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一日的深夜行走,翌日墨今就病倒了。墨今本来就体寒的身子经过这番折腾更加虚弱。但是每日清晨的行礼还是要做的。或许贵妃姐姐不会因为墨今耽误请安的时辰而加以责怪。但是,若是少了怜贤妃那里的行礼,墨今势必又要招惹麻烦了。到了这个时侯,若是再因为礼数不足的事引起春华宫的挑衅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不给雨涟增添更多的烦忧,尽管墨今身体不适也坚持走这一遭。

春华宫

“呵,我倒以为墨才人已经忘记了每日要给本宫请安,要不就是自持身份用不着像本宫请安了?否则又如何会姗姗来迟啊?其他姊妹都已经离去很久了!”果然,怜贤妃一看到墨今就开始找茬,存心要给她好看。

墨今自知请安时辰已然耽误,自觉有愧,强忍住身体一阵阵发冷,扯出得体的笑容,跪拜道:“贤妃姐姐海涵,妹妹自知有错,误了请安的时辰实在是妹妹的疏失,请贤妃姐姐责罚。”

“责罚?呵呵呵……”怜贤妃娇滴滴的假笑起来,以广袖轻掩口,俯视下首的墨今:“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啊?这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才人妹妹乃是涟贵妃的嫡亲姊妹,我这个区区贤妃又怎么但当得起这两个字呢?”怜贤妃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反倒堵得墨今一愣。

墨今虚弱的笑脸应对:“贤妃姐姐谦虚了,虽然墨今至今并未有机会侍奉贤妃姐姐左右,但是墨今亦知道,贤妃姐姐一向对众姊妹心存厚泽,深得后宫众人人心。况且贤妃姐姐乃是人中之凤,墨今只不过是常鳞凡介,试问又怎么敢于贤妃姐姐相提并论呢?说道担当,反倒是墨今担当不起才是……”墨今勉强的说完这几句话已然是气喘嘘嘘了,背后渐渐开始冒冷汗,手脚更是僵硬的发直。

公伯芸在一旁看得心急,又不敢上前搀扶,只能干瞪眼看才人主子受苦。只盼怜贤妃可以见好就收,切莫再为难主子。

而墨今虽然表面虚弱,内心却清净的如明镜一般,看得十分透亮。自己若不是这么服软,说几句中听的话,怜贤妃还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所以,只要她表现的越胆小,怜贤妃就会越满意,看来她很快就会消了这口气。只要怜贤妃尽早的消气,最起码以后不会再拿这件事为难明雪宫。

怜贤妃自然是看得出墨今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但是怜贤妃的心里就是有一把火,难以平息。

没想到刚刚走了一个琉才人,又有一个宝才人,之后又冒出一个汝嫣萌毓,这些已经够要她烦心的了。没想到才不过几天光景,一向不爱出风头的闻人墨今又跑出来搅合,好像嫌她不够操劳似得。

昨天皇上驾临春华宫之前,宫女就汇报了皇上之前曾在明雪宫呆了两个时辰的事。哼,以为她不知道涟贵妃在玩什么把戏吗?仗着自己是贵妃,就处处给自己的妹妹墨才人行方便,做事龌龊见不得人。怎么她们以为后宫没有会说话吗?

虽然怜贤妃是不知道皇上那两个时辰到底在明雪宫做过什么,但是涟贵妃居然在那段时间中出现于湘雪园?这分明是像她春华宫示威!谁不知道明雪宫还有一个墨才人在?涟贵妃既然没有陪在皇上身边,那么跟皇上在一起的人还会是谁啊?傻子都猜得出来。

就算怜贤妃看不到实情,证实不了什么,但是也不需要证实,试问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谁人不知每次临幸之期,皇上都会提前两个时辰驾临春华宫陪怜贤妃用膳赏月?春华宫正是全皇宫中赏月的最佳位置,地处偏高,冬暖夏凉,当初皇上就是为了怜贤妃才特别建造此处宫殿的,羡煞了后宫众人。可是这一次,墨才人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强留皇上两个时辰,还偏偏选在她要侍寝的这一天,害得她在宫里坐立不安,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皇上,真是可恶。

要不是宫女回报,恐怕她这个贤妃沦为了后宫的笑柄还不知道呢!皇上驾临之后她也不能多问,只能忍着这口气。现在有了机会,怜贤妃还会客气吗?

也就是因为如此,怜贤妃今日才会处处刁难。墨今事先并未料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明雪宫,既然皇上到了自己也不能驱赶圣驾吧。因此得罪了怜贤妃也是无心之失。但是墨今却无话可说,因为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得罪了权势比自己高的嫔妃就等同是惹火上身。所以,今日墨今才会不顾身体的康健执意要来此请安谢罪。

怜贤妃好整以暇的坐在首座品茗,眼睛瞟都不瞟墨今一眼,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而墨今只是乖巧的跪在下面,挺直背脊强撑着不要晕倒。

过了好一会儿,从殿门口走进一人,跪拜道:“奴才樊师阙叩请贤妃主子金安。”来人一出声,就惊得墨今微抖了一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是墨今有意这样的,实在是这位樊师阙的声音实在是尖细的很,刺耳之余又带点妩媚。但是这样的声音却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实在是恶心至极。当然,樊师阙也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樊师阙,自怜贤妃被封为贵人时期就已经开始做这春华宫的大总管,办事能力具佳,春华宫上上下下大小事宜都打理得有条不紊。只可惜,虽然樊师阙会办差,但是人品却让所有宫女、太监们不敢恭维。

樊师阙不但为人冷淡、不近人情,而且对下属一向严厉有加。但凡做错一点事,不论大小跪上三个时辰是轻的,重则更要受以鞭刑。

樊师阙这三个字,在后宫就代表了怜贤妃,听闻怜贤妃非常信任此人,任由他代自己行事。后宫人人都猜测,怜贤妃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出自樊师阙的提议,否则也不会步步高升的这么快。

虽然墨今事先没机会见到此人,但是对于他的事迹也略有耳闻,贵妃姐姐亦不止一次的提过要小心樊师阙,一言一行就要谨慎,恐遭陷害。

由此看来,樊师阙这人真是阴险狡诈之徒。如今墨今又在此时遭逢此人,心里更加警惕。

怜贤妃“嗯”了一声道:“樊总管事情办得如何?”

“回贤妃主子,所有事宜均已办妥,万无一失。”樊师阙尖细刺耳的声音再次发出,墨今就跪在他身边,浑身又是一抖。

“樊总管平身吧……”怜贤妃放下茶盏,一手轻捏肩膀,状似无意的说道:“哎,最近啊,很多后宫里的烦心事骚扰本宫休息,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的,搞得颈子泛酸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樊师阙听到这话,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今日奴才为主子觅得一篇古方,对关节疼痛之症甚有成效。”

“哦?是吗?那何不让墨才人也一起学学呢?”怜贤妃浅笑的看向墨今。

墨今心中了然,顿时明白过来,忙道:“墨今愿为贤妃姐姐效劳。”

怜贤妃看到墨今也算识趣,随即大大方方让墨今起身为自己按摩肩膀,樊师阙在一旁指点,指教墨今手要有力道,但是又不能太过力,穴位要点的准确才能达到成效。

墨今本来就已是身心疲累,此时又要打起精神强作欢颜做起奴才的事,更是有些体力不支。

可是此时的墨今心中并不觉委屈,因为墨今知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这些事都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只有忍人所不能忍,才有可能成为人上人。

就这样,按摩了好一会儿,墨今的手力渐渐使不上了,额头亦开始一阵阵发热,双臂发麻。

“墨才人可是不愿意为本宫松宽肩膀啊?怎么着力道越来越轻了?想敷衍了事吗?若是不愿意的话本宫是不会勉强的。”怜贤妃冷冷的语调又插了进来。

“墨今不敢。”墨今说完,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微微使力。

“哎呦!”怜贤妃大叫,猛地甩开墨今的手,愤怒的大喝:“你这么用力是想疼死本宫吗!”

墨今连忙跪下,诚惶诚恐:“请贤妃姐姐赎罪,墨今拙笨,是墨今的不是。”

此时,公伯芸实在看不下去主子这么受人欺凌了,忙走到下首中央,俯身跪下行大礼,语气慌张:“请贤妃主子见谅,墨才人身体欠佳,请贤妃娘娘体恤,奴婢愿代墨才人为娘娘效力。”

“放肆!”怜贤妃呵斥公伯芸,一手拍案:“好个大胆的贱婢,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凭你?凭你也配为本宫效力!不知天、高、地、厚!”怜贤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最后四个字,盛气凌人。

怜贤妃豁然转头看了看跪在那的墨今,又瞥了瞥樊师阙:“樊总管!在我春华宫,宫女以下犯上者该当如何处置啊?”

作者有话要说:唧唧复唧唧,姗姗努力之。不闻留言声,惟闻霸王嗤。问偶何所思,问偶何所忆。偶亦无所思,偶亦无所忆。近日见留言,读者大点评,评评一条条,条条有真意。姗姗无灵感,已然无动力。愿为霸王逼,从此虐文之。

现言步步起,古言慢跟之,两者互努之,姗姗犯腰疾。旦辞霸王去,心力憔悴时,不闻霸王唤偶之,但闻霸王隐身偶哭啼。旦辞霸王去,心身俱疲时,不闻霸王冒泡之,但闻霸王藏躲偶哀戚。万里赴偶文,网络度传至。情意传亲心,留言照偶心。姗姗百更勤,霸王何年显。

归来见留言,霸王坐后堂。留言扑扑出,姗姗百战强。霸王问所欲,姗姗不怕辛苦之;愿码千万字,霸王感动之。

大霸闻偶来,纷纷装作样;中霸闻偶来,当坐忽视之;小霸闻偶来,吓得霍霍逃远之。开我新章节,修我旧时文,尽我心中意,持我坦然之,当窗理现言,对屏梳古言。现身挖霸王,霸王皆惊忙:同行这些章,不知霸王性别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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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姗姗泪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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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555我又要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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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现代坑,讲述豪门恩怨、报仇雪恨的爱情故事:《无言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