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里,时不时传出几声虫子的鸣叫,也偶尔吹过来一阵轻风。不管是虫鸣的吵杂,还是草叶子被风吹起的“沙沙”声,都不会让心已经揪得紧紧的,浑身就如有一股热血要爆发出来的白雪放松。

杨楚生的双手,在她的腿上那样,真的让她有些受不了。瞧她仰着脸,呼吸的声音也渐渐放粗,丰满的胸前在起伏的样子,这位十八岁的姑娘,有一股想冲破时代禁锢的冲动。

杨楚生却够不了手里的腿,是如何的丰盈,如何地有弹性,也没注意到她有些异样的呼吸声,他决定现在就跟她说。突然抬起头,亲了已经微微张开的小巧嘴唇一下,小声说:“我想跑到香港了。”

白雪的身体震了一下,急忙坐直身子,惊讶得张大杏眼。虽然以前听他说过了,但在此时又听到,让她还是吃惊。

月光下面,白雪的俏脸从刚才因为激动而现出桃红,突然间却变成苍白。她能有什么反应,吃惊之后,美眸里面再一次涌出泪水,脸往他的肩膀上趴,终于哭出声了。

白雪只能哭,也可以这样说,她能在这里呆下去,完全也就因为有他在身边

杨楚生脸色也现出凝重,搂着因为哭,而在抽搐的身子,小声说:“你舅舅在香港,以后你也可以过去的,我在那边等你。”

“不,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也跟你一起跑,我真呆不下去了。”白雪抬起头,擦一下泪水,看着他的眼睛。

“不行,那是有风险的。”杨楚生手抬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又说:“要被抓回来,那就是批斗会劳改场这些。”

白雪摇摇头,月光下面,又看到她的眼眶里,泪水继续在往外涌。擦了一下泪水说:“你去了,就扔下我呀?”

这美女也已经横下心了,就是被抓回来,挨打挨批,跟他在一起,她就什么也不怕。

杨楚生在想,白雪跟她一起去,当然好,问题是要被抓回来,她能吃得消吗?

“我真的呆不下去了,你要不在,我还怎么呆下去。”白雪说着,又趴在他肩膀上,想大声哭却不敢,这种想大哭却又不得不忍着的哭,那是最痛苦的。

杨楚生抱着娇弱的身子,还是想得挺多的,跑过去了,会给家里带来什么冲击,这些他都有想到。

“怎么样呀?我也要走。”白雪又抬起头问。

难!杨楚生看着月下浸满着泪水的脸,还有一双还在流出泪水,但却透出依赖和等待的眼睛。轻轻地撩开被泪水贴在她脸上的几丝长发,终于打定主意了,小声说:“好,我向水鸡叔请假一天,我们俩一起走。”

白雪点点头,笑了,又是张开小巧而丰满的红唇,对着杨楚生的嘴巴就吻。

这样她就能笑,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能笑。

这美女,靠在她认为是世界上最坚强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轻轻地唱了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杨楚生也轻轻地唱,只是唱着唱着,白雪的俏脸上,又悄悄地流下两行泪水

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愿意跟他就如刚刚唱的那样,成为树上的那一对鸟儿。

“你不困了?”杨楚生小声问。

白雪小嘴巴翘一下,一个微笑,然后轻轻地摇摇头。是很累,但却睡不着,她也不想回到竹寮那边睡。她就想这样,靠在他肩膀上。

皎月,轻风,还有伏在杨楚生肩膀上,泪水未擦,杏眼看着他的俏脸。这张俏脸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凄苦,只有含笑的柔美。

两人的目光,只是隔着月光,久久地凝视。此情,让这位十八岁的美女,身体里面,那种青春的萌动又在悄然泛起。

杨楚生轻轻一搂,对着轻轻在蠕动的嘴巴亲了一下。

白雪这个温顺娇弱的姑娘,也抬起双手,抱住强健的身体。年代的禁锢,终究也禁不住,深藏在青春身体里面的一股热情。小巧的双唇张开,回应着轻轻的一吻,也回应得相当激烈。

杨楚生双手抱紧着这个娇弱,但也迫切想跟命运抗争的娇体。一股处子的芳香,也轻轻滑入他的嘴里。

那里一个十八岁姑娘的本能,尽管这种本能还显得笨拙。一条如兰花的香瓣,笨拙地在杨楚嘴里,在互相地纠缠,也彼此感受着,柔美和阳刚结合在一起的气息……

不管时晨到了什么时候,也不管土坎后面,其他的人会不会醒来,已经陶醉了的两人,完全沉浸在相拥相吻之中。

突然,激烈的亲吻声中,又响起一声轻轻的“嗯”声。

那是白雪的声音,月光下面,她的的确凉外衣已经向两边掀开。带着青春骄傲的一对,在月色下,闪动着青春的雪白,也闪烁着青春的润泽。

杨楚生也把持不住了,双手尽情地游遍这个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身体,这是他前生有情,又从未欣赏到的身体。

盈盈一握的一对,透出的是青春的那种芳香。满脸娇红的白雪,双手也抱着伏在她一对中间的脑袋。任由他的脸在那地方左右移动,也任由滚烫的嘴巴,含着傲翘的一边,那让她晕眩的用力一吸

。这个姑娘心底里面的那股热情,再也忍不住了……

细软的草地上,如雪般白的身体,却跟温柔的月色截然相反,娇弱的身体并不温柔。这是一个又紧张又奔放的身体,也可能身处于粗犷的田野之中,也可能是第一次时的激动,使得温柔的城市姑娘并不温柔。从她的身上,透出的是一股村妇般的狂野。

几声略带痛苦的叫声,跟虫鸣声汇集在一起。躺在草地上的白雪,杏眼之中,深情地注视着上面杨楚生的脸。那种第一次的感觉,虽然让她发出刚才的声音,但那种热情的春*潮却也更泛。

年代的禁锢,终于被冲破了,“啾啾啾”的虫鸣声中,又一次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别样声音。第一次,白雪将第一次交给了杨楚生。这位因为有些痛苦,颦着细眉的姑娘,不,现在应该

说是女人了,也在痛苦转化为晕眩的感觉中,紧紧地抱着他。突然又双手放开,胡乱地抓着身边的草丛。

那种要飞起来的感觉让她害怕,她只有抓紧一点,更紧一点,慌乱之中,又是响起刚才那种情不自禁的叫声……

良久的静止,让白雪的美眸里面,又泛出晶莹的泪水。望着挂在头顶正中的那轮清月,喃喃地说:“月老为我们作证,我们结婚了!”

“我们结婚了!”杨楚生说着,也抬头看着天上。又低下头,对着娇红未退的美脸,深情地吻着。

这是他前生最为有情,但却不能在一起的女人。此时,他真的想站起来,对着夜空大声喊:“我终于跟她在一起了”!

那种激荡的时刻虽然过去,但情却如露水一样,越来越浓。白雪低下头,往自己的身上瞧,月光下雪白的腿上,有几滴深色。是什么?她明白,那里她从少女到女人的见证。

刚刚消退的那种羞涩,又在白雪的美脸上泛起。这美女特别温顺地,伏在杨楚生的怀里,让他帮她整理着一头散乱的长发……

也许是白雪真的累了,悄悄往草席躺下,才一会,杨楚生就听见她均匀又舒缓的呼吸声,可他却难以入睡。想着要怎样,才能让水鸡叔答应他们请假一天。

杨楚生也知道,滨海市的知青们还是挺幸运的,不用跟那些大城市的知青一样,一出去就离家上千公里,只是在同地区的各县而已

。但请个假也不容易啊,全县各行各业都在支援夏收,怎样能够成功请假?

听着白雪突然“嘻嘻”地笑,杨楚生也笑,可能她梦见什么好事啊,也可能梦见了,他们已经走在香港的街道上。

杨楚生干脆坐了起来,没办法,就得骗水鸡叔一回。

“嗯!”那是刘雪贞的声音,这美女还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见杨楚生正在抽烟,她也坐起来了。

“哎哟!”刘雪贞一起来就叫,腰酸啊!看着这两个鼻孔冲出烟雾的家伙,急切需要他帮她揉揉和捏捏。

叫声也让两个男的醒来了,习惯了,现在他们不用叫,醒来的时间,就跟村里的社员们差不多。

白雪也起来了,虽然睡的时间不多,但那精神也让刘雪贞惊讶。

“你没事吧?”刘雪贞看着白雪问,搞不懂了,这一起来,两片粉腮还透出红润。

白雪抿着小嘴巴,摇摇头,看一下杨楚生,脸也更红。昨晚两人那样,在大家的面前这样眼睛对眼睛,让她不但脸红心还跳得更快。

“嘿嘿嘿!”杨楚生爽啊,走到秋月嫂家里吃早饭的时候,刚好在路上碰见水鸡叔。虽然知青是吴拥军管的,但跟书记说一下也行的嘛。反正他的理由,就是按医生的吩咐,白雪要到地区医院复查,他要陪她去。

水鸡叔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想一会还是答应了,杨楚生过两天就要到劳改场了,让他回一趟家,带点东西吧。

又得到田里累一天,只是白雪也让社员们惊讶,怎么这美女今天还这样高兴,时不时听到她“咯咯咯”的笑声。

“怎么样?”白雪看着后面走过来的杨楚生,等他走到她身边,就小声问。

“行了,明天我们就走。”杨楚生也小声说。

白雪手往胸口捂一下,紧张了,她就担心大队不准请假。现在好了,这美女还边走边哼着歌曲,就是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