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涵将那站在花树下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一眉一目,皆是灵秀多情,俊逸秀色。

战国也看着站在花树下的宋若卿,不知怎么了,本是紧攥着御天涵的手在掌心中揉捏的她,先是手心一抖,接着居然不由得松开了

御天涵察觉到她这个动作,诧异的回眸看向站在身边的她;那时候,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那个紫色的身影,也看见了隐隐的、无法割断的情意。

喉间和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那种无言的闷痛,让他拧紧了眉心;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在他不屑一顾的时候不知从何时已然悄悄地被别人占据;那种不舍和不情愿,成了他现在心底所有的酸涩。

宋若卿看着战国,又看了看站在战国身边的男子;嘴角的苦涩被他巧妙地掩藏住,只见他轻眨眼眸,藏匿着眼底的感情,慢慢扯出一抹笑,带上青唯,主动走了过去。

“陛下万安!”宋若卿彬彬有礼,微微躬身福礼。

战国看着走近的宋若卿,眼神一闪,接着仓皇的又望了一眼御天涵;看御天涵只是对着她轻哼了一声,就别过头不理她;心中暗叫一声苦后,就抬了抬手,道:“若卿哥哥免礼,寡人不是说过了嘛,这些礼数在你我私下见面的时候就免了,这样看着怪生疏的!”

宋若卿嘴角含笑,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陛下对臣下的好臣下都知道,正是因为陛下对臣下照顾有加,臣下更是不能恃宠而骄,该做的礼数绝技不敢忘却,免得苦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这番看似风情云淡的话中,却透露着宋若卿对战国的尊敬仰慕之情,而更加昭示着战国对宋若卿的特别待遇。

小春在旁边看着宋公子大度识体的模样,又瞧了瞧闹着小性子的御公子,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俨然就是云泥之别,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嘛!

战国也是深深地被宋若卿那副超然脱俗的仪态迷住,本是忐忑的心居然松快了许多,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身边的御天涵,这才缓缓地介绍两人认识:“若卿哥哥,他是御天涵,大周人氏,与若卿哥哥看上去差不多的年纪,宫中虽说现在人多了些,也热闹了些;可毕竟还是地大清冷,以后你们可以常常见面交谈,相互做个伴儿!”

战国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介绍御天涵给宋若卿认识,但是这话听到不同的人耳中,却成了各种各样的味道。

现如今西凉后宫空虚,中宫更是清冷;虽说战国已经下令让一些德行品性不错的贵公子入住宫中;但是后宫之中真正有名有份的人却没有一个;现在,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战国的一举一动,包括连朝堂上的朝臣们也都在猜测这女帝会将凤君和几位凤主的位子留给谁

但现下,战国三言两语,却有了将御天涵和宋若卿同时留下来的意思,着实要跟在身边听见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同时打量着这两位容貌出色的公子。

宋若卿最是聪明通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御天涵,上前双手抱拳,道:“在下宋若卿,愿意交御公子这个好朋友!”

御天涵终于舍得将脑袋别过来,双手微微在宽袖下攥了攥,最后,居然没有发怒,悄然一笑之下,颇有百媚之态,眉梢和眼角中的风情是宋若卿没有的勾魂:“宋公子客气了,天涵能够认识公子这样的人,是天涵的福气!”

这本是好端端的一句话,但是站在御天涵身边的战国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战;她怎么听着大美人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呢?

小春看出三位主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头,忙抽了抽浮尘,走上前打圆场:“陛下,恐怕御膳房也快上膳了,咱们还是快协回合欢宫中用午膳吧!”

战国正是如坐针毡的时候,一听小春这话,忙附和道:“对!寡人肚子饿了,要用膳!”

御天涵看了一脸脸色惊惊颤颤的战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若卿,道:“这个时候,恐怕宋公子还没来得及吃午膳吧;要不来合欢宫中一同如何?”

战国听见这话,下巴吧嗒一声,差点从脸上掉下来!

反观宋若卿,倒是显得冷静很多;仰头看了一眼这炙热的太阳,道:“没想到清晨时光这么短暂,一晃便到了正午;既然宋公子诚意相邀,那若卿便恭敬不如从命!”

御天涵眼皮一掀,将宋若卿的淡定从容结结实实的看尽眼底;真是个不可小估的人物,喜怒不言语色,言语谈吐又是大方得体没有丝毫的情绪泄露;真是难为他如此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御天涵打量着这些,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试了试手,示意宋若卿跟上;只是待三人刚走了几步之后,宋若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快走了几步来到战国身边,笑盈盈道:“陛下自从招选我们进宫之后,似乎除了见过我之外,并未见过其他几位公子?

!”

战国当着御天涵的面,就算是与宋若卿关系交好,也不便与他太过亲热;只是随口应付道:“那些人不过是寡人随便勾画出来充充位子的,等过段时间那帮子老臣不再朝着寡人充实后宫,寡人就会放他们回去,到时候娶妻生孩子,随便怎么着都行!”

宋若卿自然是知道依照战国的性子定然不会随便找一些男人就睡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将这些话说的如此轻松自在;好像那些住在楚月宫中的人都是可有可无一样,需要他们了招招手叫过来,不需要的时候,随便一个理由就打发了。

她在心里这样像那些人,那至于他呢?会不会也如她那般想?

察觉出宋若卿突然不说话了,战国别头,问:“怎么了?一脸凝重的模样?”

一闪而逝脸上的阴霾,宋若卿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刚才在御花园中,碰见了姬公子和傅公子在赏花,言语间似乎谈论到陛下,陛下政务繁忙没有时间来后宫,楚月宫中的各位公子可都在眼巴巴的盼着能见陛下一眼,这样也算是了了心愿!”

突然听宋若卿谈论起这个,战国脸上也一闪而逝些许愁色;当初她为了一见宋若卿,就答应了老丞相选送公子进宫随侍的折子;却没想到,她这头现在还没有动静,楚月宫的那几个已经坐不住了。

趁着战国想事情的空挡,一直走在前面的御天涵转过身,看着与战国并肩同走的宋若卿,抿了抿唇色,道:“宋公子说的意思天涵大致也能猜得出来,难得宋公子如此贴心,不光能处处为陛下考虑周全,连这后宫之中的其他公子的心情,你也能照顾的面面俱到!”

在旁是个人的,都能听出御天涵口气中的不快;跟在宋若卿身边的青唯听见这带刺的话,先是一恼色,接着,眼看着就要按捺不住的冲出去为公子伸张几句,却不料被公子拽住了手腕,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轻举妄动。

战国也听出御天涵口出不快,只是她见宋若卿并未表现出恼色,却也装作没听见一般,很明显的偏袒着御天涵,道:“寡人最近前朝事忙,这后宫之中的事情还是先搁置在旁;寡人身边有你们两个随时聊聊天就也心满意足了!”

宋若卿听见这答复,就知道战国是不想去见姬遥和傅静涎他们;心口,本是绷紧的那根线突然松了松,连脸色也跟着好了些许;诺了一声,就也不再多说什么

御天涵却在宋若卿的脸上徘徊了许久,最后,落在战国欲以离开的身影上,急忙制止道:“陛下且慢!”

战国止步,回头:“怎么了?”

“天涵有一个想法,不知陛下可否答应!”第一次,御天涵采用低战国一头的口气对着她说出自己的请求。

难得大美人肯这样对她讲话,战国自然是乐不可支;这时候,就算是大美人要她陪吃陪喝再陪睡,她也会毫无怨言的陪上三天三夜。

“涵儿的要求,寡人自然会答应!”

御天涵看着宋若卿的脸色,似乎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道:“现在正值正午,恐怕各宫都在准备午膳,就如刚才宋公子所讲,陛下一纸皇榜让那些养在高官贵府中的公子们进了宫,但至今却连见都为见上一面,这样传出去难免前朝的那些大臣们又要说些什么;趁着今天天气好,又是快吃饭的时候;要不咱们不回合欢宫了,直接去楚月宫里痛各位公子门一起用膳,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战国陡然眼睛睁大,像是大量怪物一样看着御天涵:“涵儿?你还是寡人的涵儿吗?”

御天涵不悦的打开战国欲要摸向他脸颊的手:“陛下,请注意仪态!”

被手上的巴掌声惊醒,战国终于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御天涵没错!

只是,一项听见她后宫养了一大帮男人就气恼的人今天怎么主动提出要去见见自己的情敌了呢?

宋若卿显然也是被御天涵的话惊得稍稍一愣,只是他没有战国表现得那么明显,只是那双轻轻润润的眼睛在御天涵的脸上来回的扫了好几遍,最后在眼睑垂下的同时,遮住了眼底的锋芒;这个男人,看来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有头无脑!

战国看着等着她答复的御天涵,嗯嗯啊啊了许久,再她犹豫再三的时候;小春很机灵的冒出来,凑到战国的耳边,就教唆着:“陛下,好机会啊!”

战国暗瞪她一眼:“什么好机会?你是等着看寡人穿戴整齐的进楚月宫,衣衫不整的出来是不是?”

小春暗暗撇嘴,他才不会担心陛下会被那群公子活吃了,他只担心陛下看见公子们都是生的花容月貌,一个不小心露出狼性,把公子们连吃带吞的咬的连个渣都不剩

“陛下,您不是一直在犹豫御公子的心意吗?这个时机,正是试探的好机会!”小春忍着心里的真实想法,对在战国的耳边吹耳边风。

战国登时一挑眉,摸着下巴的手带着邪恶的意味:还真别这么说,这趟楚月宫之行,有可能真是个好机会!

一想到这里,战国也就坦然了,眼神意味不明的在御天涵的身上扫了一下,接着长袖一甩,指着前方,道:“改道去楚月宫,寡人要去看看寡人的美人们!”

楚月宫上下,在听到圣驾来临的那一刻,沉寂的一片终于被打破。

就看各楼阁中的公子皆是穿上最华丽的锦服,佩戴上最能衬色的玉佩,手拿泥金扇,腰缠金玉香囊,皆是一副玉面姣色的楚楚动人模样,接踵而至的来到圣驾降临的凤沁殿中。

本是安静的凤沁殿,一时间成为整座皇宫最为热络的地方。

战国带着一行人刚刚进来,就看数名公子拂袖起身,单膝叩拜于地,双手握拳放于胸口,爽朗的一声‘陛下万福’被这种纯爷们们喊得别样出彩,情愫暗藏。

战国虽然活的荒唐,可这样的阵仗毕竟也是第一次遇见;她可没有母皇那么厚的脸皮,能够想当然的享受这些玉面公子们的侍寝和**;整个人站在殿门口,瞧着一众人的欢喜之色,又见那一个个出类拔萃的男人们掩去身上的锋芒,为了给她传宗接代来到后宫,从此一身学术再无他用,满腔抱负花费尘土;只能安安心心的当她的裙下之臣;想到种种,战国就扶额望天,叹一声她真是禽兽啊!

小春哈着腰跟在身后,看见陛下一副悲催的模样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忙上前用浮尘戳了戳陛下的腰眼子,道:“陛下,公子们都等着呢!快进去!”

战国被小春戳醒,摸了摸带着点酥麻劲儿的后腰,面上挂着一丝若甜若苦的笑,终于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前襟一摆,浑然天成的贵气让她就算是不做声,也有股让人难以直观的肃然

战国坐在殿中正中的背椅上,身旁两侧,御天涵也由宫婢们搬来的椅子坐下,小春身持大太监的身份,趾高气昂的站在战国的身后;而宋若卿在看见这一幕后,淡淡的一笑,就回到众位公子中间,一副谦卑和善的模样,举手投足,皆是知书达理。

从御花园中匆匆赶回来的姬遥和傅静涎也在众位公子之列,姬遥素来胆子就大了些,眼下圣上亲临,已经从傅静涎那里听来无数传闻的他更是对这个年轻女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福礼期间,终于抬起了头,朝着坐在龙座上的她偷偷地看去了一眼。

只是,只消这一眼,就几乎已然成就了一生一世的光景。

她可以不是最美丽的,但是一颦一笑却有着比倾国还要致命的诱惑;天生的王权让她看上去高不可攀,天生的贵气更是让她有这睥睨天下的傲气;这本该是天底下最骄傲的女人,但那双温润多情的眼睛却又让人泥足深陷,深深不能自拔;这个时候,姬遥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傅静涎对陛下念念不忘,原来,这辈子看过了最美丽的景色,再去看其他景,却依然不能满足当初的那种心动和畅往。

傅静涎察觉出跪在身侧的姬遥的暧昧气息,稍稍别头看了他一眼;果然,这小子在偷偷打量陛下的模样;看来,他还真是上了心了。

战国在落座之后,就也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下的人;除却宋若卿容貌姣好之外,果然还有几个都是一等一的出色;看来那老东西在给她选凤君的这回事上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她随便点一点,出来的都是好苗子。

想到此处,战国的脸上带着一股意味深明的笑意;别看她平常吊儿郎当,可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前时,从小就养下的九五至尊的模样还是被她驾驭的就轻驾熟;甚至连一项敢在她面前闹腾的御天涵此时看见她这样,也乖乖的默了声,像是重新认识她一样,同样也在打量着她。

“诸位公子都起来吧,寡人只是看今日天气比较好,又想到各位公子进宫之后寡人因忙于前朝之事忘记关怀,今天忙里偷闲,来瞧瞧大家!不知诸位公子在这里住的如何?可曾在心里埋怨寡人?”说完,战国就歪歪的半坐在背椅上,修长的手臂轻轻地支着脑袋,宽袖从手踝处滑落,露出大半白嫩如脂的肌肤。

各位公子听见这话,忙谢恩起身;然后就看跟在公子们身后的随侍们调教有方的走上前,将手边搬来的板凳放在自家公子身后,供其坐下

“陛下英明睿智,明见千里,在前朝忙于天下事,乃是天下人的福气,我们既然身为后宫之人,自然要多多为陛下分忧才是,哪里敢去埋怨陛下万分?陛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已然叫我们受宠若惊了!”傅静涎坐的离战国十分近,自然也是将这话接了过去;虽说他这人性子比较耿直,但毕竟是在深宅大院中养出来的公子哥,一言一句皆是大度识礼,自然是让战国听得满心欢悦。

战国双目微转,看向傅静涎,只看他五官立体,眉目刚毅中带着点点的柔和,坐在那里,竟也是美好俊秀之人;多瞅了几眼后,心中多少也是生了些许好感:“这位就是傅公子吧!”

傅静涎含笑,点头:“臣下名唤傅静涎,是内阁学士傅连升之子!”

听到傅连升这个名字,战国就想到了在朝堂上,留着八字胡须,一副墨守陈规、顽固不通的老家伙来;没想到那个老家伙看上去一副绣花枕头,越老越不中用的模样,却不想生了一个这么标致精秀的儿子来,会说话,也会察言观色;比他老子有出息多了。

“傅学士可是我朝难得的学问之人,当年母皇在位期间,多次请来傅学士为寡人授课,只是寡人那时太小,十分顽劣,总是逃课出去玩耍;气的他老人家总是拿着戒尺到处寻找寡人;没想到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儿子也长得这么大了,甚至还进了宫,与寡人这样面对面的交谈!”

战国自小顽劣的性子几乎天下皆知,眼下又被她这样提出来,多少让那些听闻她荒唐事的人都差点笑出声来;傅静涎自然不会顺着战国的话讲下去,谁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她年少荒唐呢?除非是不要命的人才敢这么干!

“陛下谦虚,臣下听家父说陛下年少便十分聪颖,课本上教授的东西很快就回吸收贯通,家父身负传授陛下课业职责,自然不敢怠慢;陛下学够了出去玩乐那也是孩子心性,算不的顽劣,只能说是活泼好动而已!”

“好一个活泼好动!”战国听着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静涎呐,你可是要比你的父亲风趣逗乐的多,看来寡人要你进来这后宫,也真是歪打正着了!”

由先才的傅公子变成了现在的静涎,这样名字上的称呼顿时在殿内引起不小的波澜;众人皆是看向心情十分不错的战国,同时也在宋若卿骤然清冷的脸上不停地闪烁;要知道,在他们这帮人里面,最受陛下宠爱的可是只有宋公子一人,而眼下,傅静涎的三言两语就让龙心如此大悦,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本事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御天涵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只是到最后,他没有如常人那样在底下窃窃私语,只是垂下眼睑,将刚才收在眼底的那个表情牢牢的记住:宋若卿,本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假把式,陛下只是夸赞了傅静涎几句你就坐不住了,可见刚才的宽容大度,真是装的有够辛苦的。

“陛下,上膳了!”就在众人都各怀鬼胎,揣测着这接下来是不是要受宠的人是傅静涎的时候,就看小春凑到战国耳边说了句这样的话。战国心情自然是好的,看着在外等着传膳的太监,就摆了摆手,道:“诸位公子留下来陪着寡人一起进膳吧!”

众人起立,又是一片谢恩之声。

精致的美味佳肴,带着诱人的香气被各种各样精致的杯盏端上来;宽长的桌子上,不一会儿就被这几十道菜摆得满满当当。

战国早就饥肠辘辘,眼下看见这个,正是两眼发绿,直接就坐在桌子前,而一直跟在他身边不做言语的御天涵看她这样,正要绕过去落座到其他地方,却不料突然被战国伸手抓住手腕,轻轻往身侧一带,便噗通一声,稳稳地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涵儿是要去什么地方?”战国往嘴里塞了一块鹿肉,一边美滋滋的嚼着,一边看着御天涵问。

御天涵看着这个多人瞪着眼睛瞧他,也不好发作,只做恭顺状,道:“我去其他地方用膳,不敢在陛下身边打扰!”

“不用了,你哪里也不用去,直接在寡人身边!”战国干脆利落的说着,然后伸手,又夹起一块松仁冻放到御天涵面前的小碟中,哄道:“快吃吧!”

这声充满了溺爱的哄声,着实要在场的人都惊愕的不知该如说言语;谁都无法相信,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用这样带着巴结和示好的语气对着一个从进门后就面色清冷的男子。

姬遥看见这一幕,用胳膊肘撞了下傅静涎:“他是谁?”

傅静涎轻松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眼前的糕点送到嘴中,细嚼了几口后,这才说道:“看不出来吗?咱们一直好奇的合欢宫的主人,这不明晃晃的出现在面前了吗?”

“是他?”显然姬遥有些无法相信,虽说那个男人生的是俊美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能将陛下迷得如此气晕八素吧

傅静涎抬眼看着御天涵,道:“你可别小瞧了他,看见宋若卿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了吗?恐怕这俩人已经交过锋了;阿遥,千万别小瞧了男人的霸占**,尤其是像陛下这样的女人,谁若是占有了,那可不仅仅是得到了这样一女人,而是天下!”

姬遥听见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傅静涎:“没想到哥哥想的也够深远的!”

傅静涎淡淡一笑,抬眸之际正好看见战国投向他的目光;眼瞳中一闪而逝的惊喜很快就被冷静遮盖住,接着,若有若无的垂下眸,看似无害温良,其实却在与姬遥攀谈着:“我们被送进宫的那一天,恐怕就已经开始身不由己的深谋远虑了吧;阿遥不是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哥哥果然智慧,家父在阿遥出门之际,特意交代了要阿遥多多与哥哥接触,说只要哥哥富贵了,总不会亏待了弟弟我,是不是这样?”

傅静涎眸光一沉,看向姬遥:“我们兄弟相称,自然是要互帮互助的!只是看阿遥你的才情,定然会被陛下喜欢上的!”

“承哥哥吉言!”说完这句话,姬遥就将一块兔肉放在了傅静涎的小碟中;傅静涎看着贝蝶中的兔肉,先是一怔,接着看向笑的意味深明的姬遥;然后一咬牙,尽然将兔肉一口吞下。

好小子,难道在盘算着兔死狗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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