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神情稍稍一黯,他的唇继续移动着,贴近她的樱唇。

“我俩这辈子两清不了,玙玥,你说我不来纠缠你,又能去纠缠那个呢?”

不待她答话,他炽热的唇已是擒住了她柔软诱人的唇瓣,轻柔地厮磨着。

那熟悉而又甜蜜的感觉再一次汹涌而来,玙玥呜呜咽咽地挣扎着,可那股热lang来的太过汹涌,瞬间已将这一年来苦心筑成冰墙烧熔,当他成功撬开自己紧闭的齿关时,她忽而悲哀地明白了,原来在自己混沌归来的那一年里,帝君已用柔情成功把他整个植入了自己的心内。

她不争气地流着泪,脑仁嗡嗡响了一会后,双手已是藤蔓般缠绕上的帝君的颈背,一如昔日那样回应着他的柔情和狂热。

她的回应令他狂喜不禁,帝君只觉全身如浴火海,只感到烧心般的灼热,身下这抹清凉,使他感受到无比的舒适和惬意,禁锢多年的**在这一刻将他折磨得几欲疯狂。

“随我回宫,媚儿......玙玥,好好修炼......这么多年,我始终为你守身如玉着,你就原谅我昔日的种种,我们重头开始好不?”

“不......我的家在这里。你放开我.......”

帝君额上的热汗如雨点般滴落在玙玥洁白晶莹的j肌肤上,炽热得令她心的咚咚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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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可她嘴里吐出的依旧是不成语调的拒绝。

天帝俯下吮吸着她挺拔的曲线,喃喃道:“我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我想了好久好久了,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玙玥,我俩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不?”

“我不是媚儿,不是你妻子......这里才是我的家园。”

“你是,化成灰你也只能是我的妻......

木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似有人轻轻把门推开一线,但瞬间便已阖上,脚声踏踏,那人已是小跑而去。

****玙玥满脸通红地整理着被帝君褪至腰下的衣裙,昔才那一番纠缠,两人皆已是意乱情迷,可到最后关头,帝君却戛然而止。

他仰面朝天躺着,一脸的懊恼,哑声道:“玙玥,随我回宫去,好好修炼。我真的受不了这煎熬,我好难受!”

玙玥一手扯过身边的被褥,将帝君整个盖了起来,不敢和他正面相对着。

刚才被他点燃的激情已是慢慢消退,她的思绪正如lang潮般上下翻涌着,只觉得应允是错。不应允也是错,她不是不眷恋念着帝君,可她真的害怕郁结在他内心的那股莫名的醋意,想起那晚情绪失控的帝君疯狂的表现,她委实是心有余悸着。

“玙玥和你没关系,帝君,你要明白,媚儿早已死了,她是你的妻,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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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头从被中钻了出来,伸过大手轻抚着她曼妙的后背:“玙玥,你就是我的妻,当年你也承认你就是玙玥,玙玥就是你。”

他的手滑落在玙玥的腰上,又要把她顺势拉入怀中,可玙玥已如游鱼般滑出他的臂弯,她走到妆台前坐下,拿起木梳,一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一边淡淡道:“帝君请回吧,你是天潢贵胄,理应待在九天之巅上,不该屈尊降贵,跑来这荒芜蛮夷之地,作此大**份的荒唐事,我今天还要去种树,恕不奉陪了。”

帝君翻身倚在床弦上,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严肃的玙玥,道“你不是计划着要到东边的峡谷内看一究竟么?那是我俩的旧游之地,我今天有空,就陪你前去如何?”

玙玥啪的一声放下梳子,她回头瞪了帝君一眼,悻然道:“玙玥有脚,可以自己走着去,不劳帝君大驾了。”

帝君依旧一脸温和无害的笑,他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袍:“那个地方百年前已被我加了封印,没有我的解封,你如何走进去呢?”

玙玥脸色僵了僵,她站起取过一件披风,淡淡道:“既已被你固封了,里面肯定什么都没剩下的,那我不去看了,还是和青娥到东南植树去。”

帝君虚握拳头在鼻端,咳咳几声:“刚才青娥已经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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玙玥的手一颤,披风掉在地上,她娇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紫,青娥什么时候来的?那羞人的一幕莫非被她看去了?

忽觉身上一暖,帝君已是把披风披在她身上,他略带邪魅的声线徐徐响起:“小别胜新婚,这是人之常情,青娥是过来人,自是懂得,你害羞什么?”

玙玥的心突突跳着,只觉头大无比,她别过脸,辩解道:“谁和你小别胜新婚了?你清醒点好不?”

天帝撩拨着她柔顺的长发,万千青丝在他指尖流泻着,他柔声道:“日后我每天为你绾发可好?”

玙玥闻言一呆,但旋即低声道:“不用你。”

她语气凝重的补上一句:“帝君,你的媚儿已经死了,那是一个行为不端的女子,她生前令您蒙羞,令天域遭受天雷之灾,导致山河破碎,帝君你难道忘了?那样的女子,你理应忘了她!”

帝君全身微微一颤,但瞬间宁静下来,他朝着玙玥微微笑着:“既然媚儿已经灰飞烟灭,那她所有的过往,皆烟消云散在百年前,你现在的名字叫玙玥,是金陵家的长姑娘,你我年岁相当,又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为何我不能求你为偶呢?”

玙玥愣怔着,过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还是不行!帝君,你我身份高低有别,我只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孤女,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域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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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两家的仇隙早已随风逝去,可你我的距离......”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哂笑道:“有那么远......帝君,你说是不是呢?”

帝君掀了掀弧度绝佳的眉毛,跨前一步把自个贴紧了身边那个软糯的身子,腻声道:“你我的距离,这样......够不够近?”

玙玥忽觉心头涌起一股怒气,她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下去,大声道:“够了!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我是什么?心情好的时候待我如珠如宝,发起疯来就骂我水性杨花,帝君,你大可用这种不可一世的方式对待别个女子,可别来糊弄我!”

内心的委屈就像开闸的洪水,**,玙玥狠狠踩了几脚,尤觉不解恨,干脆拿过昨晚洗过脸还没有倒掉的那一盘子水,兜头向帝君淋了下去。

悴不及防的帝君想不到房顶严密的木屋内竟会扑来一团白蒙蒙的水雾,看着正从发梢上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他唯有哭笑不得地抬头望向端着盘子喘着粗气的玙玥,低声道:“玙玥,你要谋杀亲夫啊!”

玙玥怒道:“什么叫谋杀亲夫?玙玥与你有何关系?你醒醒吧!你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傻瓜!你爱的人早已死掉啦,在一百年前自杀死了,听说她是死在你面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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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脸色苦楚,低低嗯道:“是。”

玙玥只觉心口一睹,她强忍着涌至眼边的泪水,大声道:“她死了,欠你的情分也就还清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还活着,她心里爱的那个人也不是你,她肯定不会留在你的身边,只会千方百计去追寻她心中所爱的男子!你这个傻瓜,竟要花费百年的精力,将她卑微的灵魂收集起来,造出一个影子来折磨自己?帝君,天域中美丽端庄,身家清白的女子多的是,你若觉得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大可以放松心怀去找她们啊!何苦来纠缠一个罪孽深重的亡灵!你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浑身湿漉漉的帝君眸色幽幽地望着玙玥,玙玥哐当一声把盘子扔在地上,双手叉腰:“帝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子是金陵家的姑娘,名叫玙玥!玙玥不过是个泼辣女子,她并不是你心中那个温婉秀雅的-----妻子!”

天帝兀自滴着水的脸庞上掠过千山万水,还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玙玥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倏尔直愣愣地朝他跪下,大声道:“金陵玙玥冒犯了天君,请天君马上将我灭了吧!”

帝君眸内倏尔多了一抹暖意,他甩甩头,化去身上的水汽,柔声道:“这就是你呵,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也是这样的率真,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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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玙玥,你终于回复真性情了。”

他俯身将玙玥抱着,哑声道:“玙玥,快来骂我,骂我是混蛋,当年你也是这样骂我的......来啊!”

玙玥有些愕然,帝君俊朗非凡的脸庞上正绽放着异样的神采,眉眼内全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你......你这个傻瓜,帝君,我骂完了,你......还是请回吧!”

帝君哈哈一笑,抱着她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你不是要去种树吗?我陪你一起种去,如果你有雅兴,我们还可以旧地重游,那个地方虽然没落了,可里面的景致应还在,你看了兴许能忆起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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