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痕最喜欢唐子琳的地方,就是她的娇羞。

虽然她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却仍然保留着少女那份独有的天真烂漫和娇羞。

唐痕不知道的是,他心目中那个天真的唐子琳,早就不复存在,而且她的天真是被他亲手摧毁。

唐痕抱着她,走到了鱼池边,她从小就怕水,和艾米一样天生就是个旱鸭子,下了水指定会被淹死。

“你干什么,要拿我喂鱼不成?”唐子琳看了一眼鱼池,那一望无际的水池,让她心惊胆战。

这个鱼池是唐世钊生前命人建造,严格说起来已经不算是鱼池,起初是鱼池,后来慢慢扩建成一个人工修建的小湖,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坐落在小岛上有一个萃湾居。

那是唐世钊专门修来避暑用的,唐子琳怕水又晕船,所以从没去过一次。

唐子琳有些害怕,伸手紧紧搂住唐痕的脖子,半分不敢松懈,生怕唐痕把她扔进水里去,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

“我可舍不得拿你喂鱼。”唐痕笑了笑,道,“我命人把萃湾居整修了,今晚带你过去住一晚。”

话音刚落,对面已经有一艘小船慢悠悠的划了过来,停靠在池边,唐痕抱着唐子琳,跨上船去。

小船慢慢的摇着,往萃湾居的方向驶去,唐子琳怕水,紧紧地依偎在唐痕身边,半分不敢离远了,“我害怕。”

“不怕,有我。”唐痕笑着,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或许是考虑到唐子琳会晕船,所以船儿划的很慢,慢悠悠的晃荡着,唐子琳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只是潜意识里还是害怕茫茫的水面,不敢睁眼去看,像一只鸵鸟似的将头埋进唐痕的胸口。

“去那里住什么?明知我怕水。”唐子琳开口埋怨道。

“哈哈!”唐痕大笑一声,将唐子琳搂得更紧,道,“就是因为你害怕所以才要带你过去!我喜欢看到你害怕的样子。”

平日里的唐子琳,做事严谨,有条不紊,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她,也好像什么事她都能完美的解决,不管是处理与如冰之间尴尬的关系,还是扮演唐家少夫人这个角色,唐子琳都做的很完美。

可是那样完美的女人,让唐痕感觉太强势了一些,有时候唐痕甚至觉得,他这个男人都比不上唐子琳那个女人,这会让唐痕产生一种挫败感和危机感。

男人,总是喜欢凌驾于女人之上,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更是不能比他优秀,否则的话,男人的尊严就会溃败的满地找牙。

所以说大多数的家庭,男人都是比女人优秀且强势的,通常女人强势的家庭,婚姻生活都不会太美满,当然,那些甘愿当小白脸吃软饭的除外。

所以,看惯了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唐家少夫人,唐痕更喜欢现在怀里这个会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知人家害怕,还故意吓我!”唐子琳心下一恼,伸手在唐痕胸前掐了一把。

两人打情骂俏着,十分钟后,小船终于划到了湖中心的位置,在萃湾居停靠下来。

唐痕抱着唐子琳,走进萃湾居,回头对划船的下人说道,“回吧,明早划过来接我和少夫人。”

“是。”下人应了一声,慢悠悠的将船划走。

“你看,萃湾居现在如何?”唐痕将唐子琳轻轻放下。

感觉双脚总算是接触到了踏实的地面,虽然只是红檀木搭建而成的,但至少不再是摇摇晃晃的,而是给人一种稳固安心的感觉,唐子琳舒了口气。

抬眸看了一眼,萃湾居经过整修,变大了,又多了两间厢房,而且重新上过漆木,看起来焕然一新,而且整座萃湾居挂了大大小小数十盏灯笼,看起来灯火辉煌,亮丽至极。

唐子琳点点头,答道,“嗯,看起来是比以前漂亮许多,宽敞许多,华丽许多,而且还多了两间厢房,这厢房是修来做什么的?这里又不住人。”

“这两间厢房,我准备留着给咱们的儿子和女儿住,以后咱们来这里避世的时候,就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唐痕笑着说道。

“想得这么远,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唐子琳面色一红,心中却泛起苦水连连。

唐痕是她的仇人,杀害了她的父母,她早晚都要手刃仇人,为家族报仇,她怎么能够怀上唐痕的孩子?如果当真怀上孩子,将来孩子出生,她将如何立世,这孩子的身份,又会多么尴尬?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咱们现在赶快行动,先给八字划上一撇,这不就快了么?”唐痕大笑一声,牵着她的手,走进屋里。

这座萃湾居依水而立,空气清新的不得了,还能听见虫鸣鸟叫,如果想要避世度日,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去处,只可惜,天亮以后,终归还是要回到那个烦扰纷争的世界,这座湖中小居带来的片刻安宁,又能维持几时?

唐痕牵着她,在软床边坐下,床的四侧,罩着四揽粉色的薄纱,随风轻摆,她把头轻轻地靠在唐痕的胸口,即便是只有片刻安宁,即便是明日醒来还要继续面对现实。

且给她这一晚的放纵与逃避吧,她想沉沦在这座湖中小居,暂时忘却一切。

“子琳,今晚我好高兴,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这么开心,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唐痕轻轻地亲吻着她,从湿/软的唇,到白嫩的颈部。

然后慢慢地,一件件褪去她的外衣,直到那滑手的酮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

“唐痕……”她低低的唤了他一声,满脸的绯红,身子软的就似无骨,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诱人的桃儿,刚刚成熟,等他采摘。

“子琳,你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唐痕低低的叹息一声,带着几分迫切的满足,漆黑的暗眸里汹涌着欲望,一把将她轻轻推倒,纵身压到她绵软的身子上。

“唐痕……”她轻轻地推搡,无果,然后便是彻底放弃,终究还是沉沦在这密语柔情中。

两个人倒在软**,缱倦缠绵,绮丽春光无限,夜风吹过,撩起那一抹粉红的帐子,烛光随着微风摇摆,将软**那两个交相叠映的人影映射在墙面上,摇曳生辉。

空气中泛着甜蜜而暧昧的气息,一片大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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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日出东方,唐子琳早早便起。

秋眸浅望门阁,朱红一色,艳丽却异常大方得体,晶莹瞳孔微闪,周身飒爽韵味,素手蹁跹,随心绾了个偏髻,耳垂隐约显于发间,尽显华美娇柔,肌肤白皙动人,波光流连。

朱唇勾勒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柳眉微蹙。紫绸睡衣包裹着伊人妙曼身姿,婉约可人,罗袖翻转,隐露清香,神游其间,不同于胭脂,此香倒像是与生俱来,细嗅似紫薇,远闻似丁香,昼虽有香,澹如也,入夜而香始,这般浓烈倒应了她的脾性。

回过头,轻轻看了眼躺在软**睡熟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轻笑。

起身望向窗外,一轮红日自东方徐徐升起,碧静的湖面上波澜不惊,水苑四周围绕着邈邈轻烟。

唐子琳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昨夜温柔缠绵过的痕迹仿佛仍然滞留在体内,回头望向睡熟中的男人,不由得面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