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听闻入画这话,才纷纷叩头求饶起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们知错了,求娘娘饶命,”

入画看向一言不发的月蝉,低声,“主子,奴婢还是先扶您去处理一下伤口,这些下作的东西待会儿再处理吧。520/”

月蝉冷哼一声,转过身,朝自己寝宫的院子走去了,也没让那些宫女起来,入画将那些太监都遣了去,后头跟了上去。

两人回了月蝉的寝宫,入画替月蝉处理了额头的伤口,又吃过了晚饭,直到半夜,入画才提了今日的事,提醒月蝉现在情况不同,那些宫女虽然胆大妄为,但是也不能够过分惩治。

熟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她担心这次得罪了那些宫女,到时那些小心眼的宫女记恨起来,她们以后做什么都难了。

月蝉倒是不以为意,手头端着一白底青花的茶盏,轻启了那盖子,高爽的茶香随着那袅袅轻雾扑鼻而来,“那些人不要也罢。”既然不能为她办事,反而闹事的人,她拿来又有何用。

“主子,那您是打算把那些人都遣了去,再从今年的秀女中选一批吗?”入画低声:毕竟这批人中有不少是从别的宫里来的,谁知道哪个是眼线,哪个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剔除了,然后再选一批全新的。

月蝉没有当即回答,而是轻啜了一口香茗,缓缓放下那茶盏,“也不尽是,你先去看看今日之事是谁挑起的,然后让那人来见本宫,至于其他人,通通送到司刑房,按照咱们锦瑟宫的规矩办了。”

她记得没错的话,那房间是桃儿与绣儿的房间。

入画迟疑了一下,“主子,真要按咱们锦瑟宫的规矩办吗?”锦瑟宫的规矩里可没有袭击主子的那一条,也就是群殴那么一条。

月蝉美眸一转,牵动了右额上的伤口,还有些疼痛,轻颦了眉头,朝入画挥了挥手,“去吧,”

入画得了令,福了福身子,去了。

没过多久,就有宫人来禀告说是月雅来了,她便起身,迎了出去,刚到房门口,便看见月雅朝这儿走来了。

月雅远远地就看见她额头包扎着的白色绷带,秀眉不禁一蹙,“今日锦瑟宫的事,我都听说了,”说着,微微一叹气,不待月蝉说话,她便责备地看着月蝉,“你这做主子的,怎么就没半点儿脾气,难怪那些下人都爬到你头上了,你瞧瞧,这,这万一毁容了该如何是好,好好的一张脸,嗨,”责备了之后,便是深深一叹息。

月蝉低垂着头半响不回答,就好似那新进门的媳妇,胆小如鼠,凡事不敢多说,也没有了半丝脾气。

月雅见她如此,更是不快了,又无计可施,沉默了会儿,只好道,“算了,我看这些下人也要不得了,有一次,也就有第二次,回头,我从今年的秀女中重新选一批过来,这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了,那些下人就是要调教,没调教就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