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樊师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怜贤妃回话:“回贤妃主子,但凡此种不懂规矩的奴才,理应自扇五十下。”

“哦?呵呵。”怜贤妃轻松地笑笑,好像刚才没生过气一样:“那就请樊总管教教她吧。”

“是。奴才遵命。”樊师阙转身行至公伯芸身前,居高临下的冷语:“五十下。重重的打。”樊师阙语调平缓,仿佛说出口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只是过分女性化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公伯芸愣住了,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就在这一会儿的闪神间,又惹得怜贤妃不高兴了:“哼,这明雪宫的奴才是不是个个都像才人妹妹一样没规没矩的呀?受罚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吗?怎么贵妃姐姐宫中调 教出来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吗!还是说……是才人妹妹不会教导下人啊?”怜贤妃几句话就将墨今架在两难之处下不来台。

墨今抬首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公伯芸,心里一阵酸,咬了咬牙,深吸口气道:“回贤妃姐姐,墨今管教不严,请贤妃姐姐给墨今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怜贤妃浅笑的拿起茶盏轻抿一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墨今见到怜贤妃此般架势心知她已然默许,随即站起身走到下首,脚步虚浮的缓步来到公伯芸身前,强作镇定的说道:“身为奴才,做错事就要受罚,本才人身为主子,亦有责任管教奴才。”

话音刚落,墨今就高高举起右手,再迅速重重的冲着公伯芸脸上霍去,猛烈地力道震动着两人,墨今直觉手心一麻,不敢停留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就这样,一下接一下的打了下去。整个殿内都只能听到清脆的把掌声、墨今强忍的气喘声以及公伯芸的闷哼声。

公伯芸心里自然明白墨今的难处,如果今天不这么做让怜贤妃消气的话,她们主仆两个很可能都会被管上大不敬的罪名,不但才人主子性命可能不保,就连明雪宫都会落个管教不佳的罪名。怜贤妃更是可以借此事大做文章,借机剥夺涟贵妃暂代凤印的资格。

公伯芸虽然没想到怜贤妃会因为几句话就借机找事,但是她也明白这些道理,心里亦明白绝不能让怜贤得逞。因此,从头到尾,公伯芸都紧咬住牙关默不作声,亦不哭闹哀求。

因为公伯芸知道,此时此刻,才人主子的心里也一定非常不好受。有时候语言上的攻击远远比肉体上的摧残来的残酷。如果公伯芸再当着才人主子的面哭出来,主子的心里一定会更难受。

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公伯芸却很清楚的能看到墨今脸上的痛苦和挣扎,以及眼中的哀伤,这些都更加凌迟着公伯芸的心。她更加痛恨自己为何要冲动的说出那些话,给了怜贤妃机会大做文章。现在害的主子难做人,若是自己挨几下巴掌就能抵罪的又算得了什么。怕只怕怜贤妃心中放不下此事,他日再找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墨今终于打完了,双手已然酸麻的没有知觉,公伯芸的脸颊更是早就肿起来了,泛着血丝。

怜贤妃看了看墨今忍不住抖着的手臂,又看了看公伯芸的面貌,这才满意的笑了:“既然墨才人知道如何管教奴才了,本宫也就替涟贵妃放心了。今日就当做是本宫替她管管才人妹妹了,相信妹妹应该会明白本宫的一番好意吧。”

墨今回身跪下:“是,贤妃姐姐教导有方,墨今今后一定会严加管教奴才,亦会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奴才,请贤妃姐姐宽心。”墨今的话语有条不紊,冷静淡然。若是没注意到她因垂下头而掩饰住的双眼已然微微泛红了,很难想象得到她的真实心情。

“恩。本宫也乏了,你们退下吧。”说完这句话,怜贤妃懒得再看下去,便转身走回内殿,樊师阙紧跟其后。

墨今的一直强忍的眼泪这才流了出来,颤抖着手扶起头晕目眩的公伯芸。公伯芸稳住身体,双颊红肿不堪,嘴部扭曲说话困难,只艰涩的宽慰道:“才人主子千万别如此,奴才刚才多嘴,是奴才咎由自取,还连主子一起拉下水,都是奴才的错。”

墨今拉起公伯芸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其上,呻吟哽咽的低语:“不,都是我的错。是你的主子没本事,是你的主子没用。但是,我可以像你保证,今日你我所遭受的屈辱……他日,一定会有回报的一天。主子向你保证……”

待到墨今主仆二人回到明雪宫之时,涟贵妃、明姑姑、哥舒梵都被二人的惨状惊呆了。墨今的手腕已经使不上力气了,身体、精神上都受到了刺激,虚弱过度,一回到明雪宫就晕了过去。

而公伯芸脸颊早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五官扭曲,勉强口齿不清的详述经过。

雨涟心疼的看着她们,泣不成声。没想到怜贤妃如此欺人太甚,根本没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可是自己却有难以挑出怜贤妃的毛病,因为人家有证有据,借机挑事也挑的恰到好处。

事后,墨今偷偷将自己惯用的玉肤露赐予公伯芸,因为雪莲果除了可以养颜之外。亦是料理伤患病痛的圣药。

公伯芸知道这玉肤露的难得,不敢接受,墨今就以主子的身份命令她接受,甚至亲自为公伯芸涂抹。公伯芸为墨今不值,亦为自己心酸。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要报答墨今的决心。

经此一劫,奠定了墨今与公伯芸之间的主仆情意,以至于未来墨今几次都险些避过了一些谋害,这些都是因为墨今初入宫时所埋下了人心。

另一方面,请恕姗姗说回春华宫嘎嘎。(遁逃……)

春华宫这边,怜贤妃心里出了一口气当然是畅快很多。此时,怜贤妃正漫不经心的听着樊师阙汇报打听到的情况。

“奇怪了,先前本宫还想让皇上自己发现琉才人的目的,稍后再等着看戏的。为何这么快皇上就大发雷霆?究竟琉才人做了些什么事,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点,怜贤妃怎么都想不透,虽然怜贤妃也希望琉才人尽早暴露秘密,但是她并未主动出手,到底是谁也想琉才人快点死?如此迫不及待非要置她于死地?

“依照奴才愚见,此事很可能正是宝才人暗中捣鬼。宝才人虽然外表单纯天真,但是奴才在宫中行走多年,至今为止还未曾见过真正的天真无邪。想来,宝才人亦是装出来的。”樊师阙接话说道。

依照樊师阙的推想,琉才人跟宝才人同一时间面圣,怎知皇上却独对琉才人青睐有佳,试问宝才人又如何能甘心呢?

而只要琉才人惹起圣怒,宝才人才有机会脱颖而出。在后宫之中,表面上假意称姊道妹的,虚情假意不在者少数。最后还不都是残忍的互相陷害?这类事比比皆是,并不稀奇。宝才人、琉才人这对看似姐妹情深的也不外如是。

怜贤妃也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最大得利者宝才人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可是,琉才人、宝才人那里的贴身婢女全都是怜贤妃特意派过去的亲信。

事发当晚,宝才人身边更是有几个眼线死死盯住,宝才人从头到尾都呆在自己的宫房里,根本没机会出手。事先,宝才人亦没有特别的举动亦或是有机会与琉才人单独相处,就算二人闲话家常,也都有奴婢在一旁监督。

所以,若说是宝才人暗中下的黑手,那么她又是如何做到的滴水不漏呢?

可若说不是宝才人所为,又是何人有这个机会一早洞悉先机,快过怜贤妃先一步陷琉才人于不义呢?

退一步讲,不论这个人是谁,怜贤妃都已经达到了打垮琉才人的目的了,也省得她动手再做事后处理了。也成功的借由此事让外人明白,妄想在她春华宫公然抢风头侍寝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不过,这个暗中的高人才是怜贤妃才最应该防范的。只要这个人一直藏于暗处,她就防不胜防。因为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桶她一刀”。

正所谓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怜贤妃在谋算他人的同时,亦有旁人隐藏于暗处等待时机。不过,在怜贤妃看来,这件事的发生,这个人的出现,对自己来说也未必见得是件坏事。

最低限度这个人也因为这件事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若非是此人有意出手。恐怕到现在怜贤妃都还不知道有人藏在暗处,并对春华宫的一切了如指掌呢。

凡事都有好有坏,这么看来真是一点都没错。

对于此事,樊师阙一时也难以想透,看来要尽快揪出此人,以绝后患。只不过,此人究竟是敌是友还未能见到分晓。他们最被动的是,无法明着找出此人,大张旗鼓的查下去恐非惹事,可是秘而不宣又等于吃哑巴亏干着急。查与不查,很明显对他们来说都没好处。

而此人善于躲藏,他们就算是查,怕是也难以查处一个所以然来。

既然春华宫已然处于被动的地位,倒不如继续被动下去,让此人以为春华宫对此事根本毫无察觉,暂且安了此人的心再做打算。

有时候,一动不如一静。与其查下去倒不如制造机会引出这个藏在黑暗处的人。

只是,这个机会要制造的巧妙,尤其是在时机更要拿捏得准确。看来,樊师阙将要费一番头脑好好打算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唧唧复唧唧,姗姗努力之。不闻留言声,惟闻霸王嗤。问偶何所思,问偶何所忆。偶亦无所思,偶亦无所忆。近日见留言,读者大点评,评评一条条,条条有真意。姗姗无灵感,已然无动力。愿为霸王逼,从此虐文之。

现言步步起,古言慢跟之,两者互努之,姗姗犯腰疾。旦辞霸王去,心力憔悴时,不闻霸王唤偶之,但闻霸王隐身偶哭啼。旦辞霸王去,心身俱疲时,不闻霸王冒泡之,但闻霸王藏躲偶哀戚。万里赴偶文,网络度传至。情意传亲心,留言照偶心。姗姗百更勤,霸王何年显。

归来见留言,霸王坐后堂。留言扑扑出,姗姗百战强。霸王问所欲,姗姗不怕辛苦之;愿码千万字,霸王感动之。

大霸闻偶来,纷纷装作样;中霸闻偶来,当坐忽视之;小霸闻偶来,吓得霍霍逃远之。开我新章节,修我旧时文,尽我心中意,持我坦然之,当窗理现言,对屏梳古言。现身挖霸王,霸王皆惊忙:同行这些章,不知霸王性别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霸王?

555姗姗泪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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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现代坑,讲述豪门恩怨、报仇雪恨的爱情故事:《无言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