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回殷家已经十来天,她最大的感触就是自己成了家人关注的焦点,嘘寒问暖每天必有。现在她是最小的女儿,又还待字闺中,其中婚事最常被提起。

和玉瑾同日出生的玉琼都已成婚半年,三夫人当然也开始着急女儿了,她也希望玉瑾向三位姐姐那样有个好归宿。

正是盼什么来什么,终于有人来殷家提亲了。

玉瑾当时正在东苑陪大姐照看孩子,还是有人来通知玉珏,玉瑾才知道的。

“是哪家公子?”玉珏问新来的小丫环喜儿,小葫芦上个月嫁给董木为妻,玉珏备了大礼送她过门的。

“是裕风钱庄的向公子。”喜儿刚从大厅来,受殷夫人之命来请玉珏去参详定夺的。

玉瑾睁大眼睛,无法置信地追问:“向凌风?”不会吧,她刚过了几天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向凌风又来戏弄她,而且这次还拿婚姻大事来开玩笑,他这次玩得有点过份了。

玉珏看到妹妹奇怪的反应,“瑾儿,你对这门亲事有何看法,你和向公子……”毕竟相识六年,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虽然她对向凌风的处处留情看不惯,玉珏的意思是不会同意这婚事的。若是瑾儿喜欢他,那就另谋他算了。

玉瑾连连摇头,“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我、我……”玉瑾急得快哭了,“大姐,我不想嫁。”

“傻瓜,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逼你,我先去看看吧。把你意思告诉娘和三娘,也好回绝了媒人。”玉珏看她那样子,对向凌风似乎真没情意可言。不过,瑾儿对向凌风的事很敏感就是了,听到向凌风的名字都很抗拒似的。

“瑾儿,你在姑妈家的时候,向凌风欺负你吗?”

玉瑾点头,“他的恶行,罄竹难书。”

然后玉瑾开始诉苦了:“他捉弄我的事太多了,把我的诗词乱改字,明明是赏景抒怀被他变成相思情事,害我在夫子和表哥面前出糗。他还在我的手帕里放各种恐怖的小虫,我连现在都不敢用手帕。”她总觉得向凌风有时候就是个幼稚的孩童,老是缠着她恶作剧。有时候又精明地把她当猴耍。她最受不了向凌风那笑里藏刀的表相。

向凌风的风流韵事,玉瑾也时常听芙蓉提起,倒不是她主仆俩八卦说人是非,而是他的事在苏州就高调两字形容,想不知都难。

“如此说来,瑾儿拿他没辙,若是结成连理岂不无法安生。”玉珏其实不急着玉瑾的婚事,殷家三姐妹都是招了上门夫婿,她舍不得瑾儿出嫁,若是瑾儿也能良人上门就美满了。裕丰钱庄的财力地位与殷家相当无几,而且向凌风又是家中独子。向家肯定不可能入赘。

“没错,所以,我绝非向公子良配,还请大姐帮我回了这门亲事吧。”玉瑾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哀求玉珏。

“行,我这就去大厅。”玉珏笑着把孩子抱给丫环们,前去传玉瑾的意愿。

玉瑾总算松了口气,她可是被向凌风来提亲这事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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