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两者各有千秋,但我宁愿此刻我看到的是一个丑得像巫婆的侏儒,而不是这个英俊得像明星的男子。

偏偏这个时候,这个后者,严格来说,跟面前这个气质帅哥完全不同的另一位帅哥,他说了一句让人晕倒的话。

他说:“你搞错了,她绝对不是黄小开的女朋友。另外那个才是。”

他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我。

“因为她是我的同居女友。”

该刹那,我清楚听到我的心脏发出一声呜咽,脑袋的残余意识是想在牢墙上一头撞死。

我奋力抑制自己的咬牙切齿,保持目光平视,将脸缓缓转向他的方向,装出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你。”我希望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气质帅哥说:“她眼睛看不见,听不出来你的声音。”他的语气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疑惑,平淡得好像在跟餐厅的侍者说,她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吃过这道菜。

那个人一脸不置信,“怎么可能!”一步踏前:“到底怎么一回事?她眼睛怎么啦?”惶急之情倒不是装出来的。

气质帅哥简单的说:“抓她的时候,她抗拒,被伤了头部,可能影响了视力。”

后者的眼睛越瞪越大,眉毛竖起,突然出手,用力扯住气质帅哥的领子,吼:“把她放出来。”

气质帅哥居然面不改色,很冷淡的说:“现在不能送她到医院去,事情刚进行了一半。”

“他妈的,谁说送她去医院,我只要你放她出来。”那个人恶狠狠的说:“现在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叫拿主意的人出来啊!我自己跟他说!”他一双手把人家身上穿的笔挺衣服揉得一团糟。

门打开了,那个人冲进来搀我,脸色很不好看,暗处也能看到有点发青。

我装着四处摸索,刻意避开他伸出的手。

结果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掌心有冷汗,还有点抖。他非常紧张。

“你真的看不见了?”他声音也是抖的。

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淡淡的瞧着他的眉毛。

装瞎子的关键是盯着对方某个部位就此不再移动目光,盯住眉毛就很好,盯着眼睛或嘴都比较容易冒馅。

“是谁干的?”他压低声音,隐隐咬牙的声音。

我摸了摸后脑那个包,“给你们的人在这里敲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是谁。”

“疼不疼?”他的手动了一下,似乎想去摸摸伤处,但终于是没有做成。

我不作声,以沉默给他压力。

难得见到这飞扬跳脱的小子这般阵脚大乱,能多看一秒都是值得。

他得不到我的回应,眼睛里闪过一丝内疚的神色。握着我的手松开,开始小心翼翼扶着我的手肘,稍一迟疑,另一只手扶我腰上。

“前面有滩水,要迈过去。”他低声吩咐,声音很温柔,隐隐一丝难过。

我的心蓦地一软。这平素精明的小子居然真的以为我看不见。

但是在看到朱莉向我投来可怜巴巴的目光时,我的心立刻就变得像冻豆腐一样发冷变硬还变疙瘩起来。

“邵,康,柏!”我的嘴唇没动,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春风沉醉的晚上,身侧那个殷殷相扶的英俊男子,抵受不住的打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彻骨寒战。

第五章 百万悬赏杀人告示

我从一间黑暗、潮湿、简陋的平房里转移出来,进入另外一间有电灯、地面干燥、依然简陋的平房里。

木**的席子是发黑的,被褥有霉味,窗户没有窗帘。

我由康柏搀扶着坐到那**,鼻端嗅到霉湿味,皮肤自动冒起鸡皮疙瘩,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眼角瞥到一条小指长短的蜈蚣往我地上的脚缓缓爬来。

那样构造繁复的节肢类动物,动作和谐迅速得让人心里发毛。

邵康柏坐在床边的一张木椅子上,手支在下巴上,以一种海报模特的姿态看着我。

就是没有想过往我的脚看一眼。

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下,我还得装作对那危险的小动物视若无睹。

那条小蜈蚣离我的脚距离不到三厘米了,看它的笔直走势,三公里内也不准备掉头拐弯,而康柏还是在那边扮雕像。

我忍无可忍:“邵康柏!”

他吓了一跳,“怎么啦?”

“这是什么地方!味道好难闻!”我睁着黯淡无光的眼睛上下周围绕了一圈,特别聚焦在脚下,“我不是踩到什么脏东西了吧,怎么这么臭!”

谢天谢地,他终于看到了蜈蚣。不动声色的将那倒霉的虫子一脚踩成肉酱,一面对我诚恳的说谎:“这里虽然是乡下,但是收拾得很干净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这里的三星级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我不作声,过一阵子,“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