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

刚才,她还在未他过去的孤独和寂寞而感到心疼,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他曾今失去的温暖;可是下一秒,这混蛋就出去勾搭人?

不收拾他,她这良心如何过的下去?

想到昨天的一场翻云覆雨,他明明亲口说的已经不再讨厌她,明明是那么热情的接受着她的厮磨和温存,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不疼了,就又去找自己的旧情人?

楚思悦!你他妈找死!

跟在乔浪身边的莫星没有勇气抬起头看将军一眼,因为现在的将军,就像一只暴走的猛兽,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凶恶和杀气,几乎快要将他这颗小心脏吓爆了!

莫星拍拍胸口,回忆着今天早上跟踪小王爷偷窥到的一幕。

夏郡主分外妖娆,从粉色的软轿中走下来,朝着太白楼中走着;小王爷坐在楼内的雅间之中,为了方便跟踪小王爷,他下重金买通了楼中的小二,让小二在端着酒菜进雅间的时候,故意在门口留了条缝儿,而他则像折服的豹子一样眯着眼睛,没有放过雅间中小王爷抱着夏郡主时一脸欣喜和满足的任何一个快乐的表情。

想到这里,莫星悲哀的望了一眼将军,绞着手指,道:“将军!看那小王爷似乎是钟爱极了夏郡主,我们的敌人,很强大哇!”

乔浪瞪了一眼莫星,“强大?就算那夏云梦像鬼魅一样紧紧地盘踞着楚思悦的心,老子也不会将这堂堂的王妃之外随便让出去!”说到这里,乔浪冷哼:“人吓鬼,是可以吓死鬼的,你知道吗?”

被将军这冷飕飕的话惊得后背心发凉的莫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起父亲常常挂在嘴边说大元帅不是人,凶狠起来宛若禽兽般让人胆战心惊;可是父亲你可知道,你儿子现在的顶头上司也不是个人,如果大元帅是禽兽,那么将军她可是连禽兽都不如哇

莫星心里发毛的拍着胸口,不停地长长的吐着气,眼下这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儿若是将军动粗,他是劝架呢还是开溜?

毕竟,将军喜欢小王爷,就算是小王爷挨揍,那也是在pi股上吧唧吧唧的狠狠赏上几巴掌,但是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劝架,将军会不会举着杀威棒,把他当成发泄的对象,宰了他这无辜的良民?!

似乎看出莫星心里的担心,乔浪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迁怒他人的混球!”

莫星眼神里一瞬间闪过惊喜,然后又在看见乔浪紧咬着牙关的动作时,识相的闭嘴了!

虽然野兽在清醒的时候说我不会吃你,但是发了疯的野兽,可是会出尔反尔的!

太白楼外

跟着莫星一起监视着楚思悦的一支虎狼军看见将军来,忙从对面的茶馆里走出来,一圈人将乔浪团团围在中间,说:“将军,小王爷刚才带着夏郡主离开了太白楼!”

乔浪眼神一暗,大手在袖子的遮掩下,无声无息的攥成了拳头:“去了什么地方?”

一个虎狼军的小将走上前,道:“有几个兄弟跟着,一路上还派人传达口讯,应是去了镇国将军府中。”

镇国将军王府,当年娘亲战功赫赫时,皇上为了掩天下人耳目,藏匿娘亲的女儿身身份,赐下的府宅,但是娘亲从头到尾都只是住在延平王府里,所以就闲置了那座华丽的王府,一直当做是宴请宾客时才会用的院落而已。

乔浪眯了眯眼,抬头望了热闹鼎沸的太白楼,然后目光接触到三楼打开窗户的那间雅间;那座雅间一直都是楚思悦最喜欢待的地方;记忆,似乎回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

那时,她被娘亲从寒柳别庄中接回来,初见京城繁华的她一身白衣,身子虽然娇小,但却比同龄的孩子高上许多,而起面若冰冷、目若寒星,还未长开的脸上已经初见几分俊朗和帅气;再加上娘亲一身黑色劲装的骑着马跟在她身边,身后一队训练有素的虎狼军保驾护航;让他们这队人一出现在长安大街上,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娘亲很疼爱她,一路上都在热心的帮她介绍着走过来所看到的风景;当她的马儿在路过太白楼的时候,三楼中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他,领子上缀着绒绒软软的白色貂毛,堪堪君子、卓尔不凡,玉树芝兰、倾国绝色;那时,他就站在窗户边,手边,精致的玉骨折扇被他玩弄的打着圈,嘴角淡淡的笑意和眼角的一丝难以觉察的温柔,让她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心,在一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抬着头,骑着骏马痴痴地望着他;他底下眉,扇着折扇风流潇洒的看着她!

两个人的眼瞳里,除了对方的影子,什么也装不下。

注意到她突然停下来的娘亲来到她身边,金色的马鞭指着站在窗口上的他,道:“他就是你哥哥!楚思悦!”

哥哥?楚思悦?!

在这一刻,因为有他的出现,她不再悲天悯人的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觉得自己是个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如果没有娘亲的收养,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碰见他!

乔浪抿着嘴唇,回顾往昔,总是历历在目;心里有酸甜苦辣,更有爱恨情痴。

三月之期,转眼即逝!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他不肯走过来靠近她,那她就走过去靠近他!

死缠烂打不行,那就直接收拾到他心甘情愿为止!

乔浪一攥拳头,看着莫星,道:“带着兄弟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莫星这心里现在最想听见的无非就是这句话,可这心里,还是带着点担忧:“将军,见了小王爷,可千万别动粗!”

乔浪眨了下眼,口气薄凉:“动粗?我不会揍他,只会……!”只会要这小混蛋记住敢背着她偷人,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

乔浪说完,甩着衣袖就朝着镇国将军府中走去

镇国将军府的花园中

夏云梦与楚思悦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园中石凳上,周边,开满了灼艳的兰玲花,鲜花美人,的确是够羡煞旁人的。

当乔浪一身白衣的出现在花园中时,坐在石凳上的楚思悦居然像是被捉奸在床一般,惊煞的站起来,手里的酒杯还未放下,只是怔怔的看着乔浪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自己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喊着她的名字:“阿浪?”

乔浪连夏云梦脸上轻蔑的笑容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走到楚思悦面前,扣住他的手腕,低沉着嗓音:“跟我来!”

“你做什么?我不去!”

楚思悦挣扎,啪的一声放下手边的酒杯,看了一眼依然坐在石凳上不动的夏云梦,眼神有些尴尬。

乔浪随着楚思悦的眼神朝着夏云梦多看了一眼,眼底,闪过危险:“难道你要我当着外人的面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吗?”

外人两个字被乔浪咬的极重,夏云梦的眼角很明显的撇过一丝不悦。

楚思悦生怕乔浪会在夏云梦面前胡说八道,咬了咬牙关,看着自己被桎梏的手腕,然后对着夏云梦,笑脸相迎:“梦儿,我先离开一下,……你……喂!乔浪,你懂不懂礼数,没看见我还在跟别人说话的吗?你松手……别拽着我……!”

乔浪根本就不想听楚思悦的大吼大叫,沉冷的嗓音,听不出她的半点情绪:“既然是外人,就没必要费这么多口舌跟她说话!走!”

书房中

当乔浪拽着楚思悦砰的一声踹开书房的房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的时候,脆弱的房门嘎吱嘎吱的晃荡了两声,就听见啪的脆响,衔接着房门上缘的垣木吧嗒一声的折断,门板顿时就像个佝偻的老人一般,歪歪扭扭的挂在房门口,似乎只要再有人轻轻一拽,便会脱落一般。

楚思悦看着眼前的门板变得凄惨无比,吓得瞪大了眼珠子,这娘们,不是是又想要卸门板吧!

乔浪无视楚思悦眼底的恐慌,在走进书房之后就送开了他的手,直接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宣纸,啪的一声拍到楚思悦的胸口,黑着脸,说:“写吧

!休书!”

楚思悦瞪大眼,看着乔浪:“喂!你抽什么疯?”

乔浪双手一环胸,依旧面无表情:“我成全你,现在就休了我,你就可以跟着夏云梦一起欢天喜地的过日子了!”

楚思悦急喘着气,看着乔浪这幅无所畏惧的模样,挣扎了一下,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媳妇!你发烧了吗?”

“啪!”的一声脆响!

乔浪毫不犹豫的打掉楚思悦的柔夷,不顾他手背上的嫣红,道:“我知道你已经受够我了,我也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烦人精,离开我你就自由了,皇上和父王那边有我去交代,从今往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江湖相见,两不相认!”

“不行!我不准!”

楚思悦看乔浪那表情不似作假,脱口而出的话连他都吓了一大跳。

乔浪的瞳孔瞬时收紧,沉默的看着楚思悦。

被乔浪这眼神看的心里发毛的楚思悦唰唰唰的撕掉手里的宣纸,哗的一声朝着空中一洒,瞬时,漫天的白色纸片,就像雪花一样飘扬而来。

“是你说的,用三个月的时间让我爱上你!”

“可是我拼命努力,但是你却不配合!”

“配合?我已经很配合了,你少在这里给老子没事找事!”

乔浪脑袋一歪,眼里闪过狡黠:“那外面的夏云梦是怎么回事?”

楚思悦现在总算是明白乔浪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了,感情是打翻了醋坛子,要淹死他呀!

他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今天我在府里,是她派人写了信要我出来一聚的;你也知道,我喜欢她!”

乔浪磨着后牙槽:“所以你就毫不犹豫的出来,正大光明的幽会,让老娘戴绿帽子?”

“绿帽子?”楚思悦呵呵笑出声来:“一个女人能戴什么绿帽子?你要你别给爷戴绿帽子就成

!”

乔浪看着楚思悦那张嬉皮笑脸的模样,真想冲上去掐死他;可是念及他刚才的表现还不错的情况,她先暂且留下查看,等候秋后处理。

看着乔浪要转身离开书房,楚思悦忙伸手拉住:“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会会勾引我夫君的小狐狸精!”乔浪一挑眉,挑衅的看着楚思悦。

楚思悦立刻唬住脸:“喂!咱们说好了,动手打人不君子!”

“我是女人,你不知道吗?”

“呸!动手打人不孕不育!”楚思悦猴急了!

乔浪差点被喉咙里的那口猛吸进来的凉空气呛得岔气,这混球,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乔浪甩开楚思悦的牵手,又要往外走;看着媳妇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楚思悦也吓坏了,夏云梦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虽然号称女中诸葛,但母的就是母的,小的时候看见鱼贩子宰鱼她都吓得躲在夏福临身后吱吱哇哇的叫唤,如果乔浪亮出自己的杀威棒,岂不是要吓坏她?

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楚思悦快一步越过乔浪,想要先跑出去通报军情,却不料被乔浪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后领子,动也动不了、跑也跑不动!

“怎么了?这么着急惶惶的样子?莫不是要出卖军情?投靠敌军?”大将军眼神一眯,危险乍现。

楚思悦只感觉后脊梁骨直发凉,想要转过身看媳妇一眼,但是乔浪依然捏着他的后领子,让他只能左右摆,不能上下走!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浪!我不是害怕你闹出人命嘛!”

“你放心,解决一个小丫头,我用不着大打出手!”

楚思悦眼神里闪耀出火花:“当真?”

乔浪不屑一哧:“真的比今晚要上你还真

!”

楚思悦想到乔浪在**的凶狠,这大腿根又跟着疼起来了;今天早上他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羞涩的腿根儿部位,居然被那混蛋捏出了青紫色的痕迹;狗腿儿都心痛的在一边一个劲儿的抽冷风:“将军这下手!是宰猪呢还是舒坦呢?!”

可想而知,当狗腿儿说完这句话,楚思悦很不吝啬的赏了那混球一巴掌,到现在狗腿儿还躺在王府里,拿着冰块敷的呢。

看楚思悦的脸上闪现出不正常的红晕,乔浪对这片红晕是再熟悉不过了,每当在小野猫哎呦哎呦的叫的快要断气的时候,这片红晕总是会很是时候的出现在他的脸上,瞧的她心猿意马。

乔浪笑了几声,扳过楚思悦的下巴,松开他的后领子,轻轻地那么一吻,指着书桌子说:“去!罚抄《女驯守则》!”

楚思悦听到这话,那还了得:“什么?《女驯》?阿浪,老子是爷们!”

乔浪危险的一笑:“你不怕我揍你吗?”

“打人不孕不育!阿浪,为了防止你将来不孕不育,爷抄!”

要不说这男人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而楚思悦看着乔浪这不气则已一气惊人的脾气,只有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乔浪,心里默默地说了几个字: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更何况,他媳妇还是比猎狗还要凶狠一万倍的野狼!

花园中

夏云梦依旧一杯一杯的啄饮着上好的美酒,只是眼下,她再也没有欣赏花儿的心情,满头的浓云惨雾,不断地在她的心头聚拢。

如果她没有观察错误的话,就在刚才乔浪出现的一瞬间,楚思悦对她的态度在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改变和热络。

那声阿浪,唤的她的心,骤然疼痛难忍!

当乔浪出现在夏云梦身边的时候,夏云梦正好喝完酒壶中的最后一杯酒,已经带着点酒气的眼瞳里,牢牢地锁定住乔浪走过来的身影,而她的身后,居然空无一人?!

夏云梦站起身,一身浅粉色的宽袖芙蓉长裙被她娉婷而立的穿在身上,还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楚思悦呢?”

乔浪淡淡一笑,坐在楚思悦先才坐下的位置,说:“面壁思过的呢!他要我出来招待夏郡主!”

夏云梦听着乔浪的话,哼唧一声笑出来,然后悠闲地拂了一把水袖,坐正身子,道:“本以为将军是个见过大世面、胸襟宽广的人,莫不料居然也和寻常的女子一样,时时刻刻都想要把自己的夫君拴在裤腰带上!”

乔浪放在石桌上的手一硬,眼底毫不遮掩的闪过血色:“新婚燕尔,他不府中与我情意浓浓,却因为收到了夏郡主的书信而跑出来大庭广众之下与轻浮女子偷欢,如此顶风作案,将我乔浪不看在眼底,我自然不能像普通女子那样,任由他性之、任之!”

“乔浪,你说谁是轻浮女子?谁又与谁偷欢?”夏云梦是个极其骄傲的主子,听着乔浪这般说她,就算是她做了,她也不许别人这样说。

乔浪瞅着夏云梦怒急生气,笑:“郡主何故如此生气?你这般模样,可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样子呦!”

夏云梦冷哼,她从来不知道,这一项性格孤僻的乔浪,却原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

今日的确是她做事有失允妥,让她抓了个正着;纵然心里有气,也没人家理直气壮;夏云梦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还是将心里的一口闷气憋回来,不是不与乔浪计较,而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云梦甩甩衣袖,就要离开;可是这时,跟着夏云梦一起站起来的乔浪开口说话了:“你既然不喜欢悦悦,为何要这般缠着他?”

夏云梦停下脚步,背过身不看乔浪一眼:“你怎知我不喜欢楚思悦!?”

“你与他自幼一起长到大,若是喜欢,你们二人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依他的脾气,若你俩真心相爱,就算是私奔他也做得出来,而今你只是在我们婚后出现搅局,莫不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偏偏要吃一吃酸醋才肯过瘾?”

乔浪的直面剖白让夏云梦心里好正佩服,不愧是在战场上舔过血的血夜叉,条理清晰、字字珠玑,有讽刺,也有惋惜,更有对她的可怜和劝阻

夏云梦捏紧了五指,看着盛开在裙边的兰玲花,摘取下一朵,凑在鼻尖轻嗅,道:“兰玲花虽好,可花期太短,人生就跟着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过后就会稍纵即逝;你说我是看不得你们好才跳出来抢夺楚思悦,你却不知,当梦回过后,突然间明白自己的心想要的不过是那一直守护在花边的儿郎时,却看儿郎变新郎,在你的生命里一点一点的消失,那种曾经没有抓好的痛,那种想要霸占的欲,几乎会让人百炼成魔,灭绝人性!”

乔浪看着夏云梦的背影,看着蓝色的花瓣间,突然坠落下的一颗晶莹玉透的泪珠,骤然睁大了眼睛,莫不是他们都猜错了?其实夏云梦是真心喜欢楚思悦的?!

乔浪眯着眼睛,双手负于身后,同样也隐忍的攥紧了手指,关节间的摩擦声咯咯吱吱的响起,如果真如她现在所见这般,她也不打算让步!

“夏郡主,我敬佩你!”乔浪真心真意的说出口,道:“你敢爱敢恨,随性而为,的确是很少女子才能做得出来的!”

“哼哼!大将军真的很会说话,你一定在心里说我任性而为、不择手段吧!”

乔浪摇头,道:“不!夏郡主!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这么做,兰玲花的花期太短了,不想再人生中留下遗憾,所以必须在年轻的时候、在可以挽回的时候,就算是伤天害理,也要随心而走!”

夏云梦显然是没想到乔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惊愕的转过身的她,眼睛里露出了难有的愕然!

这样的乔浪,让她看不懂!

乔浪笑笑,看着夏云梦,“你的性格我很欣赏,但是,我的爱情,不会因为对你产生了欣赏而退出一步;我对悦悦一见钟情,为了他,我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忍他人不能忍耐之事,做他人不能做到之举;自问于心,我真心真意的对待他,自问于情,我定可以做到一生一世的忠诚!”

说到这里,乔浪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银光烁烁的匕首剖面散发出阴寒的光泽,就像是在那上面看见过千百条的厉鬼,让人望而生畏;乔浪托着手边的匕首,当着夏云梦的面,唰的割破了自己的手心,滴滴鲜血,宛若晶莹的血露珠,滴落在蓝色的花瓣上,极其妖冶血腥;而乔浪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着手心中横流的血液,当着夏云梦的面,在这一片花海中,铮铮铁骨的说道:

“我乔浪对天启誓,今生对楚思悦,要么死,要么忠诚

!”

在这一刻,夏云梦突然间明白了为何短短几日不见,楚思悦会在面对乔浪时会流露出不同于往日的感情来;身边有一个这样重情重义、爽快利落的女枭雄,纵然这人心是石头做的,恐怕也会捂热的!

夏云梦含着笑垂下眸,抬头深深地望着刚才楚思悦离开的那个方向;眼前,似乎还浮现出他被乔浪强硬拽走时那别扭但却不怎么反抗的身影;思悦是风,自由自在的风,他虽然生在皇族,可心却炙热如火,他常年用一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流氓摸样将自己的内心紧紧地守住,不让任何人的触碰和打开;可是她相信,乔浪,已经打开了他的心,已经让他找到了二十年来失去的温暖和亲情。

眼底,一滴无缘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的滴下来;罢了罢了!她这次,还没有争取,就已经输了!

输给了乔浪的矢志不渝,输给了楚思悦在看见乔浪时,眼底不经意间闪过的烟火!

夏云梦含着笑,将自己的怀中的丝绢送到乔浪的手边,然后,拿着手边的兰玲花,走出了这片根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

乔浪本来是想要对着夏云梦示威的,但是在看见她眼底滑开的笑意时,突然间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笑得如此轻松自由;莫不是这小妮子也是个嗜血的主子,也十分喜欢鲜血的洗礼吗?想到这里,乔浪本能的看了看手边粉色的丝绢,又看着不断望花瓣上掉的血珠……丝……好疼啊!

她咋就这么蠢呢?刚才一个激动,咋就割了自己的右手呢?这不是徒增自己的不痛快吗?

乔浪跺着脚,忍着疼,看着手心里翻卷出来的嫩肉和不断往外涌动的鲜血,对着书房的方向,难得脆弱的喊道:“悦悦!悦悦你快出来……!老娘要残了!”

------题外话------

阿浪还是将楚悦悦收拾出来雏形了~!

这就叫做以暴制暴~!(叉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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