

一日徐晃部将史涣出巡捉住一名袁军细作,得知韩猛押运粮草不日即至,急报与曹操。

曹操便命徐晃、张辽、许褚引轻骑数千劫粮烧车,趁夜出袭。韩猛果然中计,招架不住,单骑逃走,曹军烧尽袁军粮草辎重!

韩猛逃回大营,袁绍怒命斩首示众,众官劝免。审配谏道:“行军以粮草为重,不可不用心堤防。乌巢乃屯粮重地,当以重兵把守!”

袁绍遂命审配返邺城督粮,遣大将淳于琼,部领督将吕威璜、赵睿等引军两万,把守乌巢。

曹操军粮告竭,即使人往许都教郭嘉筹措粮草。不想使者贲书急往,行不上三十里,便叫袁兵捉住,押到袁绍谋士许攸处。那许攸字子远,少时乃是曹操好友。持了曹操催粮书信来见袁绍,献计袁绍分兵一路,趁许都空虚而取之,断曹操后路;又言曹军粮草不济,当以大军急攻,二路并进,可操胜券!

哪知袁绍多疑,自作聪明,认定此书信是曹操的诱敌之计,许攸苦劝不从。恰逢审配使人自邺城持书信前来,先说运粮之事,后言许攸在冀州时多有滥收民间财物,纵其子侄多科税,中饱私囊,现已将其子侄下狱。

袁绍看书毕,大骂许攸乃滥行匹夫,将其逐出营寨,再不任用!许攸羞愤险欲自刎,幸被左右救下。劝其既与曹操有旧,何不弃暗投明?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攸便星夜来投曹操。

曹营巡哨军士将其解至曹操大帐,许攸高呼故人来见!曹操刚刚宽衣歇息,闻听许攸来投,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曹操执手将许攸迎入帐中,纳头便拜。许攸大惊跪拜还礼,疑问曹操乃当朝丞相,何故如此谦恭,先拜己一布衣平民!

曹操笑言吾与子远只论朋友,岂敢以名爵上下乎?许攸感动莫名,乃献计与曹操,备言乌巢守将淳于琼嗜酒无度,只需提一支精兵诈称袁将蒋奇来此护粮突袭乌巢,烧尽袁军粮草辎重,三日之内,袁军必然大乱!

曹操乃命荀攸、贾诩、曹洪并许攸守大寨,夏侯惇、夏侯渊引一军伏于左侧,曹仁、李典领一军伏于右侧,以备不虞。又命张辽、许褚在前,徐晃、于禁在后,曹操引军居中,尽着袁兵衣甲,打起袁军旗号,军士皆束草负薪,人衔枚,马勒口,于黄昏时往乌巢进发!

曹操领军夜行,诈称蒋奇之兵,连过数寨,平安无事。四更时分,方至乌巢,军士点燃所负束草,四下举火,鼓噪而入!那淳于琼正在大醉酣睡,闻声而起,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已被曹军挠钩所擒!

眭元进、赵睿见乌巢火起,急忙驱兵来救,不想却为曹军所杀!曹操命人割去淳于琼耳鼻手足,放其归寨,羞辱袁绍。

袁绍望乌巢火起,已知有失。张郃、高览请命提兵相救,郭图却谏围魏救赵之计,应驱兵急攻曹营。

双方争执不下,袁绍又是个没主意的,干脆遣张、高二将引军五千往击曹营;又命蒋奇领兵一万,救援乌巢。

蒋奇被换了淳于琼军衣甲的曹军在偏僻小路所杀;张郃、高览又遭夏侯惇等伏兵大败!袁绍又见淳于琼耳鼻皆无,手足尽落,怒问乌巢为何竟失!?败军相告皆因淳于琼醉卧无力御敌,袁绍立斩淳于琼!

郭图闻言恐张郃、高览回寨对证是非,乃进谗言:“张、高二将久怀归曹之意,今见主公兵败,心中必喜!我军往攻曹营,损兵折士,皆因二将不肯尽力之故!”

昏了头的袁绍大怒,遣人急招二将回寨问罪。郭图又暗使心腹先去密告张郃、高览,主公欲杀汝二人!

等到袁绍使者方至,传召二人回营,高览手起一剑便杀了来使,自与张郃引本部兵马投了曹操……

袁绍连失谋臣大将,乌巢又已被烧,已是军心惶惶。许攸献计当趁此良机急攻袁寨,张郃、高览请为先锋。当夜三更,曹军分三路劫寨,厮杀直至天明,袁军措手不及,折损大半!

荀攸又献计四处扬言调动兵马,一路取酸枣,攻邺城;一路取黎阳,断袁绍归路。袁军必然惊惶,分兵以拒,我趁袁军兵动之时以攻之,则袁绍可破!

曹操依计而行,袁绍果然上当——命其子袁谭引五万兵马去救邺郡;辛明引军五万去救黎阳!

袁绍大军方动,密切关注军情的龙小宝便知机会来了。亲自求见曹操,请命黑甲军为先锋直插袁绍中军,取其首级,献于丞相!

曹操素知黑甲军之能,曾闻这三千铁骑杀得袁术溃不成军,小宝于两军阵前直取中宫,一合而斩张勋的辉煌战绩!曹操本不欲多使小宝参战,恐其功高而去。然现今已是最后决战时刻,若能一战而弑袁绍,则河北可早定。放眼军中,可立此奇功者,非黑甲军莫属!

曹操克敌心切,当下应允小宝以为先驱,全力奇袭袁绍中军!又言切切不可急功冒进,若不能得手,需速退,以保全身!言辞真挚,爱惜之情绝非作伪,小宝虽心下感动,也只能在心里暗道一声:“对不住了,老曹!”

是夜曹操探知袁绍兵动,立起大军,兵分八路直冲袁绍大营!

袁军早无斗志,四散奔走,溃不成军……

龙小宝率黑甲军趁夜色掩护,如一道黑铁暗流,直朝袁绍中军冲去!犹如劈波斩浪,碎石开山,隆隆铁骑,碾碎了无数兵马!!

袁绍披甲不迭,布衣幅巾上马,幼子袁尚紧随其后。军士舍命相护,疾驰渡河。袁绍慌乱之中回首观望,见曹军似已追赶不及,方松了半口气,猛然惊见一队漆黑如墨的重甲骑兵任凭箭羽加身,刀枪临体恍若不觉,无声无息的已追至一箭之地!

袁绍惊得魂飞天外,不知曹军哪里来的这样一支不畏刀兵,疾驰如电的恐怖骑兵!伏鞍抱头,加鞭急逃……

张辽、许褚、于禁、徐晃四将领军急追袁绍,遥见袁绍尽弃图书车仗金帛,只带不足千骑渡河而逃。

众将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小宝奋勇当先领着黑甲军孤军深入,紧追不舍而去!

曹操大获全胜,所杀八万余人血流盈沟,溺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徐晃来报袁绍渡河而逃,众军皆追之不及,只有黑甲军强行渡河追击。曹操闻报连连顿足,只道小宝立功心切,一心欲斩袁绍,才甘冒奇险,孤军深入!

曹操无奈回营,一边传令整顿兵马,一边使人渡河而探小宝消息。一连数日,并无佳音回报,三千黑甲军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从此杳无音信……

龙小宝自然知道此时刘备已驻兵汝南,渡河之后佯装追杀了一阵,便拨马转向兜了个大圈,觅得一处隐僻渡口,令黑甲军卸甲轻装渡河——如今黑甲军在小宝的刻意经营之下,每名军士已各配两骑战马!

黑甲军不耐久战,一旦困乏便可将军器盔甲卸下置于另一骑马上,如此便可继续拔军前行,无需再原地整军休息,亦可远征。

龙小宝乘夜疾行,直至通往许都路上的穰山地面的山林中方才传令休整。众军士虽不明所以,但俱是小宝一手精挑细选,千锤百炼出来的老军,无一不肃然听令。

小宝也不说出自己的意图,只是心中早有计较——山林之外便是不久之后刘备引军来攻许昌与曹操大战之处!驻军在此,正是为了以逸待劳,介时便可奇兵突出救助刘备,退走汉江。

(昨天肥佬主持了公司为舟曲灾区募捐宣传的活动,忙了一整天,没有更新。个人也为灾区的同胞略尽一份绵薄的心意,愿逝者安息,生者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