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蝉被她从思绪中拉回,只闻满屋的焦味,赶忙将那鹿肉夹出,烤的那边已经焦黑了,而另外一边却还是生的,“真是可惜了一块这么好的肉。520”说着,将那肉丢到一旁了。

“看来,应该养只小狗的。”入画道:这些日子,主子经常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好长一段时间,而且每日说的话也渐渐少了,原本清冷的性子出来之后,转暖了,如今又转冷了,而且比以前更冷,这让她很揪心。

说到小狗,月蝉不禁想起月雅飞鸾宫中的那只小狗,叹了叹息,“有得有失,有灵性的东西,养了倒是增加些乐趣,不过也要费人心神,不养也罢。”

曾经,她以为月雅因为不会生育,而将她那泛起的母性关怀转移到那只小狗身上,就像现代那些高龄剩女很多都会养宠物一样,然而梅妃、高妃那次,让她看透了,狗对于月雅而言,不过跟她自身对于东方瑾而言一样。

现在,完颜飞雪进风宫,莫说东方瑾有何盘算,单对月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平白无故增加了一个对手,一个年轻貌美,又不笨的情敌,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其不愿意遇到的。

听闻月蝉的回话,入画没有再做声,两主仆默默吃过鹿肉,又聊了些话,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次日,两人起了个大早,趁着朝阳,穿过屋后小花园里的梅林,上了山。

南山的秋,是富丽堂皇的,高处山坡上是一片如火如荼的火红,那是枫树林,再近些的半山腰,便是落叶树林,此时的落叶树林已是光秃了,只是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黄叶,而山脚下则是一些荒草,黄绿的荒草丛中有明黄色菊花开得热火朝天。

“在这叶子上写字、画画,应该会很漂亮。”入画抬头看着并不高大、已经红遍的枫叶道。

月蝉伸手接过一张从树上飘下了落叶,朝阳光照来的方向仰望,细细碎碎的金色晨曦照耀在她的面容上,照着她那如羽扇般的睫毛上,照入那双深色的眼眸中,折射出潋滟的波光。

有一滴露水从头顶叶片上滴落,在半空中,穿过从叶间泻下的阳光,瞬刻如一颗璀璨的钻石般闪人眼,很快却滴到她的左眼角,顺着眼泪流过的轨道,滑至左眼角下的那颗血泪痣上,与那泪痣糅合了。

盈盈水滴,有如放大镜一样,将下方的血泪痣放大凸显了,那血泪痣的颜色越发艳丽,似乎被充盈了,娇艳欲滴。

“啊,”入画突然尖叫了一声,接着便看见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而在她摔倒的不远处,竟躺着一个黑色的人。

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落了一层枫叶,背上还有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在他不远处,有一只折断了的箭,箭的一端带着血肉,而那血不知是凝固了变黑,还是本身就是黑的,只是很显然,这箭就是伤他的那个凶器。

入画忙从地上爬起,也不顾身上沾了昨夜的露水、尘土、枯黄的落叶,跑到月蝉身侧,“主子,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