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担心的向着刘琮道:“你一切以自己为念,万不可拼命,知道吗?”刘琮拍着她的后背,道:“你放心好了,快走吧!”董白还想说什么,牛五娘不耐烦的道:“好了,你几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起来了。”说完扯了董白就走。

刘琮把手里的一千五百人分成两路,让韩荀带着他当初来时候带得四百人,加上麴礼分给他的五百人共九百人由韩荀、牛五娘、董白三个护着高顺先走,向淮中退去,而他带着普元、麴礼、张世平、黄叙、麴勇四人和五百精骑,加下一百先登营去闯下邳救人。

看着董白走远之后,刘琮一挥掌中大铁枪叫道:“我们走!”带着人马向着下邳西门而来。

下邳西门这里只有鲍家兄弟在此,这里地势太低,已经被水灌出一个湖来了,鲍家兄弟引数百步兵屯在西门外面,看着湖上搜集过来的十几艘民船,他们的任务极为轻松,对面下邳城里的人不可能隔着湖杀到他们这里来,所以鲍家兄也不骑马,兵器也没有拿,好在还贯着甲,坐在那里随意的看着对面的下邳城,那里已经杀得天昏地暗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鲍邵笑道:“曹子和大概转回来了,我们却起来迎他一迎。”

鲍勋懒洋洋的爬起来,说道:“这里有什么可……。”话音没落,就看他哥哥的脸色大变转身向着马匹冲去,鲍勋惊愕的向着那面看去,就见一队不打旗号的骑兵飞驰而至,当先一个病鬼一般的小将远远的看到鲍劭向马跑去,抬手就是一箭,羽箭正射在马首上,鲍邵的马怪嘶一声,倒在了地上,鲍邵立时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战马。

这里只有两匹马,百来曹军也都胡乱躺在地上,这会再想起来已经是来不及了,麴勇、黄叙带着先登营冲了过来,把那些曹军都给制住了。

刘琮带着麴礼、张世平冲了过来,看着茫茫大湖,以及那可怜的十几只小船,刘琮沉声道:“我们只为救人,冲进去太多的人和曹军起大冲突就麻烦了,这样麴礼将军和世平带五百人留下,小心防护,我带普元大师和黄叙、麴勇及一百先登营过去,只要能接人出来,我们就撤。”

“我也去!”曹怀跳了出来,殷切的看着刘琮,刘琮点点头,道:“走吧!”说完一招手带着人向那下几艘小船跑了过去,麴礼、张世平也知道这个时候争不得,看着刘琮过去之后,麴礼下令周围多设哨探,然后把鲍家兄弟给拉了过来,笑道:“二位还在这里坐着吧,帮我们回个话什么的。”鲍家兄弟叫苦不迭,可是又全无办法,只能是一脸苦相的坐在那里。

刘琮他们坐着船到了下邳西门,就听门后杀声震天,而且城门大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陷落了,刘琮的脸上浮出焦虑之色,普元大声道:“公子勿虑,我来开路!”说完当先向着城中冲去。

西门里刘郃带着人拼死护住城门,以及藏在这里的两只小船,吕布早就告诉他要让家小从这里撤走,现在下邳城破,他猜吕布肯定会让人从这里离开,所以拼死守住,等着吕布的家小。

韩浩乃是一代名将,虽然比起夏侯渊他们差了一些,但是却绝对强过刘郃,更兼他的兵马多过刘郃,轻松自如的指挥人马冲击着,连冲九次下来,刘郃的人马已经没有多少了,就连刘郃自己也身上带上伤了,而且两只木船都被曹军夺了去了,韩浩看着眼前这几十号人马,挥手喝住部下大声道:“刘郃,我知你悍勇,可是事已至此,你已无力回天,还是降了吧。”

刘郃冷笑一声,抬手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血,回身向着身后的军士道:“船已经没了,你们再在此拼命已经没有意义了,都散了吧!”说完提起手火焰炽金枪向着韩浩走去,大声道:“韩浩,你来与我一战!”

韩浩从马上下来,提着蛇龙戟大步向着刘郃而来,他以逸对疲,不信战不胜刘郃。

突然刘郃后军一阵混乱,跟着一个胖大和尚冲了过来,径直撞开刘郃的部下向前冲了过来,一下把刘郃撞开向着韩浩大叫一声:“洒家来了!”禅杖狠狠的拍了下来,韩浩惊叫一声,提戟相隔,一声巨响大戟被震得变得就像一张大弓一般,韩浩双臂都失去知觉了,他吓得丢了大戟转身就走,普元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把韩浩踹倒在地,单手按住笑道:“小子,你以为这是在马上吗!”

韩浩冷哼一声,被压住也不慌乱,大声道:“全军向前,把这秃驴给我杀了!”韩浩为人勇烈,当初他随夏侯惇征战之时,收复的黄巾军突然叛乱,劫持了夏侯惇,韩浩就不顾夏侯惇的生死一意平乱,这会自己落入敌手,他仍然是这样的性情。

嗖嗖嗖,数声弦响,强弩飞射都射在了曹军的脚下,生生把他们给逼住了,刘琮带着先登营冲了过来,向着韩浩道:“韩将军,我们不是敌人,你何苦非要杀我啊?”

韩浩怒斥道:“刘扬州,你是朝廷命官,却来助贼,是何道理?”

刘琮笑眯眯的道:“当然是抢功了,韩将军不会为了抢功而和自己人拼命吧?”

韩浩奋力挣扎,可是他那里挣得脱普元的钳制,气得暴跳如雷,刘琮不去理他,转头向着刘郃道:“刘将军,你愿意降我吗?”曹怀这会早就把刘琮的来意说了,刘郃心领神会,伏身跪拜,道:“末将愿向扬州刺史请降。”

刘琮这会心急如麻,戏做一半就没有心情再做下去了,沉声问道:“吕玲绮可在这里?”刘郃摇头,道:“小姐还没有到!”

刘琮的心猛的一沉,这时远处传来了喊杀,韩浩得意的笑道:“刘扬州,李典带一路人马就拦在西来的路口,你认为吕布的家小能冲得过来吗?”

刘琮强笑道:“原来将军是在这里等着吕布的家小,这样的功劳却是不能不抢。”话音微顿又道:“在下想要借韩将军这支人马的马用用,不知道行不行啊?”

韩浩大叫道:“你做梦!”话音没落,麴勇一挥手弩箭急如飞蝗一般射去,曹军被射倒一片,韩浩、李典只带了一千骑兵,分了五百给李典,在这里拼杀半响,又损失了三百多,这会被先登营一下射倒一百多人,再想打胜算已经没了。

韩浩目光森冷的看着刘琮道:“刘扬州,你这么做,不怕丞相怪罪吗!”刘琮冷冷的道:“丞相真要怪罪,那时再说吧!”说完抢了一匹马当先向着路口冲去,曹军已无战心,并没有人来拦他,黄叙跟着带了二、三十人追了下去,他们过湖没有带马,只能是现借了。

刘琮一到路口,就见李典杀了丁,正围住了吕玲绮,刘琮沉喝一声:“给我让开!”催马杀了过来,这会他也顾不得尽量不杀人的意图了,长枪抖起,就如同一条怪蟒,连挑三十几骑,已经冲到了阵的中心,大声叫道:“吕玲绮我来了!”

吕玲绮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了,突然听到叫声,神情猛的一振,向着对面看去,只见刘琮就像一条猛虎一般的冲了过来,整个人振奋起来,大声叫道:“刘琮,我在这里!”重新燃起求生的**。

李典怒斥道:“刘扬州,你要造反吗?”刘琮冷哼一声,道:“我只要吕玲绮,你们让开,我不杀你们!”李典冷笑一声,一枪向着刘琮刺去,刘琮的大枪回刺,两枪相交,拍的一声,刘琮的枪头被打得飞了出去,李典拿得是百练好枪,而刘琮只是随意拿了一杆枪,那里能和李典的枪硬拼啊。

李典跟着第二枪刺去,颤动的枪尖直取刘琮的小腹。

吕玲绮尖叫一声,吓得都不敢看了,刘琮枪杆回磕,他的力气大一下就把李典的枪给磕开了,跟着刘琮轮起大枪,就像舞棍一般向着李典抽了过去。

李典躲无可躲回手一枪,两只大枪的枪杆撞在一起,李典的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刘琮催马而进,一伸手把李典给提了过来,大叫道:“都给我让路,轮开枪杆棍,硬是荡开了一条血路,吕玲绮和余下的两名执戟骑奋力闯了出来。

刘琮大声叫道:“从西门走!”说完丢了李典,他知道自己这会侥幸,一会曹军大队进城,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那也逃不走了。

可是刘琮和吕玲绮刚跑了几步,就听身后喊杀声卢起,跟着魏越护着一臂负伤,只能胡乱挥舞一口宝剑的吴资向着这面逃了过来。

吕玲绮哀求的向着刘琮叫道:“救救吴叔!”刘琮一咬牙叫道:“一做也是做,二做也是做了!”说完回马杀了过去,大声叫道:“你们走!”说完挡在了路口,直面曹洪、夏侯德的人马,他手中虽然只是提着一条枪杆,但是气魄如虹,在众人之中显得那样的卓而不群,吕玲绮远远的望着,竟然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