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昨夜,主子被人抓走之后,奴婢也被人打晕了,之后,奴婢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后来有人来告诉奴婢,说等会儿主子会来这里,果然主子就来了。520”入画亦是一无所知,她总觉得这雪国上下都透着蹊跷,看来还是赶紧离开好些。

听闻入画的话,月蝉的秀眉蹙得更紧了:抓她的人是完颜靖,而后带她来这里的人是完颜飞雪,而让入画到这里等她的应该是倾城公子。

完颜飞雪想杀她,可是却放了她,显然完颜飞雪是受了倾城公子的指使,也就是说,完颜飞雪知道她在醉蝶楼里的事极有可能是倾城公子告诉她的。

如此说来,那醉蝶楼的真正幕后操控之人极有可能是倾城公子,而那完颜靖与醉蝶楼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密切关系,那么,这是否能说明倾城公子其实是站在完颜靖这一边的。

可是这又有些说不通,若是倾城公子与完颜靖暗处勾结的话,以他跟完颜飞雪的关系,这次让完颜飞雪去救了她,那么,完颜靖一定会知道是倾城公子指使的,这样的话,岂不是破坏两人不可告人地勾结目的吗。

再想,她跟倾城公子有过约定,却没见他提起过风宫地图的事,如今就这样送她走了,这真的不太符合逻辑。

看来,这个倾城公子真是亦敌亦友,难怪东方瑾派在雪国的人会对他那样的警惕,看来是遇上了对手。

月蝉冷笑出声,“雪花一样的男人,”看来还真是雪花一样的男人,把雪国上下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可真的不容小觑。

“主子,奴婢也觉得那倾城公子没那么简单。”入画亦是若有所思,目光再次瞟向月蝉身上时,这才注意到月蝉身上的破烂嫁衣,“主子,你怎么穿了这样的衣裳。”方才在外头,太黑了,再加上当时太过于高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月蝉看了看,随手将那衣裳给脱了,扯开那马车小窗子,将那破烂的嫁衣往外头一丢,从包裹中取了一件湖蓝色镶金边袍子穿上,入画又胡乱地替她绾了个男子的发髻。

替月蝉收拾好之后,入画有些愤愤道,“主子,那完颜昊可真是可恶。”

月蝉的眉头微微一颦,没有说话:倾城公子为何告诉入画掳她的人是完颜昊,他难道就真的同完颜靖勾结了不成,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他与完颜靖设计出来的一桩计谋。

如此也好,如此才能够彻底地将东方瑾的人给甩去,而关于雪国的明争暗斗,她管不了,也不想管,更不想再次成为他们的棋子,所以说,还是尽快离开雪国为妙。

经过之前的紧张,这会儿月蝉的神经彻底松弛了,很快靠在那摇摇晃晃的马车厢内,昏昏欲睡了。

黑暗中,入画悄声道,“主子,这下咱们真的能够甩了那些人。”话里隐着几抹轻松。

“嗯。”月蝉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上下眼皮早已掐起架来了,脑袋枕着马车厢边的软绸缎壁:这倾城公子还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铁石心肠,好歹弄了辆还像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