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运么?

大婚当晚,唐家上下满门被灭,独她一人苟活至今,是该说她幸运?还是说她不幸?

有时候,活着比死去,反而更痛苦。

“别愁眉苦脸的,我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你,就一定会照办,至少不会饿着你。”唐痕笑了笑,端过一碗鱼翅,放到她面前的地面上,“饿了吧?吃点。”

她看了唐痕一眼,倔强的别过头去,现在这种时候,她宁愿饿死,也没有胃口吃的下任何东西。

“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好照顾我,那就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在这里。”她看着唐痕,冷声说道。

唐痕愣了一下,忽然狡黠的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道,“如果你能够好好地取悦我,把我伺候的舒坦了,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她一时哑口,忽然自嘲般的笑了笑,摇摇头,“算了,我早知道你不会放我出去,和你提这件事,是我傻。”

“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唐痕一挑眉,似乎有些被激怒,他拿出钥匙,将囚笼的门打开。

“来吧,取悦我,尽你所能,只要我满意了,就放你出来。”唐门转过身,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下,双臂大张,撑在沙发两侧,等着唐子琳走过去取悦他。

她从囚笼中爬出来,然后站起身来,这一瞬间,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是激动,也是害怕。

她终于逃出这个可恶的囚笼,她暂时恢复了自由,现在她必须能想办法逃出去,然后召集唐氏集团的老股东,把一切情况都说明,揭穿唐痕的罪行!

“快点,我的时间有限,下午还要去公司开会,傻站在那里是没有办法取悦我的,过来。”唐痕一挑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我哥哥在哪里?”她看着唐痕,开口问道。

“我也在找他,你放心,等我找到他以后,会让人第一时间把他的尸体带回来见你。”唐痕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

“你敢!!”她怒不可揭,胸中气血逆涌,大步朝着唐痕的方向奔了过去。

“我为何不敢?我早就想杀了他!这么多年来,我匍匐在他的脚下,心里却一直都在盘算着如何将他取而代之!”唐痕的脸色忽然变的阴沉不定,“他是我最后的威胁,等我找到他,一定会杀了他。”

“你这个畜生!!”她怒声骂道,冲到唐痕面前,纵身压上,就这么骑在唐痕身上。

“有意思,终于要开始取悦我了么?”唐痕不怒反笑,反手将她的腰肢搂住,让她又与他贴的更紧了一些,“你若能让我高兴,舒坦,或许我可以考虑饶过唐子义那条贱命。”

她看着唐痕,眸底是悲伤,是彷徨,更像是心死后的一片废墟,就在五天前,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女子,穿着白色的婚纱,带着幸福的微笑,等着嫁给他。

她以为从此以后她能和唐痕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却未曾想到,那场豪华的世纪婚礼,是噩梦的开始,这场她执意要嫁,不顾众人反对的婚礼,最终成为唐家上下百余人葬身的坟场!

都怪她,是她的自私愚昧,是她的天真可笑,换来了如今这般结果!

“唐痕!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也能对她下的去手!你难道忘了,是她把快死的你,救回了唐家!!”唐子琳紧紧地抓住唐痕的双肩,怒声质问道。

这一瞬间,唐痕的双眸暗沉了下来,似叹息一般,“你说的没错,夫人确实对我很好,或许夫人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可惜她嫁错了人,她不该嫁给唐世钊那个老混蛋。”

“我不准你骂我爸!!”唐子琳怒不可揭,一记耳光朝着唐痕的右脸扇去。

父亲已经被唐痕害死了!尸骨未寒!她不允许唐痕还要这样肆意辱骂她的父亲!!

那耳光还未扇到唐痕脸上,她的右手已被唐痕紧紧拽住,反手一挥,一记耳光干脆利落的甩到她的脸上。

“别在我面前动手,真要动起手来,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我打,我只要动一动小拇指,就可以捏死你。”唐痕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拉,迫使她仰起头与他对视。

唐痕说的没错,他真的只需要挑一挑小拇指,就能捏死她。

曾在唐家西院接受了整整十二年的魔鬼式训练,唐痕敏捷的身手早与西院最顶级的杀手不相伯仲,说起来,唐痕如今的身手还都是在唐家学来。

他在唐家学会一切,然后反过头来,用他所学对付唐家,真是讽刺,说起来,若是没有唐世钊这十二年的悉心栽培,也不会有如今这个身手矫捷,头脑睿智,腹黑手辣,城府极深的唐痕!

他原本只是唐家一名身份最卑微的下人,因为十四岁那年的绑架事件,他搏命一般的从绑匪手中救回了唐子琳,所以唐世钊才打算好好栽培他,给他好的未来,让他将来辅佐唐子义继承唐家少主之位。

唐世钊以为他是一条忠心不二的狗,但他却是一匹野心勃勃的狼,他从唐世钊那里学会了一切,然后再用学来的本领,一口将唐世钊咬死。

“那你杀了我吧!我现在生不如死!与其这样活着,我倒宁愿去死!”唐子琳看着唐痕,决绝的说道。

唐痕沉默了,抓住她头发的左手不由的松开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确实很无辜,她是这场阴谋中,最让人同情的牺牲品,可是谁叫她是唐家的人?谁叫她是唐世钊的女儿?唐家的人都有罪,都该死,没有谁是无辜的!!

“我会杀了你,等到我把你玩腻的那一天,你不用着急!至于现在?我要留着你。”唐痕的嘴角往上勾起,放开了那个骑在他身上愤怒的小女人。

“你留着我也没用!”唐子琳怒声说道,一心求死,与其拖着这副残败的身躯,受尽仇人的羞辱,她宁愿追随父母去了,倒还干净一些,“你可以羞辱我的身体,但你摧毁不了我的内心!唐痕,你是个失败的人!”

“谁说留着你没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唐家少夫人,留着你,可以帮我堵住悠悠众口,替我省了不少烦心事。”唐痕笑了笑,忽然伸手在她滑手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妻子的义务就是要伺候好丈夫,那么现在,开始尽你应尽的义务吧。”

“是不是我让你高兴了,你就可以放过我哥哥,放过唐家其余的人?”唐子琳看着唐痕,开口问道。

“嗯?开窍了?想通了?”唐痕眉梢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唐子琳,“那么,开始吧。”

能够让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高贵无比的唐家二小姐,卑躬屈膝承欢于他,讨好他,对唐痕来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很想看看,这位二小姐不为人知的一面。

“让我看看你的内心,究竟有多高贵。”唐痕的嘴角勾起一个弯曲的弧度,似乎在嘲笑着唐子琳,“当高贵无比的你,变成一个无耻的荡|妇,躺在我身下卑膝索欢,将会是一副多么有趣的画面?”

唐子琳紧咬银牙,这些话,对她来说无疑是莫大的羞辱,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看见唐子琳因为愤怒和羞辱而微红的双颊,唐痕哈哈大笑起来,“隐藏在你高贵内心之下的,究竟是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唐子琳,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开你的假面具,看一看最真实的你,究竟有多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