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到哀家这来。520”月娥太后朝月蝉招了招手。

月蝉应声走了过去,却也不敢靠太近,只在离床半米远处停了下来:她与这太后只见过两面,虽是姑母与侄女的关系,外貌有几分像之外,却没有任何亲切感,更多的是疏远。

见月蝉如此,那太后哀叹了一声,“长大了,就不如小时候粘着哀家,喜欢跟哀家亲近了。”脸上的落寞遮掩不住。

听闻月娥太后的这话,月蝉先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月蝉小时候居然会跟月娥太后亲近。然而转念一想,这月娥太后三四十年前就已经来到这风宫了,如何有机会与她相见,只是听她这话,好似她们曾经还真有见过面,可能还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月蝉还跟这月娥太后很亲近。

一侧的月雅赶紧朝月蝉示意,让她坐到床边,月蝉得了示意,又上前走了一步,顺势坐到了那床边,疑问,“蝉儿小时候有见过姑母吗?”

那月娥太后静静地抓着月蝉的柔夷,看半响,叹息地摇头道,“那时你还小,才三岁,难怪你不记得。”

月蝉哦了一声,心下疑惑不已:这月蝉是李美人所生,虽是帝姬,身份低贱,因此才会被当做月族的巫儿送入月族祠堂。

就算这月娥太后回了月国省亲,这月蝉有机会见一面就不错了,居然还会有机会跟这月娥太后亲近,既然是亲近了,为何她来到这月国近半年了,也才见三次面。

“你母亲现在还好吗?”月娥太后继续询问月蝉。

月蝉心下的疑惑更加深了:月娥一个高高在上的风国太后,怎么会去关心遥遥在月宫之中的一个卑贱宫女过得好不好。

“皇上驾到。”突然有宫人尖声禀报。

月蝉很快从沉思中缓过神,转头只见一道黑色身影已到寝宫内,赶紧起身,上前朝那黑影行了礼。

那黑影只是看了月雅一眼道,“起吧。”然后便转头朝月娥太后床边走去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瑾儿来了啊,起吧。”月娥太后慈祥地看着东方瑾。

东方瑾坐到了床边,“儿臣听说母后凤体微恙,就赶紧过来瞧瞧了,不知母后现在感觉如何?”

他话音一落,月雅就接过话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了小风寒,喝些药就好了。”手中还端了那碗墨汁一样的汤药,朝东方瑾递了过去。

东方瑾瞟了那药汁一眼,伸手接了过去,舀了药汁送到太后跟前,太后也没推脱,便就喝了一口,很快就蹙了眉头,“先放着吧,哀家现在不想喝。”

东方瑾依言将那药汁重新放到了床前的荷花式高脚几子上,又跟太后聊了些话,便走了。

他前脚一走,太后便也打发了月雅回去,那寝宫内只剩下月蝉跟她两人,她又重新让月蝉坐到了那床边,细细打量了月蝉半响,才道,“与我年轻时倒是有几分像,”她此时用的称谓是我,而不是哀家。

月蝉听得出她称谓的变化,却听不出她那话的弦外音,只好道,“人都说侄女长得像姑母,蝉儿像您不正好说明这点吗。”

她今日总觉得这太后话里藏着玄机,只是她一时参不透、想不明。