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后再没有说一句话,小船上沉寂的让人心慌。没有人知道少女是多么的希望没有看到那些东西。若是那种感情被暴露了,该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少女现在心乱如麻,她恨不得塞巴斯蒂安立刻取走她的灵魂,那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小船在少女的纷乱心思中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这里就是我的最后之地了吗?”看着眼前这荒芜的小岛,我轻轻地开口。这里比曾经看过的更为荒凉。除了乌鸦这种只会出现在死亡者地方的生物之外,这个岛上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迹象。

“是的。”塞巴斯蒂安轻轻地回答。“作为您还是人类的最后之地。”话中含着少女没有察觉到的深意。

“是啊。”我点了点头,任由塞巴斯蒂安将我抱起,伤者就应该有伤者的样子,都到最后了,还逞强做什么。我没有察觉到塞巴斯蒂安话中的深意,许是因为心中太乱,又许是因为已到了最后,不想再对任何事计较

从察觉到自己重生的地方是哪里的时候,我的心就没有一日是真正的安心休息过的。每一刻都在不停地谋划着下一步要怎么做,每一时都在仔细的计算着什么人可以利用,每一天都在考虑着如何把结局改变。时时刻刻都是这样过的,即使到了最后,也不能让人安心的赴死。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不想过了。也许被塞巴斯蒂安吞噬灵魂会是我最好的结局。

塞巴斯蒂安抱着少女,经过了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繁茂的大树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把少女轻轻地放在椅子上,这是这个地方唯一像样的东西。四周全是残垣断壁,破碎的石块随意洒落在地上。

塞巴斯蒂安原本打算为少女治好伤口,再和少女一起前往魔界的。只是有人明显不想让他如愿。刚抬起手,却感觉到了入侵者的气息。那人的气息明显不属于魔物,不然的话,这里是不会对他的出现产生排斥反应的。

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动了起来,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刮起了大风,高大的树木也随风摆动,此刻唯一还呆在这里的生物,乌鸦也被惊飞。‘呱呱’两声之后再也不见踪影。少女诧异的看着突变的天气,想问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塞巴斯蒂安放下手,嘴角挂着危险的笑容。在看了一眼少女之后,离开了此地,向着岸边走去。“阿拉阿拉,还真是来了一个老朋友呢。”

塞巴斯蒂安不知道,这一离去,少女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该说他是对自己选的这个地方太自信,还是来人的身份让他有些烦恼。总之,在他离去不久之后,在他和入侵者的对战中,他的猎物出了一点小问题。

小岛的入侵者正是寻找着少女的踪迹而来的葬仪屋。不得不说,他的分析完全正确。塞巴斯蒂安的确来了此地。而他这次也的确如他所愿,阻止了塞巴斯蒂安的行动。只是没想到他却将少女推进了另一个更麻烦的漩涡中。

“好久不见,葬仪屋。”来到了岸边的塞巴斯蒂安看着手持大镰刀的男人,微笑着说道。

“夏利呢?”葬仪屋可没有心思和眼前这个恶魔兜圈子,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

“哦呀,看来是有人做了多余的事情呢

。不知道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塞巴斯蒂安仍旧一脸微笑。虽然不想这个人知道少女被自己带走,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算了。先不说两人的实力打起来到底如何。就算葬仪屋的实力的确比自己强,在现在这个地方,不属于魔族的入侵者在这里战斗,实力可是会大打折扣的。到时候,两人一拼胜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塞巴斯蒂安此刻真心的感谢之前在这个岛上,设下此种结界的前辈。

“这个你不必清楚,只要把夏利平安无事的还回来,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一切好说。”葬仪屋冷冷的开口,平时的不正经完全收起,此时浑身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知道我与小姐签约的人,现在还活在世上的人只有两个。”对于葬仪屋的威胁,塞巴斯蒂安并不在意。倒是那个泄密者,之后他该要好好地惩罚才是。夏尔那个小鬼应该还没醒,那么只能是另一个了。看来布鲁托的皮很痒嘛,需要人好好地调教一番才行。现在还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自己和少女一直在一起,还愁不能调教那只不懂事的笨狗吗?

“废话少说,夏利到底在哪里?”葬仪屋没有心情和塞巴斯蒂安兜圈子了。手中的镰刀高高的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哦呀,生气可一点都不符合您的行事风格呢。”虽然嘴中还在说笑,但是塞巴斯蒂安已经化为原型,轻轻一跳,躲过了葬仪屋的攻击。“既然你都动手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塞巴斯蒂安尖利的指甲一挥,葬仪屋跳开,绕道塞巴斯蒂安的身后。

“就凭你,想打赢我,还差那么一点。”葬仪屋的镰刀挥下,口中如此说着,因为他的确有这个实力。

“是吗?如果在其他地方,的确如此也说不定,可是你没发现,这个地方在压制你的力量吗?”塞巴斯蒂安消失在葬仪屋的面前,轻笑的声音随风传来。

“怎么可能?”葬仪屋停了下来,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的力量。当发现自己的力量的确不是全胜时期的力量时,惊讶的开口。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地较量一下吧。”塞巴斯蒂安黑色的羽毛袭向葬仪屋,语气里满是自信。

两人的缠斗开始了,谁都没有发现,此时有不属于两人的气息正在接近少女,那是一只黑色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