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驴激动的叫道:“把粮食都给我留下,然后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普元眉头皱起,道:“这位朋友,你最好看看清楚,若是把粮食给你放下,我们这些人要吃什么呢?”黄二驴咆哮道:“我管你吃什么,大不了你们吃人就是了,没听见我的手下怎么指点你们吃人吗?”

正说话话的工夫,马蹄声响,却是牛五娘、董白两个耐不住寂寞过来看热闹了,黄二驴一眼看到她们立时眼睛都直了,叫道:“这两个女人也要留下!”说完满脸****的道:“那个年轻的可以献给大王,这个老一点留给我就是……。”

话音没落,牛五娘咬牙切齿的斥道:“没长眼的泼贼,老娘也是你能撩拨的!”座马飞驰而出,挺五股钢叉向着黄二驴刺去,黄二驴万想不到牛五娘这么快冲到身前,急提大刀来挡,那想到牛五娘的叉盘一挥,他的大刀立时脱手飞去,再也找不着了。

牛五娘叉子狠狠向着黄二驴的心口刺去,刘琮在后面大声叫道:“留个活口!”牛五娘的叉子一转,五股钢叉斜肩连臂的刺了进去,跟着牛五娘用力一挑,就如小鬼叉人一般把黄二驴给挑起来了。

麴礼大喝一声:“冲!”那二百精骑一齐冲了出去,只一个冲锋,就将黄二驴的手下都给杀尽了,等韩荀、张世平想出来凑个热闹的时候,连点渣都没有了。

牛五娘就那样叉着黄二驴回来,用力一摔,把他摔在了刘琮的马前,黄二驴早就疼得晕过去了,刘琮刚要让人把黄二驴给弄醒,牛五娘抬手就是一叉子,戳在他的大腿上,黄二驴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硬是疼醒了。

刘琮向着牛五娘一挑大指,然后向黄二驴道:“我问你,你是哪里来匪人?为什么来这里?”

黄二驴苦着脸道:“小人是宿县黄大王的干儿子,黄大王和英霍山十大王寨里的一个大人物做了一笔买卖,说是买下了一个小孩儿,今夜送到,小人是来这里接货的。”

刘琮眉头一皱,和普元、麴礼二人对觑一眼,董白这会已经喊出来了:“那小孩儿一定是钦了。”刘琮微微一笑,道:“本来我无意去动这个黄大王,不过看在十大王寨的份上,却要碰一碰他了,麴将军,你派人去探探宿县的情况。”麴礼答应一声,点人去了。

牛五娘在一旁用钢叉点着黄二驴道:“这个家伙怎么办?”普元道:“杀了得了,洒家来动手。”黄二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道:“几位祖宗,小的死了不要紧,您先赏小的一碗饭吃再杀吧。”

刘琮看着不忍,道:“刚才谁弄吃得呢?”董白道:“刚才给高顺熬药,顺手给他热了一点鸡汤喝。”刘琮道:“那告诉他们别熄火,把晚上的剩饭都热了给他。”

黄二驴千恩万谢的下去了,各军也都回去,重新休息,等候消息。

天交四更,探马回报,刘琮等人都起来听信,原来那黄夲只有三千多人,其中五百是他的亲信,由他的儿黄霸统带,余下的人都是裹挟来的百姓,那宿县一年前被曹军大将冯楷攻破,城池破败不堪,黄夲从颍川流窜过来,占了此城,只是他土匪出身,也不知道修建城池,那宿县仍是那样破败,黄夲拿县衙做了自己的府第,每日只知****妇女,其余的一概不管,无粮了就抓人来吃,入住宿县半年,闹得宿县家家亡败,直如鬼城一般。

刘琮沉声道:“这样的贼子,既然惹到我们了,我们就管他一管!麴将军,你有把握拿下他们吗?”这里真正指挥大军的只有麴礼,刘琮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直接就把事交给麴礼了。

麴礼道:“没事,这点人马根本就不够我们麴家冲击一次的。”说着取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划了一圈道:“诸位此处就是宿县,我们围三阙一,韩子芳带三百人攻北门,张世平带三百人攻南门,我带三百人攻东门,普元大师和主公带余下的人马屯在西门外,城中贼人一败,自然从西门而走,那时主公和普元大师把他拿下就是了。”

刘琮见麴礼分派从容,想想现在这里一千五百人之中,有一千人是麴家军里的人,他们在北疆和匈奴人还有公孙瓒、黑山军拼杀了也不知道多少回,这点小阵仗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于是放心的道:“那全凭麴将军主持,此时就可造饭,我们吃完了就动手。”说完刘琮又想起那个黄二驴来,叫道:“把那个黄二驴杀了祭旗。”

一旁的张世平笑道:“这却是不能了,那黄二驴昨晚上一口气吃了十八碗饭,生生把自己给撑死了。”

刘琮正在喝水,险些一口喷到张世平的脸上,但是笑过之后,想到昨天钦吃饭时候的那个样子,不由得长叹一声,道:“民苦于此,又怎么能不造反呢。”想到荆州富饶千里,不由得更坚定了不能让人破了荆州的念头。

五更左右,军士匆匆的吃完了饭,然后四路而行,向着宿县突袭,他们所在的村子离宿县不过三十里,天明时分,人马就到了宿县,本来麴礼还打算折民屋制做一些简易的攻城器具,可是到了宿县城下才发现,这里城墙的高度还没有篱笆高呢,城墙边上也没有人巡逻,四处城门倒有三门少了半扇大门,看上去就连一个大寨子都不如,于是麴礼也懒得再准备,直接下令攻城。

这会天刚刚放亮,城中的人还在高睡不起,马蹄声如同催命的铜钟一般响起,黄夲的部下没等起来就被大军攻进来了,那些听到声音还懒在**的倒逃了一命,凡是听见动静提了兵器出来看的都被砍了,黄夲正在**搂着美女睡着呢,慌张之中起来,和他的儿子黄霸带了五百亲信向着北门逃走,原来四门之中只有西门有城门,平时都是严严实实的关着,黄夲自以为这个时候去开城门只怕是来不及了,于是径向北门而去,正好碰上韩荀,父子两个四柄板斧冲路,把韩荀杀败,冲出北门逃了。

刘琮进城之后,仔细检点全城,这里的百姓一半死了,一半被当成粮食进了黄夲父子的肚子了,倒省了出安民告示了,至于那些匪兵,虽然大部分是被裹挟来的,可是混了这么久也成了正宗的土匪了,刘琮不愿收留他们,让他们自寻生路去了,大军在城中歇了一日,向着英霍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