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意满脸惊慌的感受着身体里面的变化,一张脸涨得通红,到底还是个刚刚经人事的姑娘家,前世虽然社会风气十分开放,但是绾意一个连温饱都要烦恼的人还有什么精神去想那些个男女之间的事。

“你出去!混蛋!”绾意压低了声音吼道,她可不想引来南攻城他们,若是和亲公主未入洞房便被人破了身,你让栖凤流云的脸面往哪儿放,而她这个罪魁祸首,不死怎么平民愤!

“出去?你当真舍得我出去?”流云祈羽高高在上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满脸怒意像是抓狂的小猫似的,邪魅的脸上玩味的一笑,轻轻的俯下身去,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小家伙,你也想要我的,恩?”说着又是一阵酥软难耐的折磨。

“恩~”绾意难耐的倒吸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双眼,即使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愤怒羞辱席卷而来,想她一味的委曲求全,得到的都是什么?她想不透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前还是一副圣洁无暇,满眼纯真,怎么没一会儿就变得这么,这么邪恶,下流!

绾意恨啊!甩开他的手,十指爪子,拼命的抓啊挠啊!就像只抓狂的小猫,只能用这种方式发些她的愤恨。

丝!流云祈羽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赫然出现的抓痕,一双乌黑透亮的眸赫然闪着某种诡异的光芒。一只大掌准确无误的抓住绾意那两只乱挥的小手,毫不怜惜的将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掌揽着她柔韧的腰身,单腿一蹬,借着礁石的力道,嗖的一下,两人下体还连着,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朝岸边飞去。

蹦的一声,流云祈羽像是拔活塞似的将自己的昂扬拔了出来,卷起地上的衣物,抱着绾意朝林中飞去。

绾意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招惹了怎样的煞星,只是第二天醒来,惊讶自己竟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帐篷,若非是身体上传来的异样,还有脑海中对那可怕记忆的回放,她几乎要相信昨夜不过是个梦!

可是天不遂人愿,昨夜那人将她带来湖中,并未走远。虽然双眼被封,但是她的听觉还在,隐约间好像被他带到一个石洞中,接下来就是那惨无人道的一夜承欢,绾意痛苦的捂住耳朵,可是耳边尽是他***荡下流的话语。

“小东西,你可以放心的叫啊!这儿除了我,谁也听不到!”

“小东西,你的味道可真是销魂啊!”

“小东西,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尤物啊!”

……

“啊!”绾意痛苦的用被子捂住头颅,企图捂住那令人作呕的话语,可是那话语就像是魔音一般,不停的在她耳边回旋着,回旋着。

小东西,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尤物啊!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尤物……尤物……尤物。

“公主,您没事吧!”帐篷外传来南攻城担心的询问。

绾意一惊,自己这都是在干什么啊!不就是丢了一层膜,被一个畜生睡了一晚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啊!比起自己的性命,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如今她该想的是如何躲过暗中之人的追杀,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想到这里,一棵烦乱的心渐渐开始平静下来了。又恢复了那个淡漠疏离的绾意,淡淡的回答道:“让南将军担心了,绾意没事!”谁知出口,声音竟是喑哑如此,绾意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又引来南攻城担忧的慰问。

“公主,您怎么样了!”南攻城一夜未睡,听到她不同寻常的声音,真想破帐而入,可是……似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艰难的站在帐篷外。

绾意有些心慌,笨手笨脚的摸索到茶几上的水壶,来不及倒入茶杯中,就这样抱着壶嘴仰头灌了起来,咕噜咕噜的,水放了一夜,已经凉透,可是绾意丝毫未觉,她就像是长期生长在沙漠里面的仙人掌,极度渴望着水分的滋润,可是却忘了仙人掌的习性是不需要水。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水,绾意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怕让外面的人听到,只能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直到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来不及休息,看到外面南攻城晃动的身影,随即,忍耐这身体上的不适,穿上了衣物,随手将发绾了起来,便走了出来。

天色已经大亮了,偌大的和亲队伍,如今空留下南攻城和几个打扮成下人的侍卫。而南攻城也是一副商贾打扮。惊见绾意出来,那未施粉黛的模样衬得绾意更加的清丽脱俗,尤其是眉眼之间隐约透漏出一丝成熟的韵味更加魅惑人心。轻纱薄衣,随风飘扬,扬起一道风流。

南攻城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这样的女子只一看,便觉得是亵渎!

绾意见此,也没说什么,本想开口问问自己昨夜是如何回到帐篷的,可转念一想,若是他们也不知道,岂不是露出马脚。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一直在打点的下人装扮的侍卫走过了过来,说道:“公主,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绾意一看,果不其然,不远处,备了一亮马车,和几匹骏马。绾意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那马车虽然装扮过了,可是毕竟是皇家之物,就算退下了那一袭明黄,依旧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再有就是那马匹,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尤其是南攻城的坐骑,那可是天下少有的纯白色战马。

“公主,有什么不对吗?”南攻城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南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一定有不少人认识对吧!”绾意突然来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南攻城一时之间到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身边的士兵回答道。

“那可不,咱们将军可是栖凤国的战神,十五岁就一把影月剑,一骑白龙马,横扫敌营,如入无人之境,天下人莫不识之。”言谈中那个得意啊!仿佛说的就是他自个似的。

“那就是说即使没见过本人,白龙马那般显眼,也会有人一看到马就会知道是谁的坐骑!”绾意接口,指出问题所在。

南攻城这一听,顿时明白绾意的意思,白龙马通体雪白实在太显眼了,可是这白龙神马跟谁自己出生入死,十二年来,刀里来,火里去,从未分开过,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忍将之丢下。

似乎看出他的为难,绾意开口道:“并不是让你丢下宝马,只是你怎么也得给它改装改装!”那马似有灵性一般,突然嘶叫起来,好像在极力反驳这个建议。

绾意心中好笑,一时兴起,燃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心思。径自走向那雄纠纠气昂昂的白龙战马面前,那马低头瞄了绾意一眼,似是感觉到绾意没有杀伤力,便侧过脸去傲慢的哼着气。绾意瞪大眼睛,她居然被一匹马鄙视了。凤眼一眯,只见她小跑着钻进帐篷,磨蹭了好一会儿,一手捧着一只青花瓷茶杯,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根毛笔。

嘴上扬起一阵干坏事的奸笑,哼哼唧唧的朝着那不甩她的白龙战马走去,叽里呱啦的开始教育道:“马儿马儿,你可别怪我啊!身为一匹神马,你要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

那马儿显然不把绾意这只弱鸡放在眼里,犹自故我的哼着气,吃着嘴边的嫩草。

绾意怒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是不理智,竟然跟一匹马斗气。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昨夜的冲击对她而言太大了,惯有的冷静自持根本没法纾解她心口的那一股气。现在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她才能让自己暂时从昨夜那可怕的魔障中走出来。

“你们两个帮我把马固定住!”绾意指了指最靠近的两个士兵,可是这沙场上出了名的神马又岂是随便两个人能拉的住。

南攻城见状,一个飞身,落在马身边,一拉缰绳,奇了,刚刚还嚣张傲慢的白龙战马居然乖得像只家犬。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这马我拉着!”这是南攻城似乎忘了彼此的身份,只觉得这样的绾意更多了一分人气。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他就是想顺着她,宠着她。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么来的,从她今早出现的那一刻,一股名叫心疼的情绪窜上了这个刀枪剑雨走出来的硬汉。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夜他出去找寻她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她就那样赤着身体被丢在地上,身上只盖了件男人的外袍,那露出的肌肤上红紫青痕,他是个男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恨,居然让人在他眼皮底下将这么一个绝世清华的女子玷污了,她本该是瑶池仙境中无忧无虑的仙子,硬生生的被卷入这男人野心的战场中。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即带着她远走天涯,逃离这一片阴谋伤害之中,她何其无辜?他甚至想到了若是和亲之后,发现和亲公主已非完璧,她将面临的将是两国人民的谴责,天下众生唾弃。可是为了栖凤国,他硬生生的将这种念头斩断,旁若无人将她带回营帐,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

绾意也不客气,大气的扔了杯盖,那里面赫然是一杯浓浓的墨汁,狼毫笔毫不犹豫的全伸了进去,拿出来时,已经被浓墨浸染得乌黑透亮。绾意拿着笔,思索着围着白龙马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马头前面,与那白龙战马大眼对小眼。嘴边还不忘嘟囔着:“这一身鬃毛可真的白的透亮啊!”

然后只见绾意豪迈大气执起手中的笔,刷刷刷就是几笔,下笔那个稳,准,狠啊!绾意硬是把手中的笔当成一把剑,而那可怜的白龙战马被她当成昨夜那个下流的男人,叉叉叉,砍砍砍,然后两手一扔,长长的嘘一口气,定眼一看,愣是将白龙战马一头纯白雪亮的鬃毛染成了一团黑毛!黑毛卷卷,那叫一个帅气啊!

可显然有马不领情,发癫似的甩着马脑袋,那一头未干的黑墨四处飞溅啊!周围的人啊,马啊,没有不遭殃的!而首当其冲就是绾意,瞧瞧,那一身雪白的纱裙,愣是被墨汁溅的一点一点的,而那墨色还在不停的晕开。那光滑雪嫩的脸蛋上亦是左一个黑点,又一个黑点。绾意哀怨了,整马没整成,到把自己整成斑点狗了!

有些迁怒似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去的南攻城,那抖动的肩膀显示出某人现在铁定憋得难受。再看看周围的侍卫,哪个不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绾意心中一畅,那积蓄在心中的郁结也渐渐散了去!

某鹤有话要说:

某鹤是纯洁的,公告不是偶改滴!由来是这样滴:

某日,某鹤和某猪相遇,

猪说:“拼字!”鹤说:“好!”

猪:“输了要惩罚!”

某鹤鄙视一眼,某猪是出了名的乌龟猪,某鹤:“随便!”

结果某猪发粪涂墙,某鹤输了,杯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