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缠人啊。”塞巴斯蒂安看着对面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却依然坚持的男人说道。停下了手。

“谢谢夸奖,只要你将夏利交出来,我就可以马上收手的。”葬仪屋的语气虽然依旧平稳,但是却已经有些喘息。

这个地方将自己的力量压制的太过厉害。只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自己已经有些疲劳的感觉。虽然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战斗下去,也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不过是自己的失败。但是自己却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

夏利还在这个地方,如果那个恶魔是将小伯爵身上的契约转嫁到少女的身上,那么自己就绝无再见少女的可能。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放任少女的灵魂被恶魔吞噬

。即使那是少女自己愿意的,那也不行。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塞巴斯蒂安毫不犹豫的拒绝。“说起来,你为什么非要执着在一个人类的身上。在世间行走了这么久,有什么是你没有见识过的。何必为了一个人类,要把性命赔上?”塞巴斯蒂安问着对面的男人。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个男人对少女如此执着的原因,但是还是想听听看这个男人是怎么说的。

“因为她还欠我一个解释。”葬仪屋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这个理由。

“真的只是如此吗?”塞巴斯蒂安不信。

“当然。她曾承诺过我,会在我替她办完最后一件事之后,告诉我一个秘密。”葬仪屋解释着。虽然自己对少女的执着和这个原因有些关系,但却不是全部。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自己赌上性命也要救回少女。只是自己的心思大概是永远无法传递给少女的。

有些事情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从认识少女的那天起,就明白这个人只会把亲情摆在首位,其他的感情从来就不在她所在意的范围之内。既然如此,那么就把自己的心思好好的埋藏。与她做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就好。有些时候,知己比起爱人更加亲密,没有隔阂,没有隐瞒,没有秘密。葬仪屋只希望与少女成为知己。其他的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秘密?”塞巴斯蒂安看着葬仪屋。虽然这个男人对少女执着的理由应该不止这个,可是既然他不说,那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他现在不说,那就永远不要说好了。塞巴斯蒂安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掉这个男人。毕竟这个男人是少女除了夏尔之外,最亲近的人。即使自己和少女已经有了那个契约,可是难保这个男人会在知道之后,不做出些什么来。

危机还是要扼杀在摇篮中的好。要怪就只能怪这个男人要闯进这个地方。即使他死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人会知道。而且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无法追究。管理着死神的高层是不会为了一个退休的死神而冒然与整个恶魔界为敌的。

想到这里,塞巴斯蒂安再次向着葬仪屋发动了进攻。正当葬仪屋要举起镰刀抵挡攻击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却突然停下了手。葬仪屋可不管塞巴斯蒂安在搞什么鬼,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打败这个恶魔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葬仪屋的镰刀眼看就要落到塞巴斯蒂安的身上,塞巴斯蒂安却不躲不避的站在原地,手捂着心脏

。眼睛里有着难以置信,“怎么会?”塞巴斯蒂安喃喃自语。随后立刻消失在原地,飞速的赶往少女的所在地。

葬仪屋愣愣的看着塞巴斯蒂安的突然举动,眼看着塞巴斯蒂安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葬仪屋才回过神,跟了上去。能够让这个恶魔这么紧张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葬仪屋一边跟着塞巴斯蒂安的背影,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能让一个有十足胜算的人放弃自己的对手,突然离开。这种事情根本说不通。葬仪屋刚才也感觉到了塞巴斯蒂安对自己的杀意。这说明这个男人原本是没打算放过自己的。那么现在的情况算什么。

穿过了树林,葬仪屋看到塞巴斯蒂安已经恢复了原样。现在他正站在一张长椅的前面,长椅上有一朵开的正好的白玫瑰。因为塞巴斯蒂安背对着自己,所以葬仪屋看不到塞巴斯蒂安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但是原本应该还有一个人的。而此刻却看不到那人的踪迹。

“难道说,刚才有人在那张长椅上吗?”葬仪屋本不想做如此猜测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好像的确如此。塞巴斯蒂安没有回答,但是从他那微不可见的点头中,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莫非那个人是夏利?”葬仪屋艰难的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这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可是现实却不容自己否认。塞巴斯蒂安再一次点了点头。

葬仪屋顾不上这个男人刚才还和自己在战斗。收起镰刀,跑了上去,一把揪住塞巴斯蒂安的领结。“那她人呢?”葬仪屋摇晃着对面的男人。

“被一个可恶的小偷偷走了。”塞巴斯蒂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抬起了头。

而随着他的抬头,岛上再一次起了变化。岩壁崩塌,树木倒去,平静的死水咆哮着冲上了岸。

葬仪屋惊讶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一次并没有战斗,但是塞巴斯蒂安却变回了原型。眼底的杀意弥漫,似是要把一切全部毁去的疯狂让葬仪屋这个见多识广的死神也不禁为之一震。那是比刚才想要除去自己时,更加疯狂的杀意。看着这样的塞巴斯蒂安,葬仪屋什么都说不出来,松开手。他决定等这个男人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的和他谈谈。

比如;少女到底去了哪里?比如;他口中的小偷是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